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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武侠梦
谁让魏溯难对人文景观不感兴趣呢,他就没去过京城游览,不像严晶心一样门清。
康亲王见了韦小宝的样子心里一动,堆起了笑脸:“桂公公喜欢这里吗?”
废话,谁不喜欢呢,搁在后世就是个园林博物馆啊,还是不可能私人拥有那种。
韦小宝油然点头,康亲王立即跟上:“小王有一处别业,有王府一半大小,精美不下于王府,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送给桂公公?”
韦小宝都侧目了,这么壕的吗?
可不等他拒绝康亲王就飚上了:“桂公公不要见外,皇上手头不宽裕,我这里却有不少祖产,我跟皇上份属兄弟,花谁的钱不是花,正好桂公公帮我花点,就当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咯。”
韦小宝笑眯眯地看了康亲王好几眼,这位浓眉大眼一表人才的亲王很高杆哟。
康熙赏他一笔,他反手又送出了相当的资财给康熙的手下,将来不管哪一边得势都说得过去。
虽然不免落下了口实,可也不能跟他过于计较,往韦小宝身上一推就行了。
不论谁坐上位子,都得仰仗康亲王手里的实力,所以这点小口实无关大雅,厉害,大手笔,这才是有底气的样。
没说的,韦小宝走程序,拉着康亲王斩鸡头烧黄纸。
康亲王更热切,摆下香案立下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康亲王是康熙的族兄,从辈份上讲没有不敬,韦小宝也不吃亏。
当前用的是六十甲子的纪年法,同年同月同日死怕什么,晚上个六十年,一定将爱新觉罗氏子孙给照顾“好”。
康亲王想让康熙的心腹帮忙背锅,韦小宝也乐得送人情。
这道手续弄完,气氛就不一样了,韦小宝适时地从怀里掏出那本四十二章经递了过去,看看康亲王还稳得住不?
“临出宫前太后让奴才将这本经书捎给老哥哥,太后吩咐让老哥哥看好了不要弄丢,装帧得如此精美的经书,再做出一份来可不容易。”
康亲王面无表情地接过了四十二章经,不易啊,也就是二十啷当的年纪,能做得如此老到。
可他的手却将他出卖了,康亲王的手背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他一定很激动。
韦小宝见状又附送了一句:“以奴才看来,这本经书装帧得如此精美,怕不是太后在松竹斋下了血本,怎么看也得花了上千两银子,老哥哥可得感念太后的盛情。”
康亲王有没有在肚子里麻麦批不知道,但韦小宝帮太后攒足了人情。
可康亲王一转脸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他也觉得很好,这本四十二章经帮他做了决定。
“桂兄弟,你帮大哥好好想想,太后还说了什么?”
韦小宝装作认真回忆的样,然后才大喘气:“太后给奴才差事之前还问了奴才值不值得信任,说是公主和皇上都很赏识奴才,太后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奴才办。”
得,太后的眼药算是上齐了。
但还得补上一点背景:“老哥哥,小弟其实在宫里跟的是尚膳监的海公公,也是海公公向皇上举荐的奴才。”
韦小宝说出来,就是告诉康亲王,太后对他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也撇清了关系,太后和康亲王的事情跟韦小宝一点不相干。
此外还点出了真经书已经由海大富之手到了康熙手上,不需要再玩捉放曹了。
他分析海大富之所以着急拿到正红旗的经书,就是为了套牢康亲王,所以康亲王多半知道。
康熙能不能斗赢鳌拜,康亲王太重要了,基本上可以代表大半的爱新觉罗氏的态度。
可苏荃的骚操作和韦小宝的顺水推舟让海大富的算计全都落了空。
虽然康亲王不会倒向鳌拜,可想让他在这一次角逐中为康熙出力是不可能了。
不但不出力,康亲王还会带动爱新觉罗氏的很大一部分人出手限制康熙和鳌拜的争斗。
韦小宝要的就是这个,帮鳌拜和康熙从热灶里多添些柴火,新的力量出现能让局势更加扑朔迷离,因为谁都猜不透谁的立场,就像是黑漆漆的三岔口。
不能怪韦小宝,谁让满清这帮子人将中原大地当成了他们利益的私斗场呢,为了那把椅子,他们一点也不管顾会将场子砸烂。
既然如此,韦小宝也不介意在他们打斗的场子里埋钉子,扎不死他们。
苏荃的立场韦小宝通过假经书判断出来了,她既害怕豪格将她送人,又害怕豪格将她“用了”失去地位,说到底,还是以自保为上,又兼顾博尔济吉特氏的利益。
康亲王和大部分的爱新觉罗氏的立场就是只顾种他们的“铁杆庄稼”,只要满清还能趴在中原大地上吸血就行。
鳌拜则是原本听命于豪格,但随着实力爆增渐渐有了骄纵之心。
苏荃的画像送到鳌拜府上后,鳌拜还真派人打听了,洪熙官进京后从白塔寺那里得到了消息,鳌拜问及过密宗的大欢喜法,说明他心动了。
可让他马上取而代之鳌拜又不敢,这也是鳌拜坐以待毙的原因。
而豪格呢,明明有着足够的力量,却没有足够的担当,对皇位恋栈不去,却又不肯光明正大地表明立场,只在私底下玩一些不入流的阴损勾当。
而一直没下场的孝庄既想保住自己的子孙能把持皇位,又想着能让博尔济吉特部能有超然的地位,就是个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舍不得的贪婪老太太。
把握住了这些人的心态,韦小宝才真正抓住了该“擒拿”的目标——满清贵族的私心。
洪熙官又去见了葛尔丹,开门见山:“京城这里的事情你别掺和了。”
葛尔丹愣住了,大老远的跑来,别说捞好处了,看热闹也得看啊,不然就白跑一趟了。
可洪熙官一直以来都有机杼别出,让葛尔丹养成了听完话的习惯,他耐下心来等下文。
洪熙官没卖关子,直接支使起葛尔丹来:“你去山西五台山,顺治在那里出家,想办法逼他传消息回京城求援,调走一部分人马。”
葛尔丹脸色一喜:“顺治没死?”
洪熙官点头:“活得好好的,可想这么脱身可不行,他身上流着爱新觉罗氏的血液,洗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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