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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熙官被折腾了两天,当他发现自己的玉关已经不再松动变得稳如磐石时,韦小宝也带着苏荃来了白塔寺。
还是不能露馅啊,如果让洪熙官去接是会出问题的,凭什么他会知道地点?
为了不让敏感却心细如发的苏荃察觉出来,韦小宝也只能告别温柔乡英雄塚,亲自出马给师父送温暖。
韦小宝也武功大进了,他帮了洪熙官锁玉关,同样也帮自己达成了阴阳调和三花聚顶。
双儿和沐剑屏服食的大还丹药力被完整地化开了,通过参考大欢喜法的路数交融透化,两条“水萝卜”也突破了气劲,达到了真气外放的程度。
两女不但跨过了斩赤龙的阶段,同时真气也没有减损,一个重大的瓶颈被绕了过去。
看来大欢喜法还是有点门道的。
就是苏荃苦不堪言,他们折腾得太厉害了,哪怕密室里有隔间,可整天魔音灌脑,有几个人受到得了?
所以韦小宝一出关,苏荃就提出赶紧走,再不走她都有砍人的冲动了,也没脸见人啊。
中间唤醒建宁让她进食舒解时,小丫头似乎察觉了什么,嘟着嘴闹小脾气,还是苏荃出面安抚的。
托活过来的毛东珠的福,建宁对面生的母亲不知所措。
建宁整个人是蒙的,怎么母后换了一张脸,不过毛东珠身上的气息不会变,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建宁感受到了。
失而复得又诡异难辨的事实让建宁傻了,让苏荃混了过去。
下次怎么办?苏荃得赶紧逃,毛东珠尚需时日才能醒,苏荃也不知道如何向建宁解释她的身世。
走吧,让韦小宝头疼去,能者多劳呗,想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就得镇住场面。
一路出来挺顺利,紫禁城里依然鸦雀喧嚣却人气杳杳。
班布尔善还没跟八旗各族掰扯清楚呢,再加上康亲王一直在暗中使绊子拖后腿,谈判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
又有茅十八这颗暗子在神出鬼没地刺杀戴着红顶子的贵族或者大员,一时间八旗、朝臣、军方各自互相提防,都害怕对方下黑手。
所以战事虽然停了下来,却依然波诡云
谲暗流汹涌,都在陈兵对峙各不相让。
都怀疑茅十八这个一触即走杀人不留行的高手是对方的手笔。
于是局势虽然动荡不安,却谁也不敢染指皇宫,怕被别人群起而攻之。
这种情况下反而让韦小宝得以带着苏荃悄然地越过封锁线离开皇宫。
他跟茅十八有记号约定,瞧准了茅十八下一趟要搞事的方向,那边在搞暗杀扰动视线,这边韦小宝一溜烟就跑了。
茅十八也了得,三天了,到处搞风搞雨,满清这么多军队旗卫,愣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摸着,将京城搅和得一日数动,风声鹤唳。
高手都死光了,又是街巷战,到处是遮挡视线隐匿行踪的建筑,想用兵丁追索轻功高手,为难大人们了。
再加上分成了大大小小数十片,互不统属互相提防,还真就让茅十八这条鲶鱼找到了缝隙到处乱钻,如鱼得水。
也让白塔寺这个本应惹人注目的地方变成了灯下黑,被众人遗忘。
天地会的会众们也在帮洪熙官转移视线,白塔寺成了紫禁城之外又一处静谧之地,遗世独立。
喇嘛们都随着桑结撤走了,本地的僧众也领了桑结给的遣散费奔命而去。
唯一守着白塔寺的几名僧人都是天地会的会众假扮的,这里成了天地会的地盘。
洪熙官在此准备好了药池,将豪格禁制在了其中,小火慢炖,等着最后一味“作料”到来。
韦小宝没有陪苏荃进去,而是留在了外边,他已经看出那几名远远藏着身形的僧人是自己人,他便留在外头替洪熙官警戒护法。
大欢喜法和药池是个大工程,没个一天一夜搞不完,得提防着别人来抽冷子。
苏荃被一名知客僧引着,一路过了宝殿、禅房,一直到了塔林之外,知客僧止了步。
“施主,你要找的人在塔林内等你,沿着这条小径一直走,中间有座石屋,那里便是药房。”
知客僧给苏荃指了路便退走了,只留下苏荃在林木清幽中踟蹰不前。
鸟鸣啾啾,天光郁郁,也跟苏荃的心情一样上下起伏跳跃。
她的穴道早解,韦小宝在来此途中也没
有禁制她,可以说苏荃此刻是自由的。
想要完成大欢喜法,就必须出于自愿,唯心中所向方能无碍。
韦小宝也在赌,离开了紫禁城,一切全然看苏荃自己的选择。
林中的鸟儿突然结群而飞,如一张巨网扑向天空,噗噗的振翅声惊醒了沉思的苏荃。
是啊,不再是驯养的笼中金丝雀,此刻愿意与她一起扑羽的同伴,不再是令她背寒的鹰隼,只会是与她志同道合心意相随的伴侣。
苏荃没有再犹豫,迈开了檀步向着塔林深处踱去。
林中清新的气息扑鼻而来,带给了苏荃活力与意动,没有人逼迫于她,随性地呼吸是如此清爽,自口鼻涌入,直沁心脾。
每一股气息都是心意的萌发,都是那么的如意圆转,有多久没有试过这般轻松了?苏荃觉得脚步也变得轻灵了。
可以确定不是轻功和气劲,是对小径那端那名奇男子的好奇让苏荃有些雀跃。
不算很远,也就数百步,蜿蜒的小径引着,转过了树林和石塔的遮挡,一座石屋有些突兀地跳了出来。
屋里向外冒着白色的雾气,带有浓郁的药香味,在空气中散发,使人头脑顿时为之一振,清明如曦。
苏荃走上前,推开掩着的木门,看到屋内雾气缭绕着的那张棱角分明刻满坚毅的脸。
洪熙官其实远远就听到了苏荃的脚步声,只是他的心情也很复杂,忐忑不安。
毕竟是瞒着朱红枚干坏事,总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却又有一种从心底闪烁出来的跃跃欲试。
唉,谁都不是圣人啊,人心总有不那么清白的一抹粉色,如蚁噬蚕蠕,使人骚痒迷醉。
所以洪熙官索性闭上了眼,可眼皮子还是不断地跳。
他的这个窘迫的样子被苏荃看在眼里,勾得她噗嗤一笑,轻启粉唇嗔道:“呆子,别装了,人家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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