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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小人……”
王大夫匍匐在地,支支吾吾好半响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似乎是吓坏了,言语颠倒。
“不说吗?啧,本宫给了你机会啊”
容青烟接过褚嬷嬷递来的茶,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她的喜怒,只慢悠悠的抿了口茶,抬头,轻飘飘的看了管家一眼。
“李管家是柳姨娘的表兄?”
李管家被当众点了名,眉心一跳,赶紧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礼,“回娘娘的话,是,小人是柳姨娘的表兄”
容青烟道:“府中主母病重,想来镇国公府一应事务都是你和柳姨娘在打理,既然你这么能干,那就由你,亲自把这庸医扭送至京兆尹府,就说,这庸医谋害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
言此,她朝姜裳道:“一会让秦侍卫派人跟着,就说本宫的意思,让他们去把妙手医馆封了,谋财害命的东西,留着是个祸害”
王大夫吓得浑身发软,使劲朝李管家使眼色,李管家也是满头大汗。
“娘娘,王大夫在京城素有神医之称,应该不会……不会诊错吧”
他抹了把汗,心里发虚,要怪就怪这皇后娘娘来的太猝不及防,回府的消息昨夜子时才让人送过来,府里为了迎接凤驾忙活了一早上,让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措手不及。
容青烟见魏太医气的吹胡子瞪眼,笑道:“魏太医,有人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
听见这话,魏太医可算吐了口浊气,盯着地上的李管家和王大夫,冷声道:
“老夫乃太医院院判,怎么,你们是觉得,老夫的本事还比不上一个市井大夫吗?”
两人一听这话,再不敢开口,容青烟见李管家跪着不动,眉眼一动,忽而抬头朝容怀仁看去。
“爹,看来本宫这皇后的身份在镇国公府不好使啊,先是一个庶女对本宫指手画脚,现在连个管家也不听本宫的话,三年而已,本宫以为这镇国公府姓柳了呢”
容怀仁不傻,他怎会不明白,容青烟这是在嘲讽他宠妾灭妻,可心里到底是偏心的,忍不住反驳道:
“娘娘,这其中怕是有误会,柳氏一向老实本分,对臣也是一片赤诚忠心,对国公府更是尽心尽力,李管家是她的表兄不错,也确实尽忠职守,想来,是王大夫第一次见皇后娘娘凤颜,一时紧张误诊而已”
李管家大大松了口气,那王大夫也是拼命的认错,“国公爷说得对,贱民第一次得见皇后娘娘,没……”
“褚嬷嬷”,容青烟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微微敛下眉睫,“你跟着魏太医去写方子,好生伺候着,莫要怠慢了”
褚嬷嬷应了一声,把魏太医请出了屋子,两人走后,屋内除了容青烟和容怀仁容青阳父子,就只剩姜裳还有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容青烟摸着袖口上的流苏,朝姜裳抬了抬眸,姜裳走到那王大夫身边,右手捏住他的下巴,五指微一用力,屋内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姜裳刚松开手,那王大夫干呕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混着血出来的是两颗牙,如此血腥的场面,惊得他身边的李管家下意识往后挪了两步。
姜裳拍拍手站在了王大夫身边,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莫名让人觉得,若是那王大夫再说一句谎话,她会立刻再捏掉他的第三颗牙齿。
容青烟斜靠在软枕上,慢条斯理道:“李管家真是菩萨心肠啊,自身难保还要帮别人说话”
李管家的身子抖得厉害,“娘娘,小人实在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小人自认对镇国公府忠心耿耿,从未犯过什么错误,还请娘娘明察”
说罢,又抬头看向容怀仁,“国公爷可以作证”
容怀仁也被王大夫吐出的那两颗血牙吓到了,有些尴尬的看向容青烟。
“娘娘,李管家是柳氏的亲表兄,是个老实忠厚的,不过是心善替大夫说了句话,没必要抓着不放吧”
容青烟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微一转头,看见了面色难看欲言又止的容青阳,再瞧瞧那李管家虽紧张却有恃无恐的得意模样,慢慢眯起了眸子。
容怀仁没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只是见到地上的那两颗血牙时,想到了外面被掌刑的四女儿,见容青烟不说话,以为她有了宽宥之心,忍不住试探道:
“娘娘,曼儿再有错,也是你的亲妹妹,五十个巴掌下去,脸都要毁了,娘娘请魏太医给她看看吧”
容青烟敛眉不说话,姜裳走到她身后,望向容怀仁时,面色严肃,言语锋利。
“国公爷可知,方才的萦息姑姑是御前的掌事姑姑,四小姐方才的话确实不合规矩,若娘娘不加以惩戒,这事传到皇上耳中,国公爷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见容怀仁脸上带着疑惑,姜裳直接挑明:
“娘娘是四小姐的亲姐姐,更是当朝皇后,四小姐当众反驳皇后,国公爷,你说皇上会不会觉得,是国公爷对皇上近年来的冷落心存怨怼,所以根本不把皇权放在眼里,所以才纵容女儿如此放肆?”
容怀仁一听这话,脸都变了,“这……这……”
他看向容青烟,目光惊慌又错乱,容青烟让人把李管家和王大夫先带了下去,然后才看向容怀仁,颔首微笑,说的似风轻云淡。
“爹,这关外的毒药可不是人人都能弄到的,你和大哥不可能毒害娘,那除了你们,还有谁有这么大本事?娘死了,对谁最有利?”
见容怀仁张口急着解释,容青烟轻哼一声,眸光似火,不疾不徐道:
“若爹觉得柳姨娘和李管家无辜,那本宫是不是可以怀疑,是爹厌恶了娘亲,想早日了结娘亲,让柳姨娘做正妻?”
容怀仁吓了一跳,“你胡说什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赶紧软了语气,“娘娘,臣可以发誓,臣绝对没有毒害夫人,娘娘莫要冤枉了臣啊”
容青烟道:“冤不冤枉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只给你三天时间,若三日后还找不到给娘下毒的凶手,本宫就让京兆尹府插手这件事”
见他还有迟疑,容青烟眯着眸子看向他,目光极为平淡,却锋利无比,冰冷如碎冰。
“爹,你可要想好了,堂堂镇国公府出现给主母下毒的事情,闹大了就会惊动御史台,那些御史们正闲着没事呢,知晓此事必定摩拳擦掌的看笑话,少不了要参奏弹劾你这个国公爷,彼时,爹这个国公爷还坐得稳吗?”
容怀仁被她的目光吓得一哆嗦,心中大怵,话也不利索,“你……你莫要忘了,这是你的娘家,你要断了自己的后路?”
容青烟嗤笑,慢悠悠的弹了弹指甲,“呵,爹也知道这是本宫的娘家,没有娘哪来的家,爹爹非要宠妾灭妻本宫不管,但是”
她收回笑容。
“本宫今日把丑话放在这里,但凡娘和大哥在家里出一点事,不管是不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本宫的靠山,可以是外祖父和舅舅,本宫会帮着他们重获圣宠,到时候,爹就自求多福吧”
因为胡烈的牵制,白家和容家现在是差不多的情况,都是一个闲散的官,不被朝廷重视。
容怀仁明白她的意思,也终于听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道:
“娘娘放心,三日后,臣一定给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容青烟漫不经心的提醒道:“本宫要的是真凶,若爹爹随便找一个替死鬼,本宫和大哥,以后就随娘姓白了”
容怀仁大汗淋漓,连连点头:“是……是是”
容青烟点到为止,见他面上带着惊觉也不再多说,只似笑非笑道:
“当家主母被下毒,柳氏和管家失责,难辞其咎,爹把柳氏的管家权收回来吧,至于李管家,既身在国公府,爷爷说过,国公府的家规就是容家军的军法”
“念在他是柳氏的亲人,可酌情处理,就打一百军棍吧,大哥院里的常远,早年在容家军待过,就让他执行吧,爹觉得如何”
容怀仁惊了一身冷汗,一百军棍,又特意挑了常远,这是要李管家的命啊!
容怀仁抬头看向容青烟,眉眼间尽是复杂,三年不见,这女儿变了,变得……他越发不认识了。
“臣觉得,娘娘的处置,甚为妥当”
容青烟这才笑的亲切,“既如此,本宫帮爹爹挑一个管家吧”
容怀仁一愣,笑的有些尴尬,“是”
容青烟叫来林嬷嬷,拉着她的手道:“本宫记的,林嬷嬷的儿子今年跟本宫一般大了吧,嬷嬷舍得让他来镇国公府吗?”
林嬷嬷惊了一下,面上很快闪过惊喜和感激。
“自然舍得,就是奴婢家那混小子手脚笨拙,没干过管家的事,奴婢怕他辜负了娘娘的信任”
容青烟笑道:“嬷嬷舍得就行,嬷嬷这么聪明,儿子自然不会差到哪去,况且,有嬷嬷在身边督促,本宫放心”
容怀仁在旁边站着,心中颇有微词,却也不敢吭声,容青烟看了他一眼,拍拍林嬷嬷的手让她先出去,然后对容怀仁道:
“爹爹去看看容青曼吧,本宫打了她,她该是不服的,若是再惹出什么事,偏巧又被萦息姑姑看到,本宫可保不住她的脑袋”
容怀仁一拍脑门,着急忙慌的跑出去了,当屋内只有容青烟兄妹时,容青烟终于站起身,容青阳眸中含泪,缓缓朝她张开手臂,一瘸一拐的朝她走过去。
“烟儿,过来,哥抱抱”
容青烟提着裙摆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情绪崩溃,瞬间哭成了泪人。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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