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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月公主入宫那天,原本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犹如胡媚儿丧仪那日,乌云密布,让人觉得压抑。
虽凉月公主是梁王最疼爱的女儿,但入了萧国的宫门,便是箫明煜的妃子,妃嫔入宫,按礼制,该走偏门,箫明煜为表郑重和宠爱,命禁军统领秦铮亲自带人至城外迎接。
从入宫至册封大典,虽不若立后庄重奢华,却也极为盛大,凉月公主是继胡媚儿之后第二个享此荣耀的妃子。
一入宫,便册为正二品妃,赐号“慧”,入住映月宫。
梁国送亲队伍个个面带微笑,对此极为满意,左相等人则是全程黑着脸,连个个精心打扮过,花团锦簇的众嫔妃亦是脸色不愉,掩不住的羡慕嫉妒。
整个过程,只有容青烟像是一个看客,风姿绰约的端坐着,安安静静的望着这一切,笑容雍容慈和,看不出一丝破绽,遥遥望去,端的是母仪天下的高贵大度。
直到册封大典结束,她脸上和煦春风的笑容就未曾变过。
待回到长宁宫时,褚嬷嬷已经从宫外回来了,手里拿着件织锦披风过来,嘴里絮絮叨叨念着这鬼天气。
最后,盯着容青烟的小腹笑弯了眼睛,“奴婢一回来就听说了娘娘的好消息,可把奴婢高兴坏了”
两人正说着话,小福子进来了,后面几个宫女鱼贯而入,手里端着菜碟。
“娘娘,这是寿康宫送来的,说是太后听说娘娘近来胃口不好,特意让宫里的厨子做了八道新菜,送来给娘娘尝尝”
容青烟朝他看了一眼,小福子乖觉,指使着宫女把菜放下,然后把人都打发出去了。
蒙灵低头在菜上观察少许,又从怀里拿了个银针,见此,容青烟笑道:
“太后既敢明着送过来,定然是无毒的”
蒙灵谨慎道:“还是小心些好”,说罢,她把银针一个个插进菜汤里再取出来,然后才大大松了口气,“没事”
收了银针,她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朝里面跑去,只须臾功夫又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顶漂亮的翡翠如意手串,脸色颇为难看。
“娘娘,昨日各宫送来的东西奴婢全检查了一遍,就这个有问题,里面有麝香,分量不轻”
此话一出,几人全变了脸,容青烟看了眼褚嬷嬷,褚嬷嬷忙从蒙灵手里拿过手串仔细瞧了瞧,打量少许才道:
“娘娘,这是......魏贵人送来的”
麝香?魏贵人?
容青烟立时沉了脸,身上一阵发凉,她一直觉得魏贵人有问题,可细细想来,她自入宫起,从未跟魏贵人有过冲突矛盾。
就算是因为太子的传言,魏贵人不是冲动的人,以她的性子,怎么也会等胡婵儿他们先出手。
如今才不过几天而已,她就坐不住了?没道理啊!
褚嬷嬷气的浑身发抖,道:“当年他们用一支金簪害死了先皇后的孩子,如今竟又来一个手串要害娘娘的孩子,娘娘,奴婢现在就去把魏贵人带过来!”
她说完就急步朝外走,容青烟正要开口阻止,小福子已经侧身拦住了褚嬷嬷。
“嬷嬷莫急,魏贵人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平日虽喜欢挤兑人,但不是个冲动的,她这般沉不住气,定是有些原因,咱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容青烟赞许的看了小福子一眼,道:“小福子说的就是本宫要说的,这件事只咱们几个知道,暂且不要打草惊蛇”
姜裳几人忙应了声,容青烟的手抚在小腹上,沉着脸半响没说话,姜裳几人面面相觑也不敢开口。
良久,容青烟朝那些菜上看了一眼,八道菜,啧,四道酸的,四道辣的,倒全是她喜欢吃的。
褚嬷嬷也朝桌上那八道菜看去,眉心微蹙,沉声道:
“娘娘,太后这是在试探娘娘呢,生孩子惯有种说法,喜酸生儿子,喜辣生女儿”
闻言,蒙灵鄙夷道:“这话要是被我师父听了去,指定要跳起来骂,当年我师娘就是不知从哪听了这些,瞒着师父拼命的吃酸,若非师父及时发现,命都没了,最后还是生了个女儿”
容青烟接过姜裳递来的筷子,每个菜都吃了两口,笑望着小福子道:
“本宫喜酸也喜辣,谁若是好奇,且让他们去猜吧”
小福子会意,“娘娘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寿康宫。
太后刚用完午膳在漱口,应嬷嬷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一愣,挑眉道:
“喜酸也喜辣?”
应嬷嬷道:“是,福公公亲自来回话,说是八个菜都吃了,奴婢就问他,哪个菜吃得好,改天专门让厨子多做些送过去,他说皇后娘娘尤为喜欢两道菜,一道西湖醋鱼,一道辣炒鸡片,一酸一辣,说是极爱这两道菜”
太后漱完了口,用帕子擦了擦嘴,冷笑道:
“呵,这倒是奇怪了,喜酸生儿子,喜辣生女儿,难不成,她肚子里头有两个?”
应嬷嬷扶着她在榻上坐下,笑道:“皇后娘娘哪里有那福泽一下生俩,酸儿辣女之说,原就不是个准头话,兴许是皇后娘娘故意迷惑咱们的呢”
太后闭着眼道:“是啊,容青烟......精明着呢”
应嬷嬷小心翼翼道:“皇后明显有了警惕,太后准备出手吗?”
太后没说话,只捻着手里的佛珠沉默着,良久,才慢悠悠道:
“没确定她到底对当年那个秘密知晓多少前,哀家不能正面跟她对上”
应嬷嬷轻轻慢慢的给她按着肩膀,迟疑少许,才试探道:
“太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眼看着就快要成功了,皇上却故意给容世子和长公主赐婚逼着皇后出冷宫,一下把太后的计划打乱了”
“奴婢想,太后不若把先皇后和容老国公的死透露一些给皇后,只要皇后恨了皇上,太后可以试着拉拢皇后呢”
太后慢慢数着佛珠,沉沉叹了口气。
“不妥,不妥啊,哀家以前觉得,容青烟是战场上的凤凰,绝非深宫中的智者,可惜,哀家错了,算起来,冷宫那个晚上,哀家才算跟她正面交手,小小年纪,却比她姨母厉害多了”
应嬷嬷颔首道:“谁说不是呢,奴婢有时候见着皇后,心里也发虚呢,总觉得她那双眼睛似乎能看到人的骨头缝里,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全无半点破绽”
太后叹道:“所以,哀家不能冒险,当年那些事,也与哀家有关,就算哀家挑着捡着告诉皇后,以皇后的聪慧,定是要把所有的事都查清楚,如此,哀家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妥啊”
应嬷嬷沉吟片刻,更小心翼翼道:“太后,若是实在没办法,不若把瑞王的身世告诉左相爷......”
“不行!”
太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还不是时候,现在告诉他,他非但帮不了忙,还会把事情暴露了,再等等,等等”
“是”,应嬷嬷低低答应着,不敢再吭声。
太后顺了气,伸手捏着眉心,突然道:“魏贵人是不是许久没来了?”
应嬷嬷恭谨道:“自从淑贵妃走的那天,她来求您兑现当初的承诺,您驳了她,后来来过两次您又病着不见,就很少来了”
太后眼睛里镀上一层锐利,意有所指道:“你去告诉她,若是皇后的孩子没了,哀家这次一定帮她”
应嬷嬷颔首,“是”
自凉月公主,即慧妃入宫后,箫明煜连着三日都歇在了映月宫,盛宠堪比当年的胡媚儿。
这三日,后宫众人皆隐有怨气,每日请安时,都要找容青烟抱怨。
按着规矩,嫔妃被宠幸的第二日就要来皇后宫里拜见,箫明煜以慧妃赶路辛劳,身体不适为由,免了她的礼节,特意嘱了她好好休息。
更甚,连着三日未上早朝,辍朝三日。
所有人怨声载道,宫中暗有流言,说那凉月公主是个狐狸精转世,专门勾男人魂摄男人魄。
容青烟其实能猜到箫明煜的用意,他得了一半的兵权,左相必定时时刻刻盯着他,他要藏拙,只能让自己沉迷女色。
而慧妃,绝对是最好的人选,若是换了旁人,左相必然用红颜祸水为由逼着箫明煜把人杖杀,但是慧妃身份尊贵,他动不得。
相较于其他人的怨气,容青烟倒是乐见其成,这三日,所有人的目光皆在箫明煜和慧妃身上,关于太子的传言都暂且安静了。
然,她想在旁看戏,却耐不住众嫔妃天天在耳边念叨,且,太后见她无动于衷,特意把她叫去寿康宫狠狠训了一顿。
“哀家知道皇后如今有了身孕,许多事可能顾不及,但皇后也不能如此不作为,由着那慧妃如此放肆,由着皇上糊涂!”
“朝臣们的不满已经告到哀家这里来了,一个个真是没个安生,再纵容下去,永无宁日,皇后若是不想管,哀家就帮皇后选个人出来管!”
这话说的十分严厉,容青烟无奈,原想着明日去找箫明煜劝两句,岂料,刚用了晚膳没多久,魏贵人就找来了。
“皇后娘娘,您快去御书房看看吧,皇上他......他......”
容青烟见她脸上带着古怪的绯红色,且整个人在瑟瑟发抖,忍不住蹙眉。
“皇上怎么了?”
魏贵人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话,最后竟不管不顾挽着容青烟的胳膊往前走。
兰妃和珍妃原本正在长宁宫坐着闲谈,见此,忙起身跟了上去,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御书房。
高成候在御书房外,远远瞧见容青烟带着一群人过来了,赶紧跑过来迎接,“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容青烟挥手打断他的动作,朝御书房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皇上在里面吗?”
高成浑身抖了抖,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在......在呢,只是……”
容青烟见他神色略带异样,正欲开口,一路上闷不吭声的魏贵人已经挽着她继续往前走。
身后被魏贵人奇怪的举动弄得茫然的众人赶紧跟上,高成又吓出冷汗,忙抬脚朝前跑去。
“皇后娘娘,不可啊——”
高成急的满头大汗,可惜,魏贵人已经推开外门拉着容青烟进去。
进去之后,魏贵人咬着唇,直接忽视高成已经惨白的脸色,只抬头看着容青烟,眼圈通红,压低了声音道:
“皇后娘娘,不成体统!实在不成体统!您可得管管了!”
御书房内,飘着淡淡的龙涎香,处处透着庄严肃穆,当然,若是忽略不远处幕帘后传来的阵阵暧昧轻吟。
幕帘上隐有两个交织的人影晃动,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微微放肆的呻吟交叠在一起,在如此静谧的房间内,清晰可闻,听的人面红耳赤。
容青烟稳了稳心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箫明煜......竟在御书房内宠幸嫔妃!
她颇为尴尬的避开目光,朝四周望了望,见魏贵人和珍妃面上皆带不寻常的异色,很快,由红变白,由白变成嫉妒,兰妃脸上是尴尬,却也微带异样的难堪。
高成吓得不轻,暗暗凑近容青烟,哆嗦道:“皇后娘娘,不若先......先退......退出去吧”
容青烟见他吓得脸都白了,微微颔首,正要挥手让人都出去,魏贵人的婢女雪雁突然叫了一声。
“哎呀,皇后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容青烟无语,恨不能把她的嘴堵上,转头看去,却见魏贵人似是气晕了,软软的倒在雪雁怀里。
雪雁的这一声惊到了里面的两个人,幕帘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是慧妃的声音,紧接着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和箫明煜的怒吼声。
“滚!”
容青烟扶着姜裳的手,朝依旧定在原地的众人沉声道:“都出去!”
一阵慌乱后,容青烟带着众人出了御书房,把人打发走前,不忘正色嘱咐道:
“方才的事,都给本宫忘了!谁的舌头要是长了,仔细自己的脑袋!”
众人忙恭谨应下,待人离开后,姜裳沉着脸低声道:
“主子,魏贵人不对劲啊,方才一幕,倒像是您带着嫔妃捉皇上的奸,魏贵人是不是故意的?”
容青烟没说话,只是看着魏贵人离开的方向,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
原是想再观察观察她,没想到她等不及自己找死啊!若是她这个皇后再不做点什么,倒是对不住她的用心良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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