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浮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5章 安抚,双赴,一半浮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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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瞬,他就收回了手来,起身关了客厅的灯,从酒橱里取出了一瓶开过的伏特加,倒在杯子里慢慢的喝了起来。
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身体渐渐的舒缓了下来,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些疲色来,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一动不动的靠在椅子上。好会儿才重新睁开眼,面无表情的倒了一杯酒,接着喝了起来。直到夜深了,他才回房去。
第二天一早,沈子业便接到了警方那边的电话。说那骑摩托的人是醉驾,他的车最后撞到了三公里外的绿化带上,腿摔骨折了,被路人打120送进了医院。监控并不全面,他们经过排查才找到人。
沈子业向对方道了谢,简单的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便将事儿告诉孟筂,说后续的事儿他会让人去处理。
无论是蓄意还是无意,那人在人行道上飙车本就不对,更何况还醉驾逃逸。
孟筂对那辆突如其来的车一直心存疑惑,现在听到是醉驾似乎能合理的解释这一切,她不再多想。
她在沈子业那边住了三天背上的伤消肿后便回了学校,她很忙,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每天回宿舍就只睡觉,像是回到了兼职时。当然,学习自然要轻松了许多,她并不觉得累。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之前的兼职经历,提前体会了生活的苦。
忙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宿舍里的另几位都很忙。分别在即,几人聚在一起的时间反倒是不如以前那么多。下周是杜薇若的生日,她提前就告知了几人,让几人务必要抽出空来替她庆祝生日。这也也许是几人最后的一次聚会了。
孟筂有些伤感,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商场给她挑选了生日礼物。在路过男装店时,她看见了橱窗里搭配的一条围巾,突然停下脚步来,走了进去。正请导购将围巾包起来,就见谭音走了进来。
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孟筂,有些惊讶。
孟筂没有同她打招呼的打算,只等结账就离开。谁知道她却走了过来,笑微微的说:“挺巧,阿筂你也来买东西。”
这儿是男装店,而她在这儿,肯定不会是给她父亲买衣服,谭音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做出了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儿来,对导购说道:“这位小姐挑选了什么,我来买单。”
孟筂懒得去看她假惺惺的样子,冷冷的说:“不用。”
谭音也不觉得尴尬,兀自逛了起来。等着孟筂结完账,她竟然也跟着她离开。
她就像狗皮膏药似的,孟筂厌恶不已,本还想逛逛的,这下也没了兴致,径直往电梯口去了。
谭音一直跟着她,到了电梯口后她看了孟筂一眼,说:“阿筂,你这样犟着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自认为我不是什么恶毒的人,我们完全可以和平共处。”
孟筂的嘴角浮起了轻蔑来,淡淡的说:“你是威胁我吗?想告诉我你的枕边风很管用?我可真是怕极了。”她的目光落到谭音的脸上,不等着她说话,又接着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最好少来烦我,我的耐性很有限。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永远也不可能和你和平共处!”
她还真是像一块臭石头似的冥顽不灵,谭音恼火,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好心提议罢了?你还真以为我是怕了你?请问你闹出了那么多事儿来反抗,有用吗?我告诉你,我们一家的生活和以前一样幸福。”
“你们既然那么幸福,你来找我干什么?怎么,还有人上赶着给自己添堵的?”孟筂讽刺。
谭音早见识过她的牙尖嘴利,暗暗的恼恨不已,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爸爸替你操心。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请你做任何事儿之前先想想自己能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少让别人替你善后。”
“哦,很抱歉不能如你所愿。我这人随心所欲,做不到考虑别人的感受。还有,他是我爸爸,替我善后操心那不是应该的吗?怎么,你是觉得破坏了我的家还不够,还想让我自动消失吗?”
说到后边儿,她的声音已不知不觉的带了愤恨。电梯下来,她不愿意再同谭音纠缠,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说:“谭女士,我不搭理你你最好少来招惹我,也别异想天开的想在我面前树立好后妈的想象,我永远不可能接受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如果你是想借此讨好我父亲,那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电梯门打开,她走进了电梯里,不去看谭音那张五颜六色的脸。
但谭音哪肯罢休,在电梯门要关上时她忽然伸手挡住,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想多了,我不需要讨好任何人。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相处,因为,我和你父亲准备领证了。”
这话落到孟筂的耳中犹如晴天霹雳,谭音松开了挡着电梯门的手,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她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孟筂失魂落魄的站着,甚至连电梯门打开都未发觉。直至有人提醒她,她才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
她的脑子里像一团乱麻似的,就连理解谭音说的话都有些费劲。她说她和她父亲准备领证了,这是否意味着拉扯了那么多年,她的父母终于要离婚了?
几个月前,当得知父母之间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时,她曾那么希望他们离婚。可当这一刻真正的来临,她才发现她并不能坦然的接受。
她在不知不觉间走出商场,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脑子在冷风中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拿出手机来,想要马上给她父亲打电话问清楚,但手机拿到手里,她最终还是没有将电话拨出去。
她问了有什么用?难道她要自私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捆绑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继续下去吗?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好会儿才往地铁站走去。
她没有回学校去,不知不觉的来到沈子业所住的地儿。她在小区外才给他打了电话,激烈的情绪平复下去后她的声音透出了几分虚弱来,问他现在要下班了吗?
沈子业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孟筂还在小区门口站着,一张小脸已经冻得发白,整个人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冲着她摁了喇叭,她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走了过来,打开车门上了车。
沈子业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进去?”
孟筂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说:“也没站多大会儿。”
沈子业还要再问点儿什么,但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只得先去接电话。
待到讲完电话,他才看向心不在焉的孟筂,问道:“逛街吗?买了谢什么?”
他边问着边停了车,伸手去替她拿那几个纸袋。
孟筂有些别扭,说:“逛街时看到一条围巾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
“是吗?”沈子业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纸袋,说:“谢谢。”
两人到了楼上,孟筂迫不及待的就将那围巾拿了出来给沈子业展示,满脸期待的看着他,问道:“怎么样,你喜欢吗?”
无论喜不喜欢都是她的心意,沈子业笑笑,说:“挺好的。”他接过围巾放在一旁,问道:“还没吃东西吧?想吃什么?”
孟筂已经不想再出去,说道:“吃什么都行。”她稍稍的想了想,说:“吃面好不好?我来煮吧。”
她说着往冰箱那边走去,打开冰箱门看有什么吃的。她受伤的那几天阿姨常来,冰箱里终于不再是空荡荡的,放了阿姨做的小菜,还有几粒鸡蛋和葱油。
她很快就定好要吃什么,回头去看沈子业,问道:“葱油面可以吗?”
她好像很喜欢烹饪,那几天也没少和钟点工阿姨讨论怎么做菜。沈子业由着她,说道:“都行,你自由发挥。”
孟筂进了厨房,他则是回房去换衣服去了。等着出来时孟筂已经煮上面了,他走进了厨房,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孟筂的身上系着一卡通围裙,摇摇头,说道:“不用,没什么做的。”
长时间没有下厨,她有些手生,沈子业在门口看着反倒是让她很不自在,于是赶他出去。
葱油面再简单不过,她还煎了蛋,捡了小菜配面。食材有限,卖香看起来很一般,但闻起来却很香。
面端上桌后她紧张又期待的看着沈子业,听到他说还不错,这才放下心,也开始吃了起来。
吃东西时谁都没有说话,沈子业今儿很给面子,一碗面都吃完了。他没让孟筂再进厨房,在她吃好后主动揽了洗碗收拾厨房的活儿。孟筂则是洗漱去了。
待到洗漱好出来,沈子业已经收拾好了厨房,见她出来就问到:“背上还痛吗?”
“早不痛了。”孟筂回答。她边擦着头发边打开电视,找了一节目看了起来。
虽是在看电视,但她心不在焉的,眼睛虽是盯做电视屏幕,但思绪早不知道飞到了哪儿。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沈子业突然开口问道。
尽管表面上她看起来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从见到她开始,她就是一副恹恹心事重重的样子。
孟筂没说话,眼里闪过迷茫。隔了片刻后她开口说道:“我今天遇到……那位了,她说她和我爸爸准备领证了。”
她的声音低低的,有些颓废。
沈子业怔了一下,看向了她,问道:“你怎么想的?”他知道这姑娘一直都在钻牛角尖,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吃那么多苦头。
孟筂摇摇头,茫然的说:“我不知道。这也不由我做主不是么?”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
沈子业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如果不愿意他们结婚,可以找个时间和你爸爸好好谈谈。”
“谈什么?难道我能让他不结婚吗?”孟筂苦笑了一声。
她能将她的意愿强加在他们身上吗?显然是不能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她的父亲也一样,尽管不那么光彩。
她想得最多的是她的母亲,但直至现在,她仍旧鼓不起勇气去看她。她甚至不知道,她再去见她,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她又愿意见到她吗?或许,没有她打扰的日子,对她来说才算是真正的清净。
她想她也应该是愿意离婚的,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困了她那么多年,难道她不想要自由吗?恐怕到现在,对他们的这段婚姻纠结困扰的,就只有她这个女儿了。
她突然间无助极了,伸手抱住了沈子业,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
在这事儿上,沈子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是劝解她,只是轻抚着她的脊背。
越是这样,孟筂越是难过,她更加用力的抱紧他,像是要将自己嵌入他的身体中。在那么一刻,她脆弱得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让人只想好好的将她护住,不让去遭受哪怕一丁点儿伤害。
沈子业以为她会哭泣的,但却没有,她只是就那么静静的埋在他的怀中。仿佛要这样到天荒地老。
她才刚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沐浴后淡淡的香味儿。怀中的人柔弱纤瘦,沈子业起了怜惜之意,想说点儿什么,但知道他想说的她未必愿意听,于是选择了沉默,由着她就那么抱着他。
室内静极了,过了许久,他才开了口,说道:“好了,不闷吗?”
孟筂抬起头来,一张秀美的小脸果然已经通红。她有些不太自在,沈子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叹息了一声,说:“傻孩子。”
“我不是孩子。”孟筂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忽然凑到了他的面前。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吻住了他的唇。她的吻技十分青涩,牙齿磕碰间两人都有些疼痛。沈子业是想推开她的,但抬起手来最终还是未落下去,转而扶住了她的后脑勺,一点点温柔的引导着她,她那要证明自己的急切这才渐渐被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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