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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劝阻无疑是有效的,沈延習看着她担忧的面孔,伸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微笑着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以后要是结婚,先经你同意行了吧?”

孟筂赶紧的摆摆手,说:“别别别,只要你觉得合适就行。但一定要慎重考虑,千万不能因为赌气结婚。”

沈延習又一次应了好,手肘撑在石梯上往后靠着,惬意的享受着徐徐微风。风中带着些许燥热,孟筂突然来了兴致,开门从冰箱里拿出了啤酒来,两人坐在石梯上喝起了酒来。

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沈延習家就在咫尺之距,他却没有回家,在安顿好孟筂看着她熟睡后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让人过来接他。

沈延習在三天后收到孟筂的告别邮件,请他原谅她没有勇气当面同他道别。她告诉他,在经过深思熟虑后她打算出国留学,她以前在大学时就已为出国留学做过准备,现在已经申请好了学校,并让他别找她。也别告诉她爸爸。等她到那边安顿好后会同他们联系。

原来她那天晚上是要同他道别的,沈延習马上拨了她的电话,但已经联系不上她了。

沈延習想起了她以前离家出走的那一次,慌乱不已。但在用尽了所有方式都联系不上她后,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孟筂的离开,同沈子业脱不开关系。要是在以前,他早冲过去找他。

但这次却没有。他很清楚,孟筂那么害怕分别的人,下定了决心离开,估计用了所有的勇气。

他没有再找她,只再次给她发了邮件,请她安顿好后立即联系他,并要同他保持联系。

这封邮件发出去,孟筂足足的半个月才给他回复,告知他她这段时间很忙,找住宿的地儿,适应新的环境,幸而一切都很顺利。

那么久终于有了她的消息,沈延習终于放下心来。他马上就给她发了邮件,没有问她在哪儿,只让她同他保持联系,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他。

这一晚,他没有再去酒吧鬼混,独自来到孟宅。这是他喝孟筂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那天晚上过后,这边未有人再过来,院子里的垃圾桶里还留着他们当时喝过的啤酒易拉罐。这座从前留了那么多回忆的宅子,到底还是荒废了。

他以为她对孟筂的不告而别会耿耿于怀的,但却没有。他也并不难过,甚至为她开心。她鼓起勇气逃离,但他却无法做到。他这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这儿。

四年后。

傍晚六点,医院急诊乱成了一团。就在一个小时前,靖海高速发生了连环车祸,因有一辆小货车在高速上爆胎,引起后方的十几辆车追尾,造成数十人受伤,被分别送往各大医院。导致本该吃饭的点儿,医生们忙个不停,甚至连已经下班的医生都被召了回来。

车祸经过媒体现场报道后多数伤者都已经联系上了家属,唯独其中一位昏迷的女士一直无法联系上家属。她的手机没有密码,但通讯录里挨个电话打过去,不是公司同事就是客户。竟然没有一个是家人的。

她的伤是众多伤者中比较严重的,虽然她的同事已经答应马上赶过来,但现在她的情况并不好,如果需要做手术,还是得联系上家属较为妥当。

经过一番周折,实习小护士从拿到那位女士在公司里留下的紧急联系人的电话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号码是一个外地号码,她不报任何希望的打过去,电话那端的男声低沉悦耳,她的心跳慢了半拍,到底还记得正事,询问他是否是孟筂的家属,她发生了车祸,希望他能马上赶过来。

当孟筂从昏迷中醒过来时,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就看见了床前她父亲关切的脸。四年没见,她像是在做梦一般,喃喃的叫了叫了一声爸爸。

话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小,就跟猫儿似的。

孟其元见着她醒来很激动,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大声的喊医生。

孟筂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她试着想动一下身体,但才刚动了动,钻心刺骨的疼痛便席卷而来,她这才想起她昏迷前的那一幕。

她今儿出差回来,途中领导打来电话,让她回来先去公司报道。她应下,谁知道刚挂了电话,前边儿的车一辆接一辆的就碰在了一起。她急忙踩下刹车,但还是没能避过,她后面的车因为车速太快撞上了她的车,巨大的冲击力中她昏迷了过去。

她努力去回忆昏迷前的事儿这会儿,已经有医生匆匆的过来,提她做检查,问她是否有哪儿疼痛。

她哪儿哪儿都痛,压根就说不出话来,心里还存着她父亲为什么在这儿的疑惑,就又昏迷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睁开眼睛,病房里的灯光有些刺眼,她输着药,身体好像没有刚醒来的那会儿那么疼了。

她口渴得厉害,试图起来去找水喝,但才刚动一下,就惊动了床边的人。

“阿筂,你醒了。”

守在病房里的人并不只是她爸爸,还有沈延習。他见着她醒来很激动,抓住了她的手。

“爸爸,阿習。”孟筂挤出笑容来,虚弱的同两人打招呼,然后试图坐起来。

沈延習激动的按住了她,说道:“你受伤很重,医生说暂时不能动。”

孟筂的身体一动就痛得厉害,她听话的没再动,虚弱的说:“我想,喝水。”

“好好好。”沈延習应了下来,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来,马上又说道:“你等等,我先去问问医生。”

他说着赶紧跑出去了。

他走后孟其元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孟筂的手,哽咽着叫了一声阿筂。

今年没见过面,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孟筂知道他一定是被吓到了,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费力的说:“爸爸,我,没事,不用,担心。”一句话她说得断断续续,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闭上了眼睛,稍稍的缓了缓,才又睁开来。

这会儿的时间沈延習已经回来,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医生。她暂时还不能喝水,只能用棉签沾湿水润一下嘴唇,并让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即通知他。

车祸的前几天里,孟筂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昏睡。她的肋骨骨折手臂骨折,有脑震荡。还伤了肺腑,听说当天送进来时还吐了很多血,只是她那时候已经没有意识,完全不知道。

这几天的时间里,她父亲和沈延習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让他们去休息,但谁也不肯,只偶尔回酒店去洗澡。

一个星期后,她的伤势稳定下来,沈延習才在数个电话的催促下先返回了平潭,她父亲只是留了下来。

这四年的时间里,她同他父亲的联系少之又少,她并不愿意打扰他的平静生活,请他回去,说找护工照顾她就行,但他却怎么也不肯离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四年的时间下来父女俩更加的生疏,孟筂同他一起,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身体很是虚弱,多数时间就用睡觉来逃避同他的交流。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四年前她的不告而别。幸而她父亲从未问起,父女俩为数不多的交流里,都是围绕着她的身体。

在她入院的第十天,她父亲不得不返回平潭处理公事时,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儿。看着他事无巨细的叮嘱护工,却又忍不住的湿了眼眶。

这几年的时间里,她刻意去忽略许多事儿,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她几次想开口问问她父亲的生活,但最终都没能开得了口。

四年的时间里,她早已学会了自立,也不愿意给他们填麻烦,在她父亲走后她便要求转院,但主治医生却并不允许,她只得留下来。想了良久后给他父亲发了短信,请他别再过来,护工会照顾好她。如果他不放心,可以让护工每天告诉他她的身体情况。

但他并未回复。

她在给她父亲发去短信的第二天,沈延習竟然就赶了回来。孟筂见着他有些无奈,比起她同她父亲的生疏,她和沈延習之间的关系仍旧亲密,尽管他们联系得并不那么频繁。

“不是很忙吗?那么急回来干什么?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沈延習风尘仆仆的,坐下便给她剥起了橘子来,才刚刚上市的橘子,剥开皮便是一股子的清香味儿,瞬间覆盖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儿。

沈延習将剥好的橘子喂到她的嘴边,凝视着她,问道:“阿筂,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们?”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受伤。

她已经于一年前回国,但没有回平潭,就在邻市上班,但她却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当然不是。”孟筂回答,她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苦笑了一声,轻轻的说道:“我只是还没有做好见你们的准备。”

她从小在平潭长大,但没想到多年以后,她会害怕回去。

沈延習似是叹息了一声,又喂了一小瓣橘子给她,轻轻的说:“阿筂,见我们并不需要什么准备。孟叔叔从未怪过你。”

她当初足足的离开俩个月,孟其元才发现她已经辞职离开了。他从来没有怪过她,反倒是一直在自责。自责竟然连她离开两个月他都不知道。

“我知道。”孟筂轻轻的说。

这话题太过凝重,两人都不愿意再谈,沈延習转移开了话题,问道:“这几天感觉怎么样?还疼得那么厉害吗?”

刚开始的那几天,只要不用止疼药她几乎是彻夜难眠。他心疼难过,却也没有办法。

孟筂微微笑笑,说道:“好多了。所以你该去忙工作就去忙工作,不用担心我,真的。”

橘子有些酸,沈延習再递来她摇摇头,表示不要了。

“就别赶我走了,这几天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过几天我再回去。”沈延習说道,拿了纸巾,替她擦拭了一下嘴角橘子的汁水,“护工说你吃得很少,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要多吃补充营养伤才好得快。千万别同我客气。”

孟筂笑了起来,说道:“我什么时候会同你客气了?”

“怎么没同我客气,这几年你拒绝孟叔叔的帮助也就罢了,就连我也被你当成了外人。”沈延習酸溜溜的说。

他从她去国外开始就每个月会给她转一笔生活费,但无一不被她退回来。她的理由很简单,她可以半工半读,完全能够维持生活。

她是可以维持生活,但就是辛苦。他不想她那么辛苦,但几次沟通均无用,两人就用转来又转回的方式一直持续了那么多年。

“我手头有钱你知道的。如果有困难,除了向你求助我还能向谁求助?”孟筂微笑着说。

沈延習却并不相信她的这话,以前的孟筂可能会向他求助,现在的她,可能所有的事儿都只会独自咬牙撑,不会向任何求助。

这几年的时间里,她已经迅速的成熟了起来。身上已经没有了那时候的稚气,反倒是出落得干练起来。

这些干练,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一点点的磨练出来的。沈延習的心里满是酸涩,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孟筂的头。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些事,她这一辈子都是娇养在象牙塔里的小姑娘,哪里用得着吃那么多苦头。

“阿習,我这些年很好,真的。在外边儿虽然有辛苦的时候,但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出去过。”孟筂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轻轻的说道。

“嗯,你不后悔就好。开始的一年里,我常常梦见你,梦见小姑娘偷偷的躲在被子里哭。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很多。”

他还真是没怎么变,孟筂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开着玩笑说道:“我可没哭,以前动不动就哭鼻子,但独自到外边就知道了,哭鼻子没有任何用。”

可不,哭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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