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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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萧御都很忙，不过，他的忙是做给别人看的。手下的侍卫装扮成他的模样，骑马出城，傍晚时分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满身疲倦和狼狈。而他自己，则呆在屋里，哪儿都没去。

不是他偷懒不干活，实在是头痛，不知该如何给皇上一个交代。

萧昊的死是他夜闯洛北王府，还杀了萧凌天最爱的女儿，最后被萧凌天打了个半死，在御书房里重伤不治而亡。而皇后的死却戴着一层面纱，让人好奇的去触碰，又怕揭开后的真相难以让人相信。

皇后是被人下毒后被挂脖子而亡，也就是谋杀，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堂堂皇后在自己的寝宫被人谋杀，宫中的宫婢內侍们竟然毫不知情，这点就太引人奇怪了。

萧御想不通这一点，头痛的厉害。

云楚一大早就替他扎了针，还给他吃了一粒药，但心病还须心药医，他这是事儿没想明白，扎针吃药也不见成效。

“犯得着吗？”云楚语气轻缓，隐隐中觉得有些好笑，“你自己都认为皇上无非就是随口一说，想寻了个结果搪塞朝臣罢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太过认真？”

萧御平躺再次床上，紧闭着双眸，任由云楚给他揉着太阳穴，闷声道：“话虽如此，但你拉着我与萧篱落去夜探羽坤宫，查验皇后的凤体，难道你不是想弄清楚她真正的死因？找出杀害她的凶手？”

“我的确是想找出她的死因，也想查到害死她的凶手，不过......”云楚顿了顿，又道：“我可没想过替她洗冤。我不过是怕凶手故技重施，所以想弄清楚是谁罢了。”

这理由，萧御无言以对。

不过，虽然目的不同，但过程却是一样，似乎也就没什么不一样了。

“楚儿，你说，敢在羽坤宫杀死皇后，又能让宫殿中的宫婢內侍们都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办到的？”

萧御就钻进这个牛角尖了。

云楚停下双手，脸上划过一丝了然，推了推萧御道：“起来，再去一趟皇宫不就知道了？”

萧御闻言，却是没动，反而拉住了她的手，依旧闭着眼，缓缓地道：“若是能从他们身上问出什么，我也就不愁了。最关键的就是，羽坤宫的宫婢內侍们都一一盘问过了，他们都说皇后死前并没有任何异样。”

云楚冷笑着挑眉，不屑的道：“他们说，你就信？”

萧御睁开眼，略有几分惊愕的望着她，“你的意思是......”

云楚见他立即懂了自己的意思，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才又道：“怎么样，可是还想去一趟羽坤宫？”

萧御立即翻身坐起，点了点头。

再进宫，没了萧篱落这个拖后腿的，他们进的更顺利，做起事来也没那么胆战心惊。

皇后还未停满七日，凤体还在羽坤宫，夜里依旧是以前伺候她的宫婢们守夜。

云楚照旧用药迷倒了大殿里跪着的宫婢，然后挑了其中一个弄醒，打算撬开此人的嘴。

宫婢悠悠转醒，微微眨了几次眼皮后，瞬间瞪的又大又圆，想要叫喊，无奈脖子上被抵着一把冰冷的匕首，身体瑟瑟发抖。皇宫里，怎么会有刺客？

云楚没时间跟她慢慢耗，见她醒来，立即开门见山的问道：“皇后死的那晚上，你们去哪儿了？”

宫婢闻言，立即摇头如拨浪鼓一般，惊恐万分的道：“我们都在睡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不说后面一句，姑且还能信三分，但她补后面一句，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还叫什么都不知道？

论残忍，或许萧御不敌云楚，但他杀神的称号也不是白叫的。他的手稍稍用了一点力，匕首锋利的刃便割破了宫婢脖子上的皮肤，顿时吓的她差点尖叫出声。萧御一点也没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说，还是不说？”

宫婢怕极了，但更怕自己将他们的去处说出来后要承受的后果，依旧咬死不从，“我们真的在睡觉，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啊——”

宫婢的哭求声还没落下，她瞬间就张大了嘴巴叫出声。幸亏云楚眼疾手快，点了她的哑穴，没惊动旁的人。

“把人招来就麻烦了。”

皇宫不比外面，若是惊动宫里的禁卫军，他们俩浑身有嘴都说不清。

萧御不置可否，但却松了手中的匕首，冷厉的眼神盯着宫婢，低声警告道：“我给你半盏茶的功夫考虑，若是想活命，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皇后死的那一晚你们去哪儿了。否则，我将你剁成肉酱，丢到御膳房做包子馅儿。”

萧御这番话，别说是姑娘，哪怕换成大男人，那也得吓的半死。

不过，吓人归吓人，但却是见效。

宫婢被他吓的小便失禁后，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使劲儿的点头，张嘴说话，但被点了哑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云楚见她愿意说真话了，随手解开了她的穴道，“最好别撒谎，否则，后果很严重。”

宫婢是真怕了，呜咽的道：“皇后娘娘死的那一晚，我们都被内务府总管叫去训话了。因为娘娘自从殿下没了之后，精神就有些不正常，奴婢们笨手笨脚，总是惹她生气。近日，内务府那边已经更换了三次东西了，所以，便差了我们去训话。”

萧御和云楚闻言，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两人只是交流了一个眼神，只听宫婢又接着道：“我们原本是都不愿意去的，毕竟我们是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没她的命令，我们哪儿都不能去。但是，正巧那时候皇上来了，听说之后，便打发了我们去，他要单独陪娘娘说会儿话。”

“你们就去了？”

宫婢点了点头。

皇上发了话，不去就是抗旨，她们怎么可能抗旨不尊？

宫婢瞬间又哽咽出声，满脸伤心，哭诉道：“我们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唤了娘娘两声，没听见她应声，想必是睡下了。谁知，谁知一早就发现，娘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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