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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身红装,穿衣搭配的路线,完全就是“女王范儿”的奢华风。
连腰间挂着的一把小匕首,也是镶嵌着宝石。
这得多糟践钱呐。
王角倒是无所谓,旁边金飞山却是拍手笑道:“哇,是二八年老款复古连衣裙,很难买的,九九年限量发售,全天下只有两百九十九件。”
此时的金飞山,一开口就是不输给李昪的男中音,那嗓门,嗡嗡的作响,而且还好听。
红装少女看也没看王角,直接盯着金飞山好一会儿,忽地,白皙的脸颊,竟是泛着红晕,然后看着李昪问道:“爸爸,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吗?”
“盛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狮驼岭钱三爷’的高徒,小王相公。”
李昪走过来做了个介绍,侧身又面带微笑,对王角道,“小王,这是我的三女儿,叫盛唐。”
叫盛唐?
那我叫改革行不行?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还是面色坦荡地对李盛唐道:“三娘子好。”
“你好。”
然后,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完全没有继续客套的意思。
巨尴尬。
王角其实想找些话来说,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怎么客套,毕竟,对面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而他……
噢,我也十来岁啊。
那没事了。
总算沉默也比尬聊强,李昪大概也是察觉出来女儿不是很愿意搭理王角,这才道,“已经准备了些许酒水,小王,不如一起走走,边走边聊,正好吃饭。”
很随意,也很客气,这让人就很享受。
“客随主便,我听李老板的。”
王角也没有拍马屁啥的,跪舔的话也没有出口,可不知怎么地,他总觉得这个李三娘子,怎么用这种瞧不起人的眼神瞄了自己一眼?
错觉?
不至于。
想他王某人穿越前可是专业保安,对这种鄙夷的眼神,那是相当的熟悉。
被鄙视,被轻视,被漠视,他可是专业的。
奇了怪了,自己也没有得罪人啊。
这他娘的还是头一回来韶关呢。
而李盛唐倒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眼神一直在金飞山和彭彦苒两人身上打转转,看看这个,不错;看看那个,也不错。
再看看胸肌最发达的那个,好像更不错。
忽地,李盛唐慢了两步落在后头,然后小声地问一个贴身过来的丫鬟:“这几个,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姑娘是指什么?”
“人品相貌才学,无非就是这些。”
“三姑娘,人品、才学,这怎么看得出来……”
“那相貌呢?”
“我觉得小王相公最佳,有男子气概。”
“蛤?你什么眼光,这种獐头鼠目之辈,你居然说有男子气概?”
“是三姑娘让我说的嘛。”
“那你也不能乱说啊,你看他皮肤有点黑,也不白,可定家世不行,听说他以前就是个杀鱼的,什么‘杀鱼状头’……无非还是没有家世。”
“三姑娘,这家世的事情,小王相公也没办法啊。”
“这倒是,他一个杀鱼的,居然能拜‘狮驼岭钱三郎’为师,肯定不是因为才学。”
“啊?!三姑娘,这如何知道的?”
“你傻啊?没看见唱戏的都说钱三郎单枪匹马闯龙潭?枪挑妖魔,铳杀精怪,这是杀人的本事,说不定啊,这个‘杀鱼状头’,主要就是手中刀子快,是个刀口舔血的江湖狠人。”
“……”
丫鬟一脸懵逼,这都没有聊过,也没有问过,怎么就知道这么多前因后果各种内情的?
却听李盛唐连连推断,各种猜测:“想来钱三郎看中了他这一手杀人不见血的快刀,于是收他为徒,传他功法,听说武汉人都拜什么‘机械工程佛’,估摸着,狮驼岭那里,也是邪神遍地。只是这世上的事情,正邪就是用嘴说的。所谓,正人用邪法,其邪亦正;邪人用正法,其正亦邪。钱三郎肯定从李真人那里借了功法,伐山破庙、斩妖除魔……”
说着说着,李盛唐顿时来了精神,眼睛放着光:“嗳,‘韩梨花’不是最近又在写剧本写歌词么,正好可以找这个南海来的野人商量,就当采风,说不定,就来了灵感。”
“……”
丫鬟不想说话,并且用沉默表示抗议。
“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三姑娘……”
小丫鬟贴身提醒道,“人家可是‘狮驼岭钱三郎’的弟子,‘韩梨花’也就是在韶关……最多就是广州有点名气,这要是冒犯了人家,可就麻烦了。”
“噢,也是哦。”
反应过来的李盛唐忽然喃喃道,“好像爸爸也惹不起。”
“……”
才反应过来吗?
小丫鬟不想说话,并且用沉默表示无语。
“不过我可以去找爷爷啊,爷爷是徐家的掌门人,说一不二,这没错吧。”
“……”
小丫鬟不想说话,并且用沉默表示无奈。
“怎么?我又哪里说的不对吗?”
“三姑娘……”
压低了声音的小丫鬟,又一次提醒道,“您忘了吗?几年前,老爷还没有回岭南,老太爷去广州求了多少人,都没用,最后还是钱三爷给了口信,老爷这才安安稳稳回了家。”
“呀,我倒是忘了这个。”
“……”
小丫鬟不想说话,并且用沉默表示无法理解。
那是你自己的亲爹啊,你亲爹几年前遭了难,这事儿也能忘?
“可恶,那杀鱼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居然拜在钱三爷门下。”
“三姑娘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可能就是小王相公杀鱼……不是,杀人技术比较好。”
“对,他一定是个小魔头,不然怎么会被钱三爷看中?”
“三姑娘说得对。”
“你再这样,我让爸爸送你走。”
“是,三姑娘说得对。”
“……”
小丫鬟很无奈,她有什么办法,她就是个丫鬟。
最重要的是,明明自己年龄更小,可偏偏还要倒过来哄年龄更大的三姑娘。
“嗳,你说,那个獐头鼠目小魔头身边的才俊,哪个更好看?不是,哪个更有才学?”
“……”
你刚才明明说的是哪个更好看!
“说话呀!”
瞪着眼睛,李盛唐低声喝道。
“我、我就是一个丫鬟……”
“你以后长大了,我跟爸爸说,让你嫁给大郎,这不就是一家人?好了,说话。”
“……”
小丫鬟扁着嘴,“小王相公挺好看的呀,哪里獐头鼠目了。三姑娘,你看他步履稳健,不卑不亢,这气度,这仪态,也就是少了一些书卷气。”
“你你你……你怎么才一见面,就说别人好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
小丫鬟彻底无语,我看上人家?那你一下子看上好几个呢,你怎么不说?
内心纠结,神情更纠结。
“哼,小小年纪,就色眯眯的,以后你做了我的弟媳,可不能让你来我家。”
“为什么?”
“万一你跟姐夫眉来眼去呢?”
“……”
好气啊!气得浑身发冷!发抖!
什么时候我们丫鬟才能……嗯?我是丫鬟啊。
那没事了。
“钟伯伯也真是的,天天出去跑业务,把你扔到我家来。”
“我是丫鬟啊,三姑娘,我领工资的。”
“你现在有理喽,所以可以跟我顶嘴喽?”
“……”
翻着白眼的小丫鬟无奈地低着头,好一会儿,才道,“一会儿我还要去布置台面,端茶倒水呢,三姑娘,我先走一步。”
“慢着!”
“三姑娘……”
“你还没说呢,那獐头鼠目……行行行,不是獐头鼠目,那杀鱼小相公身边的,你觉得哪个有眼缘?”
“总觉得都少了气概。”
“你懂什么,这叫书生气,有学问的才能有这个气质。”
“我哥以前喜欢一朵‘梨花’,是唱女声的,后来学得可像了。”
说到这里,小丫鬟没有继续说话,反而是往前走。
“嗯?后来呢?”
李盛唐好奇不已,连连追问。
“什么后来?”
“你哥啊,你哥学‘梨花’唱歌,学得像,然后呢?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爹就把我哥腿打断了。”
“……”
“是这样的嘛三姑娘,我爹要出去闯荡的啊,在江湖上闯荡江湖,我哥要是接班,哪能靠一嗓子女人腔调过活。所以,出去闯荡的,就得有男子气概。”
“谁说的,京城就有好多名角儿,都是男的,别说唱戏唱歌的,连拍电影演女人的都有。”
“……”
翻了个眼皮,小丫鬟忽地明白过来,之前路过学堂,听到先生讲授古文故事的时候,说到“何不食肉糜”,她当时只是觉得有趣,现在想想。
嗐,老先生可真是妙人,讲得也太好了。
“钟伯伯就应该让你去念书,你不念书,哪里知道好歹。这青年才俊在眼前,都分不出个高低好赖……”
“三姑娘诶,人家小王相公,是南海北苍省史上第一个状头,这要不是读书人,什么才是读书人?”
“呃?”
李盛唐猛地被说蒙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傻在了原地,“啊?好像……真是这样?”
“……”
你是姑娘,你说了算。
我就是个丫鬟。
还别说,两个小丫头片子在那里闲扯的时候,跟在一旁的冯令頵,也是微微点头,很是认可小丫鬟的说法。
能够被“狮驼岭钱三郎”收为弟子,甭管现在看上去什么模样什么德性,定然是有旁人察觉不到的特别素质。
刚开始过来的时候,冯令頵也就是觉得王角眼光独到,脑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样。
但是现在听了两个小姑娘的碎嘴,冯令頵也认真地打量着王角。
“咦?这‘杀鱼状头’,还真是脚步沉稳,肩不垮、背不驼……”
就算不常年锻炼,也证明日常对自己的身体,管理得很好。
简而言之,不是一个自律的人,不可能有这样的身体形态。
再见王角跟李昪有说有笑,居然还有来有回,这更是让冯令頵暗自称赞,他一向以自己的儿子冯延巳为傲。
这年头,能够考上岭南大学,本身就值得骄傲,更何况冯延巳在岭南大学读大二的时候,就曾经在广州南海县做过实习秘书。
没有过硬的实力,想也别想。
光一手精妙绝伦的书法,就是整个韶关去找,能够跟冯延巳比一比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冯延巳在岭南大学的书法比赛中,连续三年都是前三,在广州的文化部门中,很是有些名气。
只是,这光景看着王角和李昪的姿态,冯令頵陡然觉得,这些个写写画画,甚至是精妙文章,可能都不如“杀鱼状头”的这点阅历。
闯荡打磨出来的能耐,和校舍中的知识,都是能力,但是,要看时节。
早就在江湖上闻着硝烟味儿的冯令頵,突然有些羡慕王角,小小年纪,提前见识过了风浪,将来要是出现动荡,生存能力,远在自己儿子之上啊。
想到这里,冯令頵竟然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倒是让李盛唐歪过头看着他:“冯伯伯,这么好的日子,怎么突然叹气啊。”
“噢,就是有些累,喘口气,多谢三娘子问询。”
“冯伯伯,昨天不是都没准备宴席么,怎么突然今天忙作一团的?”
“三娘子有所不知啊。”
冯令頵笑了笑,对李盛唐解释道,“昨天家里想着的,是今天小王相公来了韶关,会去拜访‘始兴县伯’府上,也就没有做好准备。可谁曾想,今天‘茶南四哥’前来拜门,说是他家姑爷久闻‘五姓汤锅’之义举,特来拜会。”
“啊?!”
“三娘子也是惊了吧,别说是三娘子了,就是老板,也是吓了一跳。”
笑着说话的冯令頵,其实有些还没说,那就是之前在家里让人唱戏,都是提前安排的,为的,就是让王角感受感受“五姓汤锅”之首,李家的实力。
台上演戏,船上看戏的,何尝不是在演戏?
李盛唐听了冯令頵所说,顿时眉头微蹙,看着王角那背影,顿时道:“这杀鱼的,不简单。”
“谁说不是呢,‘始兴县伯’府上不去,却是来了我们这里,这谁能想到?怕不是‘始兴县伯’那里,都是万万没想到。”
“看他那模样,略有呆傻蠢笨,却不想,竟是有诸多算计,可见良心不甚好。”
“……”
“……”
这一回,别说是小丫鬟了,连冯令頵也咂摸出了味儿来,这三姑娘,是铁了心有成见,怎么看小王相公怎么不顺眼啊。
“三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放心,冯伯伯是自己人,瑕光也是自己人,说了不怕。”
小丫鬟的眼皮都快翻烂了,她寻思着求求你个当姑娘的做个人吧,我就是个小丫鬟,上班拿工资而已,可别再来打扰我工作了。
只是李盛唐完全不着调,一把拉住小丫鬟的手,“瑕光,一会儿你去端茶倒酒的时候,就问问他们几个,可有什么爱好,喜欢读什么书,问好了,再来告诉我。”
“三姑娘,我在上班呢。”
“事成之后我给你二十块钱。”
“我也不是因为钱,只是三姑娘都开了口,我一个小丫鬟,还能不效命嘛。”
瑕光眉开眼笑,看在二十块钱的份上,嗐,不就是帮家里的小姐打听好看男人的联系方式嘛。
简单。
“那可说定了啊。”
李盛唐嘿嘿一笑,看看不远处的小麦色型男,又看看不远处书卷气很飘逸的帅哥,这真是太棒了。
一旁冯令頵也是无语,不过转念一想,老板的三女儿,也就十四五岁,琢磨这些个情情爱爱俊男美女,倒也正常。
只是又看了看瑕光,心想老钟的女儿,可真是越来越机灵,要是将来嫁给老板家的大公子,倒是肯定能成为贤内助。
李盛唐这边的动作,王角没过多注意,但是金飞山却是眼睛一亮,她只觉得有个小丫头可真是长得可爱,年纪虽然不大,身材也是纤细瘦弱,可这是没有长开,等长开了,定是个秀外慧中的。
嘞个小菇凉……还阔以嘛。
拇指微微地蹭了一下嘴唇,带着笑的金飞山,这光景看上去简直是风流倜傥。
坏坏的感觉,实在是太挠人了。
这一刹那,李盛唐看花了眼,顿时觉得那些个文艺界的名角儿“梨花”,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不值一哂。
跟眼前这位风流才子比起来,天壤之别。
“你看什么?”
彭彦苒皱着眉头,问金飞山。
“爬开。”
“你看什么?你不要惹事。”
“爬开点儿~~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你娃儿破烦得很~~”
翻了个白眼儿,金飞山脚步放慢之后,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折扇。
啪的一下就打开了,很快啊,然后就在花园小道中扇了起来。
“小娘子看着年纪不大,倒是也出来做事了啊。”
金飞山这光景用的是男声,好听不说,更是温柔,又略带雅痞,那种好人扮个坏相的感觉,当时就让几个小丫鬟都红了脸。
连冯令頵也得承认,这位小王相公的三夫人,得亏是个女的,要是男的,简直是大杀特杀。
尤其是那种大户人家的气质,装是装不出来的,这是真的有大气。
忽地,冯令頵一愣:嗯?!这种气质的女子,给人做妾?!
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
然后冯令頵又想起来,这是“狮驼岭钱三郎”的学生呢。
嗐,那没事了。
却见金飞山在那里说着一些普普通通的见闻,无非是杀龙港的沙滩如何的白;杀龙港的阳光如何的好;杀龙港的生猛海鲜如何如何的多……
又说着一些奇闻轶事,口吻亲切,语气富有节奏,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巴蜀地出来的口音,连茶马道的口音都没有。
这一番操作,让前头竖起耳朵倾听的彭彦苒相当的无语,暗忖这女人明明能好好说话,偏偏要玩个特殊的调调。
“当真还有海贼攻打县城的?”
几个小丫鬟岁数都不大,十一二岁十二三岁的光景,叽叽喳喳地凑了过来,跟帅哥聊天,终归是要舒服得多。
“打了好几回,又一次极为凶险,差点就把行署官邸都攻打了起来。”
“哇……”
一群小姑娘一惊一乍的,只觉得这江湖上的事情,果然是惊心动魄,不可不察啊。
金飞山则是爽得飞起,只是大多数小姑娘长得一般,唯独有个叫瑕光的,真是美人胚子。
之前过来搭讪聊天,也是冲着她来的。
而李盛唐原本想着,这风流才子过来,必是要跟她畅谈人生往事,岂料竟是跟丫鬟混作了一团,顿时心中吃起了莫名其妙的飞醋,噘着嘴瞪着眼,然后一脸的不爽。
只是金飞山跟瑕光聊了一会儿,这瑕光也是不问不说,说了也会惜字如金,就知道不怎么容易撬开嘴。
另寻门路,金飞山找了个话,笑着问道:“姑娘们都是活泼可爱,可见还是三娘往日里管得好。”
“哪、哪有……就是随便一起玩玩的。”
一脸娇羞的李盛唐,心中几乎都是在尖叫:他跟我说话了!他在跟我说话!果然,还是我有魅力!他肯定是想要有个铺垫,先跟丫鬟们混熟了,好跟我开口!哎呀,他是哪里人士?又是做什么的?应该是那个杀鱼小子的同学吧,那肯定也是大学生!厉害!真好!太棒了!
脑内各种激情,心头无数旖旎。
用一眼万年来形容李三娘子的想法,都不足其万一。
李盛唐这光景,已经把风流才子的重孙乳名都想好了……
连京城的户口,怎么安排,她都琢磨得极为透彻。
总之一个字:稳!
金飞山倒是觉得李盛唐这一身穿着打扮,太过艳丽成熟,不像个十四五岁的姑娘,看看人家天仙妹妹,十六七岁,打扮得素净纯洁,比神仙中人还要脱俗三分。
一眼望去,满园子的姑娘中,就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小丫鬟瑕光,倒是让她极为满意。
心里头惦记着姑娘,金飞山于是和和气气地开口对冯令頵道:“冯经理,一会儿能不能让瑕光跟我们一桌啊,如此聪明伶俐,倒是舍不得让她跑来跑去的。”
“啊这……”
冯令頵的老腰差点折了,大意了啊,没有闪。
也算是见多识广的冯令頵,知道对方是小王相公的三夫人,所以立刻点头道:“三……”
“冯经理,大郎出来玩,要的就是玩兴。钱老先生也嘱咐过他的,尽兴即可,要是有人败坏了兴致……”
啪!
很快啊,折扇又被收了起来,攥在了金飞山的手中。
速度很快,姿势很帅,以至于一群小姑娘当时就迷了眼,啥叫风流才子啊?
长得好看的,都是风流才子。
至于长得不好看的,甚至是长得丑的,那叫臭流氓。
“啊这……”
冯令頵话头都到了嘴巴,寻思了一下,还是闭了嘴,他机灵得很,当时就拱手笑道,“三郎都提了要求,让贵客满意,就是我们李公馆的宗旨,此事容易,就当是给钟丫头放半天假。”
说着,冯令頵便对钟瑕光道,“瑕光,还不谢谢三郎。”
“……”
小丫鬟直接无语好吗?歪着头,那眼神中,简直充满了一连串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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