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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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弹、好软！

青春的肉感，带着阵阵滑腻的美感，在张兆东些许粗糙的手掌中颤动，两个当事人瞬间就察觉到了峰峦处蓓蕾的变化。

女子越发羞赧，将头深埋，张兆东腿间亦有抬头趋势。

他深深吸了口气，本想说声抱歉，可当他看到女子表现后，很机智的不发一言，随后故作无事的把手从滑腻处抽出。

幸好医院近在眼前了，不然说不定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张兆东一鼓作气，抱着女子闯入了一楼急诊室，正准备呵斥他不守流程的护士，发现他怀里抱着的竟是小凌医生，登时将所有不满吞进肚子，和颜悦色的指引他将女子放在病床后，转身去找医生。

眼见没自己什么事情，张兆东便打算转身离开。

兀地，他的手被女子紧紧攥住，张兆东不解看去，女子面若桃花，却坚定异常的说：“这次我可不能放你走了。”

“啊？”

“你果然不认识我了......我叫凌雪菲，那年学生会活动，有个女孩正在台上排练，舞台突然塌陷，是你把她抱出来的......”

随着凌雪菲的讲述，张兆东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谁，不禁感慨，时间真是个好东西，竟让一个原本黑胖的小妞，出入的亭亭玉立。

重逢学妹，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他心里装的事情实在太多，根本没有心情与凌雪菲叙旧。

见此一幕，凌雪菲心中失落，只能留下他的联系方式，放他离去。

而张兆东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整个二院，从院长到内外科最顶尖的专家们，一股脑的站在了凌雪菲病榻之前！

张兆东这回没有走远，随意在医院对过的小餐馆里打包了两份炒面，就匆匆地回到了手术室门前，好说歹说，终于劝住母亲坐在椅子上吃饭。

可他自己却没什么胃口，只好托辞吸烟，来到了医院的楼梯间，点上一根烟，张兆东只觉着自己已经陷进了死胡同里，无处可逃。

他不是没想过辞职下海，可还是那句话，自己一人怎么都好说，但父母呢？就凭王默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一旦自己脱离他们的眼前，难保父母不会受到刁难。

张兆东越发愤恨，有那么一瞬，甚至觉着自己当时冲动了，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才对。

官场上不是没出现过默认戴绿帽子的事情，保住位置，谋求发展，有了资本以后再报复回来，然后甩掉那个贱货，才是最优选择。

可他终究是个热血难凉的年轻人，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官场老油条能做出的恶心事儿，他可做不出来。

“既然做不出来，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啊......”

张兆东重重地捻灭烟蒂，拿出手机，给宋宏宇打去了一个电话，那头刚接听，他便说道：

“宏宇，能不能拜托你帮个忙，找你岳父出面寻找个机会，我想拜访下新来的裴区长。”

都是官场中人，再加上两人睡了四年的上下铺，默契绝对没得说，听闻张兆东的求助之后，宋宏宇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迟疑片刻，他终是回道：“见面没有问题，可是兆东你有没有想过，见了以后，又能怎样呢？裴庆海是前任省长的秘书，明显是下来镀金的。

我上次去岳父家的时候，他就和我分析过，裴庆海大概率会安稳两年，等王峰退下来之后，接任书记宝座，那时，才是他施展政治抱负的时候，眼下就算你靠过去，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副科干部的前程，跟王峰顶牛。”

张兆东很感激宋宏宇能够对他实话实说，但让他等上两年，对自己的政治生命来说，绝对是一大损失。

副主任科员，虽是享受副科待遇，哪怕因为政策，他明年升任主任科员，享受正科待遇，可终究没有职务。

官场当中，尤其区县这一级层，科级干部，是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混迹官场的人都清楚，哪怕偏远乡镇的一二把手，都要比坐在办公室里的主任科员来的实在。

所以张兆东必须解决职务问题，奈何，宋宏宇推心置腹的这番话，绝了他的想法。

‘难道，我真要沉寂三年才有机会出头吗？’

张兆东颓然一笑，刚要回话，谁知电话那头的宋宏宇又说：“兆东，我刚刚仔细琢磨了一下，你眼前靠不上裴庆海，可以考虑一下白雅雯啊！”

“她今年不到30，就坐到了区委副书记的位置，她跟区长一样，都是空降来的，据说白书记后台更硬，根子貌似在京城。”

“两年半以后，区长顺势上前接书记，白雅雯就会是新任区长，而且她跟裴庆海不一样的点在于，她才刚到区委两天就展现出对人事方面的兴趣......听我岳父说，白书记特别看重干部学历，我觉着对你而言，这是最重要的一个机会了！”

“宏宇，谢谢了。”

张兆东这声谢，尤为真诚，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好友的这番话，将会是他深处绝境中的救命稻草！

“都是兄弟，谢什么啊，当年要不是你在系主任面前把我保下来，我都不能大学毕业。对了，枫林乡空了个副乡长的位置，我明天去上任。以后我不在区里，家里这边还需要你多帮忙照看。”

“放心，咱哥们儿之间，不说这个，祝你仕途坦荡，步步高升！”

“承你吉言。”

结束通话，张兆东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至少，他有了个方向，比困在原地来讲要好上太多。

等他再度回到手术室门前的时候，突兀发现，凌雪菲竟拄着一根拐棍，陪在母亲身边，言笑晏晏的说着什么。

张兆东大感好奇，走到近前，“雪菲，你怎么过来了？你的脚没事儿吧。”

见他高大威猛的样子，不知怎的，凌雪菲想起了重逢时的窘境，那双大手触碰所产生的酥麻感，犹在近前，她脸色一红，嗫喏回道：“问题不大，就有点骨裂，养养就好啦。”

这个时候，李桂琴突然插话道：“儿子，小凌大夫刚才跟我说了一个好消息，她说，咱家这情况，可以跟医院申请下贫困补助的名额，如果申请过了，可以减免很多医药费的，一会儿你去试试？”

母亲只是个普通农村妇女，没有多少见识。

张兆东不是没听说过贫困医疗补贴的事情，可他总归是混迹在系统里的人，但凡涉及补贴二字的东西，有多少落实到了真正需要的人手里？

至少，他在湖山官场这两年，没有听说过。

偏偏眼下，凌雪菲给了李桂琴希望，看着母亲殷切的眼神，张兆东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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