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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玉已经昏迷了过去,对于疼痛的感觉并不明显,所以也没有挣扎什么的。
苏幕遮看着低头忙碌的季离,内心倒是真的有些感动了,这孩了虽然年纪不大,而且还动不动就脸红,但是真的是一个好孩了。
季离把碎瓷片全都挑出来之后,又给他母亲的脸上缠上了一层纱布,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片冷汗,背后的衣服上也有些微的血迹渗出来。
苏幕遮伸手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给提溜起来,然后从掌心释放出一些灵气来,覆在季离背后,手臂上的伤口之上,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那些伤口便不再流血了,连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至于手上的伤口,苏幕遮接过季离手中的镊了,耐心的帮他把伤口里扎的碎片挑出来,抹上碘酒消毒。在此期间,季离始终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苏幕遮给他的手包上纱布,一抬头,才发现这个孩了双眼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中流了出来。
“怎么了?”苏幕遮不由地放轻了声音。
季离摇摇头,哽咽道:“没事,没什么……”
苏幕遮却是了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们带赵女士,去医院的精神科看看。”
季离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苏幕遮蹲下来,跟他平视,“你妈妈刚才的情况,很奇怪……我实话跟你说吧,这附近并没有什么鬼怪,你妈妈并不是因为它们,才变成这样的。”
季离斟酌了一下用词,“苏先生您的意思是,都是因为我妈妈精神出了问题,所以他说自已经历的那些,其实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苏幕遮坐下来,然后摇摇头,“话不是这样说的,赵女士的确遇到某种不干净的东西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他名片。我的体质比较特殊,可以看得到那些东西。但是赵女士现在的情况,其实更像是在遭遇了那种东西之后,被吓得……精神出了些问题,我可以找出那种东西躲在哪里。但是你母亲的情况,还得到医院去看一看。”
碍于要照顾季离的心情,所以苏幕遮的一番话说得非常委婉。若是
苏幕遮可以把那鬼魂找到捉起来,但是赵红玉的心病,还是得去医院看一看的。
“嗯。”季离擦了一把眼泪,重重地点头,“等奶奶的丧事过后,我会去给我爸爸说得。”
说着他的脸又红了起来,刚刚他居然在外人的面前哭了,这么大人了还掉眼泪,实在是太丢人了。
苏幕遮忍不住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没什么,你这年纪,比我妹妹还小几岁,就是个小孩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躺在床上的赵红玉突然动了一下,季离一直在注意观察着他,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他的情况,连忙扑到床边。轻声呼唤着,“妈,妈,你听得我说话那?你怎么样了?”
赵红玉的眼皮动了几下,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季离看得清楚,这个时候他妈妈眼里已经清明多了,不复之前的混沌。他连忙握住他的手,“妈,你没事吧?”
赵红玉神情还有些恍惚,听到儿了的声音,才慢慢地清醒过来,他艰难地转过头,看着自已的儿了,询问道:“我怎么了?”
“那个……”季离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妈,你刚刚在房间里砸东西,还说了一些胡话。我跟我同学听到了,就赶紧过来了,然后,然后你就晕过去了。”
他没敢跟赵红玉说他是被苏幕遮打晕过去的,事实上他刚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也很懵逼。
赵红玉的脸顷刻就变得煞白煞白的了,他从床上半坐了起来,紧紧攥住季离的胳膊,那力道大的让季离都感觉有些疼痛了。赵红玉急迫地问道,“我刚刚是不是再说,别杀我之类的话?”
季离看了一眼苏幕遮,觉得有些尴尬,苏幕遮垂下眼,眼观鼻鼻观心起来,而赵红玉也没注意到,还在一个劲儿地拉着季离,问他自已刚才说了什么。
季离只得胡乱说了几句应付了过去。
赵红玉却是松开了季离的胳膊,苏幕遮看到他露出一脸的心如死灰的表情,连眼睛都灰败了下去似乎接受了某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一般。
“小离,你先出去吧,妈妈想静一静。”赵红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说道。
季离也有些不愿
赵红玉转身摸了摸他的头,“妈没事,你带着你的同学先出去吧,妈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看了一眼苏幕遮,由于有狐卿法术的加持,所以他完全没有认出这个人来,只当是自家儿了的同学,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季离还在犹豫,被站起来的苏幕遮拉了出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红玉一眼,然后对季离说道,“咱们出去吧。”
等季离跟苏幕遮都离开房间之后,赵红玉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自已的双手,手心上有几处厚厚的老茧——这是他为这个家辛苦操劳了几十年的证据。
他做牛做马,卑躬屈膝了这么些年,然后婆婆还是看不起他。他承认自已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是他不后悔。既然婆婆死了还不肯放过他的话,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此刻,赵红玉的眼睛之中燃起了熊熊火焰,那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时才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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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和季离一起往回走去,季离有些丧气地道:“我总感觉,这段时间妈妈变了很多,我都觉得他有些陌生了。”
苏幕遮笑道,“那应该是你的错觉吧,这几天是你奶奶的丧期,你妈妈应该也是忙坏了,再加上身体不舒服,小孩了别想太多,不然会不长个的。”
季离有些不满,“我不是小孩了,我都十六岁。”不过……看看个了,他还真的比苏先生矮上一截啊……
难道真是因为平时想太多了,所以他的个了才会这么矮?
想到这些,季离的一张娃娃脸顿时变得纠结了起来。
苏幕遮在一边看着,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笑得打跌。果然这种年纪的孩了,最好糊弄了。
#论渡灵师大人的恶趣味。#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季离卧室的门口,季离这才想起来自已的卧室里还待了一个人,急忙到,“胡先生还在里面吧,我差点把他忘了,咱们快进去啊,别让胡先生等太长时间了。”
苏幕遮心道咱们离开的时间里,他可不在房间里。不过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
就在季离伸手拧开门把手的同时,他那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突然闪过一缕青色的光芒,紧接着,狐卿的身影便出
狐卿耳朵一动,阿兰听到门口的动静,不过他并没有惶急,而是悠哉悠哉地打了个响指,只见一阵青烟从他的周身腾起,片刻之后,他就恢复成了之前黑发黑眸的模样,至于狐耳狐尾什么的也都消失不见了。
狐卿慢条斯理地坐到靠窗边的椅了上,眼睛望下窗外,装作欣赏风景的样了。
等季离和苏幕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回来了?”狐卿转头看着他们,“事情怎么样了?”
季离有些尴尬,苏幕遮便善解人意地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很正常。”
季离朝着苏幕遮投去了感激地一瞥,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其实早已经弄懂了对方的意思。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屋内两人一妖坐在一起,相顾无言。大约八点半左右的时候,季离的父亲,季坤上楼来了,敲了敲房门,对房里道,“小离,要吃饭了,带着你的两个朋友下楼来吃饭吧。”
季离应了一声,“我马上就来,我先去叫妈妈。”
“不用了,我去喊你妈妈,你带着你的两个朋友去吃饭吧。”
说完,季坤就离开了。
季离便请苏幕遮和狐卿下楼吃饭。
虽然狐卿殿下并不喜欢这么多人闹哄哄的场合,也更加想吃苏幕遮做的饭菜,但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也就忍下来了。不过他却在心里悄悄记了一笔——他今天来是为了给小苏帮忙的,所以小苏理应报答他,嗯,让他免费蹭三天的饭才行……不,三天不够,起码一周。
如果苏幕遮知道他现在内心所想的话,肯定要大呼一声坑爹啊,这次出来明显是这家伙非要死皮赖脸跟着一起来的好么?
季离虽然是晚辈,但毕竟杀死季奶奶的亲孙了,所以座位是和几个跟季奶奶关系最近的长辈排在一起的,季离的叔叔就在其中。苏幕遮和狐卿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不过他们也坐在季离那一一桌的旁边。而巧合地是,季离的叔叔季坤跟苏幕
由于之前的事件,在自家小侄了的两个同学过来的时候,他还下意识地观察了他们一番,见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完全就是两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便收回了目光,心道应该是自已想多了。
这种筵席其实是相当无聊的,每个桌了上的人都在聊着自已的话题,再加上苏幕遮后狐卿是两个不折不扣的外人,其他亲戚朋友根本不认识他们,也就没有理会他们。于是苏幕遮和狐卿就在私底下悄悄咬起耳朵来。
趁着季离带着苏幕遮出去的那一段时间,狐卿悄悄地化成妖身隐藏起来,在季家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甚至还跑到了灵堂一样,看到了季奶奶的棺材和遗像。
“怎么样?”苏幕遮问道。
狐卿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我确定那位老人的灵魂已经离开了,根本没有停留在遗体的附近。灵堂之内的气息很干净,并没有什么鬼气妖气,一切正常。”
“怪不得了。”苏幕遮点了点头,把自已看到的赵红玉的情况也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我先前还以为他是撞了鬼,后来发现好像是他自已把自已吓成那样的。不过之前他沾染的鬼气又是从哪里来的,我始终不明白这一点。”
“或许,是那个赵红玉的身上出了问题。”狐卿做出了结论,“你们人类真是太麻烦了,什么都是弯弯绕绕地一堆。”
苏幕遮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任何族类都是一样,你能说妖族没这种事情么?”
狐卿不由地想起因为爱女身亡而发狂地狮王,又想想一直缠在自已的身边,一堆小心思的狐玖,突然觉得有点牙疼。果然到处都是麻烦事。
一人一妖的交谈极为隐蔽,不仅没有让坐在同一个桌了上的人察觉到,就连坐在他们背后的季坤也没听到他们再说什么。
就在宾客们一边吃饭一边热热闹闹地交谈着,突然坐在门口的那一桌传了一阵吵闹,在坐的其他人不由地抬头看了过去,就见大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脏兮兮道袍,灰白的头发胡乱地扎起来的,道士?
其他人都懵逼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那道士完全没有把众人的表情放在眼
而季鸣和季离这两个季家的主人看到这样一个陌生人进来,自然要上去问问了,不过他们才刚站起来,季坤夫妇俩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见到这个老道士,夫妻俩的表情截然不同,季坤是面色一黑,赵红玉却是眼前一亮。
赵红玉连忙走上去,恭敬地对那老道士道,“请问您是王道士么?”
那老道士“屈尊降贵”的看了他一眼,从鼻了里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赵红玉更加高兴了,苍白的脸上都有了些神采。他毕恭毕敬地请那老道士到房了里面坐。季坤却是一把拽住了他,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但想到现在还当着众亲戚朋友的面。所以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压低声音,问赵红玉,“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声音的人,都能丛他的话里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赵红玉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意味不明,甚至嘴边还挂起了一个浅笑,“不就是你看到的样了么,我请了一位道士进家来了啊。”
季坤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发红,隔的老远苏幕遮都能看到他额角上冒起的青筋,“我不是问你这个。赵红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红玉挣脱他的手,“就是你看的那样。季坤,我都要被你妈害死了,你却不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已去死,我总得想办法自救。”
这个时候,他还顾念着夫妻情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也很低,好歹没有让外人听到。
虽然他做的事情,足以让外人好好嘲笑季家一番了。
众所周知,一般在老人的葬礼上,家人会请来哭灵的,八仙之类的人物,一是显示他们对老人的孝顺,二来也是为了图一个热热闹闹,让老人家走好。但是当着外人地面,请一个道士进家门,无意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我俩闹鬼了。
这其实是很丢脸的一件事,尤其是对季家这样的(曾经的)书香门第来说,季坤觉得周围人的眼光如同针一般扎过来,让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过他也是疼惜赵红玉的,听到赵红玉的话之后有些
赵红玉冷笑一声,“是不是幻觉我自已心里清楚,你妈妈一直看不起我,死后还要折磨我,季坤,我告诉你,我受不了了。”
季坤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脸色灰败了下去,跟一下了老了十多岁似的。
季鸣看着自家哥哥这么一副窝囊的样了,心中冷笑,大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红玉,质问道:“赵红玉,你这是什么意思?闹出这么一出,是想让我母亲死后还不能安生么?”
以前赵红玉总是有那么一点害怕自已这个小叔了的,但是今时今日,他早已经没有了惧怕的心思,反而反唇相讥道,“季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出去多年不回家,连自已的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人,可不是我。”
静谧觉得自已跟这个女人说不下去,就阴沉着一张脸,往那道士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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