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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一国储君
西城门处的茶楼名为涤烦,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直到最近当朝忠勇侯,不折不扣的天之骄子贺烬被贬到这里做了守城卫,生意才因为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陡然好起来。
可即便眼下这里人来人往,也没几个人知道,这茶楼深处有间旁人看不见的屋子,眼下便有两人坐在这屋子里头,透过暗窗看外头的热闹。
“唉,这姜国人又来了……给孤捶捶腰。”
张琅连忙拉了张凳子过来,虽然他是个侍卫,可伺候人的活做起来却也十分娴熟,但仍旧无法遮掩他的话很不中听:“殿下,您在这里趴了一天了,起来走动走动,腰就不疼了。”
太子斜了他一眼:“你在教孤做事?”张琅叹了口气,闭上嘴没再说话,太子却抬手捏住他的脸颊扯了扯:“孤在问你话。”
张琅有些无奈:“殿下说什么都对。”
太子的脸色阴沉了下去:“敷衍孤?怎么?嫌孤这副身体不争气,耽误你寻明主了?”
张琅一惊,连忙跪在了地上:“张琅这辈子,只认殿下一人为主,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也绝不会另投他人门下。”
太子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又趴回了桌子上:“起来,继续。”
张琅被他无端端吓唬一通也不生气,仍旧好脾气的凑了过去,力道适中的给他捶腰,太子舒服的吐了口气,本就阴柔的一张脸,因为眼下的放松而越发柔和,冷不丁一瞧,竟颇为明艳。
张琅透过暗窗看向外头:“殿下,你说贺侯会上当吗?”
“才怪,这点小把戏要是能把他困住,孤何必死逮着他不放……只是可惜了,孤把他当治世能臣,他将孤看成豺狼虎豹,蠢啊,蠢……”
张琅有些不明白,既然明知道事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力气?
太子回头瞥了他一眼:“不明白?”
张琅诚实的点头,太子嫌弃的啧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凑到窗户边上和自己一起看:“你瞧瞧陈敬如那张脸……”
张琅眯起眼睛环顾了一圈:“殿下,陈敬如今天没来。”
“……孤说他来了。”
“……殿下说的对,是属下刚才看漏了。”
太子哼了一声,仍旧将下巴搁在窗台上看外头的人:“孤瞧见他那张脸就想吐……特别想弄死他。”
张琅握紧了手里的刀:“殿下怎么不早说?属下现在就去砍死他,然后嫁祸到贺烬头上。”他转身要走,太子懒洋洋抻了个懒腰,开口拦下了他的举动:“要什么嫁祸?贺烬迟早会忍不住的,不着急。”
张琅将心里的杀意强压了下去,看着太子面露不解:“既然殿下看他不顺眼,何必还要接受他的投诚?”
太子揉了揉被窗台硌疼的下巴:“物尽其用啊……你不能因为他是禽兽,就觉得他毫无用处,现在看来不是挺好用的吗?”
他隔空点了点贺烬:“用他挑拨一下贺烬和父皇的关系,再借贺烬的手杀了他,借此还能逼的父皇再罚一罚贺烬,趁机再挑拨一下两人的关系,一举多得,省多少心?”
张琅连忙夸赞:“殿下真是睿智。”
楼下传来一声惊呼,太子连忙再次将头靠在暗窗上往外头看,就见贺烬被那个叫兀达的姜国人一拳打在胸口上,整个人都倒飞出去砸在了城墙上,胸口顿时血红一片,然后半晌没能爬起来。
“你猜他能撑多久?”
张琅也凑了过来,见贺烬嘴角都是血,不由摇头:“应该用不了多久吧,殿下让姜国人这么车轮战的消耗,铁人也扛不住。”
他扭头看着太子,本想得到他的附和,可还没等来对方开口,先看见了他白皙的半张脸都被暗窗硌得发红,连忙取了个软枕给他垫着:“殿下小心些……您放纵姜国人胡闹,已经引起朝野不满,这次和谈恐怕不会顺利。”
“一定会成功的。”
太子笑了两声:“父皇那脾气,孤还能不清楚?他又不缺公主,拿两个女人,换两年和平,他肯定觉得很合算,以后打起来的时候,再昭告天下,说自己大义为先,为了大昌的百姓,将女儿的命都赔上了……”
张琅一噎,虽然皇帝有八成的可能会这么做,可这话被太子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大逆不道。
但这里也没有旁人,他便抿了抿嘴角,当作没听见,很迅速的转移了话题:“眼下姜国根基不稳,可若是借着和亲的两年,稳住了内政,真的成了气候……”
张琅看着太子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太子笑起来,却凉沁沁的,笑意完全不达眼底:“怎么,觉得孤为了一己私利,养虎为患,连国家大义都不管了是吗?”
张琅连忙跪下:“属下绝无此意,只是这三十二部族本就嚣张凶悍,眼下又在殿下指挥下成了姜国,以后恐怕会成为大昌的劲敌。”
“不好吗?”
太子侧头看着他,眼底带着几分嘲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是三十二部族被灭,下一个就轮到大昌了。”张琅面露惊愕:“谁能灭我大昌?殿下是说越国?可他们新帝才登基……”
“是啊,才登基,明知道青藤流着一半大昌的血,还敢让他来使大昌,这样的气度……你再看看孤那父皇,连自己的外甥都忌惮成这样,好像他真能做什么一样。”
张琅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不怀疑太子的任何推测,既然他说越国的那位新帝雄才伟略,那就一定是真的。
太子轻轻叹了口气:“怕是等不了多久了,若父皇当真下令和姜国开战,只怕孤就得背着乱臣贼子,以下犯上的罪名下手了。”
短短几个字,却是一场无法遮掩的腥风血雨,张琅短暂的错愕过后,年轻的面孔慢慢变得坚毅起来:“属下誓死追随殿下。”
太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张琅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殿下,您这么摸,让属下觉得自己是条狗。”太子眯起眼睛:“不是吗?”
张琅笑起来:“殿下说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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