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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我总觉得她没死
午饭很快端上来,冯不印吸溜了一下口水,这些年在外头风餐露宿的,很久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
“那殿下,我就不客气了。”
“当做自己家就是。”
侍女连忙将筷子递过去,冯不印抬头道了声谢,这一看却是一愣,好漂亮的姑娘,这侯府连丫头都这么标致啊。
可就算好看,他却也不敢多看,毕竟自己又娶不了。
饭毕孙嬷嬷送了东西过来,却是两个盒子,长公主示意孙嬷嬷打开:“龙舌弓给你,另一把叫神臂弓,你给付悉带过去,终究是个女人,别什么事都冲在前头。”
冯不印连忙答应了一声,抱着两个盒子颇有些爱不释手:“谢谢您嘞,那我走了?”
“孙嬷嬷,替本宫送一送。”
冯不印也不等孙嬷嬷答应,转身大踏步走了,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贺烬慢慢放下了筷子。
“母亲,儿子有一事相求。”
长公主连忙看过来:“你说。”
贺烬看着屋子里侍奉的妙龄丫头们,心里一叹:“请母亲将她们送回去吧,我既无意娶妻,她们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白白糟蹋名声。”
原来是这件事……
长公主面露苦笑:“就知道你要提,可是烬儿,人总得往前看,她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你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守着。”她目光落在满屋缟素上:“四年了,这地方也该换个样子了。”
贺烬没有开口,只是抬手伸进了袖子里,将里头一个殷红的荷包拿了出来,默默抓紧了些。
那荷包上绣着大半个没能完成的虎头,里头也只空荡荡的装着半截断了的簪子。
他细细摩挲着上头的绣纹,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和阮小梨的最后一面,他从未想过,他们的分别,会是那般,也从未想过,她竟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可是阮小梨,怎么办啊,那些话不管我回想多少遍,你留下的那封信不管我看多少回,还是没办法相信那是你的真心话,我总觉得我在你心里,不至于那般不堪……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母亲,不提这些可好?”
长公主摇头:“烬儿,不是母亲逼你,只是这世上即便是为父母守孝,也不过三年,你的确该放下了。”
她见贺烬无动于衷,眉头微微一拧:“当初你醒过来,死活不肯信那噩耗,巡城卫遍寻城西找到了残破的尸身,你却非说那不是,自己一寸寸将城西挖了个遍,你看看你那双手……能做得你都做了,烬儿,放下吧。”
贺烬将荷包塞回了袖子里:“母亲,我总觉得她没死……”
长公主的眉头彻底皱了起来:“你替她守夫孝这么久,怎么还要说这种胡话?”
贺烬侧头轻轻咳了两声,眼神有些空:“我只是怕,我怕她真的出了事,我不这般做,她在这世上便无人再惦记;我也怕她还不曾出事,若我不这般做,便会有人真的让她出事……母亲。”
他抬眼看向长公主:“再给我些时间。”这个话题不是长公主第一次提起,只是之前贺烬在休养,每次谈起都是无疾而终,眼下却不能再让他逃避了。
“母亲也想给你时间,可宗亲族老等不及了,你以为这些丫头是本宫要来的?是他们一个个送进来的。”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恼怒,却克制着没有开口,而是扫了一眼年轻的姑娘们:“都下去吧。”
贺家的姑娘们纷纷行礼退下,等人不见了影子她才冷笑了一声:“现在送姑娘过来还是好的,前两年你知道他们送的什么?五六岁的孩子!”
说起这个她就气的牙痒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狠狠拍了下桌子:“你还这么年轻,即便受了伤在休养,怎么就至于要过继嗣子?一个个的这不就是明说了盼着你出事吗?!”
“且等着吧,本宫绝不会让他们好过!”她心里发着狠,做父母的大约最受不了的就是孩子被人这般恶劣的诅咒。
可等她揣着满腔怒火朝贺烬看过去的时候,却见他神情平和,竟是一副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她心里越发不悦:“你这是什么反应?即便是不屑于计较,这种事情上也决不能纵容。”
贺烬平复了满腔浓郁的相思,眼底慢慢露出一点无奈来,却仍旧点了点头:“儿子明白了,此事一定会处理的让母亲满意,请您不必再挂心。”
长公主看他说的认真这才满意:“那你便歇着吧,那左翊卫将军的位置,若是当真不想做,母亲就进宫替你辞了。”
贺烬目光微微一闪,却摇了摇头:“左右也不必我去当值,便留着吧。”
长公主没再多言,站起来走了,贺烬也跟着起身行礼,等长公主走远了,他才直起身体,靠在门框上仰着头去看那一树梨花。
妇人打扮的彩雀取了大氅来轻轻披在了他肩膀上:“爷,春寒料峭,您当心别着凉。”
贺烬没动弹,目光仍旧落在那梨树上,许久才轻轻开了口:“你说这树,为什么从来都不结果子?”
彩雀答不上来,也不敢乱说,只能摇头。
贺烬也没再追问,仍旧看着梨树出神,直到外头传来脚步声。
彩雀抬头看了一眼,面露惊讶:“云水回来了。”
话音落下,云水已经到了跟前,朝着贺烬行了个大礼:“爷,奴才给爷请安。”
贺烬伸手扶了他一把,云水这两年一直按照他的吩咐在外头办差,已经许久都没露面了,外头的日子大约是十分辛苦,他看着瘦了一圈,却是更结实了。
贺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云水憨憨笑了一声:“不辛苦,为爷办事是应该的……嫂子,给碗热茶喝可好?”
彩雀连忙去了,等她走远,云水脸色一变,声音立刻压低了下去:“爷,如您所料,东宫最近的确不太安生,大明宫那边也有风声传出来,仿佛是皇上十分喜爱继后出的幼子……”
贺烬眼神淡漠:“鹬蚌相争的把戏,太子不会当真。”
云水听懂了,却面露犹豫,自打阮姨娘去了之后,他家爷大病一场,醒来后看着只是消沉寡言了,可有些东西却彻底变了,他人前深居简出,私下里却下了一盘大棋,大的让人心惊的棋。
他迟疑许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爷,当真要掺和进去?”
一朵梨花飘落下来,贺烬抬手接住,看了许久才轻轻一叹:“云水,我这些年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说,阮小梨那样一个弱女子,什么人会对她下手?”
云水答不上来,只能沉默。
贺烬盯着手心里有些破败的梨花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慢慢握紧了手,声音越来越轻:“是我,是因为我。”
云水心里一惊,慌忙道:“爷,您别这么想……”
他很怕贺烬因为自责再出点别的什么事,目光里满是担忧。
然而不管是自责还是痛苦,最难捱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贺烬放不下的只有一件事:“我何尝愿意淌着浑水……可云水,那人害她至此,我怎能让他全身而退……”
即便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讨回来的,可他有耐心,四年不够就十年,十年不够就四十年,哪怕穷尽一生,也总要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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