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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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是知道她如此，我才觉得更加难过，想来她若是知道，心中必然还在猜测五哥有难言之隐，那般明慧的女子，明明值得更好的对待，此刻却被人轻易丢弃，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如此心疼。青鸾自小便被扔到偏苑之中，在高墙大院之中苦苦挣扎，游走在生死之间，之后又为了五哥，进入了皇位大战之中，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却依旧在为着她喜欢的男人努力。如今的她，虽然独自在外面闯荡，却应该是她最轻松的时刻，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却在这个时候，五哥又要离她而去，想想她的凄苦，便免不了为她疼，为她难过。我知道这不是她需要的，可是这颗心却忍不住。呵呵！”皇甫若明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再次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让他的鼻子微微有些发酸。

在场的几人神色各异，皇甫剑南二人的眼中划过的一丝不忍，唯独皇甫云枫依旧静静的坐着，遗世独立，仿若那高贵的青莲，任周围百般污浊，他不染半点尘埃。

“皇甫云枫，你的心是铁打的吗？那样的女子，你也舍得丢下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见他如此，皇甫若明原本的懊恼瞬间变成了怨恨，直接将酒壶扔了过去，他想爱却爱恋不得，心上人的一番心思全部都挂在眼前之人的身上，可是对方却丝毫不把珍珠当宝，去娶一个差点害死他的人，他是疯了不成？若是疯了，他要将他打醒才好。

皇甫若贤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笑，眼神沉静，只是目光不时的在沈青鸾几人身上扫过，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八弟，放弃吧，这些我都骂过一遍了，如今这样也好，男未婚，女未嫁，分开也没有多大损失，总比成亲之后再看透他要好的多！”见到皇甫云枫的表情，皇甫剑南也有些上火，若不是是沈青鸾就在他旁边安静的坐着，他恐怕也不比皇甫若明好多少。

“剑南，今日你们是打算开批斗大会吗？呵呵，若是如此，还是先送人家回去吧，人家好饿！”沈青鸾略带娇嗲的声音，在这样的气氛中穿插而过，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怪异起来，只有皇甫云枫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道笑意。

“八皇子，妖儿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曾经听说过一个词，叫冷暖自知，还有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别人的感情到底如何，外人是不会明白的，不过你如此为那位姑娘，想来她若是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应该会生气的！”沈青鸾实在不想看到他们为了他争吵，也不想看到皇甫若明如此。

在场之人的目光全部看向她，只是见到她目光清澈，似乎只是想单纯劝解一番时，又各自收回了目光，只是皇甫若贤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和了然。

皇甫云枫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目光平淡，就好似没有认出一般，只是那眼底的火热还是被熟悉他的沈青鸾抓个正着。

“剑南，人家好饿！”沈青鸾假装不满的微眯着眼，眼中紫光一闪，随意的在周围看了一圈，然后低下头，有些不快的敲了敲桌子。她之前猜测的并没有错，既然连皇甫剑南都无法察觉到有人监视，那对方的武功要不然登峰造极，要不然就是用了常人不知道的方式，比如魂体。

此刻在皇甫云枫的面前有两个发着荧光的人，这两个魂体的身体看起来颇为凝实，应该不是一般的冤魂。两人正仿若守卫一般的站在他身后，好在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黑气，那把软剑依旧别在他的腰上，让她心头的担心减少了一些。

既然是用灵魂体，那对方的目的应该是利用他们成亲的事情，将她引入城中，若是如此，她更要远离才好，否者对皇甫云枫颇为不利，可是这亲事要如何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迫成亲吗？

“既然妖儿姑娘饿了，那就赶快上酒菜吧，呵呵，六哥和妖儿姑娘的感情真好，当年六哥和青鸾似乎也是这般好吧，呵呵，老八，你也该跟六哥学学。如今五哥和六哥都摆明了要退出，对你我反而是个机会！不如赶快找到青鸾再说！”皇甫若贤的目光再次在沈青鸾身上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些莫名的意味。

沈青鸾和皇甫剑南对视一眼，随后略带‘娇羞’的低下头，只是心底微微泛起一丝冷意，这皇甫若贤是在替玄宗打探，还是替他自己，似乎他已经对她生疑了。若是如此的话，今晚说不定会有‘人’造访，不过有老乞丐给的石头，她即便不出手，倒也不惧。

场面渐渐冷了下来，除了沈青鸾大口的吃着东西，其他人只是偶尔喝一口酒，便没有了其他身影。

不知道是酒渐渐散去，还是沈青鸾之前的话起了作用，皇甫若明逐渐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这才看向皇甫云枫道：“五哥真的要娶亲吗？”

皇甫云枫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看向那吃饭的人，随后便继续小口的喝着酒。

“那就恭喜了，只是八弟倒时不能去参加，还望见谅！”皇甫若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不再看他。

“呵呵，无妨，若贤会替你准备礼物的，今日听父皇说，五哥这次是先娶侧妃，再娶正妃，据说那个叫玄十一的侧妃与青鸾一模一样，不知道是真是假！”皇甫若贤忽然出声看向皇甫云枫，眼光微微划过一丝异样，对方到底是真的想娶亲，还是演戏呢！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齐齐一滞，唯独沈青鸾依旧在吃着东西，丝毫没有被环境中特殊气氛所影响。

“既然你愿意娶一个替代品，为何不愿意等她回来，若是因为玄宗，我和七哥可以帮你！”皇甫若明脸露震惊，随后有些了然的看向他，想来他还是爱着沈青鸾的，这样的结果让他心中好受一些。

“这亲我成定了，几位不用再劝，我与青鸾无缘，若是见到她，就帮我告诉她，枫苑之约，云枫无法守约了。七日后，你们若有空，王府内观礼！”皇甫云枫喝完杯中的最后一滴酒，直接转身离开，眼角扫了一眼大吃大喝之人，旋即隐藏了起来，快的让人根本抓不住。

“妖儿，吃饱了吗？我们也走吧！”皇甫剑南也看明白对方二人摆明了就是要试探皇甫云枫的态度，不管什么原因，他的心更偏向皇甫云枫一些，因此对他们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沈青鸾点了点头，神色丝毫没有受他们谈话的印象，甚至有些神采飞扬，让一旁的皇甫剑南心中满是疑惑。

华灯初上，马车在主街上慢慢的走着，沈青鸾的眼底微微有些喜意，只是很快又隐藏了去，目光向马车边上看了看。

“剑南，明日妖儿想先回去看望爹娘一番，这次跟你出来，太过着急，再不回去解释一下，他们必然要生气的！”沈青鸾暗自捏了他一下，随后娇声道。

皇甫剑南眼底一闪，很快便明白对方如此做的原因，掩盖住心思，笑道：“我陪你一起去吧，这京中并无什么大事，离开一段时间也无碍！”

沈青鸾摇了摇头道：“妖儿去去就回，妖儿还没见过京城娶亲的样子，等五皇子大婚，妖儿定然会赶回来！”她此番出去，旨在搬救兵，回来应该不会被耽误。

皇甫剑南思索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今日他隐约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心底免不了有些担心，此刻他留在京城或许会更好，若是皇甫云枫真的有什么打算的话，他也可以照应一二。

沈青鸾的目光再次向外面看了看，随后不再说话，看来玄宗是打算将皇甫剑南也监控起来了。若是所料不差，这京城之内必然有一个极品高手坐镇，目的便是抓她。如今对玄宗的了解越深，心中越是没有底气，原本以为只有宗主一个高手，如今却发现至少有十一人是她无法撼动的，因此她也明白皇甫云枫的艰难。在对方的威逼之下，成亲虽然逼不得已的答应，不过他却另有打算，最后的那句话和那一眼便是在告诉她他的计划，因此她也要去找人，让他的计划顺利实施。

月亮慢慢的上移，在天空上洒着银辉，子夜很快到了，这个时候是灵魂体最爱的时刻，也是玄术修炼者最爱的时刻。自从可以将怨气和内力互相转化开始，皇甫剑南便习惯在这个时候打坐练功。天地间的怨气开始升腾，整个环境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悄悄的潜入到皇甫剑南的房间，过了一小会，又悄悄的返回，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之中进行，没有一个人发现。

第二天一早，皇甫剑南便将人送了出去，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依依不舍’的分开，之后便回到了王府之内，除了处理手头的事宜之外，几乎不出门，连送给五皇子的大婚礼物也是让手下人出去随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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