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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见?东宣王,那时我就对这位老者颇有?印象,因为他看?上去?不像年近六十的?人。这次我再见?他,他依旧精神抖擞,满头乌发,说话中气十足。
正厅里伺候的?人都被?屏退,只有?我、宋楠、东宣王和他的?长子姜昭。
东宣王高坐正位,似乎已经猜到我为何而?来,他面色凝重道:“朝廷的?公文说你被?挟持,现在看?来此?中有?旁的?缘由,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叔祖父料事如神,的?确是?京中出了事,我父皇缠绵病榻不起,朝中大小事宜皆被?太子掌控,可父皇并不想草率传位,所以?要我来找叔祖父,请叔祖父救天下万民出水火。”
我从宋楠手里拿过礼盒,揭开,里面是?牺牲了数条人命才带回来的?玉玺。
东宣王和姜昭看?到玉玺,皆是?脸色一变。姜昭语带不可置信,“这是?玉玺!”
东宣王踱步上前,小心翼翼从礼盒里拿出玉玺。我同时说道:“父皇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病倒后身边人定会全部?换成太子的?人,所以?才提前将玉玺藏匿,又将藏匿地?方告诉我,要我来找叔祖父。”
“这处裂痕是?何缘故产生?”东宣王发现玉玺替我挡箭而?产生的?裂痕,我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出,他立即问我,“那你可有?受伤?”
我想起左肩那处奇怪的?伤,半晌后,摇摇头,“都是?小伤。”
东宣王重新将玉玺放回礼盒,长叹道:“三年前我给你主持过及冠礼,那时候我也与你父皇秉烛夜谈过。你父皇是?个了不起的?君王,镇外安内勿有?差错,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今年大灾,京中却却迟迟未下决断,我心里就觉不妙。内不定,外必乱。”后六个字,他紧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出。
“父王,此?事兹事体大,我认为……”
姜昭话尚未说完,东宣王就板下脸瞪向他,“我等食君禄,就必须分君忧。”他又看?向我,抬手轻轻落在我肩膀上,“逢舒,你既冒死投奔,那我这把老骨头就再为国?效一次力。”
我听到这话,忍不住跪下对东宣王行了个大礼,“逢舒谢叔祖父,替天下万民谢叔祖父。”
我心里虽高兴,却也明白这还是?未到成功的?时候。接下来的?路,更不能出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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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楚琦知道我是?他的?堂侄子后,张着嘴呆立许久,继而?绕着我转了好些圈,又停在我面前。
“你是?我堂侄?”他问我。
我点?头。
他又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那我是?你小堂叔?”
我再度点?头。
姜楚琦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可没息他又笑弯了眼,“既然?我们是?堂叔侄,那就要多亲近亲近,城郊的?无名山是?我们家的?,那里有?一处温泉。漂亮堂侄,我们一起去?泡吧。”
我现下并没有?泡温泉的?闲情雅致,但东宣王知道姜楚琦要带我去?泡温泉,也提了两句,“那是?药泉,对养伤治病的?效果?不错,你可以?带你手下那几个人一起去?泡。”
王府失火一事,尚在彻查。东宣王也怀疑府里混进朝廷的?人,他要我隐藏行踪,去?外面躲两日,府里的?妖魔鬼怪发现我不在,定会探知我下落,更容易顺藤摸瓜查个清楚。
东宣王还跟我说过接下来的?部?署,有?了玉玺,便是?师出有?名,有?了名,还不够,仍需要兵。他已经书信给信得过的?藩王,要对方联合出兵救京。
纵横捭阖少不了要废些时间,我暂时也得了几日喘息时间,想了想宋楠他们身上的?伤,决定带他们去?泡药泉。一来一回,也花不了多少工夫,在山上留宿一晚就回。
但姜楚琦没能跟我一起去?,姜楚琦要是?跟我一起去?,行踪就毕露无疑,满汉中的?人都认识他。
东宣王派出的?是?他身边的?营千总,还调了一队小兵。我半夜出发去?的?无名山,到时正好临近中午。
用过膳,我又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意外的?舒坦,大概是?没了琴音绕耳。睡醒后,我让钮喜他们去?泡温泉,彩翁没泡过温泉,也一同去?了。
而?我还是?畏水,不太敢泡温泉,便
独自留在山中别?院。反正院外有?营千总等人把守,也不怕有?贼人闯入。
虽说是?来怕泡温泉放松,但我还是?记挂之后的?大事。东宣王送了邶朝各地?的?驻兵图给我,虽无具体人数,也是?好些年前的?数据,但各处藩王手底下有?几处兵营,麾下的?大将是?谁,这张图都标得清清楚楚,也有?文字标注。
我看?了一下午的?驻兵图,看?得头昏脑涨。身边伺候的?小童见?我扶额皱眉的?样子,主动?开口说别?院里有?会推拿的?师傅,主子们泡温泉的?时候都会配一个,现在别?院里还有?两个闲着。
“那帮我叫一个吧。”
小童应了声,走出去?两步又转回来,“公子想点?哪一个?”
“随便都行。”我收起手中的?驻兵图,揉了揉眉心,是?该休息一下,眼睛都开始疼了。
小童没多久就回来了,说已经叫了一个,那个推拿师傅去?净手换衣做准备了,待会过来。
我点?点?头,将外袍褪下,趴在床上。也许是?太累,我趴了没几刻倦意就如海潮涌来。朦朦胧胧间,我感觉到那个推拿的?师傅过来了,我还听见?小童跟他说话。
这位师傅大概是?个话少的?人,我都没怎么听到他开口。但他推拿技术了得,动?作不轻不重,按得我极为舒服,还按得仔细,连我手指都一一按过。
只是?有?一个问题,我较怕痒,他按我腰时,我总忍不住想躲。他似乎也发现那是?我敏感的?地?方,就转而?去?按我腿,从脚踝开始按起,一直往上。
指腹贴于皮肤,指尖一下下按下,推拿师傅手心的?热度直直传到我身上。我莫名觉得不太对,猛然?睁开眼睛,转头去?看?,对上一张绝不该在这里看?到的?脸。
怎么会是?……会是?林重檀?
我几乎立刻要爬起来,可林重檀摁着我,似漫不经心地?说:“推拿还没结束,起来做什么?”
“我不要你给我推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皱眉看?着他,而?他看?到我的?表情,居然?哼了一声。
“我为何不能
在这?”他反问我。
我觉得他简直有?病,“这是?汉中,是?东宣王的?封地?,你一个北国?巫命,来此?处做什么?”
不对,我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我跟他已经两清了,既然?两清,我就不该再理会他。不叫东宣王的?人进来将他捉走,就是?我留给他最后的?情面了。
我挣开林重檀的?手,从榻上起来准备下去?,可脚还没沾到地?,就被?他抱住。林重檀将我扣在怀里,语气近乎是?逼问,“为什么不要我留下接应你的?人帮忙?”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现在也好好地?到了汉中。”我和林重檀这笔烂账好不容易变成两清,我不想再承他的?恩。
既然?要两清,就要清得干干净净。
“好好的??”林重檀重复了我的?话,随后竟用手挑开我的?肩膀处的?衣裳,“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
我抬手想捂住左肩的?伤疤,经过半个多月,伤口已结疤,却结成了一个很丑的?疤,我自己都不愿多看?。
可林重檀非将我的?手拉开,他目光落在我的?伤疤上,眼神晦暗。片刻后,他更加过分,竟然?将我绑在床上,还把我脱得……脱得丝毫不剩。
我本不想对林重檀发火,可他言行举止实在过分,都说了两清,现在又对我这般,即使他是?要为我上药。
可上药何必要将衣服全部?脱光呢?
况且他为什么要给我上药?
还哪里都要上,连我之前磨伤的?地?方都不放过……
其实这都不是?最气人的?,最气的?是?我自己的?反应,我发现每当他的?手碰到我的?皮肤时,我都忍不住轻颤,当他的?手离开时,我却又想着他能快点?回来。
林重檀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变化,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接下来的?事情荒唐得不可对外人道起,我看?着吻我手腕的?林重檀,心中悲愤,却身体发软。
这间房是?别?院管事特意给我选的?,其间摆设虽谈不上特别?讲究,但胜在别?致。比如床榻上垂着的?香薰球,是?用木
芙蓉的?花和枝条做的?。芙蓉花瓣晃晃悠悠从香薰球里掉出来,掉在我腮边。
作者有话要说:天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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