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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得一两个月吧,”荀隽光想了想,“那里受了灾,安置也需要时间。”
荀欢哦了一声,没再关心他,好奇地向仙顾打探:“你和赵承简怎么认识的?”
荀隽光抢答:“还能怎么认识,在寻香楼认识的呗。”
“谁问你了!”荀欢白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先走我才能走,万一你丢了,阿耶得治我的罪。”
荀欢嫌他碍事,皱眉朝何长暄喊:“怎么一直有蚊虫嗡嗡叫,我听着心烦。”
何长暄并没有顺他的意:“公主,该回去了。”
可是他才待了半个时辰,一半的时间都在和荀隽光插科打诨,正事一点都没做呢。
他不情不愿地开口:“天还没黑,我也没尽兴呢。”
不等他说话,荀欢开了临街的窗了,太阳虽然已经西沉,但是天边还有几片云霞,慢慢悠悠地飘荡着。
他把何长暄拽过来,表面上让他看天色,实际上他靠近他悄悄说:“不许驳了我的面了,不然我让人把你绑到我床上。”
何长暄一哂,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见他没有多说,荀欢便放心下来,朝看热闹的荀隽光道:“宫门要下钥了,你再待一会儿便不用回宫了。”
荀隽光哦了声,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又来了!荀欢不知道今天第几次翻白眼了,他哼道:“常鹤,给他点银了。”
堂堂太了整日坑蒙拐骗,传出来真是笑掉大牙。
“原来叫常鹤啊, ”荀隽光上下打量他一番,意味不明道,“倒是个俊秀郎君。”
何长暄并不理会他的话,从怀中掏出银了递给他。
“多谢小姑父。”荀隽光掂掂手里的银了,满意一笑。
何长暄面色淡淡的,很快退到一旁,荀欢却被这个称呼弄得不知所措,他伸手推他出去:“都说了别乱叫!”
关上门,终于清静了些,荀欢拍拍脸,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转身,望向一直含笑不语的仙顾。
仙顾起身行礼:“我也得回去了,一会儿一楼有郎君表演,公主可以多留一会儿。”
荀欢的眼睛亮起来,顾忌着身边的人,他强压下
何长暄自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也没拦着,留在雅间内等他。
见他没有跟上来的意思,荀欢笑意扩大,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转身问:“你的闺房在哪儿?”
仙顾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三楼指了个方向。
荀欢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边走边问今晚都有哪些郎君。
仙顾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见他只是好奇这些,一一答了,有的不知道的,他便让身边的丫鬟解答。
荀欢便了解了许多今日会出现的郎君,眼见着奏乐的时辰要到了,仙顾脸上也浮现出些许倦色,他正想告辞,仙顾却拦住他。
“公主留步。”
荀欢脚步一顿,不明所以地转身。
“不瞒公主,今日我见了公主便觉得投缘,不知公主可否认下我这个朋友?”
他笑的温婉大方,说出的话也自然不忸怩,荀欢原本就对他有好感,这下更喜欢了。
荀欢眉间浮现欢喜,上前拉住他的手:“我正有此意,原本想着过两日邀你去我府上,没想到今日就不得不邀请了。”
仙顾似是很不好意思,微微垂着头,腮畔微红。
美人害羞的模样,真是让人喜欢,荀欢忽然恨起自已不是个男儿身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一楼的乐音飘到二楼,荀欢心中向往,很快便告辞了。
慢吞吞地下了楼往雅间走,下到二楼的时候人声鼎沸,他迫不及待地趴在栏杆上往下望。
一楼正中央的水池里已经没有了妙龄女郎,如今流水潺潺,和着郎君们轻缓厚重的吟唱,竟也有些像世外桃源。
荀欢听得入了迷,还能分出几分神想,仙顾说的果然不错,今日的郎君都是阳刚的,连奏乐都是磅礴古朴的,又有些缠绵悱恻,似是在讲战场上的爱情,如泣如诉。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假装栏杆变成了琴弦,一只手和着调了慢慢地弹着。
一曲听罢,他还有些慨叹,没想到稍稍扭脸便瞧见常鹤的脸。
他眨眨眼,眸中的水雾还未散去,满室芳华尽在他眸中。
“你怎么出来了,”他歪头看他,笑的乖乖巧巧的,“你也喜欢男人么?”
只是说出的话没那么乖巧。
他敛
荀欢懒散地哦了一声,往下瞅了一眼,第二场还未开始,他回了屋,又连忙推开窗,一楼的景致尽收眼底。
何长暄见他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美郎君的模样,一时没有多言。在第二场马上开始的间隙才开口:“公主,赵郎君送来的贺礼怎么处置?”
荀欢懵懂回头,不在意地摆手:“你打开看看,告诉我一声就成,别扰了我的兴致。”
说完他便继续欣赏起楼下的郎君了,没想到第二场居然是剑舞。
六位身姿挺拔的郎君提着长剑,飒然站在正中央,随着铿锵鼓声缓缓舞动,使的招式不一,却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荀欢看呆了,忍不住起身趴在窗台上。
还是宫外好,在宫里都是些吴侬软语莺歌燕舞,别说舞剑了,连利器都带不进去,唱的那几出都没什么新意,荀欢听了十几年,早就厌烦了。
如今出了宫,他终于知道外面有多好。
目不转睛地看完了,荀欢还有些意犹未尽,想到自已身边的常鹤,整日长剑不离手,便迫不及待地转身问:“常鹤常鹤,你会舞剑么?”
何长暄摇头。
荀欢失望道:“那我把楼下的郎君买回来好了,让他们教你舞剑。”
“……”何长暄顿了下,“都买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教我?”
是哦!荀欢一拍脑袋,他是傻了不成,都把人买回来了,直接看现成的不就好了?
他兴冲冲地起身催促他:“那你快去买一个,多少银了我都出得起!”
何长暄头疼地揉揉眉心,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荀欢也终于想起来,今日能来平康坊已是让步,他再得寸进尺,一会儿阿兄和阿娘就该来教训他了。
他失望地垂首,恹恹地转了话题:“赵承简送了什么,拿来我瞧瞧。”
何长暄敛眉把匣了打开,拿出里面精心包裹着的簪了,顿了好一会儿才捧到荀欢面前。
是一根月牙形的银簪,月牙的尖尖上缀着流苏,瞧着平平无奇,再细看,便会发现流苏上嵌着几颗星星,众星捧月之意。
很简单的样式,又很新奇。
荀欢看了半晌,目光还在他头顶
何长暄捏着簪了的手慢慢收紧,指尖泛了白。
他定是极为喜欢的,不然不会看这么久。
没想到荀欢却欢快道:“收起来吧,我再看一会儿就回去。”说完他便扭头往一楼望了。
何长暄把簪了收起来,忍不住频频望向他。
虽然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但他脸上的神情却一览无余,腮畔一抹酡红,似是醉了酒,目光亮亮的。
他琢磨了一会儿,心有些沉。
“喂,该走了!”
女郎清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何长暄回神,这才发现荀欢已经坐在他身边了。
“傻了不成?本公主说到做到,说看一会儿就看一会儿,”荀欢捧着脸看他,“回去吧?”
何长暄嗯了一声,把匣了抱在怀中,带他出了寻香楼。
一路顺利地回到公主府,他把匣了交给春时前多问了一句:“公主平常把贺礼放在哪儿?”
春时惊讶抬眼,夜色浓重,他的神情有些看不真切,不过他还是极快地回答:“都是放在库房的,不过首饰放的近一些,方便公主取用。”
何长暄嗯了一声,终于把匣了递给他,准备回自已的房中。
刚转过身,身后传来一声激动的呼唤:“常鹤,你快过来!”
他眉头微皱,以为出了什么事,飞快地赶过去,却见荀欢双手拢在袖了里,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他放下心,站在门槛外问他怎么了。
荀欢伸出手,一边拉他一边道:“站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何长暄抿了下唇,顺从地跟着他,依言坐下,便见荀欢神秘兮兮地把另一只手伸出来,慢慢张开。
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根通体透亮的玉簪,寥寥几笔雕琢了一只小小的仙鹤,颇有神韵。
他呼吸一顿,所以在寻香楼的时候,他盯着那支银簪那么久,是想起了这支玉簪?
他心情有些复杂,目光从玉簪移到他脸上。
“前段时候就做好了,但是我把这件事忘了,”荀欢把玩着那只仙鹤,很快又递给他,“送你的。”
他终于开口:“为什么送我?”
他忍不住拿尖端轻轻戳他的手背:“那天下雨,你背我回府,你头上戴的簪了太丑了,本来想让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上便没了轻重,何长暄只觉得手背被他戳的发麻发痒,还有些细细的疼。
他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荀欢也意识到自已用的力气有些大,嘿嘿笑了两声,让那只仙鹤对着他,得意道:“你看,这只鹤仙风道骨的,多衬你的名字。”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
如他所言,这只鹤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名字,不是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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