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误入歧途的阴郁钢琴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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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头险些就撞上了洗手台,好在有男人的有垫着,他毫发无伤。
发生听见一声沉闷的响。
是陈书白的手心,应该是磕到了。
唐言在心里愧疚了一秒,也就一秒吧,只有一秒。
他很快就维持住了自己的人设,连面上空洞的表情都没怎么动。
他人刚被扯出来,沾满碎玻璃的脚掌也重新落地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面前这位是医生,不好糊弄。
唐言让系统将痛觉屏蔽拉高了点,顺带将感知也调高了些。
他立马就觉得很冷,这下抖得更厉害了。但他也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假装从梦魇中清醒一些。
唐言抬头看着陈书白,定定看了几秒,像是认出来了,泛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看嘴型像是在说:“医生,谢谢你。”
他像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艰难的牵动嘴角,扯出了一个虚无的笑意。
配上满脸的潮红,湿漉漉的眼神,整个人看上去更可怜了。
还没等陈书白回答些什么。
紧接着,他整个人就软软的瘫倒下来,用头着下的姿势,半栽了下来。
好在陈书白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了,才发现他身上到处是冰冷的,额头却是滚烫。
身上湿答答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他发烧了。
失血也很多,嘴唇都泛着病态的苍白。
眼见着就要休克了。
陈书白脸上的笑容收了收。
他敏锐的注意到了少年落地时别扭的姿势,以及微微皱起的眉头。
眼神往下一扫,发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他果然是受伤了。
患有忧郁症的某些患者发病时会有自残的习惯,靠着疼痛来刺激自己对世界的感知。
少年控制的还算好,身上除开手腕并没有什么陈旧的痕迹,根据他自己填写的资料,显然之前也一直在定期服药控制,只是最近因为意外,停药了一段时间。
又受到刺激,所以病情加重了。
陈书白想到这里,对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男朋友观感又更差了些许。
那头唐言也快撑不住
了。
今天这一天又是割腕又是泡澡踩玻璃的,他晚上还在外面挨冻了一晚上,是个铁人都扛不住。
他现在特别感谢系统对宿主机体的保护机制,虽然他现在觉得自己都快烧傻了,整个人都要熟了,脑子却还是特别清醒。
在陈书白因为房间内满地的碎玻璃而当机立断一把将他抱起时,脑内还能疯狂的刷一波屏。
“卧槽,老子初抱没了?”
“妈的,他力气真大。”
“艹,怎么回事,心跳怎么这么快。”
“冷静,想想你的十个亿!”
“呵,不过是个纸片人,我唐总攻绝不认输,否则怎么对得起我云盘里的十个g。”
等到陈书白游刃有余的将人抱到门口,还有空腾出单手来开门时,随着刺目的日光灯落进来的,还有声音。
唐言在黑暗里呆久了,眼睛一时间不习惯,下意识就眯了眯眼。
周围嘈杂的声音让他不适的皱起眉头。
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担架床上,刚落地,唐言就觉得疲惫感如同潮水般袭来。
他很累了。
但唐言强撑着没有闭眼,他看着男人在日光灯下认真而严谨的侧脸,被渡上了一层薄光。
竟该死的好看,好看到令人挪不开眼。
有点分不清是他在看还是自己看了。
心里对着自己骂了第一百零一次傻逼你清醒一点。
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的样子。
他听着男人用浅淡的声音在下医嘱,语调很温和,可跟刚刚在黑暗的行为相比,似乎又有哪些不一样了。
思维开始渐渐变得迟钝。
视野里的人或物带上了一层黑色的光圈,唐言强打起精神,告诫躲在心底角落里的另一个人:“记住了吗?这濒临死亡的感觉。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为了傻逼,不值得。”
那头沉默良久,闷闷得答了声:“嗯。”
唐言躺在担架上,远远的看见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停在原地。从同事手中接过自己的手机,冷着脸,似乎在拨号。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个即将要挨骂的倒霉鬼,就是李斯言那傻逼
没错了。
毕竟他只是个为了爱情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不是吗,既没有透露家里人的基本信息,也不曾填写亲属的联系方式。
但他现在,因为失血过多要去二次抢救了呢。医院要找谁呢?
自然是那位害他发病自残的好男朋友啊。只要翻翻手机,不就有现成的联系方式吗?
录音也是时候该发挥真正的价值了。
唐言在摇晃的日光灯下勾起一个隐晦的笑,被早早准备好的医务人员一起,快速的推进了手术室,中途终于支撑不住,头一偏,彻底昏了过去。
门外
陈书白从通讯录里翻出下午拨出去的那条通话记录,铃声刚响过三秒,那头立马就接通了。
他没等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率先告知了自己的来历,语速很快,声调很冷:“你好,请问是言墨的家属吗?这里是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我是他的主诊医生陈书白,病人现在因为失血过多失去自我意识,无法保持清醒,但输血抢救需要家属签字。请问你现在有空过来一趟吗?”
“.........”
“你好,能听到吗?你能在十分钟内赶到吗?病人受到刺激,情绪不稳,失控之下做出了自残行为,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立案处理,家属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在十分钟内赶到协助调查。”
电话另一头的李斯言此时看着手机就像看一个烫手山芋。
他本来还挺开心的,现在却像个憋不出话的鹌鹑。生怕一个搞不好就露陷了。
言墨那疯子,用陈书白手机打得可是他的私人号码。听他现在这厌恶反感的语气,要是认出来,可去他妈的爱情吧?爱情的萌芽还不夭折在胚胎里。
那头还是一阵沉默,陈书白对少年的那不负责任的男朋友观感简直跌到了谷底。
他冷着脸重复了最后一遍:“请家属务必在十分钟内赶到,否则会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李斯言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
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电话被挂断了。
另一头,李斯言刚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披着一块白色浴巾,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背后突
兀地贴上一具温热的躯体,是他新找的男朋友,是个画家,热情似火。
此刻他的手正慢慢游弋在不可名状之处,妄图挑起新一轮□□,但李斯言却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李斯言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叠现金,塞进他怀里之后,一把将人推开,表情阴鹜:“带着钱滚。”
画家冷下脸,几步走到他跟前,将那叠红色大钞扯出来朝着人胸膛上重重一丢,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以为有两个臭钱了不起了?爷缺你这点钱?玩不起就不要出来玩啊。”
他用的力气还挺大,李斯言顿时就被打懵了。他捂着被打偏过去的脸转回来时,生气的小情儿已经摔门走了。
李斯言看着满地狼藉,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跟前的小几掀翻了,酒水洒了一地。
于是刚到家的沈钦又遭了殃。
他被顶头上司的一通电话喷了个狗血淋头:“我让你办事你就这么给我办事的吗?嗯?我让你去解决言墨,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你下半年的奖金也不想要了吗?”
电话里好一阵,光听见一连串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显而易见,李斯言快气疯了。
沈钦顿时就觉得有点冤:“boss...您听我解释...我确实是将钱给他了...但是...”
电话那头的李斯言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但是...但是什么?你他妈能不能一句话说完?”
“言少很不满意...说要见您一面...还让...还让您带上五百万,说...肚子里还怀着李家的骨肉。”
李斯言顿时气急攻心,忍不住又踹碎了角落里的一个花瓶,瓷瓶倒地发出哗啦啦一连串脆响。
心里头那股邪火还在蹭蹭蹭的往上冒:“五百万...凭他也配?就凭他是个扫把星吗?”
沈钦迟疑了:“那...您的意思呢...?是...”
李斯言想起方才接到的那通电话,今天是打电话兴师问罪,明天呢?鬼知道那不省油的灯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等了陈书白五年,好不容易等到他从国外深造回来,现在让他放手,怎么可能,想都不要想。
李斯言强自闭了闭眼,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总算能勉强运转了,再开口时虽然还是咬牙切齿的,但好歹能听出来思考了:“给他。时间,地点。”
沈钦还有点不确定:“您...真的要去?”
李斯言冷笑一声:“当然要去。他不是自残了吗?就按他约定的时间,不是说爱我爱到要死了吗?就算走不了,他爬也会爬着来的。”
“你准备点人,这个钱,我到要看看,他有没有福气拿。”
“别说是小孩,我连大人都不想留。”
电话那头的沈钦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李斯言又道:“你现在给我,立刻马上,滚到那家医院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
电话挂断了。
作为资深社畜的沈钦又有什么办法呢。
五分钟后,他抱着一堆罚单,连闯了八个红灯,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最后通牒的时间里,赶到了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他顶着主治医生、护士和一众围观群众谴责的视线,趁着言墨还没醒,将锅全数揽到了自己头上。
等人救回来,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沈钦精疲力竭的走出医院,一米八的大高个都快佝偻成一米五了。
刚走出医院大门口,迎头就被人敲了一闷棍。他还没来得及骂娘,就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光线昏暗的仓库。
面前围满了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
沈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劈头盖脸的暴揍了一顿。
等他觉得自己快被打死的时候,对方终于停手了,他顶着猪头似得脸,看到彪悍的黑衣保镖往旁边让了一条道。
一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上前来,朝他和善的笑了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小伙子,胆量不错。”
“希望你的骨头,也能一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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