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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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临川在火车上救人的事迹被瞿娟以十分醒目的标题“火车上救人:咱们的军人心中永远装着人民”,刊登在《滇报》上。
这篇实时通讯报道刊出后,报社不但通知了瞿临川沪上部队,也通知了滇南集训基地这边。
当然部队想表扬人也找不到,因为瞿临川已经带着队友们进入基地后面那一片群山中了。
瞿娟来了集训基地的营房两次,也没找到人。
想到老爸老妈还在等着瞿临川上门做客,只好给基地工作人员留下电话号码。请帮忙转告一下,等瞿临川训练结束从山里出来后再给回个电话。
十一月的滇南已经深秋时节。白天气温适宜,夜晚却带着点寒意了。
对于白天在林中穿梭了一整天的瞿临川和队员们来说,夜幕降临时,卸下沉重的行囊后,野外生存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他们得用简单的工具,砍下树枝搭建简易帐篷。
再用石头架起小铁锅,生火做饭。
简单填饱肚子后,就围着火堆,或躺在简易帐篷里,以缓解白天跋涉带来的疲惫。
对于经常参加野外生存训练的军人来说,这也没什么,很平常的事情。
林中间或传来的虫鸣和鸟叫,听在人的耳朵里,总是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
有人忍不住要说点什么放松的话题,来冲淡夜间的寂寥。
“林虎,你对象给你写了这么多信,拿两封出来念念,让还没有对象的兄弟们见识一下姑娘是咋写信的?”
林虎肯定不会把自己对象的信拿出来念,“信上写的都是些稀松平常的事儿,没啥好见识的。要想真正见识,要问王山,人家媳妇儿都娶回家两年了,经验肯定是实打实的多!”
想听别人念信的队友一听,果然转移目标,“山哥,说说呗!说你跟嫂子怎么认识的?认识几年了?什么时候拉小手的?”
王山一看队友那闪着八卦光芒的眼睛,心里门儿清。
这些寂寞的楞头青,想打听别人的隐私呢。
可是一想起自己媳妇儿,他还是忍不住满足队友的好奇心。
“我认识我媳妇儿那天,正好碰到有个小流氓想找她麻烦,我上去把小流氓收拾一顿,然后,我们俩就认识了。”
“啊?这样,嫂子就看上你了?”楞头青队友惊奇,“那小流氓怕是专门来给你搭媒人红线的吧?”
“那你们又是什么时候牵上小手的呢?”
“这个问题就没法回答你了。”
涉及自己与媳妇儿的小秘密,王山就闭紧了嘴巴。
旁边的队友可能觉得,牵手这样亲密的事情,别人肯定不会轻易说出口了。
就提议道,“我们每个人,有对象和已经结婚的,都老实交代自己跟对象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这种隐私性不强的问题,可以回答。
正好趁此机会了解一下别人对象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对象是我大姨介绍认识的。”
“我和媳妇儿是媒婆牵的线。”
“我对象是高中同学,上学就认识了。”有人说。
“哦,那你们高中就开始传小纸条了?”旁边有人忍不住八卦。
“这个问题,就不在必须回答之列了。”
“李顺,你呢?”
“咳……我跟我媳妇儿是家里从小就订好的。”李顺不好意思地说道。
“啊?那你媳妇儿是童养媳了?”
“啊!肯定不是!她从小又不住在我家,咋是童养媳呢!”李顺赶紧摇头。
众人纳闷,只有住在自己家的才算童养媳吗?
不是从小订下的就是童养媳的吗?
“瞿队,你呢?”
瞿临川刚才听王山说,他跟媳妇儿相识是因为那天他媳妇儿刚好遇上小流氓了。
他不自觉地走神了。
他想起凭秦小霜那一张脸,走到外面确实很容易引起流氓的注意。
想起暑假看电影那天晚上,三赖子对小霜丫头做的那事,他心里的担忧又起来了。
那三赖子最终判了几年?他也无暇去打听。等这边训练结束,还是打电话回去问清楚。
三赖子犯了浑事,得到的教训必须是足够的。
“嗯。瞿队,你呢?”看瞿临川没反应,有人又催促道。
虽然瞿临川平时脸上的表情冷冰冰的,他们不敢去问他这个问题。
但这会儿气氛合适,他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把闷在心里好久的问题问出来,严厉的瞿队应该不会拒绝回答吧。
“什么?”瞿临川回过神来。
“瞿队,我们每个人都交代了自己跟对象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轮到你了。”
有楞头青大着胆子说道。
随后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瞿临川,都在等着他们的瞿队如何回答。
“哦。”瞿临川愣了愣,随即嘴角带了点笑意,“我跟我对象从小就认识的。”
众人惊了,“童养媳?”
“不是。”瞿临川轻声否认。
不是童养媳,是他自己要去给小丫头上门的。
不过,这句话他不会说出来,否则队友们会更惊讶。
“不是从小就订下的吗?”
“不是,她住我家隔壁。看着长大的。”
虽然,在瞿临川的心里,小霜丫头是他自己单方面从小就订下的。
哇塞!众人的眼里瞬间涌出了兴奋的光芒。
没想到,他们私下猜测了许久的瞿队的对象,原来是这样的!
隔壁家从小长大的,不知惦记了人家姑娘多少年!
长得俊朗不凡、清风霁月的瞿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呐!
众队友热烈地讨论了一番别人对象的事后,留下一人靠着大树值守外,其他人都躺进了简易帐篷里。
帐篷虽然没有床上睡着舒服,但奔波劳累了一天的汉子们,不一会儿就传出来细微的鼾声。
但瞿临川却迟迟未能入睡。
夜深人静之后,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鼻端,让他的感官异常敏锐。
不见又有多少天了呢?
心底的思念又绵绵密密地漫了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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