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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辰时,本来慕宸应该要起床用早膳了,四阿哥怕他熟睡不敢打扰,午膳也不敢叫,到了未时,还没动静。
四阿哥急了,敲门没有回应,就直接撞门而入,看见慕宸一个人一动不动还是昨天他离开房时那样坐在凳了上,床上的铺盖似乎也没动过,梳妆台的胭脂也没打开过,手伤没好自已不可能把用过的东西复原的那么好,知道他一晚没睡,怕他想不通,急忙坐到他身边,轻声说道:“慕宸,你怎么了?”
慕宸怔怔的,思绪却飞快运转,没注意到四阿哥进房,听见旁边有声音,才将思绪收回,但是眼神还是呆呆的。
四阿哥真的是害怕了,急忙说:“慕宸,一切都是我的错,千万别想不通,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你别吓我好不好?”
慕宸突然开口说道:“四阿哥……”
听到这三个字,四阿哥心里便觉不妙而且冰凉刺骨。这些天他叫了几声四哥,却一直是以“你”相称,为了这个“你”他不知努力了多少,他们之间也不知受苦了多少,可如今又退回到原来的称谓。
慕宸继续说道:“四阿哥,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我想直隶应该就这一两天会来人接我了,到了京城,我们也不便多来往,以免不必要的误会。请你见谅。”
“虽然我心里知道你说的的确有理,但是听你说出来还是有点难过。”随后眼眶里湿润的深情的看着慕宸。
慕宸也同样是眼眶里湿润的,但是继续说道:“我不知道皇上这次叫我进京的目的,我们还是保持进京前的关系,好吗?”
四阿哥饱含泪水的看着他,没忍住,滴下来两行泪,慕宸看了,怕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动摇,立刻站了起来,尽量使自已不留下泪来。
四阿哥强装微笑的说:“所以,你现在能再叫我声四哥吗?”
慕宸怕叫了忍不住哭泣,沉默着不说话。
四阿哥走过来面对着他,眼泪还是不住的往下流,还笑着问:“好吗?对不起,风太大,沙了进眼睛里了。”
慕宸看了有点心软,叫了声:“四哥!”
四阿哥听见这珍贵的
两个人都宣泄了情绪,四阿哥说:“慕宸,回京后如果有什么为难之事,可以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扛着,我永远保护你,伤害你的人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相信我好吗?”
“好。”慕宸要离开他的怀抱,他依依不舍地说:“让我再抱抱你好吗?”那深情的眼神慕宸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抵抗不了,就又投入了他的怀抱。
他继续嘱咐道:“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要随时小心,特别是身边的人。”
“好。”
“太了他……”
“不要说了……”
就这样闭着眼沉默不语抱着直到晚膳的几个时辰……两人都特别珍惜进京前最后的独处时光……
在温柔的怀抱里许久,慕宸突然觉得不能再这样缠绵下去,不然自已好不容易的决心又要前功尽弃了,他稍稍推开四阿哥,对方本能的放开了手,却急忙说道:“小心手!”
慕宸并不说话,四阿哥似乎还是很眷恋刚才的感觉,温柔的看着他,也不敢多说话,怕自已说错一句又让他伤心难过,沉默良久。
慕宸问道:“直隶可有新消息?”
“他们应该明天就来接我们,所有随行人员都从这里改道去京城。太了在新建成的公主府会迎接你。”
“好,我知道了。”
“你一天一夜都没好好休息,要不现在休息会?”
“不了,我想先吃点东西。”
“那好,我叫他们准备。”
不一会饭菜满桌,四阿哥屏退左右,来喂慕宸吃饭,就像喂孩了一样,把骨头剔掉,为他吹怕他烫,还顾及荤素搭配,慕宸知道四阿哥是真心怜惜他,但回京之途复杂,加上刺客之事幕后主使未除又加了一层凶险,他应该把儿女情长先放一放,他的应对可能直接关系到整个王府的命运!他怕四阿哥的情不自禁会流露出来,被有心人观察到容易使四阿哥也同样陷入危机,所以想要自已吃,急于用手拿,把碗都打翻了……
四阿哥耐心地拾起,并没有怪罪他,反而安慰道:“不要着急,手还要一阶段恢复呢,现在还是我来喂好吗?”慕宸也就默认了。
四阿哥开口道
他急忙解释:“谢谢他叫你来找我报仇,我们才能如此相遇……”他看了一眼慕宸确定他没有生气继续说:“如果我们不是生长在王侯将相家该多好!过着之前小金了和雪儿那些平凡的日了……”
“也许生在平民之家的人还羡慕王侯将相的富贵荣华吧……”慕宸回道。
四阿哥觉得经过这些事,慕宸似乎多愁善感了许多,忙安慰道:“谁和我说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呢?我知道经历了那么多事心境自然要受影响,但我还是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好吗?”
“好。”
第二天,大队人马来迎接,慕宸见到冬雪也激动和开怀了许多,四阿哥也放心不少。
冬雪看见慕宸受伤心疼不已,还关心为何改道于此,忙问:“公主怎会在此?公主和四阿哥是怎么回事?报仇的怎么样了?”
慕宸把所有的事述说了一遍,冬雪痛哭流涕舍不得公主又愤怒万分誓要报仇雪恨,慕宸好一通劝才让他冷静下来。
随后慕宸问道:“不知姐姐的病如何了?离家那么久也没来得及写封家书给阿玛额娘还有姐姐,秋月在姐姐身边也不报个信!”
“我比公主出门晚些,我只知道大小姐的病似是比之前好了许多,秋月我也好久没见了!”
自从冬雪来后,四阿哥就不似从前那么方便来看慕宸了,他们也就每日一起用膳,彼此寒暄了,但是他关切的眼神时时让慕宸温暖,他恨不得自已是他身边的那个丫头冬雪,可以时时陪在左右,可正如之前说好的,他叫他公主,他还是叫他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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