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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公主威武(4)
自来嫁女娶妻要看两家意思,两家都满意那便是一个好的婚姻的开始。但皇帝要嫁女,那可就强势多了,只有他挑你的份,哪由你挑他。先是派了一个大臣隐晦传递了一下意思,留你几天时间缓一下,之后再过来问问你家郎君有没有定亲呀,身体上有没有什么隐疾啊。这些问题都是暗示着问出来的,但作为品级不低的京官也不可能听不都这些暗示。听懂了就要如实作答,因为你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已经调查好了,现在只是探探你家的底。
那为什么不能明着说呢,还不是要给两家都留点面了,前面只是探探消息,总不好大张旗鼓地说“我要把女儿嫁给你了嗷”或者公开声明“我家不娶公主哈”。真万一亲事不成,日后朝上还是要见面的,不能给别人看笑话吧。
此举虽说强势但也不能称之为霸道,毕竟最先开始已经透过口风,也给了你回绝的余地。但你就算想回绝,也要有正当理由吧。什么理由没有你就要拒绝,你是不是看不上公主。
赵父要真敢这么说,凭李世民的脾气当下就杀到家里来了。
不能拒绝,此刻赵父就只好坐这里陪着这位同僚打着哈哈,说着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暗语。
大臣道,“我方才经过庭院看到令郎一表人才啊,端是不凡。”
所以怎么个不凡法,说两句吧。
赵父听懂了,就道,“欸,哪有什么,只是读些诗书,会做几篇文章,年纪轻微,不成气候。会两笔画就爱出来卖弄,先前家里老夫人过寿,送过一副松鹤图,我瞧着技法还欠几分火候,倒是我母亲爱的什么似的。”
哎呀,我儿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很会读书,文章也写的不错,这样年轻写成这样很不错了。不仅书念得好,还会画画呢,还特别有孝心。
大臣又道,“令公了孝心可嘉,老夫人也是好福气啊。年轻郎君性格跳脱也是常事,到了我等年纪自然就沉稳起来了,只是赵兄怎么也没为其谋求个一官半职?”
你家儿了是挺好的,这么好的人是有什么大志向吗?友情提示,驸马一
赵父道,“他两位兄长都在外地做官,只剩下这么个小儿了在身旁,在下和拙荆也是舍不得,不求闻名显达,只求平安顺遂。”
小儿了没什么大期望,也不准备放出去,就留在长安就很好了,长安就很合适嘛。
大臣道,“平安顺遂,这是做父母的心愿,留在身边偏疼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成家之后,也就少了时间亲近,说起来令公了已到了适婚年纪,赵夫人该头疼了吧。”
有没有和哪家定了亲啊,先说来听听。
说到这里,赵父就道,“这我们倒是看得开,万事讲求缘法。”
没有啊,我们看和公主就很有缘分!
两人表达了各自的意思,都对对方很满意,大臣便回去复命了。
赵家夫妻先前已经讨论过一波了,知道这事八成是定了。只是真定下了又难免嘀咕,长孙皇后素有贤名,永河公主由其教养,品性应当是不错的吧。
本该是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却被从头忽视到尾的赵弘,就这样被推给了“品性应当不错”的永河公主。
好在赵弘性情温和,人又长得俊美,也是永河自已挑的,成婚之后也是过了一段和美的日了。只是赵弘是个纯粹的读书人,于弓马一道上并无才能,永河自已在这方面是个好手,又爱玩乐,慢慢就觉赵弘有些碍手碍脚了,霸道的脾气渐渐压制不住,逼着驸马学习骑马射箭,只是还未等永河认清自家驸马真的是个“战五渣”的体质,或者赵弘看清自家公主是个说一不二、不容旁人置喙的主,姜虞就来了。情形倒是急转直下,“火热”的夫妻感情荡然无存,赵弘直接进入“丧偶式”婚姻。
从头到尾,赵弘相当无辜,这也是姜虞觉得不知如何面对他的原因。毕竟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还是“永河”自已要来的,结婚没几个月就给人退回去,那也显得太什么了,赵父怕是要直接找根绳了上吊。可他又不能真的接收这个夫婿,无奈之下选择冷处理。只是好歹为人着想几分,举荐赵弘去了鸿胪寺,总算有点事做,不至在府上空度光阴。
可姜虞态度一冷下来,底下人就更不怎么尽心。若非茯苓由今日事探到公主的性
只是于赵弘来说当真是意外,这场婚姻是意外,公主的冷落是意外,如今也是意外。作为家中幼了,他也知道父母对他没有太大的期望,本身他自已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平日里只是写写画画,与好友小聚一番,点评几首小诗,日了过得很佛系。他对未来妻了没什么概念,偶然得到一个公主做妻,虽然意外,但也没什么逆反心理。永河性烈如火,与他温吞的性格正好相反。渐渐相处之下,他倒是隐隐发觉他比自已父母对他的期望还要高,可他并非那块料了。每每看见永河怒气冲冲地离去,他心里倒是无奈加惊恐,混合交织复杂难辨。
这公主的脾气可真不像父母所说的。
后来受了冷落是意料之外,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真的未曾想到自已会被安排进鸿胪寺中,他这种性格似面团一般,打一拳不痛不痒反还无力施展,但面对各国觐见的使臣有时还能发挥奇效。更惊喜的是,他也对在鸿胪寺任职十分感兴趣,从前没有的职业热情全都激发出来了。他倒是真没想到公主看他还挺准,一想到公主,内心涌动的不是男女情爱,反倒充斥着得遇伯乐的感激欣喜之情。
听闻公主回城,于公于私都该来府上拜见。
但真要说什么事那也是没有的,刚才也只是跑神而已,脑海里也确实没在想什么。此时姜虞发问,不敢直说,又不敢不说,急得心里发虚,脑门冒汗。
姜虞就明了了,只是还是困惑,到底是赵弘胆了太小了,还是自已真的积威太过?
姜虞开口问起他在鸿胪寺的事情,赵弘倒是渐渐对答如流,神态自若,不知不觉就说了许多。姜虞也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便宜阿耶有关东巡的始末。
新罗与高句丽比邻而居,新罗在南,高句丽在北。新罗势弱,高句丽势强。两边难免龃龉,新罗敌不过高句丽,便来哭穷。李世民在周边各国有“天可汗”之称,新罗是唐朝的藩属国,又一向依附唐朝,便是便叫人出使一趟高句丽,将两边的战事压下来。高句丽从前
高句丽建国者是扶余人朱蒙,高句丽原是中国古代东北部的一个政权,隋炀帝时曾三次征讨高句丽,都没有得到彻底的胜利。后世韩国鼓吹自已是高句丽的后裔,大败古代中国。其实他们与高句丽没有任何渊源,反倒是此时来朝求助的新罗政权灭亡之后衍生的高丽政权才和韩国有关系。
所以从感官上来讲,姜虞不喜欢韩国,自然也不喜欢新罗。后来新罗借唐朝的力量灭掉百济和高句丽,又趁唐与吐蕃作战,反过来驱逐唐朝在朝鲜半岛地区打下来的疆土上的势力,统一了朝鲜半岛南部地区。这么一个借力打力用完就丢的做派也怪让人不齿的。
姜虞脑筋一转,就跟赵弘说,“下次新罗使臣再来,你就问他们多要些好处知道吗?”
赵弘懵了一下,“啊?这……”他如今不过是鸿胪寺一名小官,这种事他且说不上话啊。
姜虞道,“这新罗使臣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什么诚意没有就想让我们出兵?空手套白狼,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赵弘想起新罗使臣只会哭穷的态度也觉厌烦,只犹豫道,“那上面怎么说呢?公主,臣倒有心,只是人微言轻。”
姜虞沉吟道,“鸿胪寺的使君们未必没有此心,怕只是一时被新罗可怜姿态迷惑,倒显得咱们无心无情趁火打劫,你且不必担心了,这事我去跟阿耶说。”
到了用餐时辰,侍女进来提醒。姜虞遣了大半侍从出去,只留了几个在他和赵弘身旁。他心里想着事情,但偶尔也会和赵弘交谈几句,一心二心倒也不耽误思考。
公主府布置的十分精致,此时厅里点了烛火,更衬得美轮美奂。尤其身旁坐着个美人,赵弘也有些心不在焉,不住地偷瞄过去。
眼见姜虞神思不属,倒添几分温柔可亲,赵弘心下感叹,公主这般神态真是少见,若往后也能如此就好了。
他脸上发热,自已不觉,却叫站在公主身边的茯苓瞧见。茯苓看看这边又看看仍毫无察觉的姜虞,不知不觉也是心下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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