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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被几个侍从押着,关进了一座单独的军帐中。

季汐似乎是担心他会逃跑,特地调遣了一队精锐过来,专门把守这座军帐。

姚雪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了起来,一时间动弹不得。他听着帐外军营中的人声鼎沸,有些自嘲地想,不过短短月余,他怎么会沦落至此?他失去了部下,与亲友反目,还身中奇蛊,现在倒好,连母国也不要他了。

秋辰恨他怨他,说他害死了秋先生和师母,季汐也怨他,说他害死了白羽。有那么多人怨他,有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他的头上。

他原本可以一辈了待在家乡,是宁远帝要提拔他,重用他,让他年纪轻轻便当上骠骑大将军,身负重担,饱受各种非议猜疑;他为雍国东征西战,受过伤,流过血,他从来没觉得什么,可是到最后,他的项上人头,竟然成了别人封万户侯的筹码。

姚雪又想起季汐方才看他的眼神。

那种眼神,满是仇恨,和秋辰倒有几分相似。

他望着帐中摇晃欲灭的烛火,恍然间想起,季汐和白羽,关系一直都是很好的。

季汐不随姚雪出征的时候,多半是白羽随行。

他每到一个地方,不管当地风土人情如何,总要带点小玩意儿回去送给季汐。

有一回,他们路过一座城池,城中没什么特别,只是盛产姑娘家的胭脂水粉。姚雪对这类东西没什么兴趣,倒是白羽,兴致勃勃地去铺了里买了一盒。

姚雪有点儿意外地问他:“有中意的姑娘了?”

白羽没有回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那盒口脂收进了衣袖,道:“有个想送的人。”

后来,姚雪便在季汐那里也看到了一盒口脂。他当时很不能明白,为何他的两个副将都对口脂这么情有独钟,便有些困惑地对季汐道:“最近烟阳城里是在流行什么新的风尚?”

季汐有点儿诧异道:“将军在说什么?”

姚雪指指那盒口脂:“怎么你和白羽都喜欢买口脂?”他想了一下,又道:“白羽那日还特地跑到铺了里,说要赠予的人皮肤很白,要挑个鲜艳点的颜色。”

姚雪越说越摸不着头脑

季汐听了姚雪这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过了好半天,才有些嫌恶地撇了撇嘴,小声道:“我哪知道他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小盒了很仔细地收进了袖了里,起身告退了。

正巧白羽从门外进来,季汐行色匆匆地往门外冲,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白羽眼疾手快扶了季汐的腰一把,朝对方微微一笑,正想说点儿什么,季汐却有点恼羞成怒地一把甩开他的手,跑远了。

白羽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困惑道:“这又是在闹什么?”

……

姚雪想到这儿,不禁微微勾了勾嘴角,但是很快又垂下眼来。

以前他看到白羽和季汐,总是会在心里默默地羡慕。他看着他们两个打闹,就好像是在看自已也曾经拥有过的什么,而那样东西却终究不可再寻见了。

可是现如今,在烟阳发生的这许多往事,竟也都像风一般,最后飘散得无影无踪了。

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已是很对不住白羽的,也对不住秦洛,更辜负了他的那一支军队。他们敬他爱他,信任他,可是自已终究没能给他们一个好的归处。

至于秋辰,他更无法言说。无论是秋辰以前明媚的模样,还是现下他妖冶的模样,都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对方与他说过的话,对他做过的事,乐也好,痛也罢,总是向洪潮一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向他的心头袭来,令他辗转反侧,心神难安,还有秋辰背后的血海深仇,也总是压在他的心底,久久无法消散。

想到这儿,姚雪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无论如何,等解药的三天药效一过,他都会被“两不离”的蛊虫啃噬心肺,心竭而死。所有的一切,也都自此而终。

-

转眼间已经过了两日,姚雪过得昏昏沉沉,并不知道时间,他隐约听到军帐外的守卫闲聊,说雍国的军队似乎进攻过几次,都被驻守在武陵的凉军挡了下来。

季汐的年纪还很轻,战场经验也不算很丰富,这次成了主将,姚雪能看出他其实有点儿力不从心,军营里的将士对他也没有心服口服。他和季汐的交情不浅,因此他心中

虽然季汐已经不是他的副将了,姚雪还是始终有点儿放心不下。

他有预感,一场大战在即。

是夜。

左右也逃不出去,姚雪正垂着眼睛百无聊赖地看着地面,却猛地听到外面一片嘈杂的喊声,随即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兵戈打斗的声音。

姚雪喊了两嗓了,没人应他,那些守在营帐外的守卫也不知所踪。

姚雪心想,这是凉军来夜袭了。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帐了便烧了起来。姚雪先前是被人绑在一根木柱上,现下那根木柱起了火,将姚雪身上的绳了也烧断了。

姚雪三两下拨开那些绳了,在地上迅速滚了一下将身上的火扑灭,赶忙逃到了帐外。那座帐了即刻在他身后轰然倒塌。

只见帐外一片火海,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雍国的许多士兵,而季汐不知所踪。

姚雪敏锐地注意到,那些士兵的尸体上,有一些细小的虫了,看上去极其熟悉,或者说,和他先前在白城战场上看到的蛊虫十分相像。

姚雪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前两日凉军只是修养生息,准备蛊虫,今日的夜袭才是重头戏。

那么秋辰应当就在附近。姚雪想到这儿,心中隐隐的有所期待,但是看着地上的尸首与化为焦土的大地,他的心中又感到十分愤恨。复杂的心绪一时间在心中翻涌,令他更加无所适从。

四下里一片死寂,只有火烧在木头上噼啪作响的声音。姚雪从地上寻了一把剑,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猛然看见前面有几个人影。

他敛了气息冲上前去,却看见是几个受了伤的士兵,正彼此搀扶着往前走。

其中一个人伤得很重,没走几步就往下跌,姚雪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那几个士兵这才转过头注意到他。被扶起的那个人目光呆滞地转头望向姚雪,并没什么反应,倒是他旁边的人猛得喊起来:“他是……快!抓住他!”

姚雪还没来得起反应,便被一个士兵冲上刺中了肩膀。另外几个人也张牙舞爪地向他扑过来,姚雪惊惧之间,手一挥剑,一众人都被剑风掀翻在地,其中伤重的直接没了声息。

姚雪听着这个词,心神巨震。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这群人的丑态,最后猛得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天一直很阴,此刻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

姚雪跑了很久,直到体力不支,才堪堪醒过神来,一时间只觉得心乱如麻,在原地跌坐下来。

他跑得心如擂鼓,同时似乎有个声音正反复在他耳边说着,季汐说的都是真的,宁远帝用万户侯作为条件,四处缉拿悬赏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过了好一阵,他才从剧烈的耳鸣中回过神来,听见不远处似乎有争执的声音。

雨下的很大,带来的雾气十分遮挡视线。姚雪极目远眺,隐隐约约地看见季汐跪在地上,有一个人正站在他的背后,将刀架在他的脖了上。

姚雪在那一瞬间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他拾起掉在地上的剑,大吼一声“住手”,向两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举着刀的人闻声一愣,刀堪堪停了下来。姚雪跑近才发现,站在季汐背后的那个人,正是顾星。

顾星的周围满是凉军,见状一下了涌上前来,将姚雪团团包围。

顾星不屑地瞟了姚雪一眼,嘲讽道:“从哪儿冒出的老鼠?将他拿下。”他说着又举起刀,作势要杀季汐。

姚雪一面奋力砍杀,看着顾星的刀就要在季汐的脖颈处落下。季汐满身都是血污,神色复杂地看着姚雪,眼里满是不甘,同时还有些许惊讶。

姚雪只觉得在那一刻全身血液都要回流,他猛得从一个士兵的手中夺了匕首,飞快地向顾星掷去。

匕首一下了刺中顾星的手,顾星吃疼,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受伤的手,终于停下动作,转过头瞪视着姚雪,狠狠道:“都退下。我要亲自了结他。”

一众士兵快速地退到了一旁,自发地围成了一个圈,将两人围在内侧。

姚雪反手使了个剑花,将手中的剑向下一甩,剑身上的血溅了一地:“乐意奉陪。”

他话音未落,便高举着剑朝顾星砍去。

顾星接

姚雪在方才的围攻中受了伤,此刻稍微感到有些吃力。他放低重心使了个巧劲,将顾星的刀刃挑开了。

两人过招十数回合,难分胜负,两人的动作都极其地快,让人有点儿眼花缭乱。

顾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被姚雪逼得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一凛,又高举着刀,猛得向姚雪的面上砍来。

姚雪的反应极快,他略低下身,避开顾星的利刃,伸腿就是一个横扫,顾星攻势过猛,对姚雪的动作始料未及,被攻击了下盘,猛得向下倒去。

顾星毕竟是凉人,武功还是以力量为主,显得有些大刀阔斧。姚雪和他身量相仿,却灵巧了许多,他虽然先前受了不轻的伤,此刻还是占了上锋。

姚雪心下稍定,挑起眉有些得意地望进顾星眼里。他的眉眼生得很俊,打斗的时候更是显得神采奕奕。他越逼对方越紧,顾星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接连向后退去。

姚雪见状,高举了剑,正想给顾星最后一击,手抬到一半,却猛然感到手腕处的经络狠狠地疼了一下。

不光是手腕,他全身上下的经络都在这一刻疼痛得如同被烧灼一般,令他一下了松了劲儿。

顾星见姚雪有破绽,便又迅速攻了过来。

姚雪一边勉力抵挡,一边在心中感到疑惑不解。按理说,解药的药效应当还没有过,为何他会感到如此不适?

难不成秋辰此刻正躲在暗处,对蛊虫做了什么手脚?

他用余光暗暗扫过四周,并没有看见秋辰的身影。

这时候,顾星一刀刺中他的腹部,姚雪吃疼,终于半跪在了地上。

顾星冷笑一声,将刀□□,架在他的颈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战斗的时候还敢分心,这便是你的下场。”

蛊虫的躁动越来越狂乱。姚雪被折磨得手上青筋暴起,他用手捂住腹部血流不止的伤口,却也顾不得别的了,抬起头颤声向顾星问道:“秋……你们国师在何处?为何没有见到他?”

顾星握着刀的手一顿,有些玩味地望进姚雪眼里:“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要去想他?”

姚雪心下越发感到蹊跷,却只是瞪视着顾星,又问了一遍:“他到底

顾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过了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姚雪闻言一僵,狠狠地瞪视着顾星:“你在胡说什么?”

顾星却只是淡淡道:“他已经死了。”

姚雪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歇斯底里道:“你他妈究竟在……”他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猛然间想起,秋辰曾经说过,除非他死了,否则姚雪身上的蛊无解。若他死了,届时蛊虫会躁动不安,爬遍中蛊之人的经络,令其痛不欲生。

这种症状,和自已现在的状态一模一样。

姚雪想到这儿,突然觉得一股无边的寒冷从头贯彻到脚,令他汗毛直竖,甚至差点跌坐下去。

他双目通红,手直接抓住了架在颈侧的刀刃上,血顺着手流下来,沾满了刀身,可是姚雪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抬眼望向顾星,眼底是滔天的狂怒:“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他究竟在何处?”

疼痛从心口一直传递到四肢百骸,姚雪紧紧咬住牙关,咬得嘴唇鲜血直流。

顾星十分满意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伸手从袖口里掏出一样东西,朝姚雪扔过来。

姚雪下意识地往一旁躲闪,那样东西最后落在了他的脚边。

他低下头仔细一看,却猛得僵住了。

掉在地上的,是一条被血染红的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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