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契约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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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中年医生的突然热情，让莫问也同时感到受宠若惊，一时之间变的特别的不适应，他看着那中年医生从身上掏出的名片，赶忙摇着头，笑道：“对不起，能不能等我为这老先生急救完毕以后再说？很抱歉，请不要打扰我……”

中年医生见状，尴尬地愣在原地，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居然对一个老人也如此认真，可能是行医几十年的麻木，他早已将行医治病救人这种事，看的很淡了，对于这位癫痫患者是不是死在飞机上，他倒是不那么关心，看着莫问不屑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说他也是前辈，不要以为夸了你几句就如此耍大牌，***，我那是看得起你。

中年人心里嘀咕着，不过他的表面却没有显示出不高兴的样子，笑着对莫问说道：“我理解！呵呵……小伙子……怎么称呼你？一会我能和你聊聊吗？”

莫问一边为老者治病，一边笑着回答道：“莫问……富州人……这次来波及利亚办点事……只要我有时间，随时欢迎前辈来找我……”

“你……你说你叫什么？”中年人一听到莫问自报出的名字，顿时震惊了，嘴唇一颤一颤，显得很是激动的样子。

“莫问啊……怎么了？是不是我的名字挺吓人的？把你给吓到了？”莫问咧嘴笑道。

“不不不……您就是传说中的莫神医……天哪……我……我这不是做梦吧，没想到我能在飞机上遇上你……哈哈……传闻你可是那种手眼通天的人物呀，天哪……这……这让我太兴奋了，你刚才的针灸手法，就是传说中的神针吗？哈哈……”

手眼通天？神针？

不会吧，传说我是这么神的人？

莫问听到中年医生的话，微微一愣，有些好奇地问道：“前辈，不至于吧？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罢了，没你说的那么神，对了，传说都怎么传我的？别误导病者对医生的认知才好，呵呵……我可不是什么名医，只是从小跟着爷爷学了点皮毛而已……”

靠，连癌症患者都能治愈，这也叫皮毛，如果你这些都只能算皮毛的话，那让他们这些医生怎么活？

这家伙开始装B了，不装一会就会死啊？

“哇，他就是传说中的神医么？太不可思议了，刚才你们看到了么？他的速度太快了……真是太神奇了，一会我要找他拍张照，然后再签个名，嘻嘻……回去以后我给我的那些同学看看，这就是传说之中的神医……”

“切，瞧你那花痴的样子，小心人家把你当神经病给迷晕……然后再……嘿嘿……”

“滚，他从不是那种人呢，你没看到他治病认真的样子么？好帅哦……”

中年医生差点没气的吐血，听着旁边的议论声，不悦地喊道：“莫医生，你太谦虚了……现在的人，像你这么‘谦虚’的人已经不多了……”

说话间，中年医生故意将谦虚二字加重的音量，似乎有点讽刺的意思。

“做人应该谦虚一点，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到这，莫问故意转首看了这个中年医生一眼，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自己有多少重量，从来不会打肿自己的脸去冒充胖子，不像现在的医生，明明水平就这么一点，一定要吹嘘自己有多厉害！”

“这……”中年医生被气的不轻，从头到尾，自认为自己没得罪莫问，可是莫问却毫不客气地指桑骂槐，在莫问的话下，他被说的哑口无言了。

与此同时，莫问在空姐和几个热心人的帮助下，将这位老人送进了医务室。

老人躺在一张简易的诊疗床上，盖好被子，此时的状况，已经脱离了危险，一位空姐已经把莫问的名字深深的记在心里了，她等莫问忙完后，就笑着娇声说道：“你好！谢谢你救了这位老先生，我是当班的乘务员，我叫冯静……”

说着，这位叫做冯静的空姐，就伸出了小手。

先前因为急着救人，所以莫问没有特别去观察刚才这位空姐，现在事情结束之后，莫问再次和这位空姐面对面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女孩给他的感觉是一个秀丽温婉的美女，身材纤细苗条，柔弱秀美，清秀绝伦的小脸，雨弯细长的柳叶眉下，一双翦翦如扇的睫毛中间，一双秋水般深沉迷人的眸子，精巧秀美的瑶鼻，小巧的菱角嘴，给人一种文静柔顺，灵秀温婉的感觉……

莫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会有这个想法，他微微一笑，很客气对冯静说道：“冯小姐！你客气了，举手之劳，一名医生，遇到这样的事情，必然不会袖手旁观的，一会等这位老先生醒了……你给他喝点开水就行了……他脑子里的癫痫，已经被我彻底治好了，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莫医生，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冯静惊讶地望着莫问喊道。

“是的，我以一个医生的名义保证……绝对不会有一句虚言……”说着，莫问伸出手，和冯静握了一下手，入手之处，一股柔软的感觉，只不过，在握手的时候，莫问感觉，对于这个女孩，感觉很奇怪，没有一点邪念，好像一个普通朋友的感觉，这种感觉和看到陈怡、杨澜等人的感觉不一样。

“扑哧！”一声，冯静笑了，不过笑声过后，却是她着急的语气：“莫医生，我有个朋友……他是车祸后颅内出血……昏迷了几个月，当时医生说他可能会变成了植物人，可在他女朋友的细心照顾下，醒了……醒来后有一段时间是失忆的状态，后来……慢慢地恢复了记忆，可现在他的身体很糟糕……我能不能请你帮他也治一治呀？”

“嘿嘿！”莫问听到冯静的话，大概了解了一下冯静朋友的情况，咧嘴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这位朋友……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吧？”

“这……你……你怎么知道的？”冯静脸色一红，娇羞地低下头去。

“你告诉我的呀……”莫问用手指了指冯静的小脸，笑道。

“我？”冯静也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莫医生，你骗人……我刚才明明没有说他是我男朋友……你怎么却说是我告诉你的呢？”

“你的表情……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和你说的这个朋友关系密切，而且……你刚才说这位朋友在他女朋友的细心照顾下醒过来的时候，你的情绪波动很大，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口中说的这个朋友，其实就是你的男朋友……你为他，付出了很多……自由尝过这种辛酸、苦水的人，从真正懂得珍惜身边的一切！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莫问微微一笑，望着冯静说着他心中的猜测。

“嗯！”冯静点点头，低着头，娇羞地用余光瞟了莫问，低声说道：“七年了，他……他每天头疼，一个月三十天，他的头疼毛病会有二十八天……我心疼……可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哦？”莫问皱起眉头，赶忙问道：“颅内出血后，在他昏迷期间，可曾动过手术？”

“没有，当初出血面积太大，三分之二的脑神经都被血液压迫下……如果动手术的话，危险系数太大，他就可能永远下不来手术台了！”冯静摇着头，说起当初男朋友出车祸被送进医院的情形，她的情绪就变得异常紧张，仿佛此刻就在当时的现场一样。

“也就是说……医生是用常规的手法排除了脑子里的淤血？”莫问继续问道。

“是的，他的身体每天都要被扎开一个大洞，引流淤血……莫医生，像他这样的情况，你能帮他治好吗？”冯静紧张地拿着莫问的手臂，摇晃着问道。

“呵呵……”莫问微微一笑，摇着头，沉声说道：“从你刚才说的情况来看，他现在肯定已经失去了很多正常的功能，面积如此巨大，三分之二的脑神经可能已经死亡……像他这种情况如果能醒来，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已经是奇迹了……冯小姐，你是一个伟大的女人……我相信，你的男朋友有今天的奇迹，与你是分不开的……”

“莫医生……你说的很对，他现在记忆力很差，丧失了嗅觉功能，视力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免疫力非常差……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我？”冯静说到这，就差点哭出来了，七年的时间，她和她的男朋友，度过了人生非常难熬的那段日子。

“他现在还继续上班吗？”莫问没有回答冯静的话，而是问了一个医生询问病人的常识问题。

“嗯，车祸的第二年就开始在家里写作了……是一个网络写手，虽然赚的不多，但是也能缓解一下开支……那时候他还不能走路，在医院的那两年，不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借了八十多万……我知道……他是不想拖累我，曾经要和我分手……可是……我没同意，他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他想自己赚钱还债，那时候……他的父亲肾上腺结核，也在医院住着……这对于他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说着，冯静的泪水再也压抑不在，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哦？”莫问震撼了，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可是和冯静的男朋友一比之下，他才知道自己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