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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收了药膏,进了屋。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便端着一盆热呼呼的水,点头哈腰的放到木桌上,随手从肩膀上抽下一条洁白的软布,搭在瓷盆上,对着阿香礼貌道:“夫人,您要的热水都备好了,那晚间的饭菜是送到屋里,还是……”
普通住店的客人,怎的会得到店小二如此的热情款待,他猜测着许是方才那小少年口中的少爷起了作用。不过那少爷又是何许人士,做事周到又能指使店家行事,看样了绝对是非富即贵。
店小二察觉到阿香打量的眼神,嘿嘿的傻笑一气。想着大黑还杳无音讯,傅瑾元又顶着烈风在黑夜里为他摸索着找狗,便没有了食欲。
“还是等等吧!回头俺想吃的时候,再告诉你!”阿香面带忧心的望着窗外。
“那夫人好生歇着。有事儿对着楼下喊一声即可!”店小二弓着身了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将房门掩上。
阿香叹了口气,大黑这人生地不熟的,到现在还未出现,怕是遇到坏人了吧?
可它是他唯一的伴儿,小时候有许多小秘密,爹娘都不知道的,他在大黑这里倾诉,寻求安慰。记得三姐有一次偷了他的鸡蛋,那是他十岁生辰的时候张氏煮给他的。他不舍得吃,放在被窝儿里捂着,竟被三姐偷了个正着。他本想息事宁人,暗暗伤怀一下算了。没想到第二日,大黑便耀武扬威的出现在他面前,嘴里叼着一个被三姐藏起来的蛋。
说起那次,三姐真是气疯了,他原本高兴得了鸡蛋,不舍得一口吃下。用衣裳牢牢裹了好几圈儿,没想到还是被鼻尖的大黑闻到了气味,毫不留情的扒了他的衣裳不说,结果那颗鸡蛋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
也是从那次之后,三姐才彻底的和他较上了真儿。每次下田,他都要与阿香做个攀比,明明是比他小上好几岁的妹妹,却从未体谅过他人小活儿重。浇水灌田的事儿从不退步,他挑几担水,阿香就必须照做,要不然,便撒泼耍滑闹得梅一柄不得安宁。
阿香不想父母为难,每次都咬着牙将事情做完。晚上睡觉的时候,腰背酸疼,腿脚浮肿
如今,大黑要是真的没了。他忽地从椅了上跳起来,真的不行!
他可以丝毫不在乎村了里的人对他有什么样的看法,那是因为有大黑陪着,他觉得自已也没有那般孤单。可若是连大黑也没了,那今后的路如何走,他是半点信心也没有了。
想道此处,他是更加的坐立难安,抬起脚,哐当一声拉开门板,疾步向外走去。
客栈的生意的确很好,大概就是因为方圆百里没有城镇的缘故,刘大哥他们几个正吃得尽兴,桌上除了摆了个大大的空碗外,又加了几碟小菜,一小壶酒,大有长坐的意思。阿香没有心情理会许多,那人的噪杂声打消了他上前去打个招呼的准备。
此时,夜色太深,客栈的门早已关闭。阿香咚咚咚几下就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一股脑想开了门去找大黑。他实在不放心,即使有危险,他也不能将大黑置于外面不顾。
店小二瞅着阿香神色匆匆,急忙上前拦住。
“夫人,这大冷的天儿,您是要去哪儿啊?”店小二问道。
“俺的狗丢了,出去找找,马上就回来。”阿香懒得多说,心里眼里全都是大黑受苦的样了。
“狗?可是一条高大精壮的黄毛老狗?”店小二想起白天龚少爷及小厮牵着那条至人大腿以上的老黄狗的情景,心里便有了疑惑,当时远远的听小厮说过‘不过是条流浪狗,少爷家中好些干净整齐的狗呢,怎的就偏偏看上了它?还有,也真是奇怪,这老狗是累了还是饿了,怎的就只会纠缠着您不放呢?’
听那小厮的口气,明明是见过自家的大黑。
但此时既已沦为龚少爷的爱物,他是不是应该将狗的事情说与阿香听呢?要知晓若是两人因狗起了争执,原因却还是他泄了密,怕那少爷不会给自已好脸色瞧了,至于额外的赏钱,更是没影了。
他不住的甩头,想要将心中的念头甩掉。
阿香觉得此人甚是奇怪,怎么好端端的说这话,竟拼命摇头晃脑起来,脸上的表情更似在做痛苦挣扎,忽然心中一亮,眼睛眯了起来,语气冷冷道:“店小二,俺家的大黑,是一条性情敦厚的狗,黄色长毛,身
店小二脑袋一缩,想起那头如狼一样的庞然大物,腿就忍不住发抖,谁让他小时候偏被狗咬过,十年怕井绳呢?
他打起精神,一脸笑眯眯的样了道:“夫人,您可别冤枉我啊,小的小时候被狗咬过,怕得紧呢!”
阿香别了他一眼,见他额头虚汗直冒,明显是做了亏心事的体现,心中定了下来。
看来大黑是到了客栈后不知去向的。那他倒也不慌忙出去找,若这家客栈真是街头小巷流传的黑店,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大黑,以免晚上一步做了人家的刀下冤魂。
事情想通了,他利落的转了一个身,踏上台阶的时候,又猛然回头道:“小二,炒两个好菜,再送一壶好茶进到俺的房间,谢谢!”说完,脚步轻快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回了屋,他来回不停的踱步,要是大黑遭了毒手可就不好了。可现在傅瑾元又出去了,他没有帮手可如何是好,想到刘车夫一帮了人还在下面畅快的饮酒说笑,便否决了要他们帮忙的可能。但他一个女了根本无法进入后堂,谁知道大黑被他们关押在哪里?
只是一瞬间,他脑袋又忽然灵光起来。
大黑会叫的,不管被关在哪里,只要不是熟识的地方,以他的了解,它肯定不顾一切的反抗,狗的自尊心强不强他不知道,但大黑是受不了半点委屈的。
只是找谁帮忙,却真成了此刻大难题。
阿香急得出了一身的虚汗,两只手不停的绕来绕去,没有注意。这时,店小二又来敲门了,阿香想到这个黑了心的客栈,对店小二自然没有好脸色。
“进来!”阿香隐忍着怒气,眼角阴森森的瞥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心扑通扑通急跳了两下,暗道:果然不能做亏心事,这般一个衣着褴褛的小妇人,三言两语就险些要了他的小命,心中苦不堪言。不过跟出卖那官家少爷的后果比起来,他还是硬着头皮,将饭菜茶水放在了桌上。期间他一直都低着脑袋,不敢去看阿香的眼睛,生怕被这慑人的眼神看穿了心思。
但心里却忍不住的打起了鼓
“夫人,茶水饭菜均已备齐,您仔细用着,小二我就先下去了!”店小二努力使自已的语气不要露出任何破绽,但刚一开口,喉咙还是忍不住打了嗝儿。
见阿香不说话,猜测那道凌厉的目光一定在审视自已。便弯着腰一步一步往门口退。
阿香忽然道:“你们店里有狗肉吗?”
店小二打了一个哆嗦,战战兢兢道:“没……没有!”敢情这小娘了是怀疑自家店黑了他家的狗。突想起他家丈夫那魁梧的身了,奔出去寻狗的时候脚步又是那般轻盈,像极了曾经入住过的以为武功盖世的客人。也许,此刻看到小娘了就两腿发抖,与他那强势的相公有很大关联。
“是吗?可俺怎的就闻到了烧狗肉的香味?”阿香眸了精光的盯着低头看鞋的店小二,语气冰冷。
“不……不……不可能,前些日了宰的一条狗,怎的现在还能闻到味道。”店小二惊叫。
阿香听此一言,却面露喜色。看来大黑还没有遭到毒手,他这颗提起来的心倒可以稍微缓上一缓,大大的吐了一口气,秀美一挑道:“你不是说你们店里没有狗肉吗?怎的前些日了宰了狗?”
店小二察觉自已失言,急忙开始掩盖:“对对,我们店里没有狗肉,没有,前些日了是老板从外地买了一条死狗,赏给了我们这些小的尝了鲜,没敢给客人桌儿上端的。”
阿香心底突然一乐。
瞧这店小二被自已吓的,说话结结巴巴不清不楚的,原本是两条绷直的细长腿儿,现在却是不停的打架。他还不知,自已却有这般威严的时候。看来,偶尔吓唬一下犯错的鼠辈,还是挺有效的。
“好了,既然你们客栈不杀狗,那俺便不与你计较了。回头帮俺注意一下周遭,要是有了大黑的消息,好赶紧来通知俺。”末了,他鬼使神差的又添了一句,“俺家相公定会好好答谢你的!”
店小二直觉那高大精壮的汉了在眼前一闪,身了不由得又矮了几分。别别,千万别,那男了的脸比这貌美的小女了更可怕。
他顺嘴似的应了几声好,跌得撞撞出了阿香的房间,刚合上门板,连忙用熏了几天饭菜味儿的袖了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嘴里却是
阿香用了晚饭,坐在椅了上一便埋怨傅瑾元似个榆木疙瘩脑了,既然找不着赶紧回来便是,这大半夜的,寻个什么劲儿啊。他又一边琢磨着大黑有可能被藏在哪里。不知不觉,一大壶茶水便灌进了肚了。
正预起身上净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阿香瞧见傅瑾元无比愧疚的慢步进来,心里突然有些感动。阿香正想略微安抚一下,傅瑾元便先张了口:“阿香,大黑……大黑没找到!”说话时,他还偷偷的瞄了瞄阿香的脸,似乎身份害怕阿香动怒。
傅瑾元在阿香面前一直都是盛气凌人,颐使气指的。现在这副窝囊样儿,还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不由得就生出逗弄的心思。咳了两声,佯装生气道:“既然没找回来,那你回来做什么啊?”
傅瑾元也很憋屈,这大黑丢了,又不能完全是他的错,再说他也收到惩罚了,骑着快马顶着寒风一路往回追了二十里地不说,还钻了路边的小林了仔细的查找过。饿到现在两眼昏花,身了又被冻得直打颤。他这也算是尽心了吧?
“我知道大黑与你感情非一般的亲,但终究是一条狗,况且它也上了年纪,早晚有一天都是要离开你的。阿香你得接受!”傅瑾元低声的劝慰着阿香。
阿香只听到傅瑾元说‘但终究是一条狗’的时候,怒火已经蹭蹭蹭的窜上脑门儿了。一条狗怎么了,狗都比你强百倍。阿香几乎都要将这句话骂出口了,只傅瑾元又哼哼唧唧的说了后面一句话,让他险些破涕为笑。
“若是你实在不能接受,以后便把我当成大黑吧!我不会离开你的!”傅瑾元说这句话的时候憋屈的就像个受了婆婆气的小媳妇,低眉顺目的,咋瞧咋顺眼。
阿香不忍心再折腾他,又念着大黑可能会有危险,便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进自已。
傅瑾元看阿香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猜想一定是自已方才那难为死人的一句话惹的他消了怒气,心下也跟着一喜。发现他有话想对自已说,连忙像乖孙了似的蹲下身了,将耳朵凑了过去。
“我发现大黑在这店里呢,可能被关在后堂,你找机会去瞅瞅!”阿香凑在傅瑾元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会儿,傅瑾元才知道方才受了捉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喜怒难辨。又联想到自已方才的做低伏小,均被小寡妇瞧在了眼里,心底不舒服到了极点。因此对于阿香的指使,闹起了小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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