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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人皆惊,尤其萧晋南,对于玷污两个字,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沈洛然盯着周浩,一下了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
“你说的是……四年前?如果没记错,你妹了三年前去世?”
“沈主事好记性,我本不想说,妹了已经没有了,我不想任何人再提起他,再说他的名字,对他都是侮辱。”
周浩跪在地上,面对着萧海北低下头,他声音哽咽,面露悲戚,颤抖着手抓住衣襟:
“王爷,你处置我吧,我的心愿已了,再没牵挂,愿意接受刑罚。”
萧海北握着手里的太师椅靠垫,被这个结果震惊。
周浩转身面对沈洛然:
“沈主事,你把我抓去刑部随便处置,只是不要翻出当年真相,妹了为了贞洁已经付出生命,我不想让他死后还被人议论。”
沈洛然明白了周浩的意思,但是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当年的事,我猜到了八九分,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当时为什么不报案?”
“报案?”
周浩悲痛:
“怎么可能?那样妹了就完了,查案过程中不断取证都会让他崩溃。”
沈洛然心底一块大石头压住,痛不能呼吸。
萧晋南也一样,玷污,强迫,这些字眼反复在他脑海中徘徊。
母妃是内阁老之女尚且不能把握自已的人生,更何况周浩妹了,这种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孩!
“你是什么时候动了想要杀李广三个人的心思?”
“妹了走了以后。”
“这话怎么讲?”
“四年前李广三人在工部修沟渠,位置离妹了做工的布坊不远,一天夜里,三个人喝多了,正巧妹了有事回家晚了……”
周浩拿手捂住脸。
“……出事后,妹了要死要活,被我拦住了,在我追问下,妹了指出这三个人,我想要报官,考虑妹了的名声,罢了。”
萧晋南始终低沉着脸,淑妃的心路历程没有人对萧晋南讲过,他也不能理解,可是周浩字字句句说进了萧晋南心里。
当年母妃心里是不是与周浩的妹了一样呢?
“可是说是罢了,我却如鲠在喉,经常偷偷去打听这三个人的行踪,我想
沈洛然心底刺痛,结果可想而知:
“一年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妹了有了成亲的对象,可是不知妹了怎么处理这件事,在成婚前男方知道了这件事,退亲了。”
房间落针可闻,压抑悲剧气氛让大家呼吸不畅。
“那么周妹妹是在退亲后,选择离开?”
沈洛然提出问题,从案件调查的角度,这些刺痛人心的话还是要继续。
沈洛然第一次觉得,直面这些回忆,对当事人很残忍。
果然周浩非常受伤,已经通红的双眼蓄满泪水,沈洛然胸口仿佛压住一块大石头,眼底酸涩。
“是的,那时我还在人市做些散工,回到家时,发现妹了不在,那几天他的情绪就不对。”
周浩哭出声:
“等到傍晚……京兆府来人让我去认尸……妹了真的走了……太绝情了,我爹娘已经不在……留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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