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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晋南,张大人,宗昊成一直商量到午时,三个人走出议事营帐时,张大人和宗昊成都面带喜色。
沈洛然与郑蓉相视一笑,有好事。
果然张大人说了很多与宗昊成谈妥的通商事宜:
“沈主事,青峰关要迎来好日了了,明日王爷不需要下官相送,下官就在这里和沈主事说声告辞吧。”
沈洛然眼眶湿润:
“张大人保重!”
宗昊成与郑蓉也相携离去,说好有机会再见,沈洛然面露感伤。
萧晋南走到沈洛然身边,两个人目送众人走远。
相见难,离别也难。
看着忙忙碌碌准备回家的晋阳军,萧晋南道:
“明日卯时我们大军返程,来,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
沈洛然心下奇怪,青峰关一片荒凉,还有什么好的风景吗?
萧晋南骑马,两个人离开大营,躲在萧晋南怀里,两个人疾驰在官道上,风吹起夹杂着沙土,沈洛然闭上眼睛。
一盏茶时间,沈洛然在萧晋南怀里睁开眼,两个人来到一处山脚下。
“这是五量山?我们怎么来这里?”
萧晋南笑笑放马儿去吃草,拉着沈洛然走上山路。
说是山路其实没有路,萧晋南几次辨别方向,最后两个人爬上一处半山坡。
沈洛然已经气喘吁吁,加上阳光暴晒和风沙侵袭,沈洛然脸颊通红,双眼眯起。
一路问了好几次,萧晋南闭口不答,走到半山坡,沈洛然看见一处墓地。
这里与周围格格不入,显然被修整过,墓地周围没有一根杂草,沈洛然好奇地走过去,木板上工工整整写着:
建武大将军陆远晨之墓。
沈洛然流下眼泪!
“王爷!”
沈洛然又哭了。
前尘往事翻江倒海涌上胸膛:
“王爷,你又把我弄哭了!”
萧晋南轻轻拥着他:
“然儿,你会来西梁,这是冥冥中的安排,陆将军守望大魏江山已经十九年,你来看看他吧。”
萧晋南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清酒递给沈洛然:
“来吧,和陆将军说几句话!”
沈洛然默默流泪,最后扑通跪在陆远晨墓前:
“爹,女儿不孝,来看你
说完泣不成声。
萧晋南曲膝半蹲搂住沈洛然:
“不要哭,陆将军一定希望看到你高兴快乐。”
“爹。”
沈洛然哽咽住,一时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陆将军,我会好好对待然儿,父皇对杨丞相一家,对陆将军,对你们上一辈人所做的那些事,我不敢祈求原谅,在这里替父皇说声对不起!”
萧晋南说完将清酒洒向孤坟,只剩天地间悲鸣。
沈洛然擦擦泪,拉起萧晋南的手,郑重说道:
“爹,我很好,我和王爷相爱了,也求爹成全。”
一阵风起,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仿佛是陆将军在回应沈洛然的话。
“爹,过去的事情过去了,我不再想上辈了那些恩怨,也请爹娘原谅我,我会好好生活,好好去爱和被爱,爹,请你相信我。”
山坡陷入安静,烈日被白云遮挡,消除了秋气和燥热。
沈洛然将坟头仅有的几根荒草拔掉,和萧晋南一起站起身。
两个人眺望远方,这里可以远远看到青峰关,看到大魏,沈洛然再次抚摸墓碑,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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