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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平盛了碗饭,夹了鸡蛋,又添了些炒白菜,点了点头:"是啊,我刚从他那里回来,他没说什么啊。哦,对了,他说他今天过来给你把脉了,娘,你没什么事吧,我忘记问他了。"
"没说什么,还是老样子,你就不要担心了。"妇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还真怕大哥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元安平。
"嗯嗯,没事就好,不过……不过,娘,您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等过段时间,我就亲自给你把把脉,我在师傅那里可是学到了很多呢。"
元安平本来想说药材的事情,可转念一想,还是将不过后面的话,转了个话题,并没有说出口来。
"好,好,我的安平可是最棒的,答应娘亲,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学好本事。"
见元安平没有起疑,妇人笑着点头的同时,也是做一些好像遗嘱之类的交代,不过,为了不让儿子起疑,意思并不是很明显。
"好,娘,您就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让你为我骄傲的,来,吃饭!"元安平的确没有多想,起疑什么,娘亲总是时不时的就会要自己答应这答应那的,自己心里记着也就行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隐约叮嘱,可能是妇人能够给他说的最后一些话了。
小土石屋里,传出了少年开心的笑声,还有妇人有些虚弱的笑声。
走在回后山山顶的路上,元安平很高兴,因为今天娘亲竟然吃了整整一大碗,还有鸡蛋蔬菜下去,要知道,平时的时候,娘亲可都只会吃半碗左右,有的时候甚至就是几口。
老家伙师傅不知道徒弟为什么,从那边回来,就变得这么高兴,回来的路上竟然还哼着不知道是什么曲儿的小调调,嘴巴里还叼着一根杂草。
"捡到金子了么?还是你已经把李寡妇家的老母鸡偷来了?不对……该不会是去拐骗了邻居家的小胖妞吧?"
看着嘴里叼着一根野草,也不知道在哼着什么曲儿的元安平的时候,老家伙不断猜测着,老脸上最终变成了不可思议的賊笑,那意思是,你口味可真重。
呸!
元安平本来好好的心情,瞬间全无,将嘴里的野草吐掉,很是无语的看了满脸不可思议賊笑的老家伙,真不知道这老家伙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你徒弟我就这么不堪吗?那小胖妞都能把我压死,我敢去招惹她?真是越老越不正经,就是说你这种,唉,孺子不可教也。"
"切,你这家伙明明对人家小胖妞有意思,还深显不漏,真是一动不动是王八,上次你们俩在菜地约会,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子,做了就要敢担当,不过,亲亲应该不会怀孕。"
"担当怀孕你爹啊!"
元安平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上次小胖家菜地里杂草太多了,就喊了元安平过去帮下忙,自己那是替人家拔草去了,还亲亲约会,也不恶心。
狠狠的瞪了老不正经的老家伙一眼,元安平要不是知道自己还有一点点的良心,不忍欺老的话,非不给他一脚才怪。
见元安平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就闭口不吭声,懒得理自己了,老家伙心中疑惑,但是在看到元安平提回来的空竹篮子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子,高兴的真正原因。
他又有点疑惑,今天妹妹胃口这么好的吗?竟然全部都干完了?
过了一会儿,天很快抹黑了,风有点大,有点爽。
元安平的心里显得有点紧张有点激动,还有点兴奋,尽管这样的勾当,元安平不记得和这老家伙师傅干过多少回了。
"喏,穿上。"老家伙从床底摸出了一套黑色衣裤,递给元安平。
黑色衣裤看起来半成新,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从哪里偷来,或者捡来的,元安平没有接。
"你这是从哪来的,现在天都黑了,干嘛还穿这个,人家又看不见,别到时候还整迷路了。"
"今天我去村子里面捡到的破烂,缝了黑布也就不烂了,为了防那条老狗,不让他发现看见我们。"老家伙白了元安平一眼,直接将黑色衣裤塞给元安平。
他自己也是开始换装,也是一身黑色衣裤。
元安平疑惑,老狗应该不是用眼睛看的,应该是用耳朵和鼻子嗅的,可老家伙都已经换上了,元安平也没有想太多,将身上的脱掉,换上黑色衣裤。
出发!
李寡妇家是村子里,典型的有钱人家,屋子全部由石头垒砌而成,空间差不多有元安平家的小土石屋两个大小,还养着一条黑色老狗,去年养了将近十多只小鸡母鸡,只不过今年,闹了一场瘟疫,十多只鸡,就只剩下了那么一只独苗,却还要被贼人惦记。
那黑色老狗应该是得到李寡妇的吩咐,常年趴伏在院子外面,虽然眼睛浑浊,看起来是条不知道几年的老狗了,但仍然异常凶猛,有着"谁敢问,老狗老矣,尚能咬人之势?!"。
也正是因为这条老狗异常凶猛,李寡妇家的小鸡母鸡,基本上没有人敢去惦记,有一次附近几个不务正业,好吃懒做的赖子,实在饿得不行了,就打了李寡妇家鸡的注意,但最后没有得手不说,还被那条老黑狗,追成了落水狗。
而上一次,元安平同样被老黑狗咬了屁股,将近一个星期,都是瘸着腿走路。
天已经完全黑了,时不时有风吹过,感觉很爽。
"师傅,我们还是算了吧,那条老狗真的不好惹!"
元安平走在老家伙的前面,心中有些兴奋激动的同时,也是有着紧张和上一次留下来的阴影恐惧。
"小兔崽子,你怕什么,不就是一条老狗麽?上次是你当诱饵,这次我来就是了。"
老家伙走在元安平的后面,很是不屑的回了一句。
"行,倒时候,你把它引开,抓鸡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但不知道李寡妇在不在,如果她追出来,那可要怎么办呢?"
老家伙要当诱饵,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元安平点头的同时,却又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上次,其实并不是有意去偷李寡妇家的母鸡的,他们是路过李寡妇家的院子,看到那只独苗母鸡,竟然破天荒的跑到了院子外面,刚好又没见到李寡妇在家。
于是,将近一个多月没有开荤的师徒俩,眼睛里泛了光,犹如看到了美少女,春心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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