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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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宴席。

原本的、正常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征服王发起的、圣杯战争中三位王的宴席。彼此用王道来说服，决定圣杯的归属。

千岛海音其实不清楚具体的情况，fz联动的时候这件事是没有发生的，不过迦勒底的servant大多都拥有曾被召唤的记忆，她从当事人的口中了解过状况。

那场宴席中三位王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是理所当然的，处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国家，面临不同的国家状况，做出的应对措施——也就是「王道」——当然是不同的。

无论是暴君还是廉政，没有谁是正确的，也没有谁是错误的。

就像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代替他人后悔曾经的人生，当然也没有谁有资格去指责对方的王道。

“酒水？”贞德alter皱眉，“买点就够了吧，三个人而已，再加上全是小鬼的话，根本喝不了多少。”

“不行，量肯定是要够的。”千岛海音严肃地说，“毕竟是我说要举办的嘛。”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吉尔伽美什。

她清楚地记得，在情人节赠予caster的吉尔伽美什巧克力时，那位王指责了她。

并不是因为巧克力做得不够好入不了他的眼，而是因为巧克力居然只有那么一丁点。

——只有这么一点巧克力，你想让本王的宴席这么快就结束吗！

总之，大致上是这个意思。

千岛海音还是很擅长吸取教训的。

至少量方面要让王满意。

肯尼斯没有询问她买酒是为了什么，只是告诉她要注意安全。

必要的时候不要吝啬令咒。

“我以为肯尼斯会说要跟我一起去呢。”千岛海音说。

“......说什么蠢话？在servant面前人类太脆弱了，只会被人抓住把柄。”肯尼斯面露嫌恶，“我还得把临时工房的设施完善。”

“嗯......这样啊。”千岛海音思索片刻，抬手做出打电话的姿势，“那有事就联系我喔？魔术太明显了，记得给我发短信。”

“......”

这边的肯尼斯似乎

是因为有思娜可这样一个性格奇特的姐姐，才了解电子设备。

毕竟用电子设备什么的，在魔术师中可是能被称作异端啊。

千岛海音这样说，他还是多少有些不乐意。他和她对视数十秒，最终在她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勉强答应。

这样一来，千岛海音就能专心准备晚上的宴席了。

邀请函在和吉尔伽美什见面之前就已经对rider和saber发出——之前她与saber并没有过接触，联系是用魔术将讯息传给的爱丽斯菲尔——地点定在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

rider肯定是会感兴趣的。

至于saber那边......举办地点在自己的地盘上，不用在意陷阱的问题，应该也不会拒绝赴宴。

少女呼出口气。

虽说很想取得正式的、圣杯战争的胜利，把圣杯给抱回去，但清除特异点才是最主要的工作。

将造成这个时间异常的servant或人排除。

这次圣杯战争召唤的大多数是少年时期的servant，而他们聚集在一起，说不准能引诱出造成现状的、碎片持有者。

换言之，这场王宴是诱饵。

lily人数当然越多越好，也得把伊什塔尔叫过来。

而晚上千岛海音到达爱因兹贝伦的城堡时，亚历山大已经到了。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中花园中心有一块圆形的空地。

站在空地中心的红发少年看见她之后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朝她招手。千岛海音积极地回应——因为对这边的建筑不熟悉，她是直接让贞德alter帮她跳进围墙的——对着亚历山大笑得很开心。

一旁的韦伯不由掩住了脸。

阿尔托莉雅也在。

或者说——saber·lily。

拔出了选定之剑，还未成为王、或者说刚踏上王道之路的不成熟的少女骑士。

虽然已经听伊什塔尔说过状况了，但在这个特异点，她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阿尔托莉雅站在离亚历山大两米远的地方，似乎是在千岛海音来之前在与年轻的征服王交谈。在千岛海音落地之后，她也

看了过来。

黑色的蝴蝶结将少女的金发束起，白色的短裙也给她添了一分活泼的气息。

比起成年时的阿尔托莉雅，saber·lily有种少女独有的活力。

她朝着千岛海音眨了眨碧色的眸子，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发出邀请函的那名master。她横跨一步，挡在了自己的表面master爱丽斯菲尔面前，然后开口：

“思娜可小姐——对吗？”她说，“是你放出的消息。”

“嗯。”

千岛海音让贞德alter把她从背上放下来。

“还有人没来齐呢。”她说，“不过我带了酒过来。”

储物用的魔术礼装她还是有的。

至少装下足够宴会使用的酒还是够的。

亚历山大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但还没等他闻见酒的香气，另一名客人就到了。

“唔、唔，除了我都来齐了吗？真好啊。”灵子在空中凝聚起来，金发少年从某个方向走来，“海音，晚上好。”

“晚上好。”千岛海音弯弯眉眼，“金先生。”

“虽然成年的我对这个称呼接受良好，但我没有那么喜欢喔？”幼年的吉尔伽美什纠正道，“还是叫我archer吧。”

“好的，archer。”

千岛海音从善如流地改口。

因为是提前说好的，这位王也确实履行了约定，喝下返老还童药前来了。

只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时期，性格也是不同的。如果说成年的吉尔伽美什是因为乐趣而答应的千岛海音，眼前年轻的王是如何想的，她就不知道了。

但至少他依旧来了这件事，说明他不反感。

而吉尔伽美什在看见一地的酒瓶时，发出了一声赞叹。

“说不定你比长大的我以为的还要了解我一些呢，海音。”他说。

“我尽力了解每个人。”千岛海音说。

吉尔伽美什没有反驳千岛海音的说法。

他只是看向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的rider和saber，露出无邪的笑容来。

“晚上好，两位。”他礼貌地说，“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是arc

her。”

“咦、但是我记得arcer是——”

韦伯露出震惊的表情。

“是远坂家的servant吧。”爱丽斯菲尔轻声开口，“似乎和之前情报中提到的不太一样呢。”

“嗯，毕竟那是成年的我嘛。”吉尔伽美什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性格真的很糟糕......”

......每个少年的吉尔君都会吐槽一次成年的自己吗。

这是什么定律吗？

千岛海音陷入沉思。

不过这不影响什么。

“谈论自己的王道、决定圣杯的归属吗——”亚历山大道出千岛海音邀请函上的句子，“怎么说呢，是我感兴趣的事，但眼下似乎意外有些多呢。”

这是当然的。

因为站在这里的，除了吉尔伽美什外的两位，在这个时间段都还不是王。

即使可能拥有未来的记忆——servant就是这种存在——却不一定有实感。

“没有关系喔？本来成年的我也是因为海音才过来的嘛。”吉尔伽美什笑着说，“就算只有我符合宴会的条件，也不会驱逐客人的。”

意外有种挑衅的味道呢。

至于他是否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那就只有这位王本人才知道了。

不够这样一来，也算是激起了另外两人的兴致——至少，不会就此离场了。

千岛海音时刻关注着手表。

入夜前她已经与达·芬奇联系，注意到可疑的灵基及时联系。

这是通常的圣杯战争......也就是说每个职阶的servant只存在一个。

除非持有碎片的servant利用了因为贞德alter被召唤而根本不存在的lancer职阶，否则就一定会有重复。

三位王——或者说三位年轻的王都非常宽容。

千岛海音明白，他们必定是能意识到她的举动存在目的性的。

吉尔伽美什的全知全能之星姑且不提，阿尔托莉雅的直感也能察觉这不是单纯的宴会。

这种好脾气是因为千岛海音没有恶意。

然而千岛海音没预料到的是，秉着「来

者是客」的原则，亚历山大煽动贞德alter喝酒——

吉尔伽美什在酒水里放了返老还童药。

还理直气壮地说：“小孩子越多越好——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喔？”

因为返老还童药的效果，贞德alter还没来得及跟吉尔伽美什发火，就缩小成了小孩子。

贞德alter：“............”

缩小后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少女呆愣地举着身为成年自己武器的旗帜坐在那，手里还拿着酒瓶，似乎在消化眼前的状况。

片刻后，她似乎是觉得非常委屈，眼中蓄满了泪水。

“呜、对不起......master......”她声音发颤地开口，“我、我——”

正当周围都静下来等她后文的时候，她骤然拔高了音量。

“——我之前把你送的巧克力弄坏了！呜、成年的我完全不会撒娇......对不起！”

吉尔伽美什：“......哇。”

本来是抱着恶作剧心态，想看看贞德alter火冒三丈模样的吉尔君，少有地发出了和王身份不符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