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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碟(hang)是一种打击乐器,由两名瑞士人菲力?霍那和萨宾娜?谢雷于2000年所创。手碟由两个半球型的钢模通过氮作用过程组合而成,形同ufo。
其上部有八到九个音,中心点为基础音“ding”,其余七或八个音环绕分布。底部的中心有个孔,为低音“gu”,也可为调音用。
作为一种近代才被歪果仁发明出来的乐器,在夏国被乐手熟悉的时间并不长,更别说观众了。最近一次的被大众所熟知的名场面,还是一部孙姓男星主演的电视剧,他在剧的结尾一段手碟秀,着实圈粉不少。
虽然兴起的时间不短,但是换汤不换药,手碟依旧是打击乐,很多打击乐手上手都很快,更别说是公孙昊这个有节奏大师技能挂逼了。
“想说却还没说的还很多,攒着是因为想写成歌,让人轻轻地唱着,淡淡地记着,就算终于忘了,也值了……”
手碟的音色神秘、空灵,曾有人把它比喻成“最接近宇宙的声音”。
正在忘情演奏的公孙昊都不得不感叹李唐的水平,手碟的音色确实适合这种室外的音乐节现场来演绎这首歌。
而此刻的他的手上,也仿佛被施放了魔法一般,每一个节奏都精准无比,一个个美妙的音符犹如流水般从他的指尖滑出,没有一丝的滞待。
别说是场下的乐迷,就是身边的萧雨都闭上了眼睛只靠耳朵来感受这份美妙的旋律。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无知地索求,羞耻于求救,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个山丘。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此时乐迷的情绪也被调动至高潮,跟着高唱“越过山丘”。
也有人在用心的感叹道:“这个版本也太尼玛好听了。”
“是啊,尤其是那个mr公孙手中那个飞碟,发出的那个声音也太好听了吧。那个空灵的声音应该是那个飞碟发出来的吧?”
“那叫手碟,也叫夯!”
“mr公孙应该是打击乐专精了,前天开场是架子鼓,昨天是康家鼓和坚贝,今天是手碟。我好想知道
他还会什么打击乐?”
“是啊是啊,三天都有高光表现的乐手,似乎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吧。”
此时李唐手中吉他的调子一变,其它乐手很有默契的停止了手中的演奏,只留下吉他和手碟的在配合。
念字唱法再次从他口中传出:“我没有刻意隐藏,也无意让你感伤,多少次我们无醉不欢,咒骂人生太短,唏嘘相见恨晚。让女人把妆哭花了,也不管。遗憾我们从未成熟,还没能晓得,就已经老了……”
灯光架上的何老师,看了一眼闭着眼睛忘情演奏的公孙昊,喝了一口啤酒感叹道:“这家伙,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啊,要不是他志不在此,这次音乐节过后,各种厂牌和乐队都会想要来招揽他吧。”
听到这,萧雨哈哈一笑:“看来冠中哥是有先见之明的,在这建个工作室把他绑住了,反正以后我们录唱片,看他有什么理由来拒绝。”
“你们真狠!”何老师笑着评价道。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了温柔,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向情爱的挑逗,命运的左右,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
歌词在此戛然而止,但是吉他和手碟的声音却没有停止,把这首歌的意境继续提升,一直攀升到一个让人无法想象的高度。
当公孙昊和李唐同时停下手中的乐器时,台下依旧是一片寂静,乐迷们仿佛都不愿从那个状态之中醒过来。直到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大量的乐迷们才如梦方醒般的鼓起掌来。
直播平台那边也再次炸锅。
“求水果台和组委会上传这首歌的无损现场版。”
“求上传,求收费!”
“白嫖一次不爽,我要播放器无限循环!”
“李唐不愧是李唐,他大爷还是他大爷。”
“这个mr公孙的乱入,应该是编排好的吧,否则怎么可能配合得那么好?”
“楼上的听歌不认真,你没注意开始的时候他慢了几秒么?如果编排过,那
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失误?”
“我靠,那他岂不是即兴演奏?这也太恐怖了吧。”
“呵呵!音乐人都有种别人不具备的天赋,他天生就是就是吃这碗饭的,别人后天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的那种。”
此时台上的李唐,喘了几口粗气之后,拿起麦克风缓缓说道:“谢谢mr公孙的精彩配合,今天的这场演出,让我很想把这首歌重新录制一个版本出来。”
听到这样的恭维,公孙昊赶紧放下手中的手碟,起身向台上双手合十,鞠了一躬。
接下来的歌曲他便一首都没有参与,就是在灯光架上安安静静的做起了乐迷。
直到压轴曲目开始前,李唐再次开口和乐迷聊天:“大家都知道,我们四个在组乐队的时候就说过,我们纵贯乐队只会存在一年就解散。所以你们看到的这一次音乐节上的演出,是我们的音乐节首秀,也是最后一次。
接下来的这首歌,也是我们的最后一首歌,《出发》先给你们!”
听到这个消息,台下的乐迷不答应了。虽然对于熟悉纵贯的歌迷,这个情况他们是非常了解的,但随着纵贯的表现越来越好,很多乐迷痴痴的认为他们应该会继续下去。
但就是在这个音乐节的首演现场,这个夏国乐坛天花板级别的乐队,却当着台下上万乐迷的面再次宣布了这一事实,这让现场的乐迷们都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为什么要提前说呢?不要让我们进行倒计时好不好?”
“我们都知道你们会解散,但是你们就不能到时候悄悄解散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提醒我们,是要掏空我的钱包,追你们往后的所有演唱会么?”
“听完这个,以后的演唱会不听也罢!”
听到这,灯光架上的几人也纷纷发出感叹:“他们这一解散,这圈里又少了个天团啊!”
“谁说不是呢,这四位随便放一个出来都是顶级的存在啊,这次音乐节能请到他们,真是撞大运了。”
“对了,他们怎么愿意答应来参加的。”何老师好奇的问道。
公孙昊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便把眼光投向了同是湾省人
的萧雨。
“我去找阿岳谈得啊,纵贯组乐队到现在都没有参加过任何音乐节,我把杞湖音乐节的情况和他说了一下,阿岳便去游说其它三人了。
至于之前为什么没有参加别的音乐节,我倒是不知道,但是阿岳亲口跟我说,以乐队的身份来参加音乐节的话,也只会是这一次!”
听到这个回答,公孙昊和何老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台下的乐迷的抱怨声中,台上的吉他声音响起。
阿岳率先开口:“听我说,我原来有个梦,跟你高飞远走,跟你一起走到白头。但是我,拥有化为乌有,忘记我们承诺,忘记曾经爱你爱得那么浓。
我不能带你走,我犯了大错,必须一个人走,必须扛下所有罪过,必须离开熟悉的街口,请你不要忘记我………”
紧接着急促的军鼓声响起。
“这夜里有小雨飘在空中,当我扣板机的瞬间,灵魂早已卖给魔鬼。可笑的是,我好想求主帮我赎回,赎回我那一丁点的尊严。想起妈妈的脸,对不起这几年,是否有机会再见你一面,妈妈我犯了错,你会原谅我吗。
我已经踏上了末路,别人眼中的亡命之徒,哪里还有我的藏身处。我的兄弟,离我远去,我还傻乎乎的相信道义,所谓的人性,莫非要用血和泪来换取教训,不想再混下去,想说干完这一票就不再撩下去,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流不停……”
这段不知道算不算rap的歌词结束后,四人同开口。
“出发啦,不要问那路,在哪迎风向前,是唯一的方法。出发啦,不想问那路在哪,运命哎呀,什么关卡。
当车声隆隆,梦开始阵痛。它卷起了风,重新雕塑每个面孔。夜雾那么浓,开阔也汹涌。有一种预感,路的终点是迷宫……”
这暴风骤雨般的节奏,配合着这扎心的歌词,乐迷们的情绪在一刻被无限放大。
不管是对歌曲本身的共情,还是对之前听到的那个乐队一定会解散的事实。
李唐接着开口道:“喂小子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那些发生在你身上的,曾经以不同的面貌,也在我生命里出现
过好几次。
对此我并无更高明的解释,只是觉得今天说不定是个合适的日子,我们就各自用舒服的姿势,用擅长的方式给我们的人生,不管是一种告解还是一份答辩词,人再有本事也难抵抗命运的不仁慈。
这道理再简单不过,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真爱并非不来,它只是被无预警的恶意的延迟,不要让某个女人做了蠢事,变成你自己与自己的争执。”
看直播的网友们听着这段带感的rap,又继续刷起了弹幕。
“不愧是夏国乐坛的天花板,真是不一样。”
“那段军鼓的节奏进的也太是时候,那军鼓一起,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紧接着是张华建的部分:“为什么该有的都有还是觉得不够,天呀该不会是贪心的念头。为什么拼了命地工作拼了命地追梦,到头来原地没有动过。
为什么万里晴空下的面孔,庸庸碌碌不开心地锁着眉头要向谁哭诉,为什么想去看场电影,该死的台风偏偏选在每一个的周末。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人穷得发疯,有人富有把钞票当作了枕头。为什么新闻里鼻酸故事,只为了偷面包给妈妈充饥的小偷,为什么一百个为什么,变成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我想破头写不出……”
接着又是四人的合唱:“出发啦不要问那路在哪,迎风向前是唯一的方法。出发啦不想问那路在哪,运命哎呀什么关卡。当车声隆隆梦开始阵痛,它卷起了风重新雕塑每个面孔,夜雾那么浓开阔也汹涌,有一种预感路的终点是迷宫……”
在这rap与合唱的交织下,乐迷们心里那份炙热再也压不住了。有人跟唱呼喊,有人低头哭泣,有人高声咒骂,也有人想默默离去。
这一首1023个字组成的歌曲,字面上看是在讲故事,实际上却是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鼓励人们抬起头来继续好好生活!
音乐停止了,四人走到一起,勾着相互的肩膀向台下的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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