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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在司水衙办完事又带着化羽走了几处仙司,然后在神木殿前再次将化羽抛下独自入内。
化羽在门外等得无聊,左顾右盼间恰逢一群仙女路过,每一个都华服美冠,手中捧着精致的宝盒,看面容或妩媚、或清丽、或雍容,美得千姿百态。
“莫不是天帝也要选妃?”化羽不禁暗自嘀咕了一下。
“她们是花仙。”一个声音温婉道。
化羽回头一看竟是云兮。
“今日是花仙们述职的日子。她们手中拿的都是送给花神的礼物。”云兮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化羽身侧,“四时花序应季当值,但每位花仙都希望自己的花期能够更长一些,这才穷尽心思以讨花神欢心。久而久之,竟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昨日局面复杂,化羽还没来及跟云兮说上话,在此遇上正好关切一二。
“你和云朵姑娘都还好吧?”
“多谢挂念,我们无事。朵儿修行时日尚短,飞仙一事未上议程,昨日那些话不过是哄骗殇戈的,是——”
“是暮光神君教你说的?”
“嗯。”
“早知是那样,我便不该让你出头。”
“不能这样说。帝君和各位神尊面上不说心里却是明白的。若是没有大家的齐心,也不可能扳倒殇戈。我倒是后悔昔日自己没有勇气,没能早点站出来指证他的罪行,让他还有机会做更多坏事。”
听到这句不禁让化羽感慨良多,也顺便想起许多往事,那年那日,城门前目送齐萱远嫁,自己曾将花钗插回她的发间,虽无心逼迫却还是暗示她能够复仇的方式。
“荼蘼花钗能否让我看一下?”
“你说的是这个?”云兮说着摊开手掌现出一枚花钗。
如此近距离再看,化羽不禁微微蹙眉。
“这不是荼蘼花钗。”云兮说道,“只是依着记忆中的样子仿制的。”
“那昨天?”
“昨天,殇戈分明是慌了。否则,连你都能看出真假,他怎会上当?而且,即便是真的花钗,也没有我说的那种法力。他和天化元君素来交好,这点分辨的本领本应是有的。索性,天化元君在场却没戳穿我,可见,他所谓的交情也不过如此。”
对于人情冷暖化羽不想多加评论,想来仙界与凡界也无大差。而真正的荼蘼花钗应该从未离开过她的凡世主人,并且随她一同埋在黄土之下。那一段过往此时于化羽也真正画上了句点。
说话间暮光已经从阶梯上走下。
云兮于是向化羽告辞,“我正要去拜见神谷元君,得空记得来芷兰宫喝茶。”说罢冲着几步开外的暮光施礼,待他走下台阶自己才从一旁向上。
暮光看了眼云兮的背影,悠悠道:“她怕是迄今为止最平庸却的确是最美艳的玄女。”并且拿眼神瞟着化羽,“佳人有约,可惜你小子无福消受哦!”
化羽以为暮光误会了自己和云兮的关系正想解释,对方却不理会,紧跟着说道:“准备得也差不多了,走吧,咱们去凡界走走。”
“去凡界?为何?”
“当然是公干。你以为做神仙就整日待在这九天,吹吹牛皮,聊聊八卦?我也是有正经仙职的,自然要履行职责。”
化羽一听这话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眼前这位可是衰神,他的职责是——想起在仙刑司迟光神君说他的那句话,天,千万别让自己猜中!
受刑完毕,司剑便去寻灵宝天尊,结果被花子卿不幸言中,碰了一头软钉子。对此,司剑始终不解,或许正如君书玉所说那是她逃不过的劫数,是一段注定的修行。
司剑满心烦闷,却还是按照计划来到书山,不想,已经有人抢先一步。
殇戈低头翻着书目,俨然已经开始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对于来访者,他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是来炫耀还是示威?”
“是惋惜!”花子卿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
“看来是未达目的?”
“是啊。你犯的那些事足够下洗仙池的,如今,实在是便宜你了!”
“我犯的那些事?花子卿,我做过的不否认,但乾坤殿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
“交代就是——你记恨化羽、忌惮司剑,故意设圈套陷害,不想害错了目标,反而激怒了他们。”
殇戈鄙夷一笑,“原来,你做这些是想激怒司剑,好让她和你联手对付我?”
“是你一心阻止司剑封神,是你因为和化羽的过节处处刁难,是你激怒了他们,都是你!”
“没错,我是有计划对付司剑,却不是这种方式,那个仙童也不是我安排的。如果是我来做,绝对不会弄错对象,更不会给对方留有余地。乾坤殿是你的手笔。”
花子卿呵呵一笑,没有否认。
殇戈继续道:“现在回想起来,你早就想到这一天了。从你诱导我将化羽留下作为牵制司剑的棋子开始就在布局了,司剑才真正是你的棋子。”
花子卿再次笑出声来,“以我一己之力怎么能斗得过你?”
“那我就恭喜你成功了。幻虚境今后是你的了。”
“你以为我是为了主仙之位?”
“不然?”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花子卿突然怒道,“自私、自大、卑鄙下作无耻至极!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为自己做过的孽忏悔,你根本不知廉耻不懂悔过,所以我不是要你服罪,而是要彻底把你击溃。我保证,你的今天不会是最坏的结局,我会继续看着你下坠,直到无间堕仙。”
花子卿瞪着殇戈,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竟突然现出一副暴戾狰狞的面孔。
殇戈突然抬起眼眸,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四目相对火光四射,他的声音却平稳中透着一股不屑,
“花子卿,你还是太年轻。很多事你还不懂。日子还长,想看就慢慢看吧!”
花子卿不明白沦落至此的殇戈是哪里来的底气,不过是强弩之末强撑着一口傲气罢了,“那我就拭目以待!”
看到门外的司剑花子卿才猛吸一口凉气,方才是自己太过激动大意了,殇戈应该早有觉察,所以,他才故意说那些话。也罢,既然被撞破了——他于是笑笑,问道:
“来了多久?”
“有一会儿了。”
“聊聊?”
“这也是我想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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