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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见过皇伯伯!”高坐在上方的是临元帝。

临元帝见来人是清乐,笑着搁下手中的朱笔,手撑着大腿上,微俯着身子望向对方,“乐丫头来了,起身吧!”

清乐自顾的起身,脸上是堆满的笑意,孺慕的眼神落在临元帝身上,“好些日子不见皇伯伯,今儿个咋一看到皇伯伯,倒觉得年轻了好些呢!”

临元帝扶着桌子笑了起来,指尖点着清乐的方向笑骂,“你啊你,小滑头,尽会捡好听的话来哄朕!”

“清乐说的可是真话,不信你问李公公!”清乐扬眉看向李德,张口道,“李公公你说我讲的可对?”

李德小心的觑了临元帝一眼,忙应和道,“往日里奴才侍候着倒没留意许多,今日听郡主这般一提,陛下气色却是好得很,整个人也年轻了许多!”

清乐得意的扬着头,“皇伯伯你听听,清乐可没哄你,连李公公也这般说了!”

临元帝摇头失笑,他哪里看不出那李德在哄着丫头的话说呢?“你啊你,这张嘴就没人说得过你,罢了,这话朕且就听听了!”

“本就是真话嘛!”清乐嘀咕着。

被清乐这般打岔着,临元帝多日来绷紧的神经也松了些许。

临元帝问道,“好些日子不见你进宫了,往日里倒也来得勤快,最近这是怎么了,销声匿迹的,若非今日朕差了李德唤你,你是不是不打算来见朕了?”

对于淮王府的事宜临元帝略有耳闻,对于纳妾这等小事儿往日里临元帝也就当一笑谈,听过便罢了;可这事儿若是搁在清乐身上,却叫他有些挂心了,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旁人是比不得的。

“这那能呢!”清乐嘻哈赔着笑,“我就是不见谁也得见您啊,我可想你了,就是怕来得勤快了您倒是嫌我烦了,这远香近臭的,我可不愿讨嫌呢!”哄人的话从她最终溢出,倒是叫人听到轻快。

可那闪躲的目光却显得有些言不由衷了,那眉梢间的落寞亦落入了临元帝眼中。

临元帝道,“你讨嫌的事儿往日里也没见少干,这会儿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哧…”

清乐扬眉挪揄了句,“往里还小便也不觉得什么,这不是长大了嘛,还不许我懂事了?”

“朕倒宁愿你不懂事!”

“皇伯伯……”

临元帝瞧着她,忽而叹息了声,招手道,“乐丫头,过来,陪皇伯伯下盘棋!”

李德听了这话,连忙招手唤人将棋具摆上,随后便带着下人退下了。

清乐默不作声的坐在临元帝对面,她拿了白棋,且临元帝让了她三子。

对于围棋清乐着实不甚擅长,可偏生临元帝却喜欢与她对弈,对于这点清乐至今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走了不过三步,临元帝突然张口道,“记得在你十二岁时,曾看上了朕的一枚玉佩,那玉佩还是旁的附国进贡上来的,当时长宁也在!”

“皇伯伯好记性呢,清乐也记得那是块暖玉,难得一见,只是我当日年幼不知轻重,倒是闹了些笑话。”清乐点着头接话,“不过那玉佩最后可没在我手上呢?皇伯伯后来不是给了长宁公主吗?”

这么一件小事原清乐也不定能记住的,实在是当时发生了些事情,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有着印象。

只是陛下缘何今日提及了这事呢?

临元帝抬头凝了清乐一眼,“你道朕为何给了长宁,那还不是因为你拒了那玉佩!”

“难得长宁公主喜欢,清乐又怎好为了块玉而和长宁公主伤了情分呢!”清乐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就是事实。

至于当时她如何想的倒忘了,不过左右好听的场面话说来总是不错的,清乐这般暗腹着。

临元帝指尖的黑子落在一旁,身子随意的靠在塌上,手中滑着玉戒,“乐丫头话是越说越好听了,不过朕依稀记得那玉佩你也很是喜欢的!”

清乐迟疑的望向临元帝,着实不解对方为何绕着这么一件陈年旧事,“喜欢也分轻重呢!且既是能让了的东西便也说明并非非他不可了,皇伯伯您说是不是呢?”

清乐倒也坦率,在临元帝跟前,她不懂的就张口问,说的话也不会显得刻意奉承。更从不会妄加揣测对方的心思。

因为清乐明白,临元帝就是从那阴谋诡计的血海里闯出来的人,她那点小伎俩在对方跟前根本不够瞧,倒不如坦诚些,反倒更加自在。

当然这个坦诚的度清乐却是有分寸的。

“你啊……”临元帝点了下清乐的额头,无奈又怜惜,“该糊涂时不糊涂,该聪明时那脑劲儿却是用不上了!”

临元帝道,“朕记得当年那玉佩你拿在手中把玩时很是喜欢,后来长宁拿了去赏玩片刻后,你却是不愿要了,打那儿起,朕就晓得你这丫头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

清乐笑了笑没接话,她本就是如此执拗的人,又何必遮掩呢?“还是皇伯伯懂我!”

“那淮王呢?”临元帝峰回路转的点明了意思。

清乐的嘴角抿的抿,眼帘敛而下来,遮盖住眼中的情绪,嘴角动了动,声音干涩的张口,“您都知道了!”

“上京就这么大的地方,该知道的朕都知道!”这一句话便叫清乐明白临元帝的意思了。

清乐的手心捏紧了白棋,掌心勒出了红印也不自觉。

临元帝瞥见她那小动作却也没说什么,静默的等着清乐开口。

清乐沉默了片刻,迟疑的抬头看临元帝,“皇伯伯今日是为了淮王要劝我吗?”

“你听劝吗?”临元帝反问一句。

清乐咬紧红唇,眼眶红了红没说话。

“乐丫头啊!有时候活得太明白太较真反倒会更累,倒不如退一步,难得糊涂,方能得始终啊……”往日里总觉得这丫头不似她母妃性子柔软温和,可在股子里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执着,在情感上的追求,却是像极了她母妃元珺(晋王妃)!

清乐抬起眼眸,头微微的上扬着,微红的眼眶湿润了起来,她拼命的压制着涌上心头的酸涩,“皇伯伯,若是清乐从未得到过,从未体会过那种满心的欢喜,那种一心一意的对待。或许就不会觉得将就是一种折磨,可偏生清乐得到过,如何甘心……!”甘心要一颗残缺不全的心呢?

我曾得到过全心全意的爱,如今又拿什么心情去将就呢?若得不到全心全意的对待,她宁愿不要。

清乐这般委屈的模样叫临元帝想到了当年元珺对他说的话,这母女俩当真是相似得很呢!

看着清乐,临元帝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元珺,不自觉见,他问出了当年来不及问的话,“若是淮王回头了,你可愿给他一次机会?”

“清乐有得选吗?”清乐目光锁住临元帝,神情落寞而失神。

临元帝道,“乐丫头,若真让你选呢?”

“陛下,若是你本来有个热乎乎的很喜欢的馒头在手中,却不甚掉在地上了,你还会捡回来吗?”清乐反问着,虽然是个很俗气的比喻,可那就是如今她与淮王的现状。

“朕可以让淮王身侧不再有旁的女子,若是这般,你可还愿意?”虽然淮王是临元帝的儿子,可对于帝皇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儿子这种生物了。

对于临元帝的话,清乐是震惊的,毕竟淮王是他的儿子,更是临朝的亲王,三妻四妾是他的权利,陛下这话相当于给了清乐一道护身符了,也将淮王放在了她之下。

清乐嘴角动了动,却是半响说不出半句话来,沉默在两人间蔓延着。

清乐看着临元帝许久,却不见他有半丝改变主意的痕迹,便也晓得他是认真的了。

“皇伯伯为何要对清乐这般好?”这个问题一直压在清乐心底,日夜不得所思。

临元帝的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为何如此纵容清乐,大约是因为当年的他不得所愿,故而失去了一生所爱。即便他如今大权在握,却也无法祢补当年的遗憾,所以想在清乐身上得到圆满吧……

临元帝道,“朕这一生风风雨雨的,总不能事事如愿,年少时也曾错过了些东西,故而朕希望你过得快活些,连带着朕的那份快活着。”

清乐分不清临元帝这话有几分真假,但这不妨碍她在听到这话时的动容,“皇伯伯对清乐疼爱,清乐无以为报,只是淮王非寻常人,而是临朝的皇子龙孙,皇室子嗣为重,清乐又怎能叫淮王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而置责任大义于不顾呢?”

清乐微微的笑起来了,她手中的玉棋随手摆在了棋盘上,神情间端是肆然,“往日里是清乐想岔了,总希望能得到如父王般钟情的男子相伴一生,可这世间男儿又有几个能做到呢?,终不过是清乐的一番妄想罢了!”

“乐丫头!”临元帝听着这话心口处却是有些闷堵着。

“你和你母妃真像!”

清乐眼中闪过抹疑惑,这话临元帝今天说了第二遍了,“皇伯伯莫哄我了,父王可是说我与母妃的性子天差地别的,每每提及总是摇头说我没遗传到母妃的优良品质,颇为遗憾呢!”

提及晋王,临元帝的语气中带着些亲近又嫌弃的口吻,“别听你父王瞎说,他就是个粗大个,真不知道当年元珺看上他什么了?”

这话清乐怎么就听出了股淡淡的不甘呢?清乐眼帘抬了抬,睨了临元帝片刻,“大约是因为父王只会对母妃一人好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临元帝忽而丢下黑棋,手肘撑在桌面上,呼吸声重了两分,“或许你说得对,朕……”

临元帝话到嘴边猛的停不下来,他盯着清乐瞧了两眼摆手道,“罢了……”

或许人到了中年,总是爱回忆往事,也总是为那些遗憾而感到失落吧!

临元帝这般反常的行为倒是叫清乐一头雾水,“皇伯伯……”

“咳咳咳…”忽而临元帝低头猛的咳了起来。

清乐忙起身想关怀两句,却被临元帝摇摆的手拦了下来。

咳嗽声在空荡的大殿里颇为刺耳,清乐的眼神却有些清明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临元帝将手边的手帕收起来塞到了衣袖中,手边的茶已温凉,他却似不觉的喝了小半杯。

嘴角的唇色有些艳红,脸色却苍白了几分。

“不必了!”临元帝拒绝道,“不过是些小毛病,这年纪大了,年轻时的毛病就都找上门了!”

清乐点头,“那您注意些身体,别太劳累了,这事情总是做不完的,身体才最重要!”

临元帝轻笑了一声,手抬起指了指,“这话也就你这丫头才敢说,还说得这般直白!”

临元帝侧目而视着清乐,半响道,“朕倒是想休息着,可这满朝文武都是不省事的主儿,凉州出了这般大的事,却没一个中用的,真真叫朕堵心得很!”

“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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