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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一度的琼玉宴到了。
盛大的琼玉宴是晋州朝为皇子们选妃的宴会, 入宫参加宴会的皆为三品以上官员及其家属。
清乐也在赴宴名单上,这是她回京后的第一个宴会。
一大早睿王送来了衣衫,两人临近午时进的皇宫,清乐迎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行过礼后便避于一侧,寻了个清静之地闲坐起来。
“爷,宴席要开始了!”闲适之际, 不远处传来了说话声。
只听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道, “不急!”
车轮子的声音越滚越近,清乐顺着声音望去,亭苑前停下了个坐在轮椅上的面具男子,他身后是个侍卫装扮的男子。
不待清乐起身, 那侍卫喝道,“你是何人,怎会在此?”皇宫中何人不知庭芳苑是爷每次入宫都会呆上片刻的地方,故而寻常官家千金都会下意识的避开此地, 除非是不怀好意的来者。
在秦侍卫眼中,面前这个盛装打扮的女人就是那些想攀附靖康王的女人。
清乐不缓不慢的起身, “阁下这话未免太过放肆, 这里是皇宫, 并非阁下的后院,我去哪儿不需要向你交代吧!”
秦侍卫强调道, “此地乃庭芳苑!”
“所以呢?”清乐微侧了一下头。
沉默已久的靖康王道,“你不知道庭芳苑是宫中禁地吗?”
清乐面露怔愣,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不过...
“既然是禁地,你们又怎会出现在此,莫非你在诓我?”
靖康王细细的观察着清乐面部的变化,这个女子要么就是演技精湛,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庭芳苑是禁地。
秦侍卫道,“此乃独属爷的地方,寻常人不得擅入。”宫中领事的皆会接待各府千金时叮嘱一两句宫中忌讳,除非有人故意要对方出错。
“你是...靖康王?”清乐翻了一圈原主的记忆,能在晋州朝得如此特殊待遇的唯有一人——靖康王。
靖康王不语,清乐晓得自己猜对了,盈盈俯身行礼,“侄媳见过皇叔!”
一声侄媳,听得秦侍卫眼孔瞪大,这个女人竟是王妃吗?
靖康王打量了清乐一眼,问道,“你是哪个府上的?”
“睿王府!”
秦侍卫惊呼出声,“你就是睿王妃!”
清乐不亢不卑的点头,“正是。”清乐主动向靖康王致歉,“清乐不识此地是皇叔的禁地,擅自入内,还望皇叔海涵!”
靖康王极少参加宴席,除非是陛下举办的或是宫中重要的宴会,寻常是不出来的,即便是参加宫中宴会也多数独自躲了起来清闲,故而清乐入睿王府三年,两人竟是从未正面相见过,倒是令得今日闹了场笑话。
“不知者无罪!”初见清乐,靖康便晓得这个女人绝非流言中说的那般额不堪,反而自有一身的气度和泰然处世的淡然!
清乐再行一礼,“清乐这就离去,不扰皇叔清闲。”
“嗯!”靖康王坦然的接受对方的退让,他本是长辈,又是此地的主人,若是自己退了,难免又起流言蜚语。
靖康王可不敢小觑这皇宫的耳目和消息灵通。
“告辞!”尽管靖康王表现得极其冷淡,但孤男寡女的,虽是偶遇,还是不要牵扯上的好。
清乐离开的步伐毫不犹豫,靖康王爷不曾在意,任由秦珂将他推入亭苑。
待得天色暗沉下来,靖康王才悠悠的到了宴席上,此刻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小半。
靖康王刚稳坐不到片刻,偏殿中响起了一声尖叫。侍卫顺着声音迅速的将殿宇围了起来,被惊动而来的皇帝以及各位达官贵人目瞪口呆瞧着睿王和安宁郡主双双从偏殿走了出来。
尽管两人衣衫整齐,可发髻上散落的青丝和衣摆处的皱褶让人联想非非。
“混账东西!”皇帝怒喝一声,睿王不敢言语。
再次回到大殿上,宴席已不见莺歌燕舞的热闹,人人正襟危坐的盯着站在殿中的睿王和安宁郡主。
皇帝沉默许久,手撑在大腿上俯视着阶梯下的两人,“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儿臣...”
“请陛下息怒,此事之过皆在臣女身上。”安宁将过错拦在自己身上,间接的阻止了睿王开口的机会。
“你的错?”皇帝眸色深了些许,盯着安宁的眼珠子也定住了,“那安宁郡主便说说是什么错吧!”
话至尾处,皇帝整个人都平稳了起来。
安宁眼帘垂下,紧张得摆在两侧的手都拢紧了,事已至此,她只能博一把了。
“回陛下,宴席上臣女贪杯多,因此请了女官领我到偏殿休息片刻,不想睿王也恰巧在此时入殿中更衣,臣女不知何人前来,所以才失态才惊呼出声,是臣女的过错,以至于牵连睿王!”
此事经安宁说词便是一场意外,可真的是意外吗?
在座的都是精明人,为何睿王和安宁郡主会同时离席,又恰好共处一室,这都是疑点重重的地方,可谁又会去追究这些呢?
结果才是所有人关注的。
“睿王,事情可是如此?”皇帝没说信不信安宁的说辞,直接看向睿王。
睿王将事情描述更为详细,“回父皇,方才一个婢女不慎将酒水洒在儿臣身上,为免失礼,儿臣便随着她去偏殿了,却不想殿中安宁郡主已在休息。”
“如此说来只是个误会咯!”皇帝轻描淡写的下了结论。
睿王点头,“是的,父皇!”
“虽是误会,可睿王与安宁共处一室却是事实!”南镶王直白的点出事实。
虽然晋州朝的民风颇为开放,可女子的闺誉却是不容忽视的,而睿王和安宁在众目睽睽之下共处一室,谁知道其中发生什么事情,对于女子来说,已是有损清白。
南镶王此话一出,朝中众臣议论纷纷。
睿王衣摆下的拳头紧握,他忽而明白在,这是南镶王逼他就范的局,至于安宁郡主是否参与其中...
睿王侧目瞧了眼垂眸安静的安宁一眼。
皇帝道,“那依南镶王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南镶王忽而皱起一张脸,面露哀切道,“陛下,臣只得安宁一女,如今她遭逢此难,毁了名誉,若不能...”南镶王话中之意显现无疑,随后又道,“恐怕日后也只能青灯常伴了,臣狠不下这份心啊,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话至尾处,南镶王又将球踢回去给皇帝了。
南镶王乃是异性王,手中掌握十万大军,若非传承至今他膝下只得一女,恐怕也不能安稳至今。
皇帝不愿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便是这南镶王平日里多为跋扈,也只能容他,还得好生相待。
南镶王正是看准了这点,才敢在宫中动了手,以达目的。
睿王妃坠崖后两月,南镶王曾入宫请求赐婚安宁于睿王,不想却被皇帝拒绝了,如今他只能出此下策了。
皇帝看向睿王,“睿王,你怎么看?”
众臣目睹之下,睿王若不想失了臣心,最好的办法便是娶了安宁郡主。
也罢,事已至此,娶了也无妨,睿王拱手道,“儿臣损了安宁郡主的清誉,实该负责,儿臣愿以大礼迎安宁郡主入府。”
是大礼,而非正礼,时刻关注着此事的南镶王何尝没听出其中的歧义。
南镶王表态道,“睿王,安宁乃本王的嫡长女,更是独女,本王决不允其屈居人下!”
睿王道,“南镶王请放心,本王虽不能迎安宁郡主为正妃,但其在府中的待遇规格,一切以正妃的来。”
“可即便如此,还不是个妾,睿王,你要让堂堂的南镶王府郡主为妾,是在羞辱我南镶王府吗?”
“本王绝无此意,只是本王早已有了正妃,如今也只能委屈安宁郡主了!”南镶王的态度强势,可睿王亦是不亢不卑的。
南镶王忽而转头看向一侧的清乐,“听闻睿王妃曾出府祈福三月,却不知求的是何呢?”
战火蔓延到清乐身上,这点幸而她早有准备。
南镶王此话问的不是她求了什么,而是在告诫清乐,他知晓其中的真相。
堂堂王妃被人掳走三月,又怎能还是清白之身呢?
好一个南镶王呢?打蛇打七寸。
清乐泰然处之的对上南镶王的眸子,淡然笑道,“本王妃祈求晋州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南镶王觉得如何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睿王妃,“那还真是有心了!”南镶王碰了个钉子,心情也不悦了起来。
“比不得南镶王,保家卫国,劳苦功高,这点本王妃钦佩不已。”
明明是赞赏的话,落在了南镶王耳中却刺耳得很,“再多的功劳又如何,连女儿都护不住,本王对不起安宁,对不起仙逝的王妃!”
安宁哀切的望向南镶王,“父王,是儿臣无用,劳您费心了!”
忽而哀哀戚戚的一对父女瞧着令人生怜。
皇帝瞧着众臣越发不忍的眼神,脸色沉了沉,南镶王竟是为了这个女儿,连老脸都豁出去了。
“南镶王放心,朕会给你个交代的!”
清乐适时的起身走至殿中,“父皇,儿媳有话要说!”
皇帝眸色微眯,缓缓张口道,“你要说什么?”
清乐转头看了眼南镶王父女二人,轻笑道,“南镶王为晋州朝征伐半生,儿媳实在钦佩,安宁郡主又是京中贵女典范,若非事出突然,想必他日定能寻得如意郎君相伴的。种种数来,虽是无妄之灾,可也是睿王府的过失,又如何能叫功臣失望呢?”
“儿媳与王爷一体,理应为睿王府,为晋州朝着想,故而清乐自请下堂,全两府之美,全南镶王为晋州之心,还请陛下恩准!”
“清乐,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睿王红着眼眶盯着清乐,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在自己费心费力去保她王妃之位时,转身却抛弃了自己。
“王爷,安宁郡主一腔情谊,不可辜负!”
“那本王呢?”就随手可弃了吗?掌心的指尖狠狠的插入掌心,睿王死死的盯着清乐,执拗的想要一个回应。
清乐眸中平静无波,“王爷会和安宁郡主百年好合的!”
“展清乐!”
“睿王!”皇帝沉着声音唤了一声失态的睿王,转而看向清乐,“睿王妃,你可想清楚了?”
“请陛下恩准!”清乐俯身拜下的身子,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皇帝盯着清乐不言不语,靖康王忽而张口道,“展小姐丹心一片,皇兄何不成人之美?”
靖康王恰到好处的一句话,给了皇帝台阶,“靖康王说的有理,即日起,解除睿王与展清乐夫妻关系,从今而后,各生欢喜。另册封展清乐为永乐郡主,赐二品爵位俸禄。”
这个爵位倒是意外之喜,清乐应得痛快,“臣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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