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暂时待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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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点不对劲。”赤羽慎眨巴眨巴眼站在花火身旁，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一只柔夷，似乎生怕花火偷偷溜走。

就算花火想要溜走，赤羽慎也不能阻拦，本来就是他先把人劫走的。或许花火三两天在这呆腻了，突然想走也挺正常的。

“没有。”花火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平静的看了一眼赤羽慎，说道。“我有点累。”听着这句话再次从花火嘴里蹦出，赤羽慎顿时有些语塞。

怎么都看不出来花火有回去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很着急回去。

“那我送你去休息。”说着赤羽慎就要去准备。

“不用。”花火抓住了赤羽慎想要抽离的手，赤羽慎顿时感觉自己的手心紧了紧。“就这样这休息。”

“这休息？”赤羽慎环绕空荡荡的办公室，实际上这只有两张椅子和一张简陋的办工桌。毕竟赤羽慎并不待在这，所有的办公要务都被香磷和鬼灯晓月承担了。

而赤羽慎更像是一个甩手掌柜，并不需要他做些什么。经过那么久的时间，不知不觉之中，连鬼灯晓月这个百年前又复活的人都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时代。

不得已，赤羽慎用脚将另一张椅子勾了过来。随后坐在花火面前，高塔顶层，偌大的房间内赤羽慎与花火相对坐着。

这一刻赤羽慎忽然想着要不弄张沙发之上在这算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正经办公室。两个人各自坐在椅子上面对面，实在有些怪异。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赤羽慎迟疑了片刻后说道，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先是自己为了能和花火待久一些，冲动之下将花火从木叶带走了。

本以为花火会吃惊、或是愤怒、再不济也要吐槽一番，可花火什么情绪都没有，反而是一脸的疲惫感。

这让赤羽慎感觉自己不像是抢了一个新娘，反而是像从某座监牢中救出了惜别多年的狱友。现在花火就是那种，终生监禁忽然被人劫狱之后那种突然自由的迷茫。

一旁的赤羽慎光是看着，就感觉有些脊背发凉。

“发生了什么吗？”赤羽慎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很难会相信不可一世的死神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家族的事情，”花火仰头着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如果我不是宗家，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赤羽慎微微皱眉，他知道花火所说的是笼中鸟印记。三年前在日向驻地时，赤羽慎还特意和花火讨论过笼中鸟。

那时赤羽慎对于废除笼中鸟所抱的期望并不大，毕竟存在多年的制度并不会因为出了几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而改变。

特别是日向一族这样古老而传统的家族，一片中正之下谁也不知道藏着多少肮脏的勾当。光是赤羽慎知道的就已经不少了，那些没有进入净土的老家伙。

“有些事情还是假装不知道才能活得快乐一点，因为这双眼睛，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花火叹了一口气，“原来家族利益面前，一切都可以被牺牲。”

“亲情、希望、自由，所有都可以被牺牲。当我偷听到父亲也赞同让我成为武器的时候，真的很难相信那是父亲大人能够说出的话。”

握着花火的微凉的小手，赤羽慎能清晰的感觉到花火在说那句话时身体微微的颤抖。赤羽慎想了想，大概是与鸣人知道自己被当做人柱力时的心情差不多。

只是鸣人被刻意的培养了很久，用木叶的高层的话来说就是灌注了爱进去，并不是单纯的武器。而日向一族心中所想就简单多了，等待了百年已久，终于等来了人形兵器。

只要厉害就完事了，灌注爱？那是什么东西，能够做出笼中鸟的家族，哪里来的那么多柔情。估计日向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年，家族复兴的关口，哪里能顾忌那么多情情爱爱的。

其实赤羽慎一早就猜到了日向一族在花火身上给予的野望，只是那时花火尚且弱小。转生眼开发程度也不高，跟一朵幼苗差不多。

“转生眼确实挺强大的，而已那些老家伙死了也赖着不走，就是为了你那双眼睛。要说他们没有点想法，怕是鬼都不会相信。”赤羽慎看着花火的疲惫的眸子说道。

“如果说为了家族什么的，绕绕也能说得通，但最终还是为了他们自己。总会有人能够颠倒黑白，玩弄一些道理，洗洗脑就能将自己利益最大化。”

“所以你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暂时就在这呆着吧。没人会找你麻烦，谁也不可能把你带出雨之国。”

事实上赤羽慎说得已经很模糊了，他的意思让花火暂时在这待一阵子，不要去想日向的事情。毕竟那边想都不要想，肯定是坑。

说不定什么时候，眼睛就被挖了。那些活了上百年的老家伙，整日受到灵魂煎熬，却是硬生生在这现世熬了那么多年，已经完全不是之后正常人了。

即使没有心理变态也不会是什么善良之辈，在明确知道花火已经察觉到被监禁的苗头之后，赤羽慎更不可能将花火就这样放走。

“这里离木叶远吗？”花火缩了缩身子，像极了马戏团里逃出的猫，呈现在赤羽慎面前是一片遍体鳞伤。

若是换做以前，赤羽慎指不定就已经带人回到木叶让日向一族感受痛苦。可是面对的黑暗面多了，人反而没有那么冲动了。

就算现在把日向冲了也不能挽回他们对花火的伤害，反而会让花火承受不必要的心理负担。毕竟大部分的日向族人都是笼中鸟的受害者，他们不知情甚至拥护家族。

倘若赤羽慎将日向夷为平地，指不定连带着花火要成为日向一族乃至于木叶的罪人。赤羽慎可以不在乎，但是花火不行。

她的家人、朋友、对手、所有的记忆都在沉寂在木叶，即使看到了日向宗家被毁，也不会开心起来。

这么些年，赤羽慎也悟出了一些道理，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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