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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秋。

庄芜送走了十月国庆黄金周最后一波的旅游余热,十一月中旬,又回归到了两年前清净又清幽的原始古镇生活。

庄芜这个曾经小众的古镇是在近半年突然火起来的,linke和汪其岩在这上面,花了不少钱为其宣传。

而庄芜的这个旅游项目,已经搭建起了一套可自运营的营销模式,从获客到落地再到裂变宣传,佟谨作为其负责人,觉得还算满意。

她在庄芜的落脚点,是当初他们团建时包下的那间客栈,而房间则是当初蔺驰住的那间二楼最边的套房。

原先的客栈老板在年初旅游业刚发展起来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原因,需要回去上桐,便将客栈顶了出去。

佟谨当时得知这个消息也有问过顶手的费用,可当时因为旅游业的发展,租金已经涨了不少,奈何她穷,尽管作为这里旅游项目的操盘手,知道接下来这里必定还会翻上几倍,也压根没有将这里盘下的可能。

顶下客栈的新任老板是个很懂经营的人,人不常驻在这,只是顾了人把客栈打理得头头是道,因为院子大,还建了间茶室,除了卖茶外,还放了不少古筝古琴等乐器,能卖能租,甚至还包教学。

两任老板经营作风大不同,一个是为梦想生活,一个纯粹是为钱。

佟谨在二楼的屋檐下捧着部电脑将这周的项目进展报告发给了她老板,然后便盖上电脑,回房拿了小钱包,便打算出去觅食。

将近两年的时间,庄芜最大的变化一个就是客栈和民宿数量剧增,另一个就是餐馆更新迭代得太快。

虽然已经过了旺季,但餐馆的上餐速度并没多快,佟谨拿出手机刷了刷,半小时前发出的邮件没有往日高冷的“已阅”二字回复,一小时前给某人发的微信也没有回。

难不成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昨天她几个项目小组的人为了项目的收尾工作开了个会,因为包含了春节的最后一波活动细节,会议开到了将近晚上九点。

秉着一颗体恤下属的心,所以佟谨便主动请大伙去吃宵夜,中途她去了个厕所,手机放在桌上,而蔺驰正好此时打了过来。

一连几通,其中一位同事看到来电提示标着“领导”二字,害怕是上面有急事找佟谨,便战战兢兢地替她接了起来。

蔺驰听到是个男人接的电话,嘈杂的背景中还夹带着有人干杯劝酒的声音,只冷冷抛下一句“让她回来给我电话”就给直接挂了。

然后……佟谨便开始了哄领导的无尽之路。

犹如蔺驰这样一个霸道又爱端着的男人,佟谨觉得这辈子是注定农奴不可能翻身的了。

她点的一碗菌菇鸡汤米线上来了,汤在瓦锅里咕噜冒着泡,她拍了张照片给某人发了过去。

jin:蔺总,吃饭了吗?

然而等汤都不冒泡了,对方也没有回复。

这就端得有点高了吧?

然后佟谨退出这个聊天框,点进另一个头像里。

jin:有空吗?高价买你一小时啊。

佟谨亮着手机屏幕搁在桌上,然后慢吞吞的,把米线都快吃完了,对方依旧一个字都没回应。

……?

蔺驰虽然是有点难哄,但也不至于啊?

这会微信震动,佟谨立刻放下筷子,不是她家领导,是她家损友来了。

严晓薇:妞,你今年过年过来吧?我爸妈问我很多次了,敢情你才是他们亲生的吧?

jin:如无意外,是回的。

严晓薇:?

严晓薇:你的意外在哪?

jin:如果项目收尾进度卡了,那我就等结束后再回去了,免得还得跑多趟。

严晓薇:呵呵,你就想想吧,你愿意,你那资本家也不可能批,快点洗洗睡吧。

佟谨叹了口气,她想说,她那资本家现在架子大到连信息都不回了。

旅游旺季已经过去,此时餐馆里人三三两两,服务员也休闲得坐着玩手机,佟谨吃完了米线,便也不急着走,听着餐馆里播着的当地民谣,边跟严晓薇聊着些没营养的天。

又大半小时过去,佟谨从手机中抬头,发现餐馆里几乎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她便立刻起身结账。

佟谨跟严晓薇结束了聊天,看了眼时间,临近九点,该死的蔺驰还是没有回复。

她走在路上,给对方播了通电话,一直处于忙音。

佟谨下意识皱了皱眉,又拨了一次,还是忙音,然后给对方在微信上留了个言,让他忙完找她。

突然没了回客栈闷着的心情,她脚步一转,便熟门熟路地朝一方向走去。

“时光”这家清吧,如今在庄芜里是家数一数二的网红打卡点,店面扩张了一倍,驻唱歌手也多了不少,甚至有一整支的乐队,不再是只有一人自弹自唱。

当年捧着木吉他唱西文歌的男人,现在成了这酒吧里的王牌,一周只驻唱一天,正好就是今天。

九点钟的“时光”,人并不少。

她这两年不少来这里,几乎已经成为熟客,她在最后一个卡座上坐下,点了杯名为随便的鸡尾酒。

服务员将酒端上,高脚杯里依旧是颜色从宝蓝到暖黄的色彩搭配,佟谨抿了口,是熟悉的味道,但她脑子里念念不忘的,却是那年跨年夜蔺驰给她亲手调的味道。

就在这时,这个失踪已久的男人终于回拨了个电话给她。

佟谨接起的时候都没发现自己声音带了些委屈,“你刚刚电话一直忙音。”

蔺驰:“信号不太好。”

佟谨:“这个听上去有点像是个烂借口。”

电话那头似乎笑了笑,也没辩解,倒是听到佟谨那边隐隐传来的背景音乐,问她,“在外面?”

佟谨:“去时光坐一坐,待会就回客栈了。”

蔺驰:“我记得那里有杯鸡尾酒,叫曼哈顿,我觉得不错,你可以点一杯帮我试试。”

佟谨听出蔺驰那边有汽车喇叭声,还有轻微的交谈声音,像再车上还开着会议的样子,便让他忙完了再找自己。

结束了通话,佟谨翻开桌上的酒单,一路顺着看下来,的确有曼哈顿这款酒,她因为蔺驰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撩起了些心瘾,她抬手唤来服务员,又点了一杯酒。

台上的男人依旧只是捧着一把木吉他在自弹自唱,这首依然是佟谨听不懂的某国语言的歌,男人唱得十分沉醉,曲调缠绵,佟谨逐渐便听得入了神。

为佟谨上酒的服务员没有打扰她,只轻轻放下酒杯和纸巾便退下。

佟谨撑着下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当年第一次来的场景。

酒吧及时扩张了一倍,但装修却和原来的一样,酒单上依旧只有为数不多的选择,连台上驻唱都男人都仍旧唱着一首外语慢歌。

一切都过于似,仿佛和当初重合。

佟谨慢慢有些走神,周遭有客人走了又来,都吸引不起她的注意。

“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踏门而入的男人只一眼就看到那个发呆的人,不由勾了勾唇角,“已经有位了。”

这时台上的男人一曲终了,台下的掌声唤回了佟谨飘远的思绪,她这才发现刚刚点的那杯曼哈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了,琥珀色的色泽,看上起很像蔺驰平日里喝的酒的颜色。

这会她更好奇了,迫不及待地端起轻轻抿了口,立刻又烈又辣的入喉感给吓到,表情十分精彩。

男人的笑声低沉得额外熟悉,佟谨立刻抬头,便生生愣在原地。

蔺驰将脱下的大衣随手搁在沙发靠背上,然后自在闲散地坐下,含笑看着仿佛已经傻了的佟谨,“搭一下桌,不介意吧?”

佟谨竟然一时恍惚,像是刚刚从回忆里抽身而出这会又掉进了海市蜃楼一样。

这会她便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他。

蔺驰简直药她这傻里傻气得举动给逗笑,他顺势抓过她的手,“加班加到人傻了?需要我给你提提神?”

佟谨眨了眨眼,这会心跳才直线上升,“你怎么会在这?”

蔺驰挑了挑眉,丢了两个字:“出差。”

佟谨:“出差?!”

蔺驰:“我上周收到邮件,有人汇报庄芜项目的收尾工作有些卡顿,希望总部给予人力上的支援,作为你的直属领导,自然不能不重视。”

佟谨所说的人力支援,邮件里写得清清楚楚,是需要能落地做地推活动的年轻小伙,可不是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的集团总裁。

蔺驰看着对方把心理走向毫不掩饰摆在脸上,不由伸手直接将对方揽过,脸上皆是让佟谨心动不已意气风发的笑,“也来看看你,视察一下你的业余时间休闲活动,有没有什么不良习惯。”

佟谨:“你不会是因为昨天我没接到你电话就过来逮人吧?”

蔺驰挑眉,“也是有这个打算。”

今年linke的项目多,特别集中在上半年,而庄芜的项目又陆续迈进收尾阶段,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今年两个人的见面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国庆的时候蔺驰倒是来呆足了七天,但恰好碰上旅游项目上线的第一个黄金周,佟谨每天盯着数据和调派人手,几乎把这位大神给晾在了一边。

此时时隔一个多月,佟谨再次见到蔺驰,便忍不住这里碰碰,那里碰碰,像只在主人怀里撒欢的小羊。

这时台上的男人又弹起了一曲前奏,缠缠绵绵的外语通过男人低沉的吟唱,传到情人耳边便像是一曲调.情的情歌。

佟谨:“你说为什么他几乎每次都是唱小语种的外语歌?”

蔺驰挑眉,“大概是听不懂的人容易因为曲调而沉醉,而听得懂的人,则会为别的沉醉。”

佟谨靠在蔺驰颈窝上,闻言淡淡“嗯?”了声。

蔺驰看向桌上的曼哈顿,问她,“酒喝了吗?”

佟谨顿时皱了皱眉,“不适合我。”

蔺驰:“怎么不适合?”

佟谨:“太烈了,还带点苦,倒是可能挺适合你。”

蔺驰“哦?”了声,在无尽缠绵的歌声中勾了勾唇,然后手掌轻扶住她的脖子,极尽低沉地说道,“我尝尝。”

服务员本想拿酒单餐牌过去询问新落座的男人需不需要点酒或小吃,可时间随着歌声静静流淌,却没人再度上前打扰。

最后那杯曼哈顿是蔺驰细品慢酌给喝完的,两人走出“时光”时,月亮已经高挂,古镇道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

因为不是旺季,客栈一楼的房间并没满,而二楼则只有佟谨一位客人。

蔺驰丝毫没有做客的应有的姿态,佟谨回自己房间还是对方领着的。

“你是明天就走吗?”佟谨问他。

明天可是工作日,这位领导可不是会为了小情小爱而旷工的人。

蔺驰将外套和她的挂在一起,边解着袖口边说,“周末再走。”

佟谨惊讶,“你旷这么多天班?”

蔺驰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我来这,是光明正大的出差。明天开始我会亲自检验项目的进度和成果。所以这周,我建议你别出什么纰漏,要是我逮到,”他适时顿了顿,笑意加深,“那可是你怎么巴结我我都不一定会对你额外开恩。”

佟谨却笑了,“那竟然蔺总是来视察的,那睡我这不太合适吧?我找客栈管家给您开多间房?”

蔺驰挑眉,“也不是不行,不过向我申请人力支援的事,那得是另外的价钱了。”

佟谨:“……”

很好,两年过后,农奴依旧没能翻身做主人。

*

周六一早,楼下庭院便不时传来隐约的热闹声响。

佟谨动了动,下意识伸手捂住窗外透进的光。

身旁没有预料之中的动静,佟谨慢慢转醒,发现房间里安安静静,某人不知道去哪了。

可她也压根没力气去了解对方动向,她只想马上睡个回笼觉。

十点多的时候,床微微下陷,然后熟悉的气息靠近,佟谨下意识躲开,然后半死不活地睁了睁眼。

蔺驰穿戴整齐,表情似笑非笑,“醒了?”

佟谨:“……”

这人是怎么做到如此神清气爽的?

蔺驰是知道每到周末佟谨总在中午才会起,所以他此时也不喊她起来,就靠在床上,看了眼翻身背对他生闷气的人,噙着抹笑闲散地捧着电脑看她昨晚给他发的项目周报邮件。

庄芜的项目各项进度比他预期的都要好,当初她软硬兼施地让他批她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两年过来,她的确做得无可挑剔。

他这次来庄芜,一来是看她,二来的确是来视察的。

这个项目,是时候提前收尾了。

两年,他的确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佟谨这早连续醒了两次,这回她是真的睡不回去了,没多久她又把身翻了回去,然后瞄了眼领导的电脑屏幕,正是这周关于庄芜项目的进度资料。

蔺驰不时在上面标红和添加标注,她一脸好奇,便挪了挪,靠在对方手臂上明目张胆地观摩总裁的日常办公。

蔺驰暗自挑了挑眉,也不出声,自顾自地继续,任由她看。

佟谨看见蔺驰将下周开始的timeline几乎推翻压缩,她立即抬眸,“你这是……?”

蔺驰扬眉,目不斜视打着字,轻描淡写丢出两个字,“压榨。”

佟谨直接弹起身,“十二月底怎么可能把项目完成收尾?”

蔺驰做事雷厉风行,这会已经将所所有部署重新整理好,然后把电脑合上,朝着佟谨含笑挑了挑眉,“在我这里,没有不可能的事。”

佟谨全身透出资本家压榨的疲惫感,蔺驰则将她拧去洗漱完了,然后又拧着她下楼。

两人在古镇上挑了家餐馆吃了中饭,饭后,蔺驰便直接带着她在庄芜各个项目驻扎点走了一遍。

佟谨有些惊讶,蔺驰这是在周六带着她加了一整个下午的班。

一个下午,蔺驰几乎把接下来一个多月的工作安排果断利索地点对点颁布了下去,雷厉风行得几乎没有佟谨能插手的事。

当天的晚饭蔺驰提前交代了客栈管家,三菜一甜品,两人就在客栈里解决。

佟谨这会终于知道蔺驰这周来庄芜的目的,可她却没懂,“为什么突然急着将项目提前收尾?”

蔺驰闻言,没有回答,却说起了另一个话题,“听说这里有坛樱桃酒,酿了快两年。”

佟谨顿时愣住。

蔺驰饶有兴致地说道,“要是能喝上一杯,那或许有心情回答一下你的问题,毕竟你知道,问我问题,是要付费的。”

庄芜在每年四五月是樱桃的丰收季,不同于别的地,这里的樱桃大多都是野生的,比别的地方的樱桃要小,却色泽红润,酸甜可口。

佟谨两年前来到这,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将在这里的根基打好,便撞上了满山樱桃树结果的季节。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的,突然鬼迷心窍就摘了一袋子野生樱桃,回来买了坛子买了酒,花了一个周末的时间给酿了下来。

封好坛,便一直存在了客栈的小酒窖里,算算日子,都已经过去了一年半还有余。

这件事她从来没跟对方说过,甚至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你是怎么知道的?”

蔺驰:“这算是第二个问题了。”

佟谨觉得蔺驰这个人,厉害点地方在于永远能出其不意地抓住了你的七寸之处,然后轻而易举达到自己的目的。

佟谨当初买的那个酒坛子不大,但也不小,刚好是她双手合抱的一半宽度,酒坛口用泥封好,开封时立刻喷发出满屋子的酒香。

佟谨用长木勺舀了一勺出来,倒到蔺驰面前的玻璃杯里,蔺驰端起杯子闻了闻,“很诱人。”

樱桃色的液体像沾了血点琥珀,握在对方手里,笑意浅浅,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带了点邪魅的味道。

佟谨有些紧张,对方喝了一口,眉梢轻轻上挑,然后看向她,目光定定的点评道,“不错。”

他历来喜欢烈酒,入喉霸道,且酒味醇厚,他口味很专一,在他的酒单里,能入他眼的无非就是那么几款。

可他此时却发现,真正合他口味的,貌似总在她手上,让他出其不意。

樱桃酒,看似柔和娇气的酒,没料到从入口到后劲都这样足,火热却清爽,醇厚且绵甜。

蔺驰将就一饮而下,笑意更甚,眸光精亮,当真是酒如其人。

佟谨这么多年没酿酒,这会能在蔺驰口中说出不错二字已经觉得非常难得,然而对方酒杯空了,她却没给他再满上。

“酒喝了,也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蔺驰慢条斯理地反问她,“很着急?”

佟谨:“……”

“我也着急。”蔺驰看着她勾了勾唇,“这就是我这次来这的核心理由。”

佟谨闻言愣了愣,“着急什么?是有新的规划?接了另一个大项目?”

要是这样,人力物力和资金集中重新再分配她也理解。

蔺驰靠在木椅上,手中敲了敲已经空了的酒杯,饶有兴趣看着她一本正经想着他的话,然后他噙着抹笑轻飘飘说道,“都不是,就是着急把你弄回去,毕竟敢不接我电话的机会,我可不想给你第二次。”

佟谨心脏一撞,立刻无声无息裹上了一层蜜。

完全没料到她家领导时隔两年,竟然变得越来越闷骚,拐弯抹角说这些话越来越信手拈来。

佟谨:“这是光明正大,在以权谋私?”

蔺驰不以为然,“我就是权力的本身,自然有决定如何支配它的资本。”

还是一贯睥睨一切都态度,站在至高无上的高度说着霸道专.制的话,佟谨偏偏每每都对方气场所不自觉地吸引。

佟谨忍不住挑.逗了一下她家领导,“趁着现在荷包里有钱,真想包你一天,让我也试试支配资本家的滋味。”

蔺驰挑眉,“只要你给得起我要的酬劳,一切都好谈。”

而当晚,佟谨困在对方强势的臂弯中时,仍不忘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酿了坛酒?”

蔺驰压低身声声邪魅,“我对你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仿佛为了印证他所说的,他手下只随意动了下,对方便眉心深蹙,再也问不出一句话。

一直处于劣势的佟谨此时却像压制已久的小农奴支棱起一颗起义的心,张开嘴一口便咬在眼前的肩膀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印。

而当事人没有一点要避开的意思,反而眸色浓墨似血,他笑意危险,一字一顿慢慢开口,“你要是喜欢这样,我乐意至极,我尊贵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尊贵的客人们,下周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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