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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侄俩行至凤棠宫,屏退了下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柳倾懿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她明确自己决心要向皇帝谏言,让皇帝远离那些牛鬼蛇神之人,免得他们祸乱朝纲。
柳蕴娇作为一名看过原著的穿越者,她的态度很坚定,一再表示:“姑母,不管怎么皇帝陛下做什么事情,您身为他唯一的正妻,一味地支持他就对了!”
柳倾懿有些犹豫,踌躇道:“娇娇,你不知,那些修道之人平日里都不以真颜示人,他们带着魔鬼一样的面具,叫人一看就心生惧意,一出言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言论,哪像什么好人。”
“姑母,这些都不重要。你想呀,皇帝都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了,他想做什么做不到,想要什么得不到?如今皇帝就是信那牛鬼蛇神,一时半会儿无人可撼动。您是他的妻子,自然要站在他身边支持他。再者,您想谏的言,前朝中那么多大臣,肯定有明白人,他们或早或晚都会进谏的,姑母您就别操心啦。”
“这……要是后妃里有其他人先去劝诫陛下,得了陛下赏识,那……”岂不是亏大了。
“陛下雷厉风行,为政多年从未朝令夕改,可见他不是一个易动摇之人。如今他认定了修道之术,想来不会那么简单就放弃的。当然了,姑母您若不作为也行,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这样也能保全自身。”
柳倾懿沉思片刻,想当初,齐元帝弑兄杀师,夺取皇权时,她都没有皱过眉头,甚至推波助澜。当年她坏事做尽,不过手上干净了二十几年,竟让她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了……柳倾懿点了点头,“姑母会支持他。”
柳蕴娇开心得弯了嘴角,连番点头,“对,支持他!就算他与整个天下为敌,您也要一直在他的身边。”
“是,后妃有那么多人,可他仅有本宫一个嫡妻。”说到底,嫡妻的地位与她们不一样。在潜邸时她红袖添香,与他成双入对。在后宫时她执掌凤印,协理六宫。她要做齐元帝的贤内助,怎能另外给他增添烦忧。他既然爱习那什么长生不老之道,那她便替他扫退那些反对之声。这才是嫡妻该做的。
柳
倾懿的态度,基本上可以代表整个柳家的态度。
书中柳家遭齐元帝的弹劾和疏远,其中有一个因素便是柳家反对皇帝修习长生不老之术。古往今来多少皇帝都梦寐以求长生不衰,这是他们拥有了千里江山,奇珍异宝,美人绝色之后,唯一企及不到却又无限追求之事。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若谁敢泼皇帝冷水,那便诸如逆反,在皇帝心中埋下一颗深深的钉子。
柳蕴娇要洗白自己,存活于世,不能没有柳家这棵大树的庇护。她不能倒,柳家,柳后,更不能倒。因此她力争改变端懿皇后的态度,若柳家不反对皇帝修道确有成效,那说明她的预感便是对的。
她想研究出一条求生之道,先从主导偏离剧情线开始试验。
恰逢婢子端来了解暑的酸梅汤,外头来人通报三皇子求见。
柳蕴娇心中微微一惊,和端懿皇后对视了一眼,便兀自埋下头喝着清凉爽口的饮品。
来人携着一股荷叶香气,想来是从荷花池那边步过来的,清香满怀。
“儿臣参见母后。”
“远儿快起来,到母后身边坐着。”从前柳倾懿对晏惊远也是不咸不淡,自从听了柳蕴娇的谏言,她对个个孩子都一视同仁,关怀备至。
他在皇后身侧入座,视线方才落到那个努力喝酸梅汤的小姑娘身上。可是她碗里都已经没有汤水了,就着那一点点用勺子捞不起来的汁水,锲而不舍地捞啊捞,一直捞。晏惊寒看着小姑娘这番可爱的模样,不免提了提唇角,别开眼,神态恢复至端庄严肃。
“儿臣听闻母后在博亨宫外诵经祈福,整个午间都未曾离开,儿臣甚是担心,才来叨扰母后休息。母后凤体可还好?请太医来看过了吗?”
原主对自己情绪的支配没有上一次见男二时那么强烈,甚至微乎其微,柳蕴娇有些惊诧。
是原主慢慢离开自己了吗?是柳蕴娇用这具身体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吗?
她在胡思乱想。
原主的情绪顶多影响她的心情,却不会对她的思想造成影响。所以柳蕴娇并不在意这个。
她心中更在
意的是,能够掌握每一条主线和支线的动向,好了解剧情到底偏差到什么程度。
三皇子晏惊远可是原书中实打实的男二。当初宋凝为了前途广撒渔网,无论是太子亦或是三皇子,还是宫中的公主,甚至连最小的七皇子晏惊庭,宋凝都有所接触。白莲女主很成功,撩一个是一个,太子对她报以信任,三皇子更是喜欢着她。
自从上次晏惊寒对她下了命令不让他见晏惊远,两人真的再没有遇见过。
那么这段时间,三皇子有没有和宋凝接触过呢?毕竟宋凝都结识了安宁公主这块踏板,进入晏惊远和晏惊寒的生活也没有那么遥远。
她好想问,可她连话都不敢跟晏惊远说……
都怪那个臭晏惊寒,仗势欺人,还偏偏就挑她这颗小白菜捏。
“远儿有心了,母后一切都好。倒是你,风寒好些了吗?”
“儿臣已无大碍。只是好些日子未能来给母后请安,儿臣心中深有愧疚。”
原来晏惊远这些日子抱病,在养病啊。
“朝中政事不能无你,你话时,视线坚定而不张扬地看着自己。他
的眼尾微微下垂,虽是定睛注视着,却没有凌人之感,仍是恭敬谦和的模样。
柳倾懿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她面上平和,微微提起的嘴角掩去了眼底的不悦。
“一切都好!”柳蕴娇连忙答道。每天吃好喝好又有人念话本,除了要面对晏惊寒时不太好,其余的时光几乎可以和自己的咸鱼梦想挂钩了。
他眉眼含笑,收回视线,微微侧过头,朝着端懿皇后道:“宜宁前些天来找过儿臣。蒋太傅夸赞宜宁作文立意新奇,观点独到,那丫头喜不自胜,来找儿臣分享喜悦。”
“宜宁这段时日倒是用心念书了。”柳倾懿满意地点点头。
宜宁最近的作文……莫非是柳蕴娇提点的大雁北回?
“宜宁说,那篇作文的灵感来自于皇嫂不吝珠玉的一番指点。皇嫂平日不露声色,掩去光芒,实则心中澄澈如镜,才学满怀。”晏楚男女没有大防,他言语间毫不吝啬对柳蕴娇的赞美。
不知怎的,她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错觉。外头阳光也好,姑母的面色也佳,四周又没有什么外人,她到底在心虚些什么呢?
可不管她心虚什么,有些话题,她连敷衍都不愿敷衍,只想速战速决快些结束。
“呃,多谢三弟夸奖。不过三弟到底想说什么?”她忍不了了。不是来给端懿皇后请安的吗,为什么话语的重点又到了她身上?而且这话里话外好像还有别的意思,又像是在夸她,又像是在怀疑她。
晏惊远失笑,深深地看着面前满眼警惕的女子,“三弟只是想说……皇嫂这趟回宫,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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