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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喂……”
柳蕴娇不敢胡乱瞎动,怕扯着他的伤口,一路上只能任其力道带着自己。
她侧眸瞅着高大挺拔帅气又严肃的太子殿下。看看,此人一脸的阴郁,沉默不发,视线平视,两腿迈得飞快。他的大手扣得她的手腕生疼,似乎没打算放开她似的。柳蕴娇当真佩服,皇家儿郎不可小觑,演起戏来比那台子上唱戏的专业人士还要精彩。
要旁的人看看,都要被太子殿下精湛的演技骗过去了,还真以为他和她有多亲近呢。
于是乎,一出凤棠宫,柳蕴娇就试图唤醒这位演戏十分投入的男人,“好了好了,放手啦……”
他充耳不闻,仍是不由分说地带她往前走。
“殿下,到这里就可以了,这——么高的宫墙挡着,姑母看不到的。”柳蕴娇好说歹说,前头那位阎罗爷总算是给她手腕放下了。柳蕴娇当即停下步子,本不觉得有什么,他这一松手,她便看到自己发红的腕子,十分心疼。带着三分哀怨瞅了那罪魁祸首一眼,心道这人下手可真够狠的,就算她不配做怜香惜玉的那块玉,也好歹是一块有些姿色的砖头吧。
宋凝原来好的是霸道冷情这口啊。
晏惊寒转过头来,沉冷的眸子仿佛寒冬三月里不化的冰。柳蕴娇忽然愣住,心里有些发慌。只见他缓缓压下身,属于他的气息整个将柳蕴娇围裹住,接着不带情绪地一字一句道,“孤受了这么重的伤,本应卧床静养,岂知爱妃跳脱,片刻静不下来,费孤带伤顶着烈日亲自出来拿人。”
他声线低沉淡漠,每说一句,便越逼近她,到最后一句话时,与她离得很近了。
他越说,柳蕴娇心思就越乱。到最后,柳蕴娇只觉得自己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刹那间就想给此人跪下去了。
别问为什么真跪下了,人家上身有伤,他总不能抱着人家的腰演戏吧。还是抱大腿好使。
“殿下您误会了,臣妾真的是来请安的,臣妾又没有什么事务要忙,能做的就是尽尽孝道,多陪陪久居深宫的母后啊!”她哭得很惨烈,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她怎能想到自己一时间竟想不起
什么伤心事,她只知道自己又惹毛了这位殿下,这下小命堪忧。
在人家嘴里,柳蕴娇估计做什么都能变成错的。
请个安吧,被说成跳脱,静不下来,须得他过来抓人。柳蕴娇搞不明白了,太子殿下派个人过来传话让她回去就是了,非得自己亲力亲为吗?
偶遇三皇子,该不会在他眼里变成私会帅哥?
那她万一吃多一口饭,会不会被他认为糟践粮食?吃得多还不长个儿?
越想越难受,突然就能挤出几滴眼泪了。
低眸凝视抱着自己大腿不肯撒手的女人,头上的珠花因为她的假哭而发颤,竟有三分可爱。晏惊寒忽然觉得这天气还不错,夕阳西下,熹光温暖,时不时还有清风徐来,日子倒也能算得一个闲适二字。
连伤口也不疼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般冷漠,“起来。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孤被误会成强人所难吗?”
强人所难?
是啊,殿下!你可太会强人所难了。
小命是底线,我柳蕴娇断然不会给你的!
柳蕴娇惨兮兮地起身,睫毛颤颤地瞅着四面八方,就是没敢看面前的太子殿下。
她鼻头微红,睫毛上竟有两滴晶莹的水雾,挂在睫毛上,有些别样的、带着狼狈的……可爱。
“随孤回宫再说。”他移开视线。
“……”
又要关门打狗?
柳蕴娇极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她想,身为大夫,她还是关心一下伤员吧。也免得一路无话,两相尴尬。
“殿下,从这儿到无极宫路程略远,您确定您要自己走回去?”柳蕴娇对着他的背影打量许久,倒是没看出此人走路的姿势有什么异样,即使他伤口愈合速度很快,但一路步行回去,对伤势肯定是有影响的。
大家都是凡体肉身,柳蕴娇平日磕着碰着稍微严重点都得嗷嗷叫几天,怎么此人前一朝被人砍几刀又是中箭的,后一日便可以自己下地四处乱窜?还对她又拉又抱得心应手?
柳蕴娇掐指一算,此人必不是个正常人。
“爱妃打算背着孤回去?不是第一次了,想来爱妃也轻车熟路。嗯
?”
柳蕴娇脸色一变。
不是吧,这是太子殿下的骚话吗?还是他是在说真的?
尼玛,您这一百多斤的料子,是她这清瘦娇弱的美人能扛得动的吗?
压下心中最能表达她想法的那一个“滚”字,柳蕴娇笑得很勉强,眨巴眨巴双眼,努力摆出一脸无辜,“殿下忘了吗?臣妾膝盖受伤,怕是不能再背殿下了。”
他视线往下一落,回转眼神,停驻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娇气小姑娘身上,“孤送你的桂蟾膏须得日日涂抹,那是外邦进贡给宫里的好东西,万金难求。若是被孤发现你暴殄天物,孤定会好好找你算账。”
声音温凉醇润。
太子殿下,大海还没您管的宽啊!我涂还不行吗?
柳蕴娇乖乖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这一路太过漫长,她的脑子里无一刻不在思考:论如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话要少说。嗯,多说无益,祸从口出,说得多了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事要少做。嗯,万一做错了事,给殿下的名声抹了黑,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面要少露。嗯,这才是根本中的根本啊!只要自己尽可能少在他跟前露面,他眼不见为净,自然也不会找柳蕴娇的不快。最好是让太子殿下忙碌起来,无暇顾及她的存在。
她开始思考,把秦璇送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柳蕴娇相信,凡事都是相互的,只要自己够乖巧,够听话,他挑不出她的错误,就不能拿她的小命怎么样。
无极宫。
一路下来,晏惊寒的背脊依旧挺得很直,仿佛冰天里的雪松,绝不弯折。反倒是柳蕴娇累成一条狗,一进殿便四处找水喝。
两杯水下肚,她缓了缓神,别过头便看到晏惊寒正在看着她。
视线里没什么情绪,好像他就只是看着她而已,看她的表情,看她的动作,什么都想收尽眼底。
“呃……今天我太忙了……”她有些别扭,迅速低头把烧花的茶杯摆得整整齐齐,丝毫不差的那种整齐。又想到什么,她低呼一声,提起茶壶往里头倒了水,举起茶杯,十分客气地递给他,
意思意思:“殿下要不也喝点水?”
他不说话。
走至她跟前,低下头,薄唇轻抿,含住杯口。
柳蕴娇接着就麻了。
我真的就只是意思意思!真的没有要喂他喝水的意思啊?
她的指甲圆润如玉,褪去条条细线后,颜色清淡粉嫩,像染了桃花的凝脂。
小姑娘眼神闪烁着不知安放在何处,唇齿嗫嚅,一点点偷偷往后退。若不是她脸上的两朵红晕一直荡到耳根,晏惊寒倒要以为自己在她心里好比什么洪水猛兽,张开口便能将她带骨生吞,片羽不留。
她的身子颤啊颤,手指也颤啊颤。茶杯很悲惨,摇摇欲坠,随时有摔坏的可能。
腰间忽然钻进了一只手,带着向里拥的力道,她一个不稳,便跌入到他怀里。
一道清润而霸道的气息逼来,紧接着她唇上覆住两片微凉的柔软。
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好似盘古还没开天辟地之前的蛮荒世界。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混乱间她手中的茶杯掉落,磕到她和他的胸膛,然后碎在地上。
清脆开裂的声音没能让谁惊醒,两者,一个情迷,一个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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