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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对于自家主子突然成熟老练表示欣喜骄傲,是柳家家教好,出了一位贤能的端懿皇后,又出了一位这样德才兼备的太子妃。无人教习过太子妃娘娘该怎么收服人心和安排事务,太子妃娘娘无师自通,能得心应手地拿捏好一切。
兵部尚书柳大人素来以严格出名,都说这位柳尚书对谁都一视同仁,唯独宠溺自己的爱女,所以这位太子妃做事出格,没有章法。但如今锦玉亲眼见到了柳大人的爱女,觉得流言并不可信,毕竟家风已成,家风优良,使人耳濡目染,升华气质。就算柳大人偏心放纵,太子妃娘娘如此惠达聪颖,当得起她锦玉视之为榜样和依仗。
柳蕴娇忙了一天,夜里沐浴过后便早早地爬床。
四仰八叉躺着,脑子里无限放空。
锦玉手底下的线人搜集好了太子妃娘娘要的信息,今日才把东西交付到锦玉手中。锦玉没敢打开看,一直把信纸藏在袖子里。本想今晚就交给太子妃娘娘,但见柳蕴娇这般疲惫,便拢了袖子,咽下嘴边的话,收走还剩半碗的甜汤退下了。
柳蕴娇虽然疲累,但她躺在床上闭着眼酝酿了很久,也没把睡意酝酿过来。
翻来覆去浑身不得劲,柳蕴娇干脆爬了起来,挑亮灯芯,坐在书案前识字。她了解自己,只要一学习就会犯困。相信她认不了几个字就会找周公聊天去。
晏楚的文字多偏象形,也常见几个简单文字合成一个同音生词的情况,因此她学起来并不会很吃力。她每认一个字,就用中文写下同义字标注在旁边,方便日后温习。
学至一个“川”字。
柳蕴娇忽然想起自己为了救出秦璇,见太子殿下时,情急之下随手抓了一本书,倒头念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里头的“川”字,用晏楚文原来是这样书写的。
她不认得晏楚文字,更不知道自己连书都拿反了,装模作样念出圣贤语录,哪知成了晏惊寒眼里的笑话。
晏惊寒此人最可恨之处便在于,他当时当场不给你指出来,事后等你得意洋洋之时给你浇一头的冷水,委实是让柳蕴娇每每思及此事就脸红无
言啊。
不过她也讨厌不起他来,到底是原主的丈夫,就算被丈夫伤成那样,都仍遗留情绪影响自己这个宿主。柳蕴娇委实好奇,原主到底喜欢谁啊?喜欢三皇子,也喜欢太子爷?
真是个多情的女子。
怪不得原主年轻早逝,自古多情多薄命呀。
烛火微微摇曳,柔软的书页一角被吹动,柳蕴娇抬头一看,是外头起了小风。
柳蕴娇想了想,放下笔,起身过去想关窗户。
视线透过窗户投向外头,月光晴朗,星子繁多,天空中只寥寥飘着几朵小云。
有男人趁着浓浓夜色而来,足脚轻盈,点起而起,衣袂飘飘,风姿绰约。待柳蕴娇看清那人的身姿相貌,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拉上窗户栓,连忙把窗户关了。
窗户真的就剩那么一丝丝就关紧,那双手愣是插了进来,反手就把窗户拉开了。
“娇娇,夜里要起大风,孤担心你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那人不由分说地翻窗进来。
柳蕴娇拳头暗暗捏的梆硬,她方才明明看过了,天上无云,月明星繁,今夜堪称万里晴空,必然不会有雨。既然无云无雨,就算起风,能起到哪里去?
柳蕴娇垮起个脸,心想锦玉怎么不早先把窗户关了。
来人脸上挂着清隽的笑意,眼里揉了几许难以察觉的温柔。
“娇娇方才是想把孤关在外头?这般不待见孤?”他方才看得清楚,小姑娘视线甫一触及到自己,就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情急慌乱地去拉把栓,为了迅速拉好窗户,她用了不少力气,连整个身子都用力到呈了弓形。
真不知她为何如此疏远他,这让晏惊寒一度觉得自己未尽到为人夫的职责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的。
“殿下误会了,臣妾断然是不敢如此对待殿下的。只是臣妾学了整日的文字,有些头晕目眩,加之夜色浓重,举目黑暗,臣妾看不清楚殿下的容貌,只知来人身手极好,还以为是什么刺客,一时间受了惊吓,出于自保,才想赶忙拉紧窗户的。”她说话的时候左顾右盼地四处看着,似乎在想什么逃避的办法。
“头晕目眩?”晏惊寒呵
呵一笑,靠近一步,高大伟岸的身影瞬间逼仄到她这朵小小的娇花了。
“是的。”柳蕴娇干笑一声后退一步。
“看不清孤的容貌?”他再进。
“确实。”她继续退。
你进我退,你进我再退。
直到晏惊寒将她整个人封死在角落里。
柳蕴娇退无可退,清瘦的背脊撞到墙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晏惊寒见她如此瑟缩,眸色微暗,抄手从她腰间揽过,轻轻一收,她的身子便与墙面完全分开了。
“不敢那般对待孤?”
被钳在怀里的柳蕴娇睫毛扑闪着颤颤然,她的心不知是因为撒了谎还是因为晏惊寒与她靠得太近,砰砰砰地跳个没完。
“殿下明鉴。”
晏惊寒声音沉沉,眸色淡淡,唇角平缓,这是他生气的标准模样,“孤看你敢得很。孤容你好好想想,将你刚才解释给孤的话重新再说一遍。”
柳蕴娇见他生气,当即就怂了。“殿下,那请您放开臣妾,臣妾这就跪下认错,求您开恩。”
柳蕴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怎的,心里好像被小针扎了一下似的,麻麻的,痛痛的。
定是因为从自己口里说出的这句话太过绿茶婊,活像是柳蕴娇想讨他安慰,欲擒故纵一样。
晏惊寒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娇娇,你知道孤要的不是这个。”
他低下头来,认真又无奈地看着她灵动闪烁的眉眼。
他的语气里只有引导和安抚,却没有丝毫的命令之意。她怔怔的,头一回见到晏惊寒脸上出现这样复杂的神色。柳蕴娇那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是他用心宠溺的女子,仗着宠爱冲他发了小脾气,叫他无可奈何。
他忽然间以自己的额头抵上柳蕴娇的额头,想以此安抚怀中的小姑娘。
他的气息将自己毫无空隙地包围,虽只是轻轻一点便移开,却也让柳蕴娇的双颊一下子通红,恨不能化成一缕青烟从他怀中遁走。只那一瞬间的触碰,让她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来。
“孤想与娇娇坦诚相待。所以在早些日子开始,孤便把一切你无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每一个毛
孔都不自然张开到最大,一丁点的拂动就让她身子战栗不已。柳蕴娇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不敢轻信,费了好大力气才道:“殿下告诉我一些事情,不是因为需要我的帮助吗?是殿下自己亲口说的,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晏惊寒却笑了,语气里满是无奈的宠溺:“娇娇,孤有很多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孤这样做的缘故,你还不明白吗?”
柳蕴娇心中一颤,她想起,自从她问他为何要与皇帝在朝堂上对峙一事之后,晏惊寒便会经常与她说话,有意无意地告诉自己他的行踪,目的,以及前因后果。
她开口问他要人手,他却直接把手上的玉戒给了她。
他说他这些日子不会出现在宫中,却冒着风险趁着夜色与她相见。
这些……还能代表什么?
小姑娘眼睫颤颤的,目光闪烁得不知道看向哪里。她如今的模样不再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而像羞怯的兔子,在他怀中手足无措。
他与她没有感情基础,他突如其来给她信任,只会把柳蕴娇越推越远。
所以他只能弯折一番,让她从盟友开始,与他慢慢交心。
柳蕴娇不是那情场高手啊!她只是情场里的的小鲜肉软脚虾,面对这样深情款款的太子爷,当真不知如何招架。
柳蕴娇哆哆嗦嗦:“我可能,也许……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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