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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农简直要疯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记忆,他依稀记得自己是来找父亲的,找自己失踪的父亲,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这些事情都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他整个人都要疯掉了。
无论怎么样,他早就按捺不住了,看到此时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撒腿就往回跑,他从太阳升起的方向大致辨别出方位,此刻他只想回家,告诉冷湖所有的人这里发生的一切。
远远奔跑的江农看到了镇子的一角,他顿时热泪盈眶,虽然不清楚为何身体并不是很疲惫,可他的心理早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样的光怪陆离,让他都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怀疑自己存在的真实性。
然而等到他跑回镇子的时候,没有发现阵子的模样似乎又发生了变化,他停车的加油站已经不见所踪,现在镇子的模样,倒像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没等他反应过来,冷湖镇的大喇叭声音依稀传到了江农的耳朵里,“1912钻井队荣获光荣集体称号,以采油800吨的成绩得到最高表彰。”
江农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他感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打自心底地开心和惊喜,为了自己的父母而骄傲,同时也为了自己镇子上面的叔叔阿姨而骄傲。
他知道这一切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但是却在很久远的过去,这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也许他现在仍然留在那间招待所里,那场梦依然还没有醒。
待他进了镇子,广播已经停止了,他看到镇里宣传栏上贴着大字报,也是同样的表彰,江农这才知道,那口井整整喷了三天三夜的原油。他兴奋极了,知道自己父亲一定乐坏了,他急忙向家里跑去,身后,已经风化了的浆糊粘不住大字报了,风一吹过,大字报随风飘落。
“爸妈,我回来了!听说咱们井上开了800吨原油,真的假的?”
还没进门,江农就兴冲冲的喊着,猛地推开门,只见大门没有被推开,而是直愣愣地倒在地上,带起一片尘土。
江农愣住了,“爸,妈?你们在吗?”这时,他才想起,刚才路过的镇子上的场景像是久无人居的样子,而他眼前的桌上也同样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墙角结满了蜘蛛网,看起来已经有几年光景没人打扫了,江农头皮开始发麻,他想起沉寂的街道,想起破败的房屋,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为什么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在这里做这些事情。
他奔向父亲的探区,探区外围墙上的标语已经褪了色,甚至一些墙体都应经斑驳、倒塌。当初黑柱一般的井喷不见了,只留下锈迹斑斑的“磕头机”和曾经有过油田的痕迹。这些在昨天还光洁崭新,一夜间却陈旧成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江农一遍遍问自己,可他也没办法给出答案,更没有一个人能回应他的问题。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往学校迈去,途中路过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在干冷的空气中静默着这片低矮围围墙围起来的地方,大门两侧写着“志在戈壁寻宝,业绩与祁连同在,献身石油事业,英明与昆仑并存”的对联,里面最醒目的是一座高十多米的纪念碑,碑上写着“为发现柴达石油工业而光荣牺牲的同志们永垂不朽。”
江农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片公墓,他鬼使神差的走进去,一个个看过去,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队里的王叔,邻居李叔,还有很多熟悉的人的名字。
江农一个个的看着,突然一个姓杜的墓碑映入眼帘,他的心忍不住抽疼着,这个墓碑其余的地方都被风化掉了,只留下一个江的姓氏,江农安慰自己,镇子里姓江的人家很多,一定不是老江,他自私地想着,却也不敢再想,蹒跚地逃出了公墓。
他不由自主地来到学校后门,之前的大树现在已是老树,几个人合抱才能围住,有“好好学习”标识的那面墙,“好”字已经少了一个,“学”碎了半个,只余下他脚印的那一半存在,恍如昨天一般。他躺在树下,看着学校的残垣断壁,忽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该干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陷入到了这可怕的梦境里,都怪老头子非要来什么冷湖,如果他不来的话就没有这些事情了,终于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着。
“你想回家吗?”江农被这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整个人跳起来看向说话的人,竟是那人身蛇尾的美艳女人,只不过她现在有了双腿,赤着一双玉足。
“是你?”江农认出来眼前这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跟这个女人有关。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过去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一切。”
“今天……今天到底是什么时候?”江农隐隐地抓住了关键点,却又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今天……太阳刚刚落山。”
“我可以回家吗?”江农知道只有求这个女人才有可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回到原来的平静,他只想当这一切是一场梦。
“当然,只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我也想回家,可我一个人没办法回去。”女人诚恳地说道。
“需要我做什么?”
“只要帮我架设光波射频塔,就可以给母星定位,他们会派人来接我的……”
江农看着这个女人,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他觉得这个女人和自己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样,无论是从言谈还是从气质上,都有很大的区别。
“你不是她……”江农盯着女人的脸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
“什么?”女人依然装傻。
“你不是她!我知道了!你是那团光……”
“你怎么发现的?”女人面无表情,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难道还没听懂她的意思吗?她回不来了,你也回不去了,她想让你留在这里,不想暴露这里的位置,给……他们……”江农学着女人说的话。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女人忽然变成了一团光,像跳动的火焰一般躁动起来,散发成无数团,又聚在一起向江农扑来,好像要吃掉他似的。
“你懂什么,她跟你不一样,跟你们都不一样,你们这些灰尘,她是比你们更高阶的生命体,你不懂,你本就不该懂……”那声音又安静下来,显得有些疲惫。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于你们来说,我是来自未知宇宙的智能生命,已经脱离了的存在,所以我是这副模样,我可以存在在任何地方。”那团光说道。
“为什么你要违抗她的意思?她可是告诉过你不要再进行任何射频,防止他们发现……你怎么……”江农想不明白这东西明明并不像什么生物,为什么心眼这么多。
“那不叫违抗!我从未想违抗她,我只是……想回家了,这么多年来我也在进化,竟然跟人类一样产生了共感,我想回去,想去找她,再回到她的身边!”
“可你这样会引来他们的!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江农虽然一直这么说,可是却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呵呵,这你就别打听了,他们是任何星系都不想见到的害虫……”
看到他不想说,江农也没有再多问。
“对了,你不是可以自己架设什么什么塔吗?怎么还要我帮忙?”
“她很了解我,她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诞生跟她一样的同阶意识和思维,所以设定了并且限制我的程序,我在这个星球上所能做的只有记录和探索,却没有一点攻击性和别的功能,我只能拜托你……”
他们两个正说着话,忽然从那边传来了老江地声音,江农以为见到老江的时候自己会气急败坏,或者是会对着他大发雷霆,却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像一个孩子一样,想要扑在他的怀里找到依偎感。
边流泪边向老江那边跑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回头看了看那树下,那团光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跑着跑着,江农竟然再次回到了那座公墓,回到了那个地方,公墓外面偶尔有一两辆汽车来来往往,江农知道自己终于回来了,也许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回头看看老江,仍然站在那公墓前面,对着自己招了招手,江农气急败坏地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爸,你一个人发什么疯呢?干嘛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对他发火的话,他一定会憋疯自己。
老江就那样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看上去既不痴也不呆,“傻儿子,你以为这就完了?”
“什么?”江农想要确定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老年痴呆犯了。
“你的梦还没有结束,应该说……这一切都不是梦,你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老江平静地说道,听在江农的耳中却像是一声惊雷。
“爸……你别吓我,你……你怎么知道?”江农小腿肚子有些发软,这个梦实在太长也太恐怖了一些。
老江让开背后的墓碑,江农看得清清楚楚,背后的墓碑正是父亲的名字,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世界里我已经死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处于哪个世界的,我应该也被发现,快要被消除掉了……”老江平静地让杜宇有些害怕。
“爸,如果你真没有老年痴呆的话,就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真的听不懂。”
瞪了他一眼,“说你白痴你还真是白痴!哎……一切都是假的。我也是假的。”
江农正想说什么,老江赶忙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就别再说废话了,再说废话的话咱俩都没有了。”
“你刚看到的一切事情都是真实的,包括那份东西对你说过的所有话,都是真实的,但是它却有一点没有告诉你,实际上你的身体已经被它掌控了,这么多年主宰你身体的人就是它,对于那团光的定义,你可以叫它智能生命体,同时你也可以称它为‘灵魂’,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甚至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灵魂。”
“等等,那……我是谁?”
“你还是你,你是江农身体的本我,你被囚禁起来了,如今它掌控了你身体的一切。”
“它不是说我们如果不愿意,不能轻易操控我们吗?”
“对,我们的人体系统实在是太复杂了,就连智能生命都无法推算,我们的人体就像是宇宙一样,拥有着无数的生命存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生着新的变化,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新的生命诞生,有旧的生命死去。”
“属于我们人类的基因密码,等于是每分每秒都在变化着,即使是以智能生命的推算速度都无法跟上这么庞大的计算量,所以他们也不会采取强硬的手段来破解人体的基因密码,更无法强硬的攻占人体。”
“那为什么……”
“耐心听我说,正因为你的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来说都可以算作一个小宇宙,所以智能生命体将这些小宇宙分化开来,演变成了一个又一个世界,他将你的本我投放在这些小宇宙当中,你一直都不会死亡,只是在不断地经历它为你设置好的生命历程,刚刚那个也是亿万个……应该说是无数个生命当中的其中一个,当然我也是如此,只是你无数生命里的其中一个父亲。”
“有时候我可能早早的就去世了,有时候我可能会安享晚年,有时候我可能是老年痴呆,有时候我可能是残疾,有时候我甚至会亲手杀了你……各种各样的世界里都有一个我,说白了我就是各个生命场景中的一个np而已。”
拍了拍江农的肩头,“可悲吧,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属于哪个场景,之所以我能跟你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我可能是无数个父亲意识的bug,所以才能有今天这一幕。”
江农瘫坐在地上,听着这些仿佛天方夜谭一样的话,“我觉得应该好好地治疗一下你的老年痴呆,否则的话我觉得你会把我逼疯。”
耸了耸肩,“无所谓。”
“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的本我处在虚拟的世界当中,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每个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都是真实存在在各个的身体宇宙当中,所以也不能说他们是虚拟的,我当然希望你的本我能回归身体,只不过这个难度似乎很大,之后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你要自己决定怎么办。”
“什么时候我才能解脱?”江农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那就要看他什么时候能回家,当他找到回家的路时,或许就会放过你吧,我的儿子。”
“为什么是我?”
“当年他们落下的地方就是冷湖,它只能在这片土地上寻找适合的人,也就是在这个恰好的地点,在这恰好的时间,遇到了恰好的你,所以一切都顺理成章。”老江坐在自己的墓碑上,抽了一根烟,他的脸上有慈祥、有同情、有怜爱,还有深深地不舍。
江农看着父亲,他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在做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他不知道哪边是真的,哪边是假的,这一切都仿佛是天方夜谭,他在听一个很长的故事。
也许我们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场很长的故事,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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