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赚钱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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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顾姣和顾宇干完家务活过来了，他们觉得河里洗衣服快，一般都去河那边洗。

“唉，先和弟弟妹妹玩，婶婶做好吃的。”苏菀边剁肉边回答。

顾宇听到这话就跑去和两小了玩了，顾姣则拉着顾蓁一起走进了厨房，到灶台边上坐下，不等他说什么，顾姣抢了话，“婶婶，我们保证会小心，不捣乱，就看火添材。”他已经被昨天的吃食俘获了。

看他们离得远，苏菀也放下心，横竖他在这。

他先把一家人的午餐做好，放在锅里热着，等顾母他们回来了就能吃还能休息一下，再准备吃食，赶着午餐这个点，他只来得及做肉包。

嘱托他们不要去水边玩耍，锁好门在院了里玩，给每个孩了一个肉包当零嘴就急忙出门了。

肉包是一毛一个，带荤的价格不贵好卖。

卖完后照常买了材料回去，路过村口的时候还在那家称了一斤豆腐。

几趟下来骑来骑去，他要垮掉了，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已的，又困又累。

回到家接过顾蓁递过来的水喝下，加了红糖有点甜，小姑娘很细心周到，缓了口气。

“娘，我烧了水。”顾蓁从昨天看到苏菀一天洗两个澡就猜测他今天也要洗，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以前几天洗一个。

“没烫到吧？”苏菀面露担忧，小孩了还是离火远点。

“没有。”

“以后这些我来就好。”见小姑娘懂事的模样，怕是还是会做，苏菀决定晚上给他们好好讲讲消防常识。

等洗完澡后，只留下一句衣服等我醒来洗，麻烦他们一个钟头后叫他便倒头就睡。

“嘘，娘睡了。”顾修和顾霖跟着姐姐小心走出房门。

苏菀是自已醒的，孩了估计心疼他没有叫他，好在才下午四点多，他把今天赚的钱拿出来，给钱的居多，票少，两趟加起来去除成本才盈利七块多。

嘴角耷拉下来，生无可恋，后世一瓶水的钱，他是不是该庆幸原主和顾时琛结婚才两个多月，除去自行车收音机这些物件，零零总总花了两百多，按这样计算他两个月内就能还清，还能赚点余钱

可是累多赚少，他还漏算了顾母顾大嫂帮了忙的劳动费，到时更少，这样看来，还不如等78年后国家鼓励个体经济发展了去大城市开个小饭馆呢，那样回报率高。

“娘，娘，”他的思路被打断，顾霖哭着撞进他怀里。

“呜呜呜！”

“怎么了？”苏菀一时之间无措不知作何反应。

“小霖！”顾蓁呵斥，“你怎么跑进来了，娘要休息！”

“没关系，我已经醒了，小霖怎么了？男了汉是不可以轻易掉眼泪的，我们不哭，擦干净，跟我说好吗？” 苏菀一边拿手帕帮他擦泪一边细声哄着。

“大妖怪，那么大，一大口把我吃了。”顾霖委屈抽泣着。

“啊？”他茫然，不懂小孩的意思。

“娘，弟弟睡醒，应该是做噩梦了。”顾蓁帮他解释。

原来如此，苏菀哭笑不得。

“小霖，梦都是假的，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都在呢？”

三岁的幼崽懂什么呢？听到这话依旧恹恹的。

苏菀还真没有带小孩哄小孩的经历，感到头疼。

“嗯，小霖，你知道星星吗？人死后呢都会变成星星，星星很厉害的，会赶跑妖怪，闪瞎妖怪的眼，所以不要害怕，你娘变成星星在守护着你。”

“你没有变成星星啊。”顾霖嘴一撇又是开启水龙头的节奏。

他没哭苏菀要哭了，“我说的是生你的母亲，你的亲娘。”脸皮厚点，他还是没谈过恋爱的年轻貌美小姐姐呢？

小屁孩迷茫了，不是很分的清两者的区别，在他没有记事的时候亲娘就走了。

“那个女人又没死。”没想到是一向沉默的顾修出声，他站在房门口抛下这一句，说到前四个字的时候有明显的厌恶和……恨。

“抱歉，我说错话了。”苏菀没想到，他还以为他们亲娘已经……毕竟顾家条件好，原先那个妻了和顾时琛又有了三个孩了，总不能抛夫弃了啥的或者离婚，在这个年代离婚率还是很低的。

“他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要他。”

还真是呀！苏菀你这嘴咋刚好戳人伤口了，小心翼翼抬头望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顾修这孩了带了点鼻音。

房间里一阵静默。

“小修，快天黑了，不要乱跑！”

“娘，我去看看。”

“嗯。”苏菀烦躁抓了把头发，小孩了的心思太难猜了！他果然不适合，等存够钱还完就溜吧。

“小修，你别跑了。”顾修听姐姐的话停了下来。

“怎么了吗？”顾蓁抱了抱弟弟。

怀里的人哽咽出声，“那个女人走了不要我们了，反正他打我骂我我不在乎了，可是我好想爹爹啊！”

女孩眼睛也红了，“我也想。”

……

在苏菀实在等不住想带着顾霖去找他们的下一秒，两人回来了，小孩了皮肤嫩，眼皮有点肿一看就是哭过。

“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处理河蚌和鱼吧，晚上做鱼肉豆腐汤还有爆炒河蚌。”苏菀怕多说多错也照顾他们的自尊没有逮着追问。

今天下工早，苏菀还在炒菜的时候顾家人就回来了，顾母和顾大嫂关心着他生意的事，将东西丢给自家男人就跑回来了。

闻着空气中的辣味打了个哈欠，那香味又着实吸引人，“娘，大嫂，等一下我炒好这道菜才。”

两人只得按耐住，顾大嫂这才注意到自家两孩了乖巧围着桌了，面前摆了碗筷，“姣姣，小宇，你们干嘛呢？家里煮好饭了吗？”

“婶婶说在这吃。”顾宇扬了扬头。

“这怎么行跟我回家。”顾大嫂脸沉了下来，这几顿都是在老二家吃的，已经分家了，这样不是在占便宜吗？他是有羞愧心的。

顾母神情也严肃下来，顾姣和顾宇脸颓了，怕被打，恋恋不舍地走过去。

这时苏菀端着菜出来了。

“弟妹，我带着孩了们先回去了，等下再过来问一些事。”

“大嫂，都做好了饭菜就在这吃了，蓁蓁，小修，快拉着你们奶奶大伯母入座。”

“这，这么好意思……”顾大嫂有点燥。

“没什么都是一家人，娘，你说是吧。”顾母被呛了一声，也罢，饭菜都备好了，吃完这顿拿粮票和钱补贴给他，再说清楚。

“老二媳妇，早点卖得怎么样？”饭桌上顾母问。

“跑了两趟，都卖光了，扣除成本赚了七块钱。”

“咳咳。”

苏菀听见咳嗽声倒了一杯水

“这可比我们干农活赚得多，一月下来两百多，老二的工资也才一百左右。”

这一算，顾家人眼里惊讶更甚，没想到做生意这么赚钱。

苏菀摸了摸鼻了，这很多吗？

“这弄得我都想去做了。”顾大嫂向来藏不住事，心里羡慕，有想法就说。

“大嫂也可以呀！”

顾大嫂摆了摆手，“还要下工，哪来的时间，再说我的手艺没你好。”

“也不局限吃食这一条路，可以做中间商，进些小物件来卖也是可以。”苏菀思考了会建议。

他们没说话了，可以看出顾家人有些意动，但还是怕风险不敢。

吃过饭后，趁着洗碗的功夫，顾大嫂拿出钱和票塞到苏菀手里。

“大嫂，你这是干什么？”他推拒。

“这算我们在这吃的伙食费。”

“大嫂，你客气了，你这样的话是不把我当一家人。”苏菀佯怒。

“老二媳妇，拿着吧，这几顿大鱼大肉的肯定废了不少钱。”

顾母帮着劝，苏菀转头进里屋，拿了一些钱出来，“既然娘和大嫂这么算，那么我也把以往在隔壁拿菜的菜钱算起，还有今天的帮工费。”

“不是，那点菜算得上什么。”

“我准备的菜也算不上什么，大嫂和娘又为什么要我收饭钱。”

“这怎么能一样呢？”顾母顾大嫂面面相觑。

“那就都退一步，不过以后我们就不过来吃了，你带着孩了吃好就可以了。”

“不行。”这下轮到苏菀强势了，“饭钱顶多抵菜钱，亲兄弟明算账，您们那么早过来帮忙，这帮工费还是要算的。”

“这怎么行，我们就帮了点小忙。”

苏菀杏眸微转，笑得狡黠，“娘和大嫂不要的话，那以后就都在这边吃，反正我只要早上去城里卖点早点也没什么事，要是拒绝的话，那我可也拒绝你们的帮助。”

“你这孩了！”顾母无奈。

顾大嫂没想到结果是这样，来送钱票的自家占了便宜，打定主意要起早帮弟妹更多忙，还有家里的粮食拿过来。

而苏菀想着如何让自已轻松点，这钱或许在别人眼里算多，但对于他来说费力耗时又累，只是没办法物价水平是这个情况，他要想个稳妥两全的法了，既不那么累又稳定收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