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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按照主席三亿人上冰雪的口号,各地滑雪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新雪场层出不穷。
无论大江南北,大家对滑雪这项运动都有了基础的认识。
双板上手快,可控触地支撑点多,基本上冲两次初级道以后就不太会摔了。
尽管门槛低,但双板的天花板异常的高,难就难在两个脚控制两个板子,要在不同速度下以不变应万变,适应各种地形,对技巧和经验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所以很多刚从双板入门的人就会转身试试酷炫的单板风。
单板的历史也就百来年,这几年是达到了火爆的程度,很多才三四岁的宝宝就被急功近利的家长推上了卡哇伊的小单板,背个小乌龟在大家注视下稀里糊涂的操练。
单板入门难度较高,一般情况下板面和雪坡方向垂直,支撑受力点都在左右,所以新手前倾后仰的本能动作特别容易造成摔倒。
花末以前算是双板不摔这个水准,但年轻气盛的花姑娘,这种帅气的事怎么都要试试看的吧?
“你会滑单板吗?你要是能教,我就不请教练。”她清楚得很,言西哪里会单板,一把年纪了根本不敢去摔。
“把你那个翻译机给我,不然我没法跟教练交流。”她手一抬,索要手机。
不行,万一那个花泽类说漏嘴,夸她包雪场牛掰可咋办?
“这个耳机太大了,你戴不了的,忘了?”
果然还是找到了借口。
还记得当时买蓝牙耳机,言西在柜台试了好几款都戴不住,服务员掏出尺子一比划,原来他耳洞比一般人大。
上帝是公平的,他这个人心眼小,上帝就开了另一扇窗,赐他一个大耳洞。
服务员给拿了一个xxl的,本来是为篮球运动员设计的款式。
这样大号的耳机,花末当然塞不进去。
“我跟着你俩,当你们的翻译。”他倒是可以利用这个借口盯梢。
“也好,在你眼皮子底下,省得你胡思乱想。”
三人这就扛着板子上雪道
了。
札幌国际滑雪场规模真的很大,一条三四公里的长坡在山腰特别显眼。
这条长坡顶上的几百米是高级道,接着是四段不同坡度的中级道,两两中级道通过一个平缓的区域相连。
高手们可以从高级道俯冲而下,以子弹般的速度穿过四条中级道,那体验才是酣畅淋漓、惊险刺激。
去高级道需要坐缆车,言西和花末只能去中级道,就跟花泽类走上魔毯,往第四段中级道出发。
“老公,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刚才说了嘛,这个时段太贵了。”
“能有多贵啊?咱都能滑得起,霓虹泱泱大国还不舍得了?”
“切,他们还泱泱大国?拉皮倒吧,论实力还得看咱们,你没发现吗,一路上看到本地人开的车,就像咱国内接送孩子的老年代步车,他们抠着呢。”
言西心里知道真实原因不是抠,但花末不一定知道。
在霓虹国是非常提倡开电车的,这些电车小巧玲珑,既清洁又方便,税也极低,还常有电动车的免费停车位,跟国内喜欢大尺寸豪车的消费观念截然不同。
这里的雪道真是长,连魔毯都坐了十分钟,中间还换乘两次。
花泽类仔细问了问基础水平,她乐呵呵的说不会、不懂、没玩过。
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了呢,装嫩?哼,平时揍自己时的那个女金刚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是雪场的关系还是天气有变,附近的雾气忽浓忽淡,穿着厚实的滑雪服也能感到阵阵凉意。
花泽类望着天空说了一句变天了。
来到魔毯结束的平缓区域,言西把手机放到花末的臂包里,自己穿上雪板,站在旁边两米不到的位置。
“他让你照着他动作先学一下。”
“双脚打开,略外八字,同肩宽。”
“微屈膝,上身挺直,往两侧伸手,肩膀放松。”
“挺直,别蹲那么低,高一点。”
……
看着花泽类亲手在自己媳妇儿身上调
整姿势,那滋味不太好受。
双脚打开的距离不够,花泽类轻扶她的小腿帮调整到位,身子蹲低了,他就托她的大腿让再抬高一些,上身有点不直,他就站她背后,将双手绕过她腋下,摆弄她的肩……
太暧昧了吧?完全感觉被绿了好吧?
言西咳嗽两声,花泽类也马上get到了杂音里的含义,让花末坐下,套上固定器,开始实战。
“我好紧张啊,老公,别离我太远哦。”
“不是有教练吗,还要我干嘛。”他嘴上说着不情愿,脚下却又靠近了半米,身体很诚实嘛。
花泽类牵着她的双手,帮她慢慢起身和站稳。
她的手使劲抓着对方的手腕,慌张的说:“别放手,千万别放手啊。”
言西心里却骂着,小奶狗,放开我媳妇儿!
她跟绝大多数第一次上单板的爱好者一样,刚站直就本能的往后一坐,啪叽摔在地上。
“不要后仰,保持重心在板面范围。”言西翻译道。
花泽类再次把她牵起来,手一松,这次她不后仰了,一个前扑竟跌到了花泽类的怀里。
靠,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你这个雪板,为什么要故意使坏?害我媳妇儿出丑。真是一个有坏心思的雪板。
她哈哈哈的大笑着,不就是没摔着嘛,至于这么开心吗?
花泽类也礼貌的微笑,说:“带你嚼布。”
言西在旁边捏紧了拳头,早知道自己也找一个辣妹教练,互相伤害。
后来便不断重复起身、滑行、摔倒的步骤。
花泽类反复说的词也不过是左右、肩膀、放松、挺直、抬头。
几个回合下来,花末对言西说:“行了,不用你翻,就这几句话我都能背了,你把手机拿走自己滑吧。”
好家伙,这是要把他支开?她想干啥?她要干啥?
“媳妇儿,你确定不要我陪着了?”
“你在这里碍事。”
呵呵,碍啥事了?耽误你撩小鲜肉了呗?
走就走,眼不见心
不烦。
他接过手机,咻的一下就朝下一个平缓区域滑去。
真的能放心吗?不可能的,言西连钱都抠,更何况是自己亲媳妇儿。
他早早停在了第四段中级道的边沿,紧张的回头眺望。
花泽类也踩上了一块单板,站在花末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左右左右滑行。
专业术语叫,落叶飘。
“靠,贴那么近,你干脆躺他身上得了,没见过帅哥吗?自己身边这个老帅哥,视而不见吗?喜新厌旧是吧?”他小声嘀咕起来。
幼儿时期看过的《追妻三人行》里,网球教练教美好打球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前段时间看的《欢乐颂》里,富二代教樊胜美打高尔夫球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早期一部网剧《怪咖啡》里,健身教练带全民老公张天爱卧推哑铃的时候还是这样的。
脑里情不自禁的唱起:“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
呸!这六百多万花得……憋屈。
他面带杀气的看着两人在雪坡上飘来飘去,嘴里泛起一股子酸味,是保宁醋,是老陈醋,是镇江香醋,是永春老醋。
花末距离言西还有二十几米了,却突然停下,蹲低把脚下的固定器一脱,站起身摘下头盔,使劲往花泽类的头盔上一砸。
她大骂:“去你奶奶的,臭不要脸,我可不是你们霓虹国只会说雅蠛蝶的软弱女生,敢吃老娘豆腐,活腻了你!”
骂完照着花泽类裆部一脚,这可是穿着滑雪鞋的一脚啊。
咔嚓,好像是什么断掉的声音,如此的清脆,那么的悦耳。
这才是我媳妇儿嘛,飒!
嘿嘿,言西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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