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布鲁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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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南希，我的停机场进了一只小猫，所以——”

“噢？”电话那边的新女伴发出一声长叹。

“希望你和小猫在停机场玩得愉快……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有玩过这么多花样，下次要尝试一下吗？我可是会很配合的。”

布鲁斯调笑了两句挂断电话，离开自己的停机场——天台上当然经常有私人飞机停留，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女伴——但他可没有和什么“小猫”在这里玩游戏，虽然他希望那真的只是猫。

“……你想做什么？”布鲁斯步伐未停，于心中默问，“塞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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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勒感觉自己在玩格斗游戏。

当然，她用不着去了解什么格斗技巧，只需要充当s小姐的眼睛，并迅速按下各种组合键。

朵勒指挥她对“击杀”小怪的顺序进行取舍，在恰当的时间前往合适的地点。

已经过去三个十分钟了，朵勒发现当初位于最顶端的红点真的在寻找她——

因为每次打开上帝视角，她都会发现名为b的红色光点在接近s小姐。

每次都恰好差那么一步。

这是一个……挺费脑的游戏啊。

最接近的一次，s小姐正贴在电梯顶部，游戏给出选项：

【击杀或击晕？】

而朵勒什么都没选，在头顶着l标志的红色光团离开后，选项消失。

——又是个游戏陷阱。

三个红名怪，分别是l、b、r，每次打开【map地图】，b都是离得最近的那个，l往往是最远的，而r会随机出现。

当s小姐终于与【任务目标-宝箱】位于同一个平层时，朵勒几乎是长舒一口气。

她这才发现自己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身体僵硬，活动起来居然隐约发出咔咔的声音。

s小姐需要在这里待上3分钟。

“接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朵勒刚往沙发上一躺，却发现b冲了进来。

她一愣，指尖立刻按上手柄，但s小姐没有动。

下面仿佛是玩家无法参与的动画cg——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已经与玩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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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输完成】

“嗨……蝙蝠侠？”塞琳娜aka猫女拔下微型芯片，塞进自己的胸口，微笑着向男人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位于地下室的机器没有报警，而卢修斯从蝙蝠侠后方出现，面带惊诧地看了眼屏幕。

蝙蝠侠微微摆手，而卢修斯看了他一眼，迅速离开。

他向前一步：“你认为你能带着那些离开吗？”

“所有人都知道亲爱的布鲁西宝贝是你的资助对象，”猫女谨慎地后退，“你猜，这些信息能卖出多少价钱？”

她摇摇头：“获得蝙蝠侠的武器装备，会变得和蝙蝠侠一样强大吗？”

但他们俩都知道，蝙蝠侠的强大从来与装备无关。

可别人不知道，比如说，猫女的不知名雇主。

蝙蝠侠并没有等待，但也没有直接攻击。

他无法确认幕后人想要做什么。

——这里是地下，即使猫女再怎么灵活，蝙蝠侠并不认为对方能在自己眼下逃出。

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对劲，猫女的鞭子缠住了他的手腕，蝙蝠侠觉得很不对劲。

她无法逃离，但塞琳娜可不会这样不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

当蝙蝠侠反用猫女的鞭子缠住对方时，他的敌人露出一个艳丽的微笑。

蝙蝠侠：“你的雇主是谁？”

猫女歪了歪头。

分明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人，可塞琳娜压低声音：“放心吧蝙蝠，祂只是想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

蝙蝠侠：“祂？”

这个词汇并非用来称呼性别未知的对象，而是尊称无形的神。

因为无所不能的神灵本就是没有性别的。

人怎能窥视神？

蝙蝠侠凝视猫女，伸出手想要取回芯片，但修长的手指按在他手腕上。

猫女挣脱开了。

明亮的灯光骤然熄灭，周围陷入了不正常的黑暗。

仿佛最后一丝光线也被吸走，而猫女的声音时而近时而远，在黑暗中甚至变得不像她：

“哥谭是祂的舞台，一场有趣的人偶戏剧即将开场——”

“我们都只是舞台上的人偶……你

也将会是参与演出的重要角色，再见，亲爱的蝙蝠。”

“啪。”

灯光重新亮起，明亮到刺眼。

蝙蝠侠发现自己在黑暗中扔出的蝙蝠镖钉在墙上各处，而猫女不见了。

面具下的布鲁斯面色陡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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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副本已完成】

【读档次数已存入，您的读档机会将顺延到下一次人偶剧中】

【剩余读档次数：3】

【宝箱已打开】

【你获得寻宝产物：特制爪钩枪图纸（？）】

画面中的内容变得模糊，只有系统字迹清晰依旧。

她点击了一下那个问号。

【一份特制图纸】

【等级：紫色】

【描述：（？套装）中的一部分，收集完毕可能会获得有趣的新收获。】

【‘谨慎’已解锁。】

【已解锁性格特征：2】

大片的灰色标签中，两个金色标签微微反光。

收集党心满意足、斗志昂扬……就是肚子饿了。

又虚度了一下午的时光呢，朵勒，你该吃晚饭了。

小姑娘拎起裙子，小跑着去给自己煮通心粉。

番茄的香味刺激着味蕾，热气弥漫，咕噜作响。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激动的心情还未冷却，忍不住脑内回放游戏内容。

一幕幕仿佛卡带的老电影。

b、l、r……s，韦恩公司展示出了两幅面孔。

在猫咪游戏里，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猫，但只有布鲁西属于朵勒。

在人偶剧场里，这里全都是怪物，画风阴郁沉闷，而打斗起来的音效十分真实，打击感也媲美3a大作，如果只是作为副本，未免太浪费。

朵勒忍不住开始猜测，是否在不同人眼中，世界是不同的样子。

——她可是有经验的。

算了，只是游戏而已。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掀开锅，一边搅动通心粉，一边回想cg结束后的系统提示。

【完美通关】

【完美通关：以“皆杀”结局或者“不杀”结局通关人偶戏的玩家可以获得如下评价】

【你获得额外奖励】

【你获得魔法产物：白瓷人偶】

【已存入玩家包裹栏】

啊！朵勒想明白了。

游戏真的好心机！

如果完美通关要么将所有敌对目标全部击杀，要么一个都不杀……

那么比起容易打倒的黄色球球，红色的那几只的是否算在内呢？

新手阶段的朵勒肯定打不过！

就是想骗她的读档次数，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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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琳娜能感觉到，祂远去了。

无形的束缚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眨眼间，塞琳娜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内，被猫咪围绕着。

她伸手探向自己胸口，发现在实验室获得的那样东西也不见了。

房间内熟悉的气息让她舒适，放松下来后，肌肉传达出过度使用后的讯息，僵硬而麻木，汗湿的后背让人不适，却又使塞琳娜感到安心。

瞬间转移，意志操控……即使是现在，回想起那种感受，塞琳娜依旧会微微颤栗。

但她为之颤栗的不是力量本身，“祂”展现出来的力量并不重要……直觉告诉她，更重要的是塞琳娜无法描述的某些东西。

在扮演人偶的那段时间内，塞琳娜无法透露出更多信息，她心跳正常，目光散漫，毕竟她是那个著名的窃贼。

偷蝙蝠侠的东西有什么奇怪的？

在所有人都魔化蝙蝠侠的哥谭，大约只有猫女和小丑坚信——他只是个人类！

哥谭总是会出现怪人，塞琳娜本不应该认定对方就是什么存在于高纬度的神明。

她抱起一只正在喵喵叫着蹭她小腿的猫咪，仿佛能从小动物温热的躯体上汲取许多温暖。

“他们能冷眼旁观，理智分析，是因为他们并不是戏剧中的参演者，对吗？”

“喵嗷~”

“只有我感受到了……”只有她真正感知到了那个东西，在那种情感剥离后，她想号啕大哭又想放声大笑，无声的黑夜仿佛也在嘲笑她，无形的混乱在撕扯着她……

她感受到如果“神明”想要她杀人，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剥夺别人的生命。

这让塞琳娜感到愤怒……又恐惧。

那种自己重新

变成懦弱无力的小女孩般的恐惧。

她抬起手，僵硬地摸了摸猫咪柔软的毛发。

“喵~喵喵喵~”

猫咪抬起爪，爪垫搭在她的手腕上。

“你会怎么做呢……蝙蝠侠？”

毕竟那种存在，只是漫不经心地向你打个招呼、游戏人间。

同为人类的我们，如何能直视神？

猫女和蝙蝠侠不是同路人。

她会在恰当的时候妥协。

蝙蝠侠不会。

就是、该死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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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勒哼着歌，在厨房内忙忙碌碌。

此时她没注意到，画室中——

已经关好的窗户打开了一半，“圣歌”这条裙子，起先一半挂在墙上，长长的裙摆被花盆压在下方。

如今，大半条裙子都从花盆下方‘挤’了出来。

细雨微蒙，阴冷的风钻进室内，掀起画纸，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