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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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蕾塔·哈代,是亚历山大·哈代先生的妹妹，重度社交恐惧，从十年前就消失在外人眼中了,就在今天，她突然到达了纽约。”

男人指了指身后的画面,这是卫星航拍，“纽约城人来人往本来并不奇怪，但哈代小姐还有另一个身份——”

“我们怀疑，她是零号的制造者。”

“所以让托尼·斯塔克去试探她吗,但他毫不知情……”

“知识是无法被隐藏起来的，如果真的是她,斯塔克很快就会发现，他和哈代小姐是同一类人。”

——孤独的天才。

托尼这时候可没觉得对方是什么天才，反而像是应激过度的猫一样。

弱小可怜又无助,钢铁侠一靠近就满面写着惊恐，刚刚托尼降落时开始咳嗽，他在半空中将哈代大宅的监控调取了一遍,哈代小姐还在伴随着轻咳声虚弱地喘息着。

让钢铁侠觉得自己是否在这场事件中扮演了什么反派角色。

“事实上,您的确是私闯民宅。”他的ai说，所以被导弹当空一炮完全不奇怪。

不管是监控中还是记录中,哈代小姐都毫无异常，钢铁侠也并不认为对方这种孤身一人的柔弱少女会和神盾局的计划有关——但如果钢铁侠就这么闯入又离开，似乎哪里不对？

“老贾，接入她身边那个小机器人。”

一边这么说,钢铁侠一边离开了哈代大宅的范围，他也没有空闲时间在这里停留太久。

小机器人的动作一顿，再说话时,就是优雅的男声：

“非常抱歉，哈代小姐，这是一场追捕罪犯中的意外，请让我为惊扰到您而道歉。”

接下来的事情会交给佩普，送上礼物或者什么的。

女孩目光一转，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离大宅越来越远的托尼：“她是因为社交障碍所以什么都没说吗？”

“不太像，”他的ai管家用优雅的腔调说，“她可能只是讨厌您。”

托尼：“？”

*

小机器人的目光闪动片刻，朵勒知道，它重新变成了伏尔甘。

虽然这场入侵来得

很突然——

一方面是钢铁侠真人的入侵。

另一方面是钢铁侠ai的入侵。

但伏尔甘成功地糊弄了过去，唯一的意外就是朵勒和钢铁侠隔着战甲的会面。

朵勒的轻喘终于结束，呼吸慢慢平复。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那里，有一个没有人能看到的痕迹，那是个勒痕，就像是谁在刚刚那一刹那，勒紧了她的脖子。

——这才是她不愿意与人会面的真正原因。

确定钢铁侠走了，朵勒小声和伏尔甘聊天，向室内走去。

“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伏尔甘憋了半天：“神盾局。”

过了会儿，她的ai又说：“要报复回去吗？”

“不用了，只是一场意外而已，”而且钢铁侠是个好人啊，朵勒随口道，“而他其实没找错人。”

但她的ai可不这么想。

托尼·斯塔克应该为这场非法入侵付出代价。

他伤害到朵勒了。

那么他必须付出代价。

伏尔甘可从来不会去确认前方是否是好人，只要挡在朵勒面前的，它都一视同仁。

外表呆萌的小机器人跟在主人身后，要求自己的主人不能熬夜工作——熬夜打游戏也不行，然后蹲在她房间的墙角陷入了休眠中。

——表面上是这样。

然后，只存在于电子数据中的幽灵悄悄睁开了眼睛。

要报复钢铁侠，却又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伏尔甘决定偷走对方的ai。

*

“斯塔克说哈代小姐一切正常，只是身体似乎不太好。”

“我的猜测错误了吗？但……斯塔克不愿意交出他的技术，而亚历山大也不愿意交出那个ai‘零号’，他居然决定用这种技术生产游戏，这分明是战争利器，他是傻子吗？”

“……亚历山大利用上次的绑架将整个董事会人员重新洗牌了，事情还没过去多久，不能再绑架他一次，我们在伦敦的人手也不足。”

“洛蕾塔·哈代真的不是那个发明者，那么‘零号’是谁发明的？”

“没有其他线索了……该死的！”

*

第

二天，向啰嗦老妈版本的伏尔甘做出一连串保证，朵勒终于见到了机器。

说是机器，其实真正看到它的用法，她才发现，这东西应该叫做“预言机”。

“是谁想到的这个用法，通过信息与推演——推测出一个人未来的动向？”

然后，因为未来的他可能会犯罪，我们可以提前将这个人击毙。

朵勒沉思：“发明者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

更大可能是两者兼具。

但这只是半成品，朵勒一时间甚至产生了心动，她想要顺着对方的思路将这个研究进行下去……

发明创造是另一种语言，让两个或许好不相识的人产生了交流，她阅读面前的物品就像是阅读其他人写的书，顺着那个人的思维在漫步，她不知道那究竟是谁，她暂时抛却了这个发明物的危险与可能造成的后果，的确有那么几秒真切地思考着要不要去将完成版带到这个世界。

——终究还是放弃了。

光是手中的伏尔甘就已经够危险了，朵勒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在给世界带来灾难。

机器可以帮助人类，也可以毁灭人类。

还是用这个机器做点个人方面的历史研究吧，她开始尝试输入哥谭世界的历史，这一输入就是三五天。

然后，机器开始运转，朵勒才终于有时间进入游戏。

她取消了【暂停】。

朵勒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朵勒lv1】。

自从打开了杂货店，进入哥谭市，这个等级条就在以缓慢的速度向前爬动，如今lv1-lv2已经完成了一小半的进度。

她没在意，又看向燃烧的羽毛，梦境也恰好只燃烧了一小半。

布鲁斯和迪克看上去对时间暂停一无所知，也对，游戏和现实的时间本来就不同。

朵勒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小脚，决定不再恶意逗猫了，相反，她决定趁机做出一番事业——

在“梦境”的情况下，她是亲身上阵操控小精灵，能做出许多隔着屏幕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话”和“打字”。

恋恋不舍地从猫爪下爬出来，朵勒又想到了四年后的两只猫。

她太痛心了。

没忍住飞过去抱了抱阿福。

阿尔弗雷德对小家伙突然的亲近并不惊讶，而是抬手摸了摸她一颤一颤的尾巴。

朵勒决定偷偷调查……

关于布鲁斯是否真的是“蝙蝠侠”，以及好好的迪克为什么会变成穿绿鳞小短裤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上窜下跳的罗宾。

布鲁斯·猫·韦恩注意到小精灵被阿福的出现吸引走，以不寻常的敏捷消失在了客厅，朵勒转头时，在场猫猫只留下了动作不够快的迪克。

迪克：“……”

他猜布鲁斯是去蝙蝠洞了。

但他没有证据。

他还得瞒着芙罗拉。

迪克艰难开口：“芙罗拉，要去玩吗，还是去吃点东西？”

小猫崽弓起背，尾巴摇晃的速度慢了下来。

朵勒：“？”

——朵勒决定偷偷去布鲁斯的书房看一眼，但得瞒着布鲁斯、迪克和阿福。

她凑过去亲亲小猫的耳朵，然后自然而然地挥挥手：“我去睡个午觉。”

不，她要躲到小精灵的房子里去，然后分解传送。

然而……小猫崽跟过来了。

小猫崽窝在飘窗上，目光炯炯，但朵勒看过去，他就立刻看向别处，还掩饰性地玩起自己的尾巴。

朵勒：头秃。

她开始后悔起来——为什么小别墅没有门？

说实话，现在朵勒的心理其实是非常好笑的。

她不想要伤害猫猫们的心。

不论他们究竟是猫还是人，她不可能直截了当地说：你们就是一段程序，你们所在的世界就是个游戏，我是真实的，而你们是虚假的……所以她滑稽地想要绕过布鲁西和迪克去调查。

她想掩饰一切异常。

即使她不知道，小精灵的存在本身就够异常的了。

所以说为什么小精灵的魔力槽那么短，恢复起来还那么慢啊？

朵勒拿出魔杖·伪在手里抛来抛去，一边琢磨着她该怎么躲着迪克跑路。

唉，小猫崽看上去是真的很想和她一起玩啊。

大约是游戏进程走到这里，很多打码也没必要了。

电视中播放的终于不再

是“喵言喵语”，而是朵勒能听得懂的话。

“企鹅人……阿卡姆……”

迪克似乎也被电视节目吸引住了，转过头。

朵勒趁机画了个自己是等身手办，不，玩偶，也不对，总之是个松鼠耳朵红发的布娃娃，然后塞进被子里。

至于她本人，立刻变作了金色的粉尘——还好，在韦恩庄园传送不消耗魔力。

她扑在了布鲁斯的书桌下方，却没有立刻走出去。

书房里静悄悄的。

朵勒打开了第三视角，也就是说，除了用小精灵的本视角看着这里，她还能实时用游戏视角观察韦恩宅。

她在寻找监控。

韦恩宅的确有监控，但朵勒没有找到总监控室，或者说布鲁西摊开的电脑屏幕，奇怪，她家大猫是在哪看监控的？

“梦境”还在燃烧，留给她的时间可不算多。

说起来，监控似乎看不见小精灵来着。

而且，她记得很久以前……

【布鲁西似乎看不见小精灵，只能看见披风上下飞舞。】

朵勒脱下套装。

没了披风遮挡，她张开双臂，然后又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尾巴。

大红色的尾巴动了动……有点奇怪。

她停在空中，目光在布鲁西的书房内迅速扫过——

然后她低下头。

说起来……那处空落落的地方，似乎曾经摆放着那枚“王国金币”。

朵勒看见了自己给布鲁西的羊皮纸，正随意地压在桌上。

金币却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摸鱼……摸到了这个时候，今天还有更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