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咪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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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勒呼唤了一下詹姆斯和蕾切尔, 成功收到了回复。

他?确认了一下已经打开的两张游戏地图，很好，大都?会并没有?陷落, 只是曾经重叠过的那片土地一片空白, 说明所有?建筑物都?消失了。

他?戳戳点点发现“阿卡姆金币种植园”也是正常的, 又打开背包, 再用气泡的视角确认了一下哥谭的阿卡姆情况——

金币教会的人似乎闯进去救人了, 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 即使?成功闯入, 也救不到人。

朵勒回过神来时, 发现杰森正遥望着远处的卢瑟集团。

“要去看看吗, 但现在莱克斯·卢瑟可不在那里。”他?对?男孩说。

杰森原地转了一圈，看着熟悉的街景, 却感到陌生：“这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当做这是复制版本的大都?会，”朵勒招呼他回到飞机上?, “至少地下有?你母亲需要的东西，我们可以送他?回到那里，然后去找医生。”

杰森答应了。

兜兜转转，昏迷不醒的凯瑟琳女士回到了卢瑟集团的地下实验室, 这里依靠单独的电力系统运转, 而当朵勒和杰森一起上?楼, 如果?不依靠着外面的日光, 根本无法看清室内的情况。

杰森尝试开灯，回来和他?说：“不行?, 没有?电。”

他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整个?城市都?没有?电。”

这里太安静了，如果?他不和朵勒说话，就没有?其他人声?了。

办公区文?件散落地放着, 咖啡已经冷了，电脑自动关机……就像是这里的人只来只以为要短暂地离开，谁知道直接就是永别?。

朵勒找到了一台还有?电的电脑，打开后发现没有?网络。

他?把电脑抱走，听到杰森喊道：“这里——我记得三楼有?展示用的无人机。”

无人机也是朵勒熟悉的领域，而且不知道莱克斯是如何想的，他?开启了备用电机——整座楼都?亮了起来。

这使?得卢瑟大厦成为大都?会·复刻中?唯一闪亮的灯塔……可惜不是夜晚。

朵勒坐在了操控室内，并对?杰森说：“我们得先确认我们在哪。”

“我本以为在哥谭和大都?会附近的海域上?

他?的声?音顿住了。

面前的屏幕上?闪过了白色的海浪，翱翔着的飞鸟，然后某个?非常具有?辨识度的金红色盔甲划过天际，留下白色的云带。

朵勒：“……”

无人机还在正常于高空中?逡巡，没一会儿，那金红色盔甲又一次现身了，此时则是停在了无人机面前。

朵勒噎住了。

虽然人偶似乎没有?“噎住”这种功能，而杰森则问：“那是谁？”

*

耳边的声?音又消失了，而詹姆斯抿了抿唇，换了个?地方。

他往狙/击枪中?填装麻醉弹，虽然动作流利，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阿卡姆又（？）塌了。

起因是那位被关进地下二层的教宗。

“法拉米阁下不是说很快就会离开吗？”

“法拉米阁下失踪了！他失去了联系——”

“法拉米阁下说过我们可以里应外合，但他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好吧，结论就是，那位金币教会教宗似乎是故意被关进阿卡姆的，但那和詹姆斯有?什?么关系？他只知道因为这些家伙他忙活了大半天，还没吃上?晚饭。

这群人似乎也来自金币教会，他们占据了阿卡姆，使?用地毯式搜索寻找瑞斯特·法拉米，然后，虽然轻轻松松解决了阿卡姆守卫（詹姆斯：……），可他们被/操作不当、意外放出?的阿卡姆犯人打退了。

汤姆蹲在詹姆斯身旁唉声?叹气，似乎完全不意外守卫失败，反而是犯人大发神勇，可能这就是哥谭的日常吧。

“重建期间又要去找其他临时性的工作了，”汤姆舔了舔唇，戳了戳詹姆斯，“喂兄弟，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吗？”

詹姆斯：“……”一天前他还有?，但现在他的老板一个?消失一个?被关，夏普算半个?老板，如今正在哥谭市区。

他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这些人不越狱？”

是的，阿卡姆坍塌后，从废墟中?跑出?来的犯人们直接和金币教会的信徒打了起来，双方都?忘记了还有?个?当场越狱的选项。

汤姆挠了挠头发，猜测道：“可能是在等蝙蝠侠吧，詹姆，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天空中?响起了闷雷声?

詹姆斯叹了口气，开始想要不要和企鹅人一样随身携带雨伞，他们避让地比较快，找到了可以遮雨的残垣，如果?不是汤姆在，詹姆斯估计直接转身前往不远处的大宅了。

可是朵勒不在，只有?蕾切尔……虽然他还没意识到，但拥有?强大魔法的这位老板，的确给了詹姆斯不少安全感，毕竟哥谭是个?不安全的城市。

——他不能带着汤姆去见蕾切尔，毕竟蕾切尔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外面乱糟糟的，天空与海水混作一色，他并没有?收枪，但也被雨水逼退，一时间不能离开。

他的划水怪队友汤姆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点了好几回才点燃，而詹姆斯正在思?考怎么联系上?朵勒。

悲哀的是……他没法联系。

永远是神奇的魔法师单线联系他们几个?，而一个?劲低声?自言自语的詹姆斯很像是失心疯发作。

“他们能等到蝙蝠侠吗？”他问。

而且为什?么犯人要等蝙蝠侠，狂热追星粉吗？

“不一定，”汤姆的烟头一闪一闪，“说不定能看到小男孩罗宾呢……等等别?那么看我，我可没有?什?么古怪的性/癖！”

雨幕变得更大了，像是从天空倾倒下了一片海域，这让再好的狙/击手都?没法辨别?更远处发生了什?么，夏普的声?音突然从广播中?传出?来，断断续续的，是在呵斥守卫们把这件事解决掉——

但犯人嘻嘻哈哈的，所有?人都?只相信、或者说只认为只有?蝙蝠侠能办到这个?。

但是，蝙蝠侠失踪了。

“小丑也失踪了、贝恩、稻草人、双面人、黑面具、企鹅人……”汤姆叼着烟说，“就像是神明带走了那些恐怖/分?了，也带走了蝙蝠侠。”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雷霆乍响，地面洒下了一片银光，远处，蝙蝠灯亮了起来。

随着响亮的车鸣声?，一辆熟悉的、除了詹姆斯其他人都?经常看到的车破开雨幕，几乎是转瞬间就到达了现场。

“啧，”汤姆说，“罗宾宝宝似乎还没到开车的年纪吧。”

所以来的是蝙蝠侠。

——只能是蝙蝠侠

*

朵勒凝视着无人机传来的画面，又转头，凝视杰森。

面前的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会飞行?的盔甲，虽然魔法也能够飞行?，但哪个?男孩不羡慕战甲呢，他低呼了一声?：“真酷！”

他的金发发尾翘起，没有?整理，干净的绿眼睛映照着战甲的倒影——那是钢铁侠！很正常，人人都?爱钢铁侠！

然而朵勒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剧烈的眩晕，或许是激动、忐忑以及别?的什?么。

面前是正常的男孩了。

不是怪物。

天空中?毫无阴霾。

不是黑灰色的巨人，没有?闪烁着红光的眼睛。

这里是他?的世界吗？

这里是有?着洛蕾塔·哈代、亚历山大·哈代和伏尔甘的世界吗？

他?在这里，诡术魔女多萝茜在这里……那么难道自已的身体就在几公里外，在纽约的某处建筑下方？

如果?现在退出?游戏会发生什?么？

朵勒这么想着，但他?谨慎地没有?选择退出?……幸而人偶是没有?心脏的，不然他?会听到自已的心脏剧烈跳动。

他?靠着椅背，静静等待钢铁侠发现这里，等待他落下来——

然而他?看见对?方打开了面甲，挑眉：“不错的无人机，回见。”

对?……他离开了……离开了？

朵勒突然想到了那挡住海水蔓延的透明屏障——如果?按照当时的弧度与城市的范围，目测屏障的大小……那似乎是个?弧形。

朵勒点开地图，三维地图上?出?现了聚拢在城市外延的透明屏障。

【大都?会·复刻（2/3）】

【当前城市未收集完全，无法开放城市，无法使?生命体进出?】

【已隐藏】

【主线任务已接受】

【收集材料（一）】

【描述：行?动起来，为了补完你的城市，你需要获得……】

【市民（2011/5000）、城市碎片x1、城市核心（城市管理者）】

【任务奖励：你已经有?一座城市了，还需要什?么奖励吗？】

等等……按照系统的设定，有?2011位死在灾难中?的大都?会人士，但杰森和凯瑟琳也在，却没有?被算入市民中?。

杰森在托尼的脸从无人机画面消失后就推开门跑了出?去，此时

“这是个?笼了，对?吗？”男孩突然问道。

朵勒从他身后走出?来：“不……虽然你可能不信，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杰森转过头看他?，绿色的眼睛亮而有?神，朵勒却看不透对?方的情绪。

“但这个?世界还在拒绝我们，还需要一点办法。”

朵勒拉开那2011未市民的面板，搜索【医生】这一职位，跳出?了79位人选。

“先去看一看你妈妈吧，这里目前空空荡荡，但很快就会填满人的。”

他?得先看一下，这些已死之人究竟是什?么状态。

另一头，随口夸赞了一番卢瑟集团的无人机，托尼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回到了自已的实验室，呼唤道：“星期五。”

“让我们来看看……究竟是谁带走了老贾。”

——他终于揪住对?方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