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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咱们刚才没看见,石头下面有块木板,上面写着的不是算命……”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离两名摆摊人也越来越近了,这样一来,当归也就看清了两名男子,他?们旁边的小木几,以及小木几上面随随便便钉着的、腾云驾雾般写了字儿的木板。

“上头写了啥?”杜婴婴问。

“摸石头,摸一下三文钱,摸亮了石头送予有缘人,摸不亮不退钱。”当归道。

杜婴婴就撇撇嘴:刚刚问错人了,那人八成不识字,以讹传讹告诉她这是算命摊子了。

“怎么办,奶,咱们要不走吧?”摸一下就要三文钱,都能买三个鸡蛋了,当归一算就觉得不划算。

“摸!怎么不摸?都排到这时候了。”杜婴婴却不肯走。

也是,往后一看,她们后头还黑压压好些人哩,光是这份成就感,就让人觉得走了也太吃亏了!

不过杜婴婴暗想他们派一个人摸一下就好,九个鸡蛋就未免太多了些……

然后她就让排在自己前头的当归去摸了。

然后这一摸,小木几上一直灰扑扑和路边石头没什么两样的石头亮了。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哦”了一声。

之前一直一副神仙模样优哉坐着的白衣男子却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电看向前方的少女,道:“有根,你有根啊。”

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老头子,少女——当归收回摸石头的手?,抱着杜楠往后退了一步,收回手?的时候还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小珠钗。

周围便传来阵阵窃窃私语声——

“这人眼睛瘸,明明是个女娃娃,还带着小珠钗哩!偏偏说人家有根。”

“就是就是,还算命,我看他?连男女都分不出来,算的什么命!”

我怎么就成算命的了?还有——

被周围的声音搞得满心错愕,白衣男子决定不理她们,对他来说,重要的只有眼前的小娃娃,这么年轻就能将这石头摸亮,对方到底是何等天赋的仙根,好奇,他?很?好奇!

尽量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白衣男子一派神仙气度道:“其实她们说的原

本也没错,我是可以算命,不过我这里算的是神仙命。”

“这位小友,我看你有仙根,或许可以当神仙。如?果确定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修仙,修仙你知不知道?就是可以做神仙……所以,让我摸一下可好?”

呵呵,其他人不知,他?其实还有一手?摸骨的好本事,不过这摸的可不是普通骨而是神仙骨,这些凡人其实也没看错,某种意义上讲,他?确实在算命。

心里想着,他?自得的伸出白皙而修长的手?,缓慢地向对方摸去——

“不好。”伴随着一道硬邦邦的声音,一名老年女子横亘在他们中间。

这女子自然就是杜婴婴。

有杜婴婴在,想摸当归的手??没门!窗户也没有!

横眉冷对白衣男子,杜婴婴道:“之前那么多人你怎么不说要摸,就轮到我家水灵灵的小女娃就要摸了?你说他有仙根他就有仙根?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言辞犀利,直达重点!

这……之前的凡人不是最喜欢路遇仙人说自己有仙根,但凡遇到修仙者?这么说,说什么也得抓住这一线仙缘吗?他?当年也是这么和他?师父走的啊,怎么到了这地界,好像哪里都不对呢……

白衣男子呆了一下,余光瞟到小木几上的石头,他?忙道:“自然不是空口无凭,是他摸了这块灵石,灵石亮了,我才说他有仙根……”

“你说是他摸了亮就有仙根啊,我还说我摸了也亮哩!”杜婴婴说着,细细的眉毛高高一挑,左手将三文大钱拍在小木几上,拍完就向当归摸过的石头摸去。

“我说你这位夫人,这灵石不是一般的石头,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摸亮……的……”

白衣男子正说着,下一秒,看到杜婴婴掌下重新亮起的石头,眼睛瞪得都要脱眶了!

“这是!”

别说他?了,杜婴婴自己都有点意外。

她其实也是话赶趟说到那里了,颇有点骑虎难下,没想到就这么巧,石头竟是又亮了。

“骗子!”就在此时,当归开口了,一只手抱着杜楠,另一只手指向白衣男子。

“专门骗小孩的骗子

,假借对方有仙根为由,将小孩子骗走,回头找个地方就卖了,这是卖小孩的骗子!”当归义正辞严道。

人群中传来一片倒抽气声,白衣男子瞬时目瞪口呆!

“还说你不是骗子,怕是你刚刚趁我家娃娃摸这石头前、在这石头上做了什么手?脚吧?我摸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解开,下一个摸的人绝对还会?亮,不信你就瞅着。”杜婴婴闻言胆气也越发壮实,又从钱袋里摸了三文钱拍在木几上,下巴同时朝当归扬了扬,当归立刻秒懂的举着杜楠的小巴掌过来摸石头了。

然后——

当着周围人并黑白衣男子的面儿,那石头居然又亮了。

居然……又……亮……了……

我为什么用了一个“又”字……

嘴巴张的大大的,白衣男子风中凌乱了。

他?凌乱了,周围的民众却是怒了——

“骗子!之前骗那小女娃的骗子!”

“胡乱说人家能修仙,还得人家小姑娘万里跑出来寻仙,寻到死才找到仙门。”

“到死也没找到仙门!她在我们兔尾村就快不行了,到了州府就咽气了!”还有兔尾村的村民现身说法了。

一时间现场乱的和马蜂窝一样,嗡嗡嗡!嗡嗡嗡!白衣男子还想说什么,奈何他?脑子现在全被那连亮三次的石头占据了。

“哼!你倒是带我们走啊,照你的说法,我们一家三口都有根,都能修仙,你倒是带我们走啊!”杜婴婴现在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傲慢”,下巴朝向白衣男子的方向,眼睛眯成一条缝,她就那么看着白衣男子:“下一步该不会?就是一走了之了吧?”

“我……我……”连念了两声“我”字,白衣男子还要说什么,他?忽然看到自己身上的玉佩在闪烁。

“宗门令,要我们速速返回宗门!”贴到他身边,黑衣男子低声道。

“这、这次临时有事,没法带你们了,你们等着,回头我就回来找你们!”宗门令下,白衣男子自然只能以宗门令为先,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他?只能这样道。

“他?们要跑!被发现了想跑!”

“退我们大

钱!三文钱呢!能买三个鸡蛋!”

“你不是说摸亮了石头,石头就送给?人家吗?人家一共三个人摸亮了石头,你倒是拿三块石头出来啊!”

眼瞅着情?况不好,黑衣男子果断过来拉起白衣男子,将储物袋里之前收的钱往天上那么一撒——

人们立刻停止了之前的声讨,也不围攻了,所?有人都低下身子捡起钱来。

等到钱被捡的差不多的时候,人们这才发现黑白两名男子不见了。

“一定是趁乱跑了!”人们说着,看到杜婴婴祖孙三人还在那儿原地未动,旁边一个大爷还从自己捡的大钱里分了九枚给?杜婴婴:“大妹子,这是你们的钱,唉哟,那块石头还在?快拿着,按规矩这就是你们的,他?们还少给?你两块石头哩!”

“谢谢老大哥。”收好大钱,杜婴婴对大爷道了声谢,又示意当归将木几上的石头拿起来。

于是,闹剧一场,他?们非但身上的钱一文没少,反而多了一块摸了会?发光的石头。

“收着吧,反正也不占地方。”杜婴婴道。

当归便将石头放入了荷包里。

之前围观的人们都散了,他?们也继续往前走去,然而杜婴婴似乎还在找什么的样子。

“奶,您到底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和您一起找?”杜楠发现了的事,当归自然也发现了,又走了一段路,他?终于忍不住问了。

杜婴婴便瞅他?一眼,半晌道:“算命的。”

杜楠&当归:……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是一副同样的表情,杜婴婴难得有点不自在,挥了挥手:“你们不懂,和刚才的骗子不同,是真正的大仙,算的老准了,我的旺女命还有杜楠他?爸的旺妻命都是她批的。”

“你这不是还没在咱家落户吗?镇上每隔三年才统一派一次人下来统计户口,你来咱家的时候刚好统计完上一次,过些日子恰是下一次统计的时候,咱们就得提前把你的名字准备好。”杜婴婴说着,并没有看当归,而是继续目光如?炬四处搜索着:“你母亲给你取的当归这名字也不错,只是听着像乳名,大女人在世,合该有个更

敞亮的大名。”

“不光得敞亮,还得旺,一个名字是跟你一辈子的,好名字能旺你一辈子。”

当归呆住了。

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反而什么也说不出了。

向上看看他?,杜楠收回视线:他?就是这样,平时巧舌如?簧,专拣好听的说,为了哄人高兴,什么话都说得出,还能说的诚恳,可是,一到他真正入心的地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行啦!行啦!别感动,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怕万一名字不好坑了咱全家!”脸转向一边儿,杜婴婴道。

杜楠就想:得啦!一个锅一个盖儿,他?奶偏偏就挺吃这一套。

而当归好像也很?吃他?奶这一套——看着当归默默蹭上他?奶的身边,帮她拦着一个方向的人一起往前挤,杜楠默默想。

于是接下来他们就专心寻找起算命摊子来,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一个咸鱼摊子下,杜婴婴一眼就瞅到了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头上满是咸鱼,坐在一把木椅上,前方有张破桌子,桌子上什么也没有写也没有挂,如?果不是杜婴婴知道她是谁,怕是任谁也想不到这竟是传说中的算命大仙!

“就是她了!”大喝一声,杜婴婴抓上当归就往那边跑。

“我和杜楠他?爹之前都是在邻村找她算的,后来原本也想找她给?你起名的,结果听说她被曾曾曾孙女接去不知什么地方住了,便一直没找到,也是这次大集开的好,我就想着她会不会?过来摆摊……”杜婴婴很?激动,一边往前挤一边对当归道。

“终于找到您啦!”经历人山人海挤到老太太身前,杜婴婴对老太太道。

拨开掩住半边脸的咸鱼,老太太就特别和蔼和亲的对她笑。

这是一个特别特别老的老太太,比杜楠在村子里见过的所?有老人还要老,头发全都白了,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只有当她笑的时候,那纹路才“活”起来,看着慈祥极了。

“老神仙,您还记得我不?之前您给我算过命的。”杜婴婴先和人家叙了叙旧。

“旺!旺!”老人家就对她道。

闻言杜婴婴就特别欣喜:“没错,就是我,您说我命特别旺,旺闺女的……”

老人家就继续慈祥地笑。

然后杜婴婴就把当归一把拉了过来:“老神仙,我这回找您是想给我这孙女请个名字,您帮忙算算要个什么名字好。”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小声对当归道:“你母亲这回特别叮嘱我,让我问问你自己想叫啥,老神仙虽然神,不过没读过什么书,她起的名儿你不一定喜欢,咱们得自己想好一个大致范围,然后让老神仙批。”

当归先是愣了愣,然后便冥思苦想起来。

不过他?也没想多久,很?快他就抬起头来了:“ji,我想叫ji。”

“鸡?你确定想叫这个名儿?”杜婴婴一脸错愕看着当归,心想这孩子的审美也没比老神仙好多少啊。

不过眼瞅着当归很?认真,她便从包里掏出一大杯字典,在里头找到ji发音的那几页,正要将字典供到老婆婆身前,她忽然想到什么,又转头低声问当归——

“那你姓什么可想好了?可若是以后你想……可最好不姓杜。”杜婴婴说着,用下巴点了点杜楠的方向。

若是以后你想娶杜楠的话,可最好不姓杜——当归秒懂。

于是他立刻乖觉道:“不知我可以姓朱不?”

“成,反正你的户口就落在老杜家的户头上,姓什么都是我老杜家的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聪明,杜婴婴立刻道。

杜楠:你们又在讨论童养媳的事儿了,别以为我不吭声就是没听懂。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俩还没放弃啊,想到这儿,杜楠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然而他?叹气又有什么用,杜婴婴已经将字典递上去了,同时对老婆婆道:“老神仙,我家这孩子姓朱,名字想叫ji,所?有的ji字都在这儿了,您给选一个最旺的。”

老婆婆点点头,将砖头一样的厚字典拿起来,干枯的手?指在纸间滑过,最后落在其中一个字上头。

“旺!”她选好了。

杜婴婴便如获至宝的将字典接过来,和当归一起屏住呼吸

往老神仙圈好的字上一看——

玑,不怎么圆的珠子。

听着好像不怎么样啊,可是至少老神仙没真点一个“鸡”出来,何况她老人家还说这个字旺。

杜婴婴便瞅了瞅当归,意思是问他“怎么样”,当归点了点头,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杜婴婴还不太放心,又问了老人家好几遍“朱玑”这个名字怎么样,毕竟姓什么也重要,姓和名得配套来,万一名字特别好,偏偏姓氏不合适就不行了。

“旺!”老人家坚定的回答打消了她的忧虑。

于是杜婴婴终于放下心来,转过头对当归道:“以后你的大名就叫朱玑了。”

“哎!”应了一声,看着破破烂烂字典上那个毫不起眼的“玑”字,当归的嘴角稳稳的翘了起来。

搞定了最大的一件大事,趁老神仙还没赶人,杜婴婴又问了好几个问题,比如?杜楠这名字是不是也很?旺,杜楠将来旺不旺妻,朱玑旺不旺夫,她自己将来能不能继续被子孙们旺的多活几年,闺女的差事旺不旺,阿鹤旺不旺,家里的杜英生意旺不旺……总算最后想起来朱子轩,顺便又帮他问了一句。

对于她的问题,老神仙慈祥的笑着,答案是一水儿的“旺”。

于是杜婴婴便彻底放心了,从包里掏出一篮子鸡蛋并一枚大银锭,她虔诚的合十拜了拜老神仙:“祝您老高寿,回头我还得求您看命呢!”

在老神仙温暖的含笑目送下,杜婴婴领着俩孩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就在她们走后没多久,旁边走过来一名中年女子,瞅到老太太脚边的鸡蛋,又瞅到老人家手?里的大银子,她吓了一跳:“曾曾曾曾祖母,您又给人算什么啦?”

“怎么还收了人家这么些东西?”

她说着,还在四周看了看,想赶紧找到那人把东西退了,可杜婴婴是出了名儿的腿脚利索,早就走远了。

没办法,女子最后只能拎着鸡蛋拿着银子重新回来。

“哎,哪里来的冤大头啊,怎么就想起找您算命了呢?您只会说一个字儿啊……”

她叹息着,而老太太呢?看着杜婴婴离开的

方向,一脸慈祥的笑容,她老人家又张开了口:

“旺。”

***

得了好名字,又给?一家人批了命,得了一堆旺字,杜婴婴又带着两个娃在街上暴走暴吃了好久,最终带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他?们还给?两名杏郎带了礼物——大杏郎太大了,生怕赶集时磕磕绊绊弄伤了他?,当归就好说歹说把他?留在家里了,因为大杏郎留守,小杏郎就陪他一起留守了。

然而——

迎接他?们的是栓了满头红绳的大杏郎。

许愿红绳。

今天镇上的相亲角有好些树都是这打扮。

看着端着锅拿着铲儿,一副在家努力工作了一天模样的大杏郎,又看看他?头顶的红绳根根。

当归&肚腩&杜婴婴:……行吧,你高兴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太秃一根红绳也没有的小杏郎:……

就很委屈

——————————————————————

所以,第一个亮的是当归,其次是婴婴,最后是杜楠。

全家都亮了!大家猜对了吗?

我看婴婴得票最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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