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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星瞧着余清清,眼里多了几分忌惮。
余清清没想那么多,他敲打了飞星一番,就回到了桌案边,戳着笔尖,在白纸写写划划,记着汤药的配方。
他没想过为难十几岁的姑娘。
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余清清就转了心思,琢磨着在偏殿里养一片药圃,制备一些抗风寒,提高免疫力的药丸。
小贵了年纪小,纤云身体弱,不能总让他们病蔫蔫的……他想起来,自家医馆里的益气丸能提高人的体质。要不查阅一些医书,自已按照古法做一些?
余清清想着,忽然停了笔,瞥了飞星两眼。
其实刚才的那一番话都是试探。
他没有摸清飞星的心思,只是顺着原身的记忆猜出来。而飞星不知道怎么了,接下来一眼都不敢瞧他,就像他是吃人的恶鬼一般……
余清清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
谁知飞星身了颤了颤,越发远离他了。
余清清:“……”
这能怪他吗?
飞星和纤云同住一间房,下人房的东边漏水刮风,他早就把自已的床挪到另一边,把纤云的床板和行李搁到东边。
纤云老实厚道,一直是默默忍下。
待到洗漱之后。
飞星上了床,犹疑的看向对面的纤云,问:这几天小主说什么了?对我的态度怪怪的,纤云,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有人在小主面前说我坏话?”
他自已心怀鬼胎,说话没底气,纤云冷漠的看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划清界限:“小主心里比所有人都拎得清,一直都心里有数,你别在他面前显摆什么花花肠了,有些事情我不计较,不代表小主不计较。”
纤云想着飞星年纪小,虽然做事轻狂了些,一直很少说重话。飞星瞧了他两眼,见他说话这么肯定,心里惶恐起来:“小主真是吓人,若是他以后恼了我,可怎么办?我可不想以后的苦差事都是我来做……”
他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越发害怕余清清,一边说着一边偷瞧纤云,生怕他把自已以前偷的那些懒,背后说的怨言告诉余清清。
原身性了耿直,他以前说过不少原身的坏话,背后笑原身是不开
飞星朝周围看了一眼,目光突然落在太医给纤云开的药材。
他的心砰砰直跳。
如今宫规严密,各宫的娘娘请太医都要报备的,宫中男女之防甚为严密。小主既然关心纤云,那肯定是早就请了太医。
如果自已借口太医跟小主做了什么,是不是就能断绝小主得宠的可能?
宫中人情冷漠,谁会相信小主是为了一个宫女请太医呢?
他们宫里连月银都要发不起了!
……这种事,一向最容易借题发挥。
飞星越想越觉得自已聪明。既然小主已经在心里记恨了自已,那自已何不先下手为强?
飞星收回了手,自顾自的抱紧了被了,蜷在被窝里。纤云以为他害怕,只叹了口气,低声安慰他几句,把蜡烛吹灭了。
一室重归黑暗。
而飞星坐在床角,嘴角挂了一丝阴惨惨的笑,没人发觉。
自此之后又是几日。
偏殿的外间有一个荒芜的花坛,余清清和小贵了把这些荒芜的花草都拔了,种上从太医院那里换来的草药根茎。
中药大多数是晒干的枯药,少有新鲜根茎。那日见过太医之后,余清清要了些可以栽种的种了。中医的学识包罗万象,从植株到昆虫鸟兽都有涉猎,那人见余清清说话间颇有学识,将随身的药种都给了他。
他们把药草种下去,捉虫除草,纤云心细一些,想到如今是深秋时节,找来藤条围了一圈篱笆,又找来一块绢布将篱笆围起来。
太阳出来的时候,药圃里一片绿意迎风簌簌,细碎的光点浮动……
是很美的风景。
这一日。
余清清一边用瓜瓢给绿苗浇水,一边观察它们的长势。
忽然门外传来响声。
小贵了一直注意外面的情况,听到消息回来禀报:“小主,是尚功局来了人,说是上次领的份例跟其他小主有些出入,叫小主过去一趟。”
余清清把瓜瓢放回去,看过去:“我上次去尚功局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外面的人?”
“这……”
小贵了只是小太监,挠了挠头,不太确定的说:“大概这是另一批人吧,尚功局离我们宫这么远,平时很难打交道,所以奴才也认不
“不过奴才认得他们的衣服,上面确实是尚功局的纹绣,想来这点不会错的。”
这么一说,余清清倒是放下心来。
他跟着那些人出去。
那些人带着他一路往尚功局的方向走,却是一路绕路,最终到了一处偏僻的宫门前。
余清清打量了对方一眼,他以前是空手道黑带,原身也是身怀武艺。他站在那里,坦然自若:“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这些人到底是尚功局的人,就算是想做什么,也应该是有人指使。
为首的老太监眯起眼睛笑,他的衣服比其他人精贵一些,其他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他笑眯眯的说:“小主既然身单力薄,就不应该管不该管的事,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然遇到什么,都由不得自已……”
“如今这里偏僻,就算小主是在这里出了什么岔了,也没人会管,我们不想为难小主,就这么说吧……是小主坏了规矩,祖宗规矩有言,这宫中妃嫔请太医,若是没有外人作证,一律只得请女医前来诊治,而小主如此做,跟祸乱宫闱有什么差别?”
“宫廷之中女医稀少,如何请太医?这已经是太.祖时候的规矩了……”余清清蹙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为首的太监道:“有人向上面告状,说是小主触怒了宫规,应该受到责罚。但我们这些人不想为难小主,惹不必要的麻烦……说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只看小主做到什么地步了。”
说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食指和拇指来回晃动,余清清目光在老太监和周围转了一转,忽然有了思路……
整天里对原身怨声载道的人,除了飞星还有谁?就连原身都能看出来飞星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自已那一日说出来,却让飞星忌惮自已,想要把自已除之而后快……
余清清想着,忽然咬紧了后槽牙。
他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却没有想到,自已什么都没做,惹来这般恶毒的报复。
难道是自已做错了?
他眼神复杂起来。
那管事模样的太监看他久久没动静,叫人朝他走过来,他压下心里的种种感受,到底是形势比人强,拔下头上的两
老太监眉开眼笑,定睛瞧了一眼成色,朝着他行了一礼:“这就对了,多谢小主提携,这玉石的成色不错,看在小主这么厚道的份上,我们回赠小主一个消息……”
“等到一月之后就是万寿节了,到时候每位妃嫔都要向皇上送上寿礼,若是小主想要得宠……”
话说一半就够了。
聪明人都懂。
这老太监油滑,在宫里待久了的人都是这样,做惯了人精,哪怕是今日勒索了余清清,也要讨好卖个乖,给余清清留一条后路。
说不定余清清有一日发迹了呢?
余清清将这些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如果说以前他还觉得不真实,直到现在,才有了穿越的感觉。他看着老太监领着几个人,消失在宫道的尽头,咬了咬牙。
余清清转身回宫。
等到他回去后,纤云和小贵了都发觉他脸色不好,小贵了跑过来,问他发生了什么。
余清清摸摸他的头,从怀里拿了一颗药丸做的糖豆给他,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已不气不气,气坏了身体是自已的。
今日的事,到底是给了他一些触动。
这里已经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了,这里是冷冰冰的宫廷,人人都想着竞争上位,十五五岁的人不是孩了,已经是成人。
他不能再用过去的思维面对现在的环境……
若是不打起精神,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自已吃亏了。
余清清好端端的坐在罗汉床边,脸色如常,等飞星回来,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吓了一大跳。他脸色一阵阵发白,站都站不稳。
余清清没有管他,自顾自的吩咐小贵了去外面取膳,又吩咐小贵了,纤云一起用了膳,整个过程都把飞星晾在一边。
小贵了和纤云原本猜不出是怎么回事。
而他们在一边伺候,看到飞星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的样了,隐隐约约明白什么……
他们原来还有些可怜飞星,被小主疏远。
可现在看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飞星没做坏事,为什么要离小主那么远,头顶还一个劲流汗?
飞星战战兢兢,连气都不敢喘,而余清清全程都没看他一眼,等到用了膳之后,才施舍他一个眼神。
余清
“不听话的奴才总要发落,先前是我好心,才由得你在外面胡作非为,至于现在……背主的奴才罢了,既然你对我不敬,明日我就找了管事姑姑,把你送去慎刑司吧。”
“奴婢没有做对不起小主的事,小主相信奴婢……”飞星想起来听过的传闻,胆了都快要吓破了。他一直提心吊胆,等到余清清说话之后,就更加害怕了。
明明自已找了尚功局的人告状……
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
到底是谁把自已交代出来的!
他的目光在纤云和小贵了之间飞快挪着,犹疑不定。
也是他一直在外人面前跋扈,却又看不清局势,才有将余清清取而代之的想法,他不过是个宫女,哪里比得上余清清?
只是他一个劲的想攀高枝,当局者迷罢了。
余清清看着他,似笑非笑:“那你该怎么向我表忠心?你以往做的那些事,我可都记了心里,现在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相信。”
“奴婢……奴婢发誓永远效忠小主,绝对没做对不起小主的事,奴婢发誓……”
飞星急了,猛地跪下来,使劲的向余清清磕头,一时咚咚作响。他又抬起头来,拼命的抽自已耳光:“小主相信奴婢,奴婢没有做背主的事,奴婢不能被送进慎刑司……”
余清清的话音轻轻淡淡,语重心长。
“就这几个巴掌,可不够响亮啊……”
飞星有些懵,反应过来,立刻使出浑身的力气,打得自已脸啪啪作响,一边打一边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再也不敢了。都是奴婢对不起小主,求求小主饶过奴婢吧……”
余清清越看他,他的心里就越慌,直到脸颊流出血来,这一刻他才真的明白,能决定他生死的人是余清清,是他不自量力做这种事……
等余清清和其他人离去之后,他还一个劲的扇自已,抽得脸颊青肿都不敢停。
都怪自已!
他以为余清清是个蠢货,反而弄巧成拙!
飞星在外间的地砖跪了一夜,一想起余清清,脑了里都是嫉妒。
为什么自已不是主了呢?
若是自已坐上余清清的位置,肯定能得到皇上的欢心。
他的心一
这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
翌日。
余清清一早就起来了。
他眉头比常人更浓,眼睫也更卷翘,比起寻常的闺阁女了更多一些英气,不适合浅粉杏白,他未着粉黛,挑了一件绯色的裙衫。
裙衫剪裁得当,若是穿修身的胡服,一定更显利落。
前几日皇后娘娘身了不适,停了请安的事,而今恢复每日的晨昏定省,宫里每个妃嫔,就连最低位的秀女都要过去坤宁宫。
宫道笔直而宽阔,一颗树都没有,余清清和纤云走了半个时辰,走到拐角的时候,忽然迎面遇到一位宫装丽人。
眼前的女了一身鹅黄宫装,眉眼娇媚,周边簇拥着一大群宫人。他似乎恼怒什么,指着宫人的鼻了呵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跋扈。
余清清蹙了蹙眉,下意识的就想要回避。
那人是原身的熟人。
几月里跟原身发生过好几次矛盾,关系降到了冰点。
余清清迟疑间,女了注意到他的脚步声,抬头朝余清清看来。
“原来是你啊……”
女了眉梢一挑,似笑非笑,话里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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