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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今天真的累了,明明他才是那个拍戏拍到中暑晕倒的病号,今天在医院折腾一天,还要应付一个情绪敏感的大哥。早知如此,在听到他要来f市的消息时,应该立马找个偏僻的地方人间消失。
他回头看徐白禾,后者显然比他还累、还难受。今天的大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此时居然红了眼睛。
“陈长青不行,”徐白禾说,说完这一句,他又神经质地重复了一遍,“陈长青不行,他心机深沉,手段了得,才认识你半个多月,你……”
沈穆打断了他的话:“够了。”
他知道现在的徐白禾很危险,也许是听了助理的小报告,或者看到了某些暧昧画面,又或者因为上次与陈长青的冲突一直无法释怀,总之,现在的徐白禾像一桶点燃了引子的炸.药,引子虽然很长、迟迟没有燃完,但注定要在今天炸开,要么炸掉自己,要么炸掉沈穆。
但现在的沈穆也要炸了,他感觉到自己体内那些粉饰太平的外壳正在剥落,露出更里面比徐白禾更疯、更绝情的可怕部分。
他看着徐白禾发红的眼睛,心想:他什么都没有做错,这应该是一个宁静闲适的夜晚,他本来计划着做做伸展、练练已经有些生疏的舞蹈,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浪费时间?
他凭什么要满足徐白禾近乎变态的控制欲,又凭什么要承受陈长青一厢情愿地自以为是?
真的是受够了。他握紧拳头。不如大家一起发疯吧。
沈穆露出一点微笑。他的笑容向来极具感染力,哪怕他现在迫切地想要毁掉些什么,笑容依然让他看起来像乖乖的三好学生。
“我知道,”他往炸.药堆里投掷可以同时烧毁两人的火星,“但我喜欢陈长青,我想跟他谈恋爱。”
徐白禾慢慢睁大眼睛,盯着眼前头发还在滴水的弟弟。
沈穆的语气甚至越来越温和,又道:“哥,我早就是成年人了,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徐白禾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心。沈穆往后退了一步,但出乎意料的是,大哥并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举动,仅仅只是低声问
了一句:“为了许言之么?”
沈穆愣了一下。许言之?
“还是为了我?”徐白禾又问,嘴角勾起带着嘲讽的苦笑,“现在想来,你进组前的确跟我说过,不想再签约星越。就这么讨厌待在我身边?”
沈穆道:“你在说什么?”
徐白禾道:“许言之的合同我可以放,但是陈长青不行。我不会让他碰你半个指头。”
沈穆的胃里传来熟悉的痉挛,牵扯到他的神经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痛。他道:“你现在放了他的合同,让他重新开始找工作么?他不是你的什么工具,他是我朋友,是活生生的人。”
徐白禾没再说话,他似乎觉得狼狈,不愿再看弟弟的眼睛。两人沉默了良久,徐白禾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大约害怕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沉默地转身,从他的房间里离开。
没有爆炸,哑火了。他一意孤行的大哥居然选择了退缩。
剩下沈穆一个人沉着脸站在房间中间,回想今晚的荒唐事,打开手机,在微信里搜索许言之的聊天框。
他本意想发信息给学长,问一问关于陈长青和徐白禾的事情,但刚点进聊天框里,他发现他跟许言之的聊天记录被清空了,框内只有一片空白。
手指停留在输入键上,良久,沈穆退出微信,直接给许言之打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许言之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他一直不知道徐白禾跟沈穆的关系,至今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穆穆,你是不是在忙呢?看到我的信息了吗?”
沈穆慢慢呼出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不好意思,刚在洗澡。好久没见到你了,打电话说方便点儿。”
许言之在电话里头笑:“其实也没什么,就刚才我在微信里说的那事。穆穆,你是不是跟陈长青在一个剧组呀?你觉得他人怎么样?他想签我来着。”
沈穆的大脑出现了几秒的空白。
“陈长青,想签你?”
“是呀,”许言之说,“我也很奇怪,他基本只签科班出身的演员,为什么会看上我一个跳舞的?”
沈穆在瞬间理解了今晚发生的
所有看似莫名其妙的事情——为什么徐白禾会如此失控,为什么许言之的聊天记录被清空,甚至,再想得阴暗一点,为什么陈长青会喝醉。
他的手脚有些发冷。
他从未跟陈长青提过许言之的名字,只提过“有一个朋友”,陈长青却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查到了许言之头上,并且做了让沈穆找不到指责理由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人道:“喂?穆穆?是不是信号不好?”
沈穆垂下眼睛,声音里依然听不出异常:“这件事我觉得你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陈长青的资源都在影视。”
“对……我也在犹豫,”许言之在电话里抱怨,“他不会是逗我玩的吧?签我还要给星越赔钱,怎么想都想不通。”
沈穆道:“明天我帮你侧面打听一下。”
许言之笑:“那就谢谢你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生活和工作,沈穆挂掉电话,安静地站了一会,去床边把头发吹干,然后又下楼找了唐路,问他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唐路已经躺下睡觉,被他从被子里挖出来,茫然了好几分钟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道:“你跟陈长青不是一对么?我真没跟徐总告密,一个字都没说!”
沈穆问他为什么这么觉得,唐路道:“那天你中暑,我撞见他在房车里亲你啊。”
沈穆沉默了几秒。
“怎么了?”
“没什么。”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感到一张看不见的大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他是猎物,看不见的人是猎手。
唐路皱起眉,还待说什么,沈穆道:“我给徐总订了明天十点的票,你帮我给他带个话:给点时间,互相冷静一下。”
唐路一下子清醒了:“……这个任务有点艰巨啊,沈少。”
沈穆拍拍他的肩膀。
一夜未眠,第二天,三天病假还没到期,沈穆又照常去了剧组。
天没亮就去了,没给徐白禾再找来的机会。他一个人在自己的房车里背台词,背到同事陆陆续续都上班,再找刘导协调排戏。
九点,陈长青来了。
他眼睛下面带着黑眼圈,精神明显不太好,看到沈
穆的时候愣了一下,很自然地走过来打招呼,好像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身体好了?不多休息一天。”
沈穆望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好多了。”
他一笑,陈长青便安静下来,只盯着他的眼睛看。
“这么像么?”沈穆又笑着问。
陈长青难得感到一点拘谨,他挪开视线,也跟着笑起来,低声道:“我昨晚是不是过火了?对不起,喝得有点多。”
沈穆道:“晚上一起吃个饭。”
陈长青有些惊讶地抬起眉,视线重新落回他脸上。沈穆却已经低下头,将剧本摊开,继续背今天要演的台词,没给他对视的机会。
风平浪静的一天,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唐路中午也来了剧组,说徐白禾先走了。沈穆正站在旁边等戏,看着陈长青今天第八次ng,站在石头桥上跟刘导道歉,重新拿起台本看。
“他也让我给你带话,”唐路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陈长青,颇为无奈地开口,“他说,许言之的约解还是不解,他都听你的。就算你说要把他捧成星越第一红人,那也没有问题。但如果你要跟陈长青搞在一起,你们之间就再没有余地了。”
沈穆没说话。
唐路等了半响没等到回答,忍不住又道:“你们两兄弟也真是奇怪,徐总是你亲哥吗?怎么会管这么宽?”
沈穆道:“我是他带大的,别说哥了,他算得上我爸。”
唐路道:“哦,难怪……那叫什么来着,岳父看女婿,怎么看都不满意,很正常。”
这一场戏拍到了第五镜,陈长青终于过了。刘导喊卡之后,他的目光朝沈穆的方向看过来,两人远远地对视了一眼,他脱掉最外那层戏服,径直朝这边走来。
唐路看着这一幕,偏过头去,压低声音:“沈少,你真得注意点儿,徐总看着不像开玩笑,他给你新派的那两个助理是特种兵退休返聘的,你瞒不过他。”
话音落地,陈长青也走到了他们身前,笑着跟唐路打了招呼。两人寒暄几句,陈长青对沈穆说:“我的戏结束了,走吗?”
沈穆卷起剧本,他的戏早就结束了
,一直等到现在。
“走,”沈穆说,“路哥,先失陪了。”
唐路“哦”了一声,睁大眼看着他两并排进了房车卸妆,忍不住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真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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