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你不是第一个发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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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名人”曾说过，在虚幻作品里找真实感的人脑袋一定有问题。

而现在艾斯德认为，在深渊中企图跟恶魔讲道理的人脑袋也一定有问题。

诞生自深渊中的物种对现世生物来说就像是外星人，两者之间的思考方式与形态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深渊异种的脑子里充满了杀戮与疯狂。

红色眼瞳的法典级恶魔在遇到事物的表现更是充满了偏执与顽固，一切极端的情绪思想在这些深渊异种的脑海里交织成一团解不开的死结。

企图和一只恶魔讲道理，还不如和它来一场生死之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三观超正的主角，能够通过嘴炮神技用爱和正义来感化恶魔的。

在巴塔里种说出了这样不清不白的问题后，艾斯德就放弃了自己装X的打算。绝对不是因为周围没有旁观者感受他的王八之气，也不是因为他觉得跟一个神经病装X很丢脸，纯粹是这样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嗯，艾斯德在心中充分的说服了自己。

不过，抛开一切羞耻的情绪不谈，他还是敏锐的感受到了眼前这只法典级恶魔与其他恶魔的不同。

毕竟，它看上去好像更加固执一些？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答案，但我相信你知道，知情权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可如果是现在的你，我不认为你能支付我什么。”艾斯德打量了巴塔里种一眼，说道。

如今，巴塔里种的法典被掌握在他们的手中，等同于一切权利被掠夺，身不由己，想要和艾斯德谈条件，无疑是最蠢的行为。

听到了艾斯德的话后，巴塔里种也是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

好在，艾斯德的心情似乎不错。

为迷途羔羊指一条明路，这种上帝才会做的事情，现在却由他一个吸血鬼来做，指导的还是一只恶魔，真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讽刺感，想想就令人觉得兴奋。

“不过，还是说说看，你想知道什么。”

只是，当艾斯德将问题抛回去后，巴塔里种又一次变得茫然起来，只是很快，这样的神色被扫去，多年以来它在深渊中浑浑噩噩，杀戮和疯狂是自己的本能，可它却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这个问题似乎很愚蠢，几乎没有人愿意去细细思考，只是，它很偏执，亦是固执，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前不会善罢甘休。它想要知道自己为何诞生，为何从深渊中诞生，又为何存在于此。

堕天使与知者恶魔的交易它不清楚，但它便利的身份，却依旧能窥探一二讯息，它们似乎在等待什么，等待一个事物，又或者是，一个人。

而现在，不在踏足深渊的真祖却再一次出现，由不得它不去多想，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绕不开眼前的这位真祖，他是仿佛是旋涡的源头。

他或许曾经步入过那片死地，他或许知道当年的真相，他或许能够解释深渊的真相！

答案似乎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但它却知道那不过是自己的幻想，既然如此，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你的沉默和眼神告诉我，你似乎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思想革命，仿佛是一个困扰了你许多年的问题得到了暂时的解释，只是这种解答却在某种程度上让你原本固执与偏执的性格变得更加极端，以至于最后可能会让你因此丧命。”艾斯德坏笑道。

“......”

巴塔里种沉默了片刻。

“我对现世了解的不多，但深渊中发生的事情却耳熟能详，六百年来，血族真祖从未踏足于此，自千年前始祖血王陨落那片连深渊生物都不愿步入的死地后，一切都变了。”

“而今，你作为血族真祖，却出现在了深渊，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找到灭亡氏族，你究竟是...”

话说到这里，却被打断了。

艾斯德说道：“不用说了，我猜到你想要问什么了，只不过看你的样子，你似乎很模糊自己的目的，如果你给我来一句你想要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那大可不必了，这种问题我可给不了你答案，我想你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被我用什么，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为我服务，这种鬼话糊弄过去，想要知道答案，自己去找。”

“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向我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就是...咳咳，顺口了，我不打算告诉你，总之，你既然对我询问，那么就代表你认为我能回答你的问题。”

“所以，在你询问之前，最好想清楚你的问题是什么，究竟是要询问自己的人生意义，还是要寻求真理。”

说到这里，艾斯德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

“不过，请不要忘记和忽略一个条件。”

“知晓真理，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要知道当年的一切，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份代价，你承受不起！”

冷，无比的冰冷，巴塔里种的身躯犹如陷入冰窟，使它完全的僵硬住，被艾斯德注视的它生不出半点念头，大脑也近乎一片空白。

只是这种冰冷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转眼间，艾斯德脸上又是出现了笑容，“我亲爱的恶魔先生，偷听淑女们的谈话可是很不绅士的行为，希望下次你注意一点。”

“另外，你不是第一个想要这些答案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有时候做个蠢蛋其实没什么羞耻的，毕竟能让你活得救一点，一只法典级恶魔，想要去窥探连律级恶魔都不敢窥探的东西，可是活不长的。”

“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好好做你的狗，别想着到处咬人。”

说到这里，艾斯德又是想到了什么。

他继续说道：“对了，你会对我问出这些问题，应该不止是因为偷听了那两位女士的谈话，恶魔生性多疑，我虽为真祖，来深渊中寻找卡帕多西亚氏族的目的也不足以你问出这种高难度的问题，你应该有自己的渠道和情报，认为我会知晓那些事情。”

“看来你还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这可不行啊，说吧，你这信息渠道是从哪来的，还知道什么？”

巴塔里种的脸上满是愕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