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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门的看台同灵沂宗的隔得有些远,阿一想着尽快回水希身边去,走得有些匆忙,路过修义宗的看台时不小心撞到了人,少不得又是赔礼道歉,结果一抬头,阿一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师兄,是你啊!”

阿一这两天风头正盛,如今场上的修士多半都识得她,这小修士自然也不例外,但识得归识得,跟熟识又差了太多。

“阿一师妹,你这是……”

“我回看台。嗯?师兄不记得我了?”

“这……”

倒让人家为难起来了,阿一在心里笑话自己唐突,忙解释道:“斗法会头日,我在比试场外走岔了路,是师兄替我指了方向。这是小事,师兄忘了也正常。”

事的确是小事,但人却不是,而且……

“师妹可是认错了人?斗法会开始那几日,我被师父安排在前院看守,并不曾接近过比试场……”

.

“阿一,怎么了?”

“啊?”阿一猛地回头,便见墨城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边。

“墨师兄……我在想障眼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障眼法?”

“施了障眼法的人在修为高过他的人眼里,是什么样的?”

墨城轻声笑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师兄修为比我高,倘若我用障眼法把自己变成了希师叔,那么师兄一眼就能直接看穿我是阿一,还是要施法把我打回原形才能知道我到底是谁?”

对上阿一那么认真的眼神,墨城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我记得你会隐身术吧?障眼法其实同隐身术差不多,这类术法较为特殊,它们并非是以修为高低来简单判断的。若将对这些术法的熟练运用化成等阶,即便修为不高,但等阶却可以很高。等阶越高,施出的障眼法便越不易被人识破,修为能影响的主要是术法维持的时间长久。同样,即便修士在这类术法上的等阶高也并不能一眼看穿那些低阶术法,只有施力破了术法方可……不过经验老道之人许是能察觉其中的违和之处。”

阿一恍然:“原来是这样。”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嗯,遇到些麻烦……师兄可知道希师叔去了哪里?我刚回来他已经不在了。”

又是希师叔。

墨城叹了口气,却还是回道:“方才希师叔收了传信,似乎有些要紧,便同柒叔一道过去商议了。”

阿一一听,起身道:“那我……”

“下一场就开始了,留在这看看吧,希师叔离开时还嘱咐我照看你。还是说你赢了一局便不把其他人当回事了?”

“那当然不是。”阿一顺势摇头。

既然沉洛留过话,她自然是会听的。

墨城也不点破,转而道:“方才那一局你自己有什么看法?”

阿一在这坐下了,自然也把心收了收,仔细想过才道:“成师兄的符好像出了些问题,对我的影响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若非如此,会是一场苦战吧,最后我赢得的确侥幸。”

“你没用什么术法便赢了对局,这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是吗?”阿一有些不好意思。

墨城看着她那带着些腼腆的模样,突然开口道:“阿一。”

“嗯?”

“你很想赢吗?我是说……皕年组的魁首,你很想要吗?”

阿一一怔:“魁首很好啊,这谁不想?”

“有多想?”

“那怎么说得好,能拿就拿,做不到自然也不勉强。”

“会做到什么地步?受伤流血,还是拼命?”

“唔……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受点小伤倒没什么,但为了这种虚名拼命就不值当了。不过有师兄你们在,我其实没怎么考虑过这个。”

“那你为何摆下十日擂?”

阿一:“……”

“这段日子我仔细想过,十日擂给你的好处只有两点:提前夺魁,以及给你进入皕年组的资格。但对你而言,提前夺魁却并非必要,反而让你为此受累,损耗了不少心神。这么一想,你摆下十日擂的目的便只能是后者。可照你方才所言,进入皕年组这一点对你而言到底算不算好处,又要另说了。那么你突然摆下十日擂的契机是什么?”

阿一被墨城盯得不自在,眼睛往边上一瞟:“这、就有些不方便……”

她回避了,很直接。

不想说那便不说。

墨城默了半晌,问道:“希师叔也不知道?”

“啊?啊!是吧……”她确实没同沉洛坦白这件事。

墨城突然就笑了,收回视线道:“要开始了。”

阿一半天才反应过来,跟着往台上看过去,便见两名穿着相同的柔美女子慢步上了擂台。

“这是?”

“是跹容派的两位师姐。”

阿一回忆道:“洛杨衣、风芊芊?”

见墨城点头,阿一“噗嗤”笑出了声:“哈哈,这签抽的!”自己人打自己人。

墨城见她如此,也微微带了笑道:“第一轮她二人便是平手,也不知这一局会是谁胜出。”

“这么说起来,我之前也没注意,师兄这局对的是谁?”

墨城回头:“篱落。”

阿一:“……”

“你们是同门,接触得比较多吧。”墨城看着阿一笑道,“我记得初来修义宗那日,我领你回雅苑时,你们门派的一位弟子曾寻你说过话,后来我才想起便是她。”

“哈哈,是吗?师兄不提,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事了。”阿一垮着嘴偏过头,突然指着场上道,“快看,这就开始了!我还没见过跹容派的招式呢!”

墨城没忍住,轻笑出了声,却还是看了擂台一眼,才道:“跹容派就在灵沂宗隔壁,你怎会没见过?”

“我入内门才两年嘛,连跹容派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跹容派同灵沂宗一样,在修仙界久负盛名,但自从百年前容山真人仙逝,跹容派年复一年的低调,就连这斗法会也已连续缺席了数届。

兰风长老看着皕年组擂台上交手的两名弟子,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场斗法会上会有你想要的。”

她想要的?

一百多年过去,容山真人羽化时的嘱托她一刻不曾忘记。这些年她自认心里比谁都要坚定,也一直毫不动摇地守着跹容派,但原来不知不觉中,熬过的每个日夜依旧无可避免地消磨着她的意志,就在她猛然间意识到跹容派的无望时,终于传来了消息……

会是谁呢?

他来了修义宗这多日,接触过的人却依旧屈指可数。

“难道……”

“长老。”一名弟子依礼站到她身侧。

兰风敛神:“何事?”

“灵沂宗希师叔托人传话,请您前往一叙。”

灵沂宗水希。

说来这位这些年虽名声在外,但行事却也是愈发低调了。

想当年不过是在继任大典上见过掌门一面,便引得他在门派之外守了数月,掌门若知道了此事……

也罢,不过是少年心性,也亏得他不曾深陷,否则如今怕是只剩下痛苦。

“知道了,传话给兰溪长老,芊芊下来时让长老再嘱咐她两句。那孩子拿剑的力道还是差了些……”

.

“看这一局师兄以为谁会赢?”

“洛师姐,你呢?”

“我也是。”阿一一错不错地看着,“风师姐的剑势没有洛师姐的稳。两人招式相同,默契也很足,只是在用剑上差了一着。”

“我倒不知你看得这般仔细。”

阿一嘻嘻一笑,毫不掩饰地夸道:“我觉得她们好厉害,使剑的身法像从画里出来的一样,看得人移不开眼。听说跹容派上都是这样的女弟子,真是这样吗?那该是何等仙地啊?”

墨城绷不住笑了:“我又如何知道,你倒来问我……不过依书上所载,跹容派的确只收女弟子。传闻中浣纱溪的开派人施夷光自身便美名远扬,其后门派挑选弟子时眼光也一直高得很,如今修仙界谈起貌美女子便都思及浣纱溪,但也有说法这是因为跹容派的弟子不多见于世人。”

“当真?”

“不过是说法罢了,跹容派这些年的确久不在修仙界走动,相传门派掌门也一直在闭关。但我曾在父亲书房中见过一幅画……”

阿一终于将视线从场上收了回来:“什么画?”

墨城细细回忆道:“是由法术维系的花山,四季之花遍地,山顶上一池莲叶,莲间一黑衣女子缓步走近,容貌有些模糊,但身姿挺立如莲如梅,单只气质便引得人移不开眼。画上还有题字,我记得是……”

阿一眼角轻跳,隐隐觉出不对,未及阻止,墨城已经念出了口:“一袭青衫红玉簪,轻若玄鹤步牵莲。”

阿一:“……”

果然。

墨城念完也笑了:“听说那是你们灵沂宗现任掌门所作,父亲道他头一回见了那画还笑话莫掌门尽作酸诗,但还是摹了一份收着。若那画上的当真是跹容派掌门,我以为,方才说法的确不假。”

阿一后知后觉,待到反应过来,激动得险些从座位上跳起来,抓着墨城道:“那诗当真是我们掌门做的?不是别人?”

墨城看了自己被牢牢抓着的手腕一眼,清了清嗓子:“应当错不了。”

.

“兹事体大,跹容派若能出力自当义不容辞,当日冰岛的结界受损,其中跹容派的失责也不容推脱。但依几位方才所言,此事既已有定论,却仍找来老身,所求为何?”

水希上前一步,躬身一礼:“是晚辈的主意,此事背后之人到底如何尚未分明,晚辈不敢托大,寻前辈来此,是听闻跹容派有一术法能解此局。”

“哦?”兰风眼皮一掀,“何术?”

“花香四溢。”

“……”似乎是当真未意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兰风盯着水希瞧了片刻,再开口却是转了话题,“希师叔不提,老身倒要忘了。当年连香派掌门繁尘带着秘术花香四溢叛出跹容派,直到青掌门继位方亲自收回此术。老身听闻当时希师叔也恰巧身在成州,不知希师叔对此事还有印象否?”

又是青掌门。

水希微怔过后,行了一礼:“前辈恕罪,晚辈……”

兰风却当即打断,只道:“希师叔贵人事多,忘了也罢。”

忘了也好……

“此事老身应了,到时诸位派人通知一声便是。”

柒仁这才在一旁补道:“到时还请兰风长老多派几位修为高深的……”

“不必了,老身亲自施术便是……章掌门,你以为如何?”

屋里一直默不作声的章程这才终于开了口:“兰风长老能亲自出手,自是再好不过。今日能得几位相助,日后有出力之处,修义宗亦当义不容辞。”

几人又商议许久,这才撤下结界陆续出了屋子。水希落在最后,正想回看台,一眼看到兰风长老仍站在屋檐下,遂抬步走了过去。

兰风似乎正是在等他,见他走近,站在原地先一步行了礼:“希师叔。”

“兰风长老。”水希走近了,也不绕弯子,开口便是,“晚辈听闻这些年青掌门一直闭关,不知近日可有出关迹象。”

兰风微皱了眉:“你这是?”

“晚辈、想寻个机会拜见青掌门。”

“为何?方才我问及连香派一事,你不是都忘了?”

“是忘了,也因此晚辈才想着若能见青掌门一面,兴许便能记起。”

“这是何意?”兰风微睁了眼,心中有了猜测,“希师叔神识受过重伤?”

水希也不隐瞒,点头道:“是。”

兰风打量水希片刻,面前这年轻后生模样出挑,举止得体,天赋又甚高,前途无量,若掌门在,的确是一对璧人,只是……

“希师叔是明白人,有些事若是忘了,也并非是见过一个人便能记起的,因缘际会,许是天意。”

“是不是天意,也要试过之后方能下定论。”

兰风轻叹一声,最后只道:“若有机会,老身会替你转达。”

“如此,便多谢长老。”

.

跹容派两个弟子的比试都结束了水希还没回去,阿一在场内有些待不下去,蹲到比试场外的树下等着。墨城无法,只得陪着过去。

谁知刚在树下坐了一会儿,阿一便昏昏欲睡起来,最后也不管守在比试场外的还有修义宗弟子,脑袋一点便直接睡了过去。

柒仁回来时见到的便是墨城靠坐在树下,一边的肩膀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看到他来了,墨城下意识就要起来,结果想起身边的阿一,起了一半的身子又立刻收了回去,眼睁睁看着柒仁路过他们进了比试场。

方才柒叔脸上那笑……

墨城难得红了脸,盯着比试场门口出了会儿神,才又听到有人走近了。

“那是……”水希的脚步猛地顿住,回身道了句“长老见笑”便匆匆往树下走来。

“希师叔,阿一她……”

“无事,我来。”水希轻声应了,半跪到地上,抬手轻拍了拍阿一,唤了两句。

阿一只觉得眼皮很沉,但听到沉洛的声音,她还是试着睁了睁,透过一丝眼缝见到人时,她嘀咕了一句:“总算回来了……”说罢便扑了过去。

水希一声“嗯”还没说出口,便被阿一扑了满怀。

墨城被这一下惊住,刚要伸手把阿一捞回出来,却被水希一个眼神制止。只见水希抬手轻触到阿一腕上,显然是在把脉。

阿一尚不自知,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嘟囔道:“以前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好,同你道歉。”

“错怪我什么了?”水希顺着阿一的话问着,手上逐渐运了法力,眉头也慢慢皱起。

“……”阿一偏了两下头,“就是那首酸诗,原来真不是你说的,我还同你发脾气,你别怪我!”

“我不怪你。”

阿一这才满意了,砸吧两下嘴,睡死过去。

水希将手一收,抄抱起阿一,才回头问道:“她这昏睡是何时开始的?”

墨城被这一遭看呆了去,被水希问及才猛地一激灵,回道:“阿一说要到此处等着师叔,坐下没多久便突然泛起困……大抵、有半个时辰了。”

“我知道了,少宗主先回去吧。”

墨城看着水希要走,忙问道:“希师叔!阿一她、怎么了?”

水希回头:“无甚大碍,神识不稳罢了。”

“那……今日晚些、我能去看看她吗?”

水希一怔,正经打量了墨城一眼,才道:“好。”

“这倒当真不巧,老身刚想见见这孩子,她倒闹出病了。”水希走近时,兰风看着他怀里的阿一,轻声道。

水希直接略过了兰风的后半句,只道:“等阿一醒了,晚辈再带她见过长老。”说罢,便打算离开,谁想兰风却挪前一步拦住了去路。

“希师叔可能不知道,我们跹容派其实也擅医,说得自大些,即便是濒死之人在我们手下也有十之八九的可能救下,若希师叔信得过,不妨让老身给这孩子看看?”

兰风说罢,却见水希低头看着阿一,那模样竟似在恍惚出神,半晌,他慢慢抬起头来,问道:“……枯木、逢春?”

比试场里不知哪个台子上比出了输赢,喝彩声猛地暴涨,回荡在整个场地上空,倒显得场外这一方天地格外渺小。

兰风看向水希的眼神转换数次,终于从最初的极度震惊中逐渐归于平静,她侧了侧身道:“此处离灵沂宗的雅苑更近吧,还请希师叔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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