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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见御姐已经起身离开,也就不再坐着,起身整整下襟,摆正某物,迈着小碎步边走边说,“抱歉,伊娃,但我还是不得不用这几个词来打断你…”
“事情,或许并不会如此简单,敌人又不傻,不可能完全按照我们编写的剧本去表演。”
“此次突袭之所以会胜的如此轻易且顺利,一方面是得益于我方果断的抓住了稍纵即逝的良机,另一方面,则源自敌方的轻敌大意,还各自为政无法团结一致的组织反攻,最后,还要加上那一点点幸运女神眷顾般的外部因素——那个胖子。”
“但如果我们一味的按照这个模式去套用的话,那就只能说,我们或许也太过一厢情愿自以为是了。”
御姐扭头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埋怨他这话不合时宜——你没看我正安慰人呢么?
寡姐明显从头到尾都在心神不宁,她以为对方这是身心困扰着即将到来的复杂战事,于是主动出言安慰,期望能平复对方的心绪,谁曾想被赵雷一盆凉水就泼了过来,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么这不是!
赵雷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走到两人身边并立,“我认为,还是要坚定原来持久战的主要战略方针不变,争取尽快把敌人拖入到彼此对拼消耗的泥沼之中。”
“当然了,目前的局势确实对我方有利,所以我们大可同时做好两手准备,若此番计谋,能真的请敌入瓮,那此战就简单省事多了,平推即可。”
“若不行,则果断弃之,继续按原定计划执行。”
说着,两只手各自拍了拍两女肩头,“相信我,未来可期!”
……
伊芙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下线的,懵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重重的拍了拍双颊,唤进轮值女卫,吩咐紧急召开参谋会议。
……
金骑中军营地。
卡恩在与其它八位金骑完成了日常的例会交流之后,想了一想,又在结束前补充了一句,“既定的作战计划,暂不做调整,但…也不排除即将会有大幅变动的可能性,诸位,要做到心中有数……”
这话一出,在场的五位金骑先是愕然一怔,随即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无语,而线上的三位,却只简单应是之后,就挂断离线了。
卡恩也并未多做解释,挥手将这五位打发离去之后,又闭目沉思一会儿,正身对那位通讯班长说道:“给圣殿发报——有重大要务,请求建立紧急通讯,与圣主……”
说到这儿,猛的顿了一下,犹豫片刻,又摇了摇头改了口,“与米勒红衣当面请示……”
……
教廷首府,圣殿。
断臂哥泰森此时心底很累很绝望,周身全无半点知觉,而脑海之中也只有一个想法——懊悔当初在被甄别审讯时,为何不果断的选择自裁死掉,也好过如今的生不如死。
他的身体,被安置在一张大型手术床上,此刻已是开膛破肚,而全身上下的各种孔洞,除了眼睛和耳朵之外,也都插满了各种各种的导管线路,其间,有各种颜色的不明液体在径自流淌注射着。
而他断掉了的左臂处,此时却接驳着一截明显不属于他的残肢,也不知是通过何种禁忌手段而做到的。
“目前,旧有异变组织的阻断切除术,已基本完成,接下来,将进一步采用次级疗法,使用微酸溶液逐步腐蚀消减残余的组织细胞,待完全消灭异变组织细胞之后,再做清创缝合,而在这个过程中,将会持续不断的为其注射包括麻痹、体液与机能维持、抗代谢,以及增生等等各类药剂。”
一个身穿白大褂,满头华发的瘦弱老头,正躬身侍立在红衣主教米勒的身旁,有气无力的轻声细语着。
他的神情萎靡且虚弱,瞳孔有些涣散,身子还在不住的轻颤着,仿佛随时都会歪头倒下,却又不得不咬牙强撑。
“很好,辛苦你及手下诸位了,此事圣主将会亲自过问,所以你等还须尽快的完成后续作业才是……”
说着,顿了顿,看对方那副可能随时都会过劳死的样子,又补充一句,“嗯,你也暂时稍事休息,后面的工作,能交给副手的就让他去完成吧,但一定要记住,最后的二次强化注射环节,还须由你亲自来把握,我才……”
话音未落,助祭阿尔芒步履匆忙的快速走来,站在一边,眼神急切。
米勒见状,在挥退了老头之后,又朝着助祭招了招手,后者这才赶忙快步上前,低语了几句。
接着,就见米勒眼珠转了两圈,思考了片刻之后,才低声吩咐道:“你去请约翰和歇洛克两位紫衣,让他们亲自过来主持仪式…而后,再回去找我……”
说完,就当先走了,而阿尔芒却伫立原地,深深的朝着手术床上的泰森看了两眼之后,才猛然转身,满腹心事的离开。
……
枢机堂议事厅,歇洛克坐于左首,而约翰居右,后者歪着头,视线飘忽,似有似无的瞄在了下方的助祭身上。
“米勒红衣,他为何会突然召我等前去,替其主持仪式?”
“呃…这……”
阿尔芒躬身垂首的站在两位紫衣主教面前,显得异常卑微。
“可是有所隐秘,米勒红衣不准汝说与我等知晓?”
这回轮到左首边的歇洛克开口问道。
阿尔芒沉默了两秒,才颤声答道:“倒也未曾不允,是…是金骑团长卡恩大人,他从前线发报回来,请求向米勒红衣当面请示,说是…有紧急要务……”
上首端坐的两位紫衣主教动作隐蔽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尔后一齐站起身来,“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赶紧遵照米勒红衣的吩咐,前去主持洗礼仪式吧。”
……
红衣主教室
米勒此刻正端坐于办公桌前,桌子上摆着一台平日里极少存在的无线扩频微波通话机。
“卡恩团长,此番究竟所为何事,以至于兴师动众的劳烦各地通联机构,紧急组建网络来建立这条通讯连接,要知道,教宗冕下向来不喜如此,这就需要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圣父在上,属下确有要务,须立即向红衣主教您禀明,事关此次圣战成败,乃至我教廷安危……”
米勒听了,面上神色一怔,板身坐直,凝气沉声道:“说下去……”
“两日之前,我部前军突然回报,说是补给不足……”
“次日,我部后勤三队……”
“当天夜里……”
“今日晨……”
“今夜……”
“据此,属下有理由怀疑,那个已然伏诛了的后勤队副队长,极有可能是那帮‘亵渎者’,又或是…‘那边’,派来潜伏在我方的奸细……”
卡恩在说到“那边”俩字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这边的米勒,一边听着,一边拿双手不断搓揉着两侧太阳穴与前额,陷入一阵沉思。
良久,他才操着稍显干涩沙哑的嗓音开口说道:“两者…皆有可能……还有那个后勤队长,同样也有很大嫌疑,孤掌难鸣,那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明目张胆,他竟然也敢声称一无所知?”
“立即将其拿下,严刑拷问……”
“不…不对,暂且不要打草惊蛇,先将其稳住,派个人到他身边去,秘密查证,深入一点,若还有同党,再行重拳出击,力求一网打尽!”
“是,属下已做过布置,那副队长没了,职务正好出缺,我安插了一个心腹下去顶替,相信很快就会有所进展……”
“很好,还有呢?”
“嗯…还有,前军的三位金骑,在今夜通讯中的表现,很不寻常……”
“我怀疑…有没有可能……”
“你是说,他们也都是?”
“不…属下对所部一应金骑的基本忠诚,还是颇有信心的,只是…倘若我内部真有奸细,那在其与敌人里应外合之下,难保不会因情报泄露,而给了对方可趁之机,那么,若是战败被俘的话……”
说到这,卡恩沉默了下来,而米勒也闭目沉思不再言语,许久,后者才又开口说道:“言之有理…依你之见,该当何为?”
“依属下拙见,无论上述推断是否属实,我军此前所拟定的作战计划,都理应做些调整和改动了,毕竟,还是要防患于未然,否则的话,万一……”
“你且详细述说一下。”
“是,首先……”
……
“好,我会将你所言,如实的呈报与教宗冕下知晓,你且原地待命吧。”
“是。”
就在米勒将要挂断通讯,起身离开时,那边的卡恩又语速极快的低语一句,“不知米勒枢机,对圣父主导的此次圣战,有何真实感想?”
米勒身形很明显滞了一滞,停顿片刻之后,才低声回道:“卡恩团长…何出此言?”
那边随即也陷入了沉默,片刻后,才幽幽的传来一句,“米勒主教力主枢机堂,也有十几年了吧,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圣父虽老则老矣,却……”
“这种苦苦等待的日子,又何时方休呢?”
“其实啊,说到底呢,教廷始终都是神圣且唯一的,但教宗嘛……也就只是个侍奉吾主的神职罢了,夕阳落旭日升,日夜轮替,才属常情吧……”
“况且,陛下他…也属意与你……”
此话说完,两人之间又再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你这番话,从未说过,我自然也是从未听过的……就这样吧!”
说着,米勒就抬手挂断了通讯。
而与此同时,房中的一处阴影,却在微不可查的暗自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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