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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下来那只兔子越来越活泼,可以自己狩猎,且不会说俩句话就饿。
云潇潇和叶冰都是天玄门的人,辛楠自然不想他们折损在秘境中。元兰秘境地势复杂,秘境开启时间已过去一半,唯一落下的柳问叶,是否能与他们相遇,全靠缘分。
林师姐的兔子比叶冰见过的任何一只兔子都好看,浑身没有杂毛,一双眼珠子看着人的时候,可以它的一切需求。
之前与柳问叶争辩时,叶冰说过“林师姐是仙子本身,就算养猪也是仙子”,现在他却不能否认比起过百斤的皮糙肉厚咕噜兽,这只叫球球的兔子,与林师姐这般风光霁月的人才该在一个场景中。
“潇潇,辛楠也是奇人,她是如何在林师姐身边呆这么久的,这样近的距离我总是失神。”
云潇潇鄙夷叶冰的行为:“大概没有你这般无耻。”
叶冰反驳:“不敢觊觎。我是不敢多看的,只是想到这样一人在我不远处就会失神。”
明明林蕴祁会参与话题,还是小队的主力,此外指点他们的错误,却不苛责,比门里一些师兄师姐温柔多了,可他心中一边想亲近一边又不敢:“师姐长得太美,南陆也不会有这样的人物。”
“辛楠可比你有用。三品炼丹师,平时看着是林师姐护着她,可没有妖兽的时候她能给师姐解闷,又有一手好厨艺。”
晚间辛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从未见过的糕点说叫蛋糕:“师姐,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
从未有人对林蕴祁说过这四个字,人物小传上有出生之日,话本里描绘出生之时之景,她看过许多,却毫不在意。
前十多年活在林家,是不被家族期待的生命,更别说有人为她庆生。后因炉鼎体质进了天玄门,被药浴灵果精养着,每日能见到的就俩个瞎子婢女,从未有人问过她的生辰。
过去的俩年衍运道祖也未提起过她的生辰,是不是她比以前更在意自己。
“不知道师姐的生辰是那天,九月初六是师姐来天玄门的日子。”
“过了今天,一字开头的年岁只
有一年了哦,这是个很重要的日子,许的愿都是可以实现的。”
林蕴祁眼眸微闪:“我想……”
“停停停,愿望说出来就不灵的,要放心里。”
可是她的愿望,是眼前人能实现的啊:“不说出来就会实现?”
辛楠认为自己被蛊惑,认真的人犯傻也迷人,避开林蕴祁的目光:“会的。”
林蕴祁不加掩饰的开心,晃人眼睛:“我信了,不准说是骗人的。”
我想道祖一直在意我。
修真界不在意年纪,而在意修为。可听到一字开头的年岁,云潇潇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身边站着的是一个百年之间会闻名修真界,千年之后依然能站在修真界顶端的人。
林蕴祁未满十九时已是筑基期中期的修士,放在南陆也是天才人物。
这样的人物,天玄门是留不住的。
即使在北陆,天玄门也算有名有姓,可放眼整个修真界,天玄门是上不得台面的。就算这俩年门派不想往年那么抠搜,随着衍运道祖的出关,门派比往年气派,不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每个月能领到的都比以往多,那也无法和南陆的资源相提并论。
甜而不腻,唇齿留香,若是林师姐贪口腹之欲,或许辛楠是能留住她的,吃着被称作“蛋糕”的食物,云潇潇这般想。
叶冰看着小兔子吃小蛋糕,小小的嘴巴,一块小蛋糕过了许久只吃了一半,实在是有趣。
至于十九岁的林师姐,他要假意自己未曾听见过,这明显是不能被外界知道的事情,少一点好奇心,最安全。
“系统,比起他们我真的见过大世面,若是让他们知道师姐已经是筑基后期,又会是什么反应。”
系统:“阿楠你叫师姐叫的这么顺口,羞不羞。”
123总是不会抓重点,辛楠的自夸止步于系统的没眼色。
星光闪烁点缀没有云的夜空,也不知是真否为星辰。
篝火旁,林蕴祁又做梦了。
她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她的姑姑。
往日光鲜的那个人,躺在地上,手腕放在水中,血不断离开她的身体。
能把她拎着摔的人,连抬手离开水的力气都没有,在无力中等待着生命的流逝。
明明如此瘆人,小女孩却笑了。
发自真心的觉得快乐,不是恶意的幸灾乐祸,而带着一种天真。
林蕴祁只是站在那里,直到水潭的水不再变化,上前几步,姑姑已经冰凉,不知道是在哪一刻失去呼吸的。
“姑姑,你的手破了。”小女孩蹲下来,没一会儿为姑姑缝好手腕上的伤口,不仔细看并看不到针线:“已经完全看不出伤口。姑姑,十九对你比你对十九好多了。”
林蕴祁拿走姑姑的储物戒,主人的死亡让它成为无主之物,就算是毫无修为的林蕴祁也可以使用。
姑姑偷藏了她的血,这是为什么呢?
之前只是取过血不准她离开,然后回来来打她,这几次却会回来要她的血。
本来她都不记得的,就是因为姑姑与寻常不同,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次次被欺骗。
如果这就是“偏爱”,她并不想要。
吃了那么多毒,为什么她的血没有毒呢。
没办法只好乖乖地放自己的血,在姑姑回来之前在里面下药:“姑姑,上个叔叔就是喝我的血的,姑姑不要浪费,趁热喝。”
哪里有什么人喝她血,林蕴祁只是在赌。
“怪不得,怪不得。”姑姑眼里冒着精光,一口气就将那半碗血咽下。
每次姑姑过来要过好久才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姑姑死了。
“姑姑这么喜欢这里,就算没人发现也没关系吧。”说完这句话林蕴祁跳进水潭里,水底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下面有一个机关,会打开石壁的暗道。
沾了一身血腥味的林蕴祁打开了暗道,像一条鱼游了过去,那样一个小小的通道,如果她再长大一些就再也无法离开。
……
篝火已经熄灭,灰烬余留残温。
林蕴祁捏起一把灰,她一直都是她,换做他人会害怕,林蕴祁却认为恰合心意。
她不止想想
而是真的抽干了别人的血
怪物长大了,还是一个怪物。
没有升起一丝丝悔意。
林
蕴祁凝视着手腕上细细的经脉,流动的血曾是他人所求,是她悲剧的开端。
这个梦让她不确定到底是别人想要她忘记,还是她自己想忘记。
最后一瓶药是她自己灌下的,没有术法的作用才会忘的不那么彻底。
别人在她身上施用只对凡人有效的术法,灌只对凡人有用的汤药,她就制作只对修士有用的毒药。
早就毒至五脏六腑,却在被救之后,以为自己是什么单纯的小可怜。
竟也从不曾怀疑,第一次在天玄门遇到折辱时,是如何想到用毒害人的。
林蕴祁有几分佩服自己,伪装成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把自己都欺骗过去。却没有失去保护自己的本能。
“可真坏啊。”
张开手,余灰散落,手心没有粘留一丝尘灰。
修士无休无梦,而她却总是做梦,往后就不再休息,直到往事不再入梦来。
血有奇用,身为八转仙,变异水灵根,不是他人所求就算他人所羡。
上天对她的偏爱,要她损于少时。
若不是心狠,若没有遇见道祖,她这一生不是在被玩弄就是在玩弄别人罢。
很好想象以她的性格,若没有被折磨至死,必然让有欠与她的人付出代价。
或生或死,或生不如死。
林蕴祁接着朦胧的光,望着不远处的人,辛楠闭着眼睡得正香,天底下再没有一个元婴修士和她一样爱睡觉。透过这张脸,去描绘道祖原本的轮廓,林蕴祁竟然心生悔意,若是回到初见,她不会那般宁死不从,她要赖着她在她抽取她的记忆前,就缠着她要她负责。
不会像此时,总有些踩不到实处。
可时光无法回溯,林蕴祁明白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好在确实只是一瞬的思绪,并未影响她的心。
*
“那位看起来怎么都是尘缘未了的。”塔下不知谁说了一句。
不用说是谁,他人也知道这句话说得是身着玉色金丝袈裟,眼印轮回的僧人。
燕元宗并不是传统的佛宗,所谓的“出家人”,曾与燕元宗不符。
燕元宗的弟子并非完全断欲严戒,离开燕元宗
所居的岛,弟子与其他修真者无异。
不过如今的燕元宗比俗世的庙宇更尊佛法。
闻言林祝瑶也望了一眼燕元宗人,这一眼便痴了。
轮回之印时现时隐,薄唇者薄情,圆润的耳垂却增添几分和润之相。
细看去犀利的五官整合在一起却予万象以慈悲。
林祝瑶红了脸颊,少时风月话本中的情节印入脑中。
一眼钟情,不可求之求。
为何没有双双早生二十年,地角天涯她都要追他而去。
做一个燕元外家人。
此塔三百米外有一湖,湖中心千年虫花,是燕元宗此行目的。
有一虫朝生暮死,反复轮回,一日之时如尘埃,一年若水珠,百年也不过指甲大小,□□百年之际才长到碗口大,再不复生。
其身可锻造神兵利器,千年虫尸身上长出的花就叫千年虫花。
千年虫花是借他花之形长出的,在长出之前可以是任何一种花,在长出之后,只会是被它借形的那株花。
此处湖中的千年虫花是借莲而生,与莲花一般无二。
这般的奇珍异宝,当然有异兽守着。
北陆的修士没有南陆的修士消息灵通,甚至连南陆的修士知道千年虫花的易不多。
只是几个大家在此处争执引来了旁观者,三日下来他们无法谈和,湖边也从三个门派到五个门派,还有少许不知名的“散修”。
这里所说的散修自然不是真正的散修,只是说那些除了四门八宗外的修士们。
辛楠与林蕴祁也恰在此处。
还有五天秘境就要关闭,可听人说这几个南陆大门派的弟子竟已在此处守了三日未有动作。
人多,就容易起纷争。
辛楠本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看到林祝瑶后改变主意。
林祝瑶想要的东西,她偏偏不让对方得到。
无主之物,谁都有得到的机会,引得南陆大门派纷纷出手之物,自然不是凡物。
若是能取得,就算最后给予他人,也能得一份门派人情。
“各位,此处危险非常,劝几位快快远离。”
几个门派终于谈妥帖,出了一位代表说
话,大门派的弟子说话也有威力,不少人还真就这样离开。
而剩下不死心的,也被十几个修士遣走。
像辛楠这般说不动,拿东西送也送不走的人在少数:“我并非危言耸听,此湖有瘴气,半个时辰你若还在此处或许受不住瘴气。秘境还有五日便关闭,就算收获颇丰已无所求,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也不必呆在此处。”
辛楠知道此人所言不假,故一开始就让叶冰与云潇潇离开,只和林蕴祁俩人留在此处。
她本身是张假脸,而林蕴祁也改变了一番面貌,看上去十分普通,倒不怕得罪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怕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边上一人听到辛楠的话,简直被气笑,这北陆的修士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你是为了什么留在这里。”
“自然是湖中之宝。”
“这也是你可以觊觎的!”说着青年就拔剑以待,被一人弹开,一见是燕元宗的人,青年就哑火了。
“本就各凭本事,你又何必仗势欺人。”
和尚就是和尚,老好人。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比谁都着急,就他一个宗人来得最齐,二十个人全在塔下。
“哼!”青年到底没再出手:“半个时辰后你们就知道谁在害人,还要装好人。”
说完就不理会辛林俩人,去劝说别人。
现在是劝说,等主力进了湖,外围的他们就是守着湖,若有人闯,刀剑无眼。
三分之一进内湖,三分之二守着不让他人得力。
湖中的异兽至少四阶,别说是筑基,就是金丹修士也不一定能战胜它。
故而本就不准备斩杀异兽,只取得千年虫花便好,至于千年虫身是不敢多想的,他们没命拿。
卜算半个时辰后起雾,到时最易迷惑异兽。
“师妹你在看什么?”
“察言观色。”
林蕴祁:???
辛楠不动声色的观察这一批修士,南陆年轻一派中的佼佼者们,年轻、自信。
天玄门不能一直居于北陆,辛楠心中有思量,分批次去南陆发展,为了她的积分。
作为“更好的人生”任务
组的组员,她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工作。
这个世界足够真实,若是不是世界线崩塌,随着时间的发展是可以成为完整的独立世界的,而不是成为暗空。
成为暗空意味着整个世界的湮灭,在生命消失之前,还有十分绝望的那么多年。
想要繁衍的是生物的本能,一代一代的却看不到希望,只能迎来灭亡,暗空堆积着无数的不满与怨怼,会影响到原世界。
就算有重演的希望,可一个成为暗空的世界,重演的机会是有限的。
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宗门,护气运之子的成长。
北陆,还不够格。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天玄门可以和他们一样富有。”
“师妹很穷?”
“穷?这个字不适合我吧!”
林蕴祁点头,确实这个字不适合散发人傻钱多气息的师妹:“为了天玄门?”
其实也不是,辛楠只是为了她的任务:“一个门派实力越强劲得到的资源越多,资源越多就可以培养更多的弟子,优秀弟子变多,门派名气就上来了,之后会吸引更多人。这时,门派就有了挑选弟子的权利,而不是见一个就收一个。”
林蕴祁认可辛楠的说法。
“我当然是希望天玄门越来越好的,到时候就有人为我撑腰啦!可以横着走!”
“师妹是螃蟹精吗?”
辛楠:……
“我有点生气。”
“吃糖?”
用她做的糖,哄她开心,林蕴祁真是长本事!这不是更气人嘛!
算了不吃白不吃:“又是最后一颗?”
“如果这样说师妹就不生气的话,这颗就是最后一颗。”
???
辛楠抱住林蕴祁的脖子,她竟然连敷衍都不愿意,林蕴祁身体随着辛楠,忍不住笑:“这不就钳人了嘛。”
“哪里是嵌人明明,明明是我累了找个地方休息。”
林蕴祁讶异:“第一次知道我怀里是休息的地方。”
俩人姿势暧昧,辛楠脸颊发热,这无理取闹过了,成了投怀送抱。她捂着脸拉开俩人的距离,原来就算对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她也会有奇怪的反应:“我
错了。”
她低着头,让人看不见表情,气氛低沉,林蕴祁没料到辛楠会道歉,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一会儿,将手背在身后:“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原则这东西,就是一改再改的。
其他人起身时,林蕴祁被辛楠牵住,这张脸不够贴合没什么表情,不过眼睛能传达情绪。
辛楠低语:“师姐,人不能太老实的,他们最少的也有五个人,一行人三四十个过去,一朵花哪里够他们分,还未到湖中他们就会争上一争。”
“现在过去,有被误伤的风险。”
这人刚刚还在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转眼就换了说辞。
球球跳到辛楠肩上吐了一个球:“憋死球了!”
周边有人的时候它不仅不能说话还不可以吐球,寂寞到打嗝。
辛楠不忍说兔子打嗝也挺奇怪的。
那些人已经隐于雾中,十天前重伤的林祝瑶也在那群人中,也没用犯蠢穿着平日里的红衣,而是换了一身颜色寡淡的法衣。
林祝瑶与她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只不过在这个人出现的时候,林蕴祁心中还是会有恶感。
林蕴祁没有去遏制这股恶意,既然放不下的,那就反击,总有一日会放下林家总总。
果然,湖上传来争斗声,不过一刻钟,就有人被搀扶出来。
雾气有毒,受伤后不适宜在湖面上久留。
俩人跟在去而复返的人身后,进入雾气笼罩的面。
越往中心,雾气越浓,无法辩物。
湖面寂静无声,呼吸不由放缓,谁都不愿成为异兽的靶子。
处于水下的异兽真的以目视物,而非以热感物吗?
辛楠心中留了一个疑惑,并不轻易上前。
不知是谁,以物打击湖面。
不多时相反方向传来刺人的尖叫。
果然异兽即使在雾气中,异兽也不是以声辨物。
选在起雾时,更像是给自己添堵,而不是异兽。
辛楠心生退意,感觉跟在这群人后头,她并不能捡到什么便宜。
唯一的好处是,她若是能取得千年虫花,也不会被人发现。
可
这个好处没什么意义,她和林蕴祁所用的脸都不是自己的……
耳边有悉悉簌簌的议论声,不知何时那些在她前头的修士移到她后方,她与林蕴祁处于离异兽最近的位置,被凝视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毒液侵蚀着防护罩,辛楠与林蕴祁后退。
异兽的毒液有腐蚀性,只是一次攻击,防护罩就损伤,修复前无法再用。
一阵大风吹过,湖心的雾气一时有些飘散,那似蛇非蛇的异兽,显露出俩个脑袋。
不管是俩个脑袋还是三个脑袋,那二十几个修士都无人心声退意,千年虫花与门派的价值已高于他们本身的性命。
且二十几个筑基,难道真的抵不过四阶的妖兽?
只要撑到最后的是自己这边的人,那就值得。
辛楠踩在荷叶上,听着这些人与妖兽争斗,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有没有出声,惊叫暗骂层出不穷,实在令人大跌眼界。
出现频率最高的一词是“秃驴”,第二才是“这东西”。
“它有三个脑袋!”
“这边还有一个!”
挺不容易的,四个脑袋共用一具身体。
这些人修为最低的也有筑基中期,当然不是什么废物,还真被他们砍掉了俩个蛇头。
不过离开湖泊的人肯定比少掉的蛇头多。
俩个蛇头都去攻击别人,林祝瑶上前折断一根花茎,俩个蛇头都转向她,她不管不顾向前冲,蛇并不能离湖中太远。虽砍掉俩个蛇头,但林祝瑶能感受到这只妖兽的实力却在增强而非减弱,她不敢赌妖兽只剩下一个脑袋会如何。
光芒炸显,他人能透过雾看清林祝瑶的处境,法器竟然抵不住异兽的一击。
惊惧爬上她的脑骸,手里的千年虫花竟然散开,她只来得及抓住一个“莲子”。
即使如此也没有心思再去顾及别的,只能逃命。
千年虫花散开是不幸,可在此时却救了她一命。
果然异兽没再喷毒液,而是咬住了散开的千年虫花。
千年虫花大半都入了异兽口中,轮回与妖兽争食,抢的一颗“莲子”便匆匆离去。
林蕴祁:“好像结束了。”
辛楠:……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花瓣有用吗?”
这次的千年虫花,二十四朵花瓣,七颗莲子,花瓣虽没有莲子有用,但能得到也是好的:“有用。”
林蕴祁蹲下身子,拾起水中的花瓣:“刚刚飘过来的。”
辛楠:……
这就是躺赢嘛
赶紧将俩朵花瓣存在储物戒中,球球跳了过来。
她都不知道球球是什么时候走的,那只兔子用耳朵揉了揉林蕴祁的腿,引起林蕴祁的注意。
然后张开嘴,里面喊着的正是千年虫花的莲子,竟有俩颗。
辛楠对这只兔子很失望,平日里投喂它的都是她,它得了好东西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想到她。
就当那些丹药是喂了狗。
“小四头很痛,帮帮它吧!”
“小四?”
原来兔子和小四是玩伴,以前小四很漂亮的,苗条纤细,色泽光鲜。
可是球球睡了一觉醒来后就没见过小四,现在见到了竟然发福至此,还多出来几个脑袋。
“以前它有几个脑袋?”
“当然只有一个脑袋。”
“球球你没有认错?你不觉得区别很大?”
“没有错的,小四看到我还很开心,问我怎么变小了,它可真傻,明明是它变大了!以前它还没有我大呢!”
球球这一觉是睡了多久,一条小蛇都长成庞然大物。
原来小四守着千年虫花是因为它觉得这东西吃了头就不会疼……
而且这条蛇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四个脑袋,它说“头好痛,感觉分成了好几半……”
当然这条蛇不会说人话,这话是球球转达的。
球球说它的头本来就分成好几半的时候,小四的俩个脑袋都惊直了!
辛楠理解了“丑萌”这个词。
蛇被砍掉了俩个脑袋,身上却没有伤口,看上去它好像本来就只有俩个脑袋。
球球想喊爹,话到嘴边成了:“辛楠,小四很喜欢你给我丸子呢,吃了腰不酸,头也不疼了。”
这词可真耳熟:“所以?”
“所以帮帮小四吧,先把它头砍了,再给它吃药。”
林蕴祁问:“把它头砍掉,真的没问题吗?”
“问题不大的,以前它还是个蛇蛋的时候我还替它同族咬过头。”球球回想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咬掉就吐了,它不想再经历一次,可味道糟糕到它晕过去,再醒来蛇蛋已经孵出来了:“那条蛇因为我的帮助,成为一条美丽的蛇和被人类契约走了。”
林蕴祁狐疑:“那为什么你不再咬一次?”
球球转了几个圈,实话实说:“它很难吃。”
小四:!!!
林蕴祁:……
辛楠:“球球,你真的不挑。”
球球已经为自己的不挑付出过代价,它那时候也只啃草的,才啃了几天草就被那条蛇发现了“天赋异禀”,让它帮忙咬头。
咬完头就晕过去,再醒来又被蛇请求帮它看着小蛇,就是小四。
“师姐,我只是个炼丹师。”
林蕴祁看了辛楠许久,久到辛楠开始心虚。她靠近蛇,在它的蛇头下的几处捏了捏,让小四绕了几圈,才提剑。
不过一瞬,蛇头落水,切面出的血不多,失去了头的那条脖子渐渐缩短,最后只在身上留了一个伤口大概是最初切口的四分之一大小。
辛楠拿出球球说的那种丹药,小四吃掉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伤口处敷上一层薄膜,除了比别处看着光滑外区别并不大。
小四又和球球说了些话,是辛楠和林蕴祁听不懂的。
……
“球球和它的伙伴都好凶残,竟然说在林祝瑶偷花前都以为大家在和他玩……这是玩命吗?”
系统:“阿楠还是早日找到气运之子吧,这个世界如此可怕,他一不小心死在外头怎么办。”
???
故事里气运之子都是很坚强,别人都会死的情况他/她也能活下来。
怎么到了这个世界,气运之子这么脆?
*
拖球球的福,她们得到了千年虫尸身,不大,但重量很足。一开始辛楠差点随着它沉到水里,她对把这个千年虫尸身当球扔过来的小四,产生了心理阴影。
球球她们是不准备带走的,虽然球球一开始就很亲近林蕴祁,相处
之后也依赖辛楠,但它也知道元兰秘境更适合它。
起初辛楠让它留在这边,心中还有犹豫,如今有了玩伴,虽还有些不舍,但也决定留在这里。
“不要和人契约,等修成人身,再出去找我们。”
到了离别时刻,明知道球球实力强,却还是怕它被人骗了,为此辛楠将储物戒里的杂书都留给了球球。
剩下的四五天,球球和小四为搜寻灵草,辛楠炼制妖兽适用的丹药。
至于林蕴祁,辛楠在炼丹的时候她在修炼,辛楠休息的时候她还在修炼,不是在打坐就是在练剑,修炼狂魔也不过如此。
林蕴祁如此努力,辛楠还有什么理由偷懒!
为了千年虫花,几家都有受伤的弟子,或轻或重,好在没有殒命的。
也不知为何,妖兽停止了攻击。
不过当时那直接损坏高阶法器的一击,给在场的人心中留下畏惧,混乱的场景之下,谁也没心思注意别人有没有拿到什么。
沉枫林家是最惨的,说是损了一个高阶法器,有伤了许多弟子,竟只得了俩片花瓣。
俩朵花瓣并不少,只是比起它的损失,显得不那么值得。
就算是一无所获的宗门听了林家说的,心中也稍稍平衡,虽没有得到什么,但付出的代价也没有林家那么多。当时林祝瑶可是生死一线,如果不是林祝瑶趁机夺花,他们或许不仅什么也得不到,还要团灭。
被林家人一提,他们回想起来,当时那条蛇确实越来越兴奋,根本没有因为被砍头而减弱实力。
一时之间,林祝瑶的名气在年轻一代中又一次上升。
本就出色的她,被冠上了聪慧俩字。
美貌、修为、聪慧三者皆备,加上沉枫林家的出身。
可以想到,出秘境后,林祝瑶风头无二。
林祝瑶在帐篷中休息,当时一起去湖心的几个门派的人除了燕元宗都来探望过她。
偏偏燕元宗没有人来。
“燕元宗的那群和尚,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林宇森是旁系,林祝瑶是嫡系,只是年龄相近,他说话又顺着林祝瑶的心,林宇森才能站到林祝瑶一处。
林祝瑶皱了皱眉:“燕元宗也是道友,不是什么和尚。”
林宇森讶异这话从林祝瑶口中说出,又想到隔墙有耳,就理解了。毕竟作为林家看重的人,林祝瑶不至于没有其他的床榻,只在地上铺一层垫子躺着。
这几天她也在等燕元宗的人来,外头那些话肯定也传到燕元宗的人耳中。
那位叫轮回的男修,是否也会对她刮目相看呢?
林宇森提起“和尚”俩字正扎她的心,一下子所有自欺欺人的想法都烟消云散。
一开始怕被瞧不起行动鲁莽小人作风,之后怕对方没能听到别人对她的赞赏,现在清醒不管她如何他都不会把她放在心上。
那可是燕元宗的人,她这俩天是真的病糊涂了?
轮回得到那颗莲子后并未声张,燕元宗的事本不必与外人道。
除了这颗莲子还得了三朵花瓣,不怪燕元宗的人贪心,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千年虫花。
每个人都知道目的,可知道为何需要千年虫花的只有轮回一人。
燕元宗是要逆天而行,让一人复生。
若不是修为高的无法进入秘境,燕元宗大抵是愿意出动所有力量的。
卜算出的,复生那人,是燕云宗的生路,也是天下的生路。
这是天道给燕元宗的指引,至于是否有其他生路,燕元宗再也无从得知。
作者有话要说:小四和球球的聊天:
球球:“不准乱吐口水,她们是我的人”
小四:“好的我不会逗她们的,我那不叫吐口水!”
小四:“她们是你圈养的宠物啊,真好,不过我不喜欢没有毛的,以后我要圈俩只有毛的”
球球:该怎么让脑子简单的伙伴知道,那不是我的宠物。她们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主人呢!(单方面认的,没被人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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