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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的家丁一过,白易就用预先准备好的工具撬开了门锁。
刚溜进门,白易就感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这只手强而有力,不像一个普通女子,白易被吓了一跳。
“公主……”
无月之夜,房间里漆黑一片,即使面对面都看不到彼此。
起初他还以为房间是有别人,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你好大的胆子!”金玉凌人的声音变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白易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
“因为你救了我,还给了我那么多钱……我以为能帮到你。如果我做错了,我现在就走……”
白易转身欲走,金玉凌人又把他拽了回来,力气同样很大,五指同样有力。
“骗你的!”金玉凌人的声音恢复了正常,或许还带着些许俏皮。
白易是真的被金玉凌人刚刚的话吓到了,此刻仍旧不敢放松。
金玉凌人又说:“我已经想好了,我要闹一个大动静!”
“大动静?”白易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已经想好了……”像似下定某种决心,金玉凌人说,“这一次,我要彻底表明我的立场,哪怕父女决裂!”
“要做到这个地步吗?”白易有些难以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金玉凌人没有回答他,反倒做出了他非常不解的动作,他不由得后退一步,诧异的问:“你想干什么?”
金玉凌人在扒他身上的衣服,腰带都被解开了。
“把衣服脱了,我需要你身上的衣服。”
原来他身上的衣服是方便潜入的夜行衣。
白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后退。也许是因为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又也许是因为只能说悄悄话,两人挨得很近。造成的结果就是金玉凌人一再向前,白易步步后退。此时他已经连续后退了数步,被逼到了墙角。
金玉凌人的动作非常粗暴,白易无奈的说:“我自己来吧。”
话一出口,他就发觉台词
很糟糕。
白易脱下了外衣,交给金玉凌人。“那我穿什么?”
金玉凌人穿上白易的夜行衣,整理了下衣襟和袖口发现居然很合身。
她扔给他一套衣服。
白易在黑夜里一摸,衣服的款式分明是裙子!“这难道是……”
他刚一出声就被金玉凌人捂住了嘴。“嘘!”她将手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
窗外亮起了灯光,是巡逻的家丁走过了楼下。
金玉凌人靠得很近,几乎压在了白易的身上。她伏在他耳边说:“先别急,我们等到天亮再行动。”
白易点点头。他行动的时间选择的是后半夜,应该马上就要天亮。
金玉凌人又悄声说:“到时你躲在刚才的地方。”
“哪里?”金玉凌人几乎咬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吹了他一脸。
“楼后面。”金玉凌人说,“懂了吗?”
白易点了点头。
拂晓,金玉凌人开始了她的行动,两人依次摸出门去,在门口分开。
白易按照金玉凌人的吩咐躲到了小楼后面。到了这时他仍旧不懂她究竟想干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里是她的家,肯定不会有危险就是了。
天渐渐变亮,白易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是一套裙衫,还是粉红色的。
他抖弄身上的衣衫越看越觉得古怪,最后他发现是上衣穿反了。
女装还是生平第一次。
他想起网络上的那句名言: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忽然感到有些后怕。
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王府内忽然间就乱了起来。嘈杂的人声,混乱的脚步声,门板撞击声响成一片。
所幸的是没有听到狗叫,白易心下稍有放松。
过了一会儿,动静越来越大。他好奇的从墙角探出头去,只见王府内的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东奔西跑,有的人还大呼小叫起来。声音嘈杂,离得又远,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白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与金玉凌人有关
。他心里有点慌。
“都闪开!”一声气沉丹田的怒吼从王府正殿传出。
正殿门口站满了下人,挤挤挨挨。怒吼声过后人群中分开一道缝隙。一个黑衣人用匕首抵着另一个人的脖子从大门内走出。
黑衣人正是金玉凌人,而像人质一样被她押着的人正是王府的主人,也就是金玉凌人的亲生父亲金玉王:金玉银主。
那一声怒吼正是他发出的。
金玉王双手高举过肩,冲身后的金玉凌人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竟然拿你的亲爹当人质!”
“没想到吧,父亲大人?在你们满王府的找我的时候,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金玉凌人脸上不无得意,“这就叫做‘灯下黑’。”
原来金玉凌人耍了个花招,在天刚亮时打开了那间关她禁闭房间的门,故意让王府的人发现她逃走了。于是仆人们开始满王府的寻找她。当然这件事也惊动了金玉王。在他们陷入混乱时,她就趁机劫持了自己的父亲。
王府内的情况她再熟悉不过,这种事对她轻而易举。
听了金玉凌人的这话,金玉王一脸愁容。
“你从哪学到的这个词?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你可是王族公主啊!竟然说出这样的黑话,成何体统!要是传出去了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呐?”
“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想窝在小小的王府过一辈子。如果当公主只能一辈子活在王府里,那我宁可不当公主。我也不急着嫁人。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才不要一辈子活在这个小小的王府内。”
金玉王连连摇头,哀声叹气。“凌人啊,你想气死我吗?”
“还有那件最重要的事,我一定会完成的。”金玉凌人脸色暗了下来。“爹,别怪女儿不孝。”
“你……”金玉王被噎到了,只吐出这一个字来。
公主被找到了,消息传出,王府内几乎所有人都聚集了过来。上至将军、教头下至婢女、马夫,几乎围了个水泄不通。
围观者不想错过好戏,一个一个涌上前来。路旁两侧的人群依
次排开将道路围成了漏斗状,路越来越窄,最后终于被堵死了。
金玉凌人大喝一声:“让开!”
金玉王忙不迭的挥舞两只手,“快、快,都让开!都让开!”
仆人们让开一条大路,金玉凌人押着自己的父亲向前走去。
“我的要求都做到了吗?”
金玉王连忙说:“快、快,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公主准备行李,备马。”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些年纪稍小的女仆赶来后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有些老婆子甚至嗑起了瓜子,仿佛见怪不怪。
金玉凌人押着金玉王走到了王府的大门前。
行李准备好了,但马却还没到。金玉凌人偏头一看,不远处一匹毛色雪白亮丽的高头大马出现在视线中,这正是她的爱马:肃霜。
白马肃霜四周围着好几名马夫,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做,牵也好,打也好,它就是不肯好好走路。
看到爱马后金玉凌人将手含在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一听到口哨声,肃霜猛地扬起头来,牵马人“吭哧”一声倒在了地上;后蹄猛地一撩,又一名仆人发出痛苦的哀嚎捂着裆部滚在了地上。
放倒两名仆人后,肃霜扬开四蹄跑向她的主人金玉凌人。
于是马准备好了,行李也准备好了。
金玉凌人放开了金玉王,跃上马背。
没有金玉王的命令,无人敢上前。
仿佛宣读誓言一般,金玉凌人的声音洪亮有力:“父亲大人,如果恨我,那我们父女就此断决关系。你做不到的事,我一定会完成!”
“凌人……”金玉王仰着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眼中竟含着泪花。
金玉凌人骑着肃霜飞奔而去。
金玉王连连叹气。那样的用词,那样的说话方式,还有那记熟练的口哨,这样的金玉凌人真的是自己从小按照琴棋书画培养出的正牌的王族公主吗?
还有那匹名叫肃霜的白马,肃霜这个名字是金玉凌人给起的。
说到这匹马还有一个故事。
由于马的性子极烈,极难驯服,驯马过程中伤了好几人。原本他想将马杀掉或卖掉,但是找了好几位有名的相马师,无一不说是一匹罕见的千里马。出于对宝马的珍视,他花钱请了好几位有名驯马师但是仍旧无济于事。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际,因为一次意外金玉凌人和这匹马相遇了,没有用任何手段,这匹烈马对金玉凌人无比顺从,居然就这样驯服了。不过虽说是驯服却也只对金玉凌人一人表示顺从,除了金玉凌人外,谁也别想骑到它的背上。
金玉王站在大门前看着女儿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明明小时候的金玉凌人即乖巧又懂事,变成这样毫无疑问都是因为一个人:金玉言良。
一副担架由两人抬着经过金玉王的身旁。担架上的人正是刚才被肃霜后蹄踢中裆部的那名马夫。
马夫躺在担架上一手掩面,一手捂着裤裆。忍不住哭诉道:“老爷啊,为什么你养的女儿和马都是一个样子的啊?”
“……”
良久,金玉王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喜郞。”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
“在。”
“这一次也只好拜托你了。”
“是。”
金玉王侧过身,郑重的说道:“你要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女儿……”
“主人不必多言,属下完全明白。”
金玉王最后看了一眼金玉凌人离去的方向心想,明明刚刚疯完那么长时间还不够吗?
最后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回王府。
漆红的大门由两名仆人拉动,在他身后关闭,隐去了他那略显孤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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