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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的农家小院,风从残破的窗户纸上透进土屋,室内尘土弥漫。
土屋里,崔允明站在窗边向外看,身边还跟着还有一同被抓的随从仁寿和两名家仆。
随从仁寿为他搬来室内唯一的一张胡床:“主人坐着歇息一下吧。”
“这里有十余个看守。”崔允明揣着手坐下,静静听着耳边似有似无的风声。
“可是阿郎,咱们没有武器逃不出这里。”家仆愤愤,“都怪奴武艺不精,没有保护好阿郎。”
“对方有备而来,估计是有内应。”仁寿接话,“不是那个姓元的小郎君就是那个姓杜的小娘子。”
余下两名家仆的表情有些尴尬,毕竟收留元杜二人是崔允明的意思。
仁寿赶紧低头以示谦卑:“小人也是胡乱猜测,请崔公莫怪。”
“也许吧。”崔允明看着他,点点头,似乎是在表示赞许。
“可是他们为何对我们抓而不杀?”家仆不解。
“还不是因为老夫的绯袍,对于他们来说,活着的老夫可比死了的老夫作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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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外,白纱覆面的圣使立在黑夜中,身边几名随从侍立在侧宛如雕像。
“楚圣使,教宗有命,将老家伙就地关押,待后日教宗回来再定夺。”
“谨遵教宗教令。”圣使略一低头,算是做了礼仪功夫。
传令的黑袍深知这位圣使倨傲,便也不敢托大,当下行了个大礼便匆匆离去。
小梁堡圣姑壮着胆子凑上前:“楚圣使,白日抓的那小子如何解决?”
圣姑有些讪讪,其实自何家镇行动结束后,她便在圣使身边探头探脑想与圣使搭上关系,可是又畏惧圣使威权不敢上前。
她自问在教中资历也不浅,只是苦于上面无人,不得已一直驻扎在小梁堡这样的穷乡僻壤。惨透的是,这一回为勾搭个小郎君还损失了三名突勒杀手。幸而教宗下了教令要她随从圣使做事,这回她可得殷勤巴结以求将功折罪。
“你打算如何?”
“嘿嘿。”圣姑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教中不禁男欢女爱。那小郎君姿容非凡,小脸嫩生生比娘子还
俏丽……奴没什么本事,入教之前做过几年鸨母,这是小的自家的看门绝技……”
圣姑脸上虽然笑得开心,可心里却肉痛到了极致。
为了巴结这位高权重的圣使,她不但要将自己瞧上的小郎君拱手让出,还要将这精心调配的秘药双手奉上。她在心中暗骂自己,早知道还不如先不来何家镇执行任务,就一路跟着那小郎,待他中了麻针……
但是转念一想,教宗那惩罚人的残酷手段,她立刻缩了脖子。
“我心里有数。”楚念青的随从将瓷瓶收下。
“我会向教宗举荐你,接下来的就看你自己如何表现。”
圣姑大喜过望,双膝跪地磕头谢恩。
楚念青瞟了她一眼,小人媚上:“去替我准备吧,记得寻一处干净的所在。”
“圣使放心。”圣姑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在心里将楚念青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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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孔武有力的黑衣人走进关押元辞的柴房,合作用结实的牛皮绳将她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之后然后抬走。
“果然够巴结。”楚念青踏进房中,撂下一句评语。
亏得这位圣姑,在这么荒僻的小村还能找到一座像样的房子。难为的是,这床上还挂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帷幔,竟然还点着红烛。
楚念青一笑,这气氛倒是烘托地不错。
她掀了帷幔,果然看见少年堵着嘴被捆着手脚,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楚念青拿出圣姑孝敬的小瓷瓶,自顾自道,“再硬气的娘子郎君,吃了这个都身软骨酥,想不想试试?”
“!”
少年嘴里堵着布巾,气得小脸煞白,双目血红瞪着楚念青,一双拳头攥得生生滴下血来。饶是杀人如麻的楚念青,见了这幅要生生食人的样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楚念青拿掉她嘴里的布巾:“想说什么?”
“禽兽!畜生!下贱!”她不住地挣扎,骂了一大串,可惜无济于事。
楚念青坐在床边,听到她骂得嗓子都哑了:“骂来骂去都是车轱辘话,你不嫌累吗?”
“装陷阱算什么本事。”元辞啐
她,“有本事把我放了,咱们单打独斗。”
“骂累了?”
楚念青凑上前,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肌肤真的比小娘子还嫩。”她撂下一句,起身吹了蜡烛,“睡吧。”
感觉她躺在自己身边,元辞大惊:“你想干什么?”
“我不喜欢勉强。”
“?”
闻言,元辞稍微松了一口气。
楚念青却忽然又翻了个身,搂住她:“但是你可以是个例外。”
刚松的一口气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给我讲讲,你心心念念的卫娘子到底是谁?”楚念青凑在她耳边柔声道,“讲得好的话我就放你一马。”
“休想!”元辞小脸一下由白变得羞红,愤然扭头,“你不配。”
“是吗?”楚念青一笑,坐起身,抬手便撕裂了她肩头的衣物,露出雪白的肩膀,“不说,就把你扒?光。”
“你!”元辞吓得心脏都快骤停了,“我说我说!是我心仪的娘子!”
“是吗?”楚念青望着她,饱含深意地一笑,“可惜这个答案我不满意。”
说着便朝她的身下摸去:“你今年才多大,能有这个娶妻的本钱……”
这一下,两人的面色同时一变。
“你?”
“!”
面纱之下,楚念青邪笑:“这回你可有把柄在我手上了。”
“你你你!我一定要宰了你!”她又急又气眼泪都掉下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将人灭口。
“别哭了。赶紧睡吧。”楚念青罢了手,替她解开身上的绳索,和衣躺下,“省点儿力气,留着以后跟你的卫娘子说吧。”
这里是教门的秘密据点,位置偏僻且四处都有重兵把守,谅她也逃不出去。
“你不会说出去?”元辞不依不饶,抓住她的手试图将人控制住,“还是说你认识卫娘子?”
楚念青反手挣脱,捉住她的手腕,将人摁在床上,力道之大,少年挣扎了三次都没有挣开。元辞也是自幼习武,不由得心中暗惊,这个教门圣使的武功竟然在她之上。
“说不说出去看你的表现。”
“你!”
“再吵我睡觉,
就真给你吃药。”
“……”这是什么女流氓!
次日一早,楚念青起了床,神清气爽。
身边的少年可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勾人的凤眼困得眯成了一条缝,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你昨晚……”
“昨晚什么?”楚念青装傻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思索,“昨晚你可真不消停。”
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那里折腾,害得她中途醒了好几次。
“那你得答应我!”对于不可力敌的人,她一向是比较好说话的。
“说了看你表现。”
楚念青撂下一句话,出门唤来手下:“守着这个院子,任何人不许接近。”
“那还要上绳索吗?”
“软禁。”
教宗那里还等着她回去复命,楚念青不再耽搁,跨上手下牵来的骏马。
“老家伙那里谁守着呢?”
“禀主人,是小梁堡何姑自告奋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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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刺史府。
凉州刺史申如旭正在后堂用饭,见随从急匆匆赶来,沉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随从才廊下站定:“有一个女子找到刺史府,说崔公在何家镇遇险,命在旦夕。”
“崔公?”
申如旭罢了碗筷,起身踱步:“崔守约?”
“正是!”随从道,“崔长史的随从三天前便来府中回禀,说今日崔公要回刺史府谒见阿郎,天都快黑了还不到,想必是遇见了大事。”
“那个女子在何处?”
“禀阿郎,她受了箭伤,昏迷过去了。”
“你先下去请人给她医治,再差人将周先生叫来书房见我。”申如旭皱着眉。
他的幕僚赶来,见他这副脸色,赶紧上前询问缘由。
听完他一番讲述,幕僚道:“太守,崔公出身博陵崔氏父亲又曾官至宰相,崔氏如今在朝为官者众,若是太守坐视不理,恐怕祸患旦夕便至。”
“我自然知道。”听到祸患二字,申如旭暗自惊诧,赶紧追问道,“可他是因为忤逆皇后陛下而被贬谪至此,听闻国舅还对他青眼有加,我是进士科出身,怎能卖身讨
好国舅。”
“太守今日救下崔公才正是为皇后陛下分忧啊。”幕僚道,“太守您得皇后擢拔升迁至此,若是在太守治下出了这等戕害官员的惨案,太守如何对得起皇后陛下的栽培?”
“可是……”申如旭纠结一想也对,这岂不是拿大鼻涕往脸上抹,找擦吗?
“明公啊,说句大不敬的话。虽然现在皇后陛下势大,但国舅毕竟是三朝老臣根基深厚。真正斗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申如旭额上直冒虚汗,若是他此刻不给自己结一个善缘,将来倾覆之时泥沙俱下就没有退路了:“听先生一席话,我茅塞顿开。我立刻去请吴司马和折冲何都尉,点起八百府兵,去何家镇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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